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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綜漫同人)開局撿到一只名偵探在線閱讀 - (綜漫同人)開局撿到一只名偵探 第393節(jié)

(綜漫同人)開局撿到一只名偵探 第393節(jié)

    這位在逃犯被警視廳通緝了一個月,看起來居然并沒有大多數(shù)在逃通緝犯的落魄憔悴,甚至仿佛跟他當(dāng)初當(dāng)私家偵探時相差仿佛。

    男人往后退了一步,讓出了門口的位置,一開口依舊犀利而直接,“勸我自首就免了?!?/br>
    “……”兩位名偵探打招呼的話都憋在了嗓子里。

    “進(jìn)來坐吧,只有你們?”

    “還有安室哥哥,他還在路上,讓我們先上來?!?/br>
    不二周助只告訴了他們地點,并沒有跟他們一起,柯南和服部乖乖進(jìn)屋坐下。

    常人一見面,第一個話題總是會先敘敘舊,但他們并無什么舊好敘,只好直接說起正題。柯南給他簡單講了案情,鳴瓢秋人拎著罐啤酒邊喝邊聽,聽完一挑眉。

    “我沒去過那個案發(fā)現(xiàn)場?!?/br>
    “我也是這樣猜的,”柯南看著他,忽然說,“其實最開始在那個村子里發(fā)現(xiàn)龍尾康司遺體的是你吧?你一直在觀察案件的進(jìn)度,只是沒有露面?”

    鳴瓢秋人默認(rèn),“那個案子你們還不至于破不了,所以我沒插手?!?/br>
    “難怪,所以這就是對方的目的。”

    “嗯?”

    “鳴瓢哥哥,如果你跟一件案子無關(guān)卻發(fā)現(xiàn)警方公布你是兇手,你會怎么做?”

    “去查?!兵Q瓢秋人先是毫不猶豫,隨即恍然,“有人想引我出去?”

    服部憋不住問,“鳴瓢桑,你來長野之后一直沒出門嗎?”

    “差不多吧,不過,”男人像是想起了什么,“但我昨天上午有點事恰好出去了一趟,那個地方進(jìn)門的位置有監(jiān)控沒辦法避開。不過大門口人來人往,如果不專門去查也注意不到,所以我沒去處理。大概在十點左右,你們要去找的話應(yīng)該找得到?!?/br>
    柯南精神一振,“在哪兒?”

    “四季酒店?!?/br>
    兩個名偵探同時愣了一下,四季酒店是個高端連鎖酒店,遍布全國,松本城有也不稀奇,唯一值得挑出來的是,它背后控股的集團(tuán)隸屬于源鈴華名下。

    面對他們變得探究的目光,鳴瓢秋人神色不變,“ 雖然是私人企業(yè),但是你們要拿到監(jiān)控很容易吧?”

    注視著他點了點頭,柯南最后叮囑,“這件事我們來調(diào)查,鳴瓢桑還是先藏好不要插手了。”

    .

    鳴瓢秋人住的地方是個混居的老式居民樓,魚龍混雜,什么人都有,所以反而便于隱藏。

    柯南和服部跟他說完案子的情況,就離開趕著去找監(jiān)控了。居民樓里也住著正常家庭,一個高中生帶著小孩子來了又走并沒有引起多少人關(guān)注。

    時至中午,長街上開始飄起飯菜的香味,外賣小哥們到了工作最忙的時候,騎著電動車在大樓前來來去去,幾分鐘的時間過去了三輛外賣車,可見當(dāng)代小青年們一日三餐有多依賴外賣。

    安室透坐在汽車?yán)?,遠(yuǎn)遠(yuǎn)看著柯南和服部離開了那棟居民樓,這才打開車門下了車。

    居民樓的樓道有些老舊,墻角生著潮濕地方常見的苔蘚,也沒人去管。家家戶戶大門緊閉,老房子隔音效果不太好,聒噪的電視節(jié)目,噼里啪啦的游戲音效,甚至不知道哪戶人家在訓(xùn)孩子,尖銳的童聲從門縫里鉆出來,穿針引線地將各式各樣的動靜織成了一張沾滿紅塵的網(wǎng)。

    金發(fā)青年平靜地從這片網(wǎng)里穿過,最后停在了三樓某扇大門前。

    只敲了三聲,大門就從里頭打開了,那個半個小時前電視里貼出的通緝照上的男人出現(xiàn)在了他面前。

    之前在勝山傳心的案件里他們其實打過照面,但并不熟悉。對方似乎也辨認(rèn)了他一下,這才側(cè)身讓開,“安室桑?進(jìn)來吧?!?/br>
    第468章 黑暗(九)

    源輝月正接通了柯南的電話,“你們要查四季酒店的監(jiān)控?”

    “對。”

    她弟弟那頭似乎正在車上,背景音里有擦肩而過的車鳴,“山枝警部死亡的時間是中午十二點左右,而鳴瓢桑說他上午十點多在四季酒店出現(xiàn)過,門口的監(jiān)控應(yīng)該拍到他了。”

    “山枝警部的家雖然和四季酒店隔了一個區(qū),但是中間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完全能夠趕過去吧,你確定這個證據(jù)有用?”

    “有,”柯南信心十足地肯定,“只要拿到那個監(jiān)控,就能夠證明那位聲稱在犯罪現(xiàn)場看到了鳴瓢桑的秋山警官確實說謊了。”

    弟弟都這么有信心了,她當(dāng)然也不會打擊他,“酒店的監(jiān)控一般會保存半年以上,昨天的監(jiān)控肯定還在,經(jīng)理認(rèn)識你,你直接去找他要吧?!?/br>
    “嗨?!?/br>
    聊完正事,源輝月忽然想起了什么,“話說回來,安室呢,沒有跟你們一起嗎?”

    “沒有啊,安室哥哥說讓我們先去,可能有什么事耽擱了吧?!?/br>
    “你們剛剛是去見了鳴瓢吧,”她略有疑惑地問,“為什么會忽然叫上他?”

    “這個啊,”柯南的語氣也有些不解,“其實是鳴瓢桑主動說讓我們把安室哥哥也帶上的?!?/br>
    .

    室內(nèi)的光線有些暗,出于隱蔽,客廳窗樞上壓著厚厚的窗簾把外頭的光遮得七七八八。

    安室透進(jìn)了屋也沒有在沙發(fā)上落座,而是隨意溜達(dá)到了窗子邊上,大概是習(xí)慣性謹(jǐn)慎,掀開窗簾一角往下看了一眼。

    “我和鳴瓢桑沒有交情吧,老實說聽到柯南君提起你要見我的時候,我還真有些意外。”

    鳴瓢秋人平靜地坐回沙發(fā)上,正對著他的方向,拎起茶幾上的啤酒又喝了一口,“的確沒有交情,不過我找你有點事。”

    “什么?”

    啤酒罐重新放回了茶幾上,冰涼的金屬和玻璃碰撞出一點細(xì)微的動靜,“啪”的一聲,冰層斷裂似的,將窗口邊上的人的目光也吸引了過去。

    “我的事情,安室桑應(yīng)該知道吧?”

    “有所耳聞?!?/br>
    鳴瓢秋人忽然開啟了敘舊模式,“勝山傳心殺害了椋,不過我后來也殺了他,算是一命還一命,我本來已經(jīng)決定到此為止了。但是那天在押送途中,我忽然接到了john walker的電話,才知道一切都是他在背后指使,他讓我來找他?!?/br>
    單手插兜靠在窗子旁的墻面上,安室透凝視著他問,“所以鳴瓢桑是想繼續(xù)找john walker報仇?”

    “差不多吧,但老實說他藏得太深了,我來長野這么久也沒找到多少線索?!?/br>
    幾縷碎發(fā)垂下來,遮住了沙發(fā)上男人的眼睛,他一手還搭在啤酒罐上,另一只松弛地垂在身邊,旁邊是個靠在沙發(fā)背上的抱枕。

    “但是到了長野之后,我收到了一封陌生號碼發(fā)來的郵件,是john walker。他在郵件里說,可以給個機(jī)會見我一面,只要我做一件事。”

    安室透的視線從那個抱枕上移開,對上了他碎發(fā)后的目光。

    “只要我殺了你?!?/br>
    空氣一時間安靜得落針可聞。

    “他跟我說,你其實是某個犯罪組織的成員,潛伏在源小姐身邊另有別的陰謀,對嗎?”

    “老實說,她幫過我一個忙,我一直想找個機(jī)會報答她。”

    .

    “栽贓鳴瓢桑這件事的確是john walker設(shè)計的,但他要做的不只有這么簡單?!?/br>
    松本城,源輝月掛斷電話后懶洋洋對身后的人說。

    對方平靜地表示愿聞其詳。

    “要摧毀一個人的精神,第一步先要將他和原有的世界分割。要讓他的精神失去立足的支點,然后蒙冤受屈,摧毀對這個世界的信任。從警察、到偵探、再到通緝犯,在這個不斷滑落的過程中讓他感覺到自己被曾經(jīng)守護(hù)的東西背叛了,自己曾經(jīng)為之付出的一切都不值得?!?/br>
    來者聽著這個輕車熟路的剖析,特別是配上她云淡風(fēng)輕的語氣,感覺有點麻。

    但一邊麻還要一邊問,“然后呢?”

    “然后讓他違背以前的信條,做曾經(jīng)絕對不會做的事,比如殺人。”

    “如果殺掉一個連環(huán)殺人犯還算維持了心中的正義,精神上勉強(qiáng)能夠自圓其說,接下來就該加碼了,殺人犯、犯了錯誤的人、罪不該死的人、普通人,曾經(jīng)的同僚,最后乃至……曾經(jīng)的自己?!?/br>
    “……”

    來者聽著她用云淡風(fēng)輕的聲音講解了如何一條龍引人墮落,流暢絲滑,木然半晌忽然開口,“你以后如果要做什么違法犯罪的事情——”

    “嗯?”

    “要殺友證道的時候,一定要先殺我?!?/br>
    “為什么?”

    “因為我攔不住?!?/br>
    源輝月無言地回頭,“出息呢?”

    對方一臉平靜,“多少人能在你面前有出息?”

    他是個性格頗為嚴(yán)肅正經(jīng)的人,不小心打了個岔后又將話題拉回正題,“所以你覺得jw將鳴瓢秋人引來長野,不僅僅只是想栽贓他一件案子,還打算讓他繼續(xù)犯罪?”

    “對,”源輝月靠上身后的欄桿,聲音被穿樓而過的風(fēng)吹得有點輕,“而且說不定已經(jīng)開始了?!?/br>
    .

    “難怪鳴瓢桑忽然說要見我?!?/br>
    無言的寂靜蔓延了半晌之后,靠在墻上的金發(fā)青年輕輕笑了,“所以把我叫過來是準(zhǔn)備動手嗎?”

    他的視線不著痕跡掃過鳴瓢手邊的那個抱枕,那后頭有一把槍,距離他的手只有幾公分的距離。

    作為前搜查一課的王牌,鳴瓢秋人拿到槍再到抬手瞄準(zhǔn)開槍,半秒鐘都不要。

    空氣中似乎有一根弦無形繃緊了,男人坐在緊張的空氣里平靜開口,“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br>
    安室透看著他沒說話,態(tài)度仿佛默認(rèn)。

    這種安靜到死寂的空氣在房間里蔓延了數(shù)秒之后,鳴瓢秋人忽然抬手再次拿起桌上的啤酒喝了一口,身體松弛下來,往后一靠,“算了,不管你是不是,我本來就沒打算按照他說的做?!?/br>
    安室透撐著身后窗臺的手微微一頓,“嗯?”

    “john walker最擅長的就是迷惑人的心智,讓人按照他的安排走。這方面我的確玩不過他,所以我想來想去,發(fā)現(xiàn)最明確的只有一件事?!焙戎频哪腥颂鹧燮こ催^來,“無論打多少幌子,做多少事情,john walker最終想要的都是一個殺人魔。所以除了勝山傳心之外,我一個人都不打算再殺?!?/br>
    他的話音落下后,室內(nèi)再次安靜了好一會兒,然后靠在窗邊的青年終于笑了,“老實說,鳴瓢桑,你的選擇真的讓我有些意外?!?/br>
    鳴瓢語氣淡淡的,“就算你真的是某個犯罪組織的成員,我也沒打算對你動手。你的事我會告訴源小姐讓她自己處理,雖然我覺得她應(yīng)該早就知道了。為了不讓他如愿,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br>
    話是這樣說,但這么簡單的事卻有多少人能真正做到呢?復(fù)仇是個直通深淵的泥潭,人一陷進(jìn)去就身不由己,在不斷下墜的過程中,誰還能記得抬頭,看一眼高懸于天空上的初心。

    安室透垂下眸,濃密的眼睫一落就將眼底的思緒盡數(shù)收斂,他平靜地開口,“話說回來,其實我之前也收到了一封john walker的郵件?!?/br>
    他的語氣倏然變輕,“他讓我來殺你?!?/br>
    鳴瓢秋人下意識抬頭,窗前的簾子依然牢牢掩著,不知道是不是光線對比的效果,窗邊的人好像沉入了一片晦澀的幽暗里。

    他的聲音好像也驀地幽暗了幾分,“雖然我很佩服鳴瓢桑的決心,但是我跟你不太一樣,你可以不管jw的話,我卻的確有個把柄在他手里,就算我不愿意,也只能按照他說的做,所以,對不起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