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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綜漫同人)開局撿到一只名偵探在線閱讀 - (綜漫同人)開局撿到一只名偵探 第385節(jié)

(綜漫同人)開局撿到一只名偵探 第385節(jié)

    “安室桑在虎田桑身上放了竊聽器?”

    她低頭看向蹲在地上思考者模樣的服部,“對。”

    “難怪沒有柯南那邊的定位他依舊能夠預(yù)測到竹田警部的路線提前埋伏,”他抓了抓頭發(fā),繼續(xù)理邏輯,“所以在虎田桑上車之前你們就預(yù)料到后頭會發(fā)生的事了?竹田警部的□□里是空包彈,難怪源jiejie你發(fā)現(xiàn)柯南也上了車之后沒有太緊張……但是安室桑要更換竹田警部的□□子彈只能是在昨天晚上吧?這也太早了?”

    他們此時正在松本警署外面,源輝月遠(yuǎn)遠(yuǎn)看到了立在轉(zhuǎn)角處的自動販賣機,慢悠悠往那個方向走。

    “他換子彈的確不是因為虎田,大概是他自己另有計劃?!?/br>
    服部起身習(xí)慣性跟上,摸著下巴恍然點頭,“這才說得過去,所以你們是今天早上虎田桑來松本警署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的打算的?”

    “她來跟我說話的時候,先是主動告訴了我虎田達(dá)榮可能遇害的消息,又忽然提起了甲斐巡警。”

    源輝月悠悠地說,“虎田桑是個心防非常重的人,她的境況也不允許她隨意跟人敞開心扉,更不用說當(dāng)時我們才見了三次面。就算她相信我跟她追查的幕后黑手無關(guān),也不會告訴我太多消息,更惶論提起她藏在心里多年的人。她當(dāng)時忽然跟我提起甲斐巡警,大概是做好了自己可能回不來的準(zhǔn)備?!?/br>
    人在準(zhǔn)備赴死之前,是一輩子中心中勇氣最充足的時候。也只有在這個情況下,那些埋在心底不敢觸碰的影子才能被從容翻開。

    一席話說完,源輝月已經(jīng)停在了自動販賣機前。又忘了帶錢包的大小姐平靜看了看那臺機器,又看了看跟著停下的人。

    服部平次熟練開始買飲料。

    “所以在發(fā)現(xiàn)了虎田桑的打算之后,安室桑才改變了自己原來的計劃?”

    他準(zhǔn)確挑出一罐青提汁,拉開拉環(huán)遞了過去——這么多年了,以前只在東京販賣的飲料也早就鋪貨到了長野。

    源輝月平靜點頭,她在和虎田聊完之后問安室的那個問題就是他是不是已經(jīng)對竹田的槍做了手腳。

    服部又打開一罐咖啡,在易拉罐開啟的輕響中低聲嘟噥,“可是就算竹田警部的槍已經(jīng)不能用了,但也還是有些危險吧?”

    源輝月喝了口果汁,淡淡地提醒,“服部君,她是警察。”

    “???虎田桑不是已經(jīng)從長野縣警察本部退職了嗎?”

    “沒有區(qū)別,她依舊是警察?!?/br>
    源輝月平靜地說,“她當(dāng)初為了給甲斐巡警的死交代,執(zhí)著地追查了一個真相六年。她付出的努力,也應(yīng)該得到一個交代,你說對吧?”

    第459章 風(fēng)林火山(完)

    竹田繁被捕,他手底下的組員除了大和敢助和才入職沒多久的秋山,其余兩人全都被認(rèn)為有共犯的嫌疑而被停職調(diào)查。

    這一次長野縣警的動作意外的迅速,晚飯過后,源輝月接到了本部長閣下打來的電話,跟對方你來我往從容客套了好幾句之后才終于掛斷。

    彼時她正在本丸御殿一樓的走廊,手底下有只打滾的貍花貓。貓崽子和它爹一樣記吃不記打,更何況某人還沒有打它,雖然之前剛被嚇跑,到了飯點又飛快不計前嫌溜達(dá)了過來。

    庭院里的櫻花樹被掃過墻頭的秋風(fēng)吹出沙沙的聲響,風(fēng)里已經(jīng)有了桂子的香氣。

    源氏的老祖宗對風(fēng)雅的喜好自平安京起就沒有改過,松本城與其說是一座城池,更像是個被護城河包圍起來的小型湖心島。島的四面綠樹成林,庭院西面還開辟了一個池子養(yǎng)錦鯉,春有櫻花,夏有游魚,秋有楓林,冬有松柏,力求登高望遠(yuǎn)時從每一個角度看過去都能欣賞到如畫美景。

    十月中旬已經(jīng)入秋,西面的楓林還沒紅,院子里的桂花倒是先香了。

    她在桂花香味的風(fēng)里出了會兒神,身后忽然傳來了腳步聲,手底下原本躺平任揉的貓崽猛然驚覺,炸了她一手毛,嗖地一下跑了。

    這場景莫名有種似曾相識的既視感,她一頓,回過頭,金發(fā)青年果然正停在他身后,指節(jié)修長的手捏著一罐果汁遞過來。

    源輝月下午剛被投喂過,斜睨著那罐青提汁,沒有立即伸手去接,“怎么?”

    安室透想了想,“給你賠禮道歉?”

    她這才想起自己那輛壯烈殉職的車,“一罐飲料就想打發(fā)我?”

    “誒?輝月桑不是說過請你喝果汁就原諒我嗎?”

    “我什么時候說……”

    【“請我喝果汁,我就不跟你計較了?!薄?/br>
    她忽地一頓,回憶如風(fēng)倏然而來,又悄然而去,在她心底輕輕撩了一下。

    “開玩笑的,”青年把果汁塞進(jìn)了她手里,不見外地在她身邊坐下,“到東京后我賠給你?輝月桑是想要一模一樣的還是要輛新車?”

    源輝月回過神,她其實并不在意撞壞一輛車,純粹只是跟這人抬杠,但聽到這話忽然有些好奇,“你們組織的經(jīng)費這么充裕嗎?”

    “嗯?”安室透回頭看她,“我送你東西怎么可能用組織經(jīng)費?!?/br>
    還沒等她品出這句話中的復(fù)雜,青年語氣不爽地繼續(xù),“否則那算是我送的還是組織送的啊,那不是還要算琴酒一份?我虧了?!?/br>
    源輝月:“……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你好像特別在意琴酒的樣子?”

    懶洋洋的從鼻腔里發(fā)出一聲輕哼,安室透身體微微往后一傾,雙手撐著地板,像只開始鬧脾氣的貓,拖長了聲音,“輝月桑跟我在一起還要提別的男人的名字?!?/br>
    “你講點道理到底是誰先提的?!”

    剛剛跑走的貓咪在墻頭探頭探腦,觀察著走廊上兩個人類的動靜,只覺得此地不宜久留,將正要往回走的爪爪收了回來,扭頭徹底跑掉了。

    源輝月喝了兩口果汁順了順氣,有點納悶琴酒到底怎么著這個人了。

    “話說回來,甲斐巡警的案件已經(jīng)水落石出,你覺得虎田桑還會回去當(dāng)警察嗎?”

    安靜了一會兒,某人可能是覺得一直提起琴酒太煞風(fēng)景了,終于放過了這個話題。

    “也沒人攔著她吧?!?/br>
    “說的也是,雖然會承擔(dān)一定的非議,但對她來說應(yīng)該不是問題……”

    源輝月拿果汁罐的手一頓,忽然回頭看他,目光犀利且得意,散發(fā)著剛抓到魚 的亮光,“你剛才也提別的女人的名字了!”

    反應(yīng)過來的安室透:“……”

    安室透:“……輝月桑,如果你這句話是真的吃醋而不是單純?yōu)榱烁姨Ц芪铱赡軙吲d。”

    源輝月“哼”了一聲不理他。

    為了防止這種幼稚的互相找茬環(huán)節(jié)一直持續(xù)下去,安室透終于默默換了個更安全的話題。

    “你之前在車上說的,有關(guān)jw收學(xué)生的猜測是真的嗎?”

    “誰知道呢,”源輝月不負(fù)責(zé)任地說,“我是這樣猜的,又不能保證john walker沒有其他更加有創(chuàng)意的想法?!?/br>
    “但你這個猜測應(yīng)該是最接近真相了……”

    源輝月回頭,就見身邊的青年說著說著語氣逐漸變輕,陷入了沉思,“我有時候在想,在john walker心里,他的學(xué)生們到底意味著什么呢?作品嗎,還是可以隨意消耗的工具?!?/br>
    廊檐下的光線有些晦暗,他略微斂著眸,俊朗的外表在昏暗中依舊有種引人注目的吸引力。

    有一瞬間,她莫名覺得身邊這個已經(jīng)被迫熟悉了很久的人居然有些陌生,或者反過來說,這種陌生反而讓他靠近了另外一個有著更加熟悉色彩的影子。

    安室透其人,是個滿口謊言的騙子。初見時的私家偵探敏銳可靠,樂于助人。性格沉穩(wěn)中有一點無傷大雅的腹黑,是個人格幾乎趨近于完美的好人;而撕下這層好人外衣的波本幾乎是兩極反轉(zhuǎn),冷血狡猾,視人命如草芥,絕對冷靜中又矛盾地有種賭徒式瘋狂。

    這兩面源輝月都見過且熟悉了,但在長野這些天,他好像又成了另一個和以上兩者都不相同的人。不同于私家偵探和波本虛浮的漂亮,他像是第一次落到了實處。

    縈繞在他周圍的迷霧像是稀薄了,又好像是把他藏得更深了。她窺到的那絲光彩不知道是來源于又一次以假亂真的偽裝,還是一個真正光彩奪目的靈魂。

    安室透似乎終于回過神,“輝月桑在看什么?”

    “看你,”她懶洋洋拖長了聲音,“你真有意思?!?/br>
    青年眨了眨眼睛,“我是不是能夠受寵若驚地認(rèn)為,輝月桑終于對我感興趣了?”

    源輝月淡定地說,“我一直都對你很感興趣。而且先別忙著驚,被我感興趣又不是什么好事?!?/br>
    她跟這人除非有十萬火急的正事要談,否則閑話扯不過三句就會繞到別的地方去。光各式各樣的表白她都聽他說過許多次,說逢場作戲虛情假意又好像每次都摻著三分胡鬧式說出來的真心。

    喜歡她的人多了去了,真心在她這里不值錢,她懶得分辨。

    只不過——

    “只不過如果你真的像在長野這段時間,一直都是個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警察的話,我可能的確會認(rèn)真考慮?!?/br>
    她一句話隨口說完,回頭掃了一眼身邊人還撐在地板上的左手,拉過來看了看,對方可能沒用力,被她一拉就動。才過去一天,昨晚上的傷口當(dāng)然不會那么快就恢復(fù)好,但不知道是不是這人這幾天沒休息好,她總感覺比昨天反而更嚴(yán)重了一點。

    “藥膏呢,你今天沒涂藥?”

    “……”

    話拋出去好半天沒回應(yīng),她納悶地抬頭,就見對方好像忽然回過神,倉促地移開了目光,“沒有……”

    她疑惑地眨了一下眼睛。

    就在這個時候,不遠(yuǎn)處傳來一陣喧嘩,某個關(guān)西少年沒有見識的聲音生動地滾了過來。

    “哇,真的是松本城,柯南你怎么沒早告訴我源jiejie住在這里?”

    “……我跟你說過jiejie在松本城吧?”

    “我以為你只是用詞比較古樸,實際上指的是松本市!”

    隨著這陣一聽就是誰的吵嚷,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從天守閣的方向走過來,顯然是剛剛走完一陣參觀名勝古跡的流程。村子里的案件基本算是調(diào)查結(jié)束,兩位名偵探當(dāng)然不用繼續(xù)在龍尾家借住,全都回來了。

    看到廊下的兩人,柯南立即走了過來。

    “安室哥哥你在這里啊,管家爺爺剛剛拜托我找你,你今天的藥還沒涂?!?/br>
    他把一管眼熟的藥膏遞過來,源輝月伸手接過,隨口問,“你們剛剛說什么呢?”

    服部少年一個健步躥了過來到她另一側(cè)坐下,“吶,源jiejie,我下次能把和葉帶過來嗎?她特別喜歡這種天守式的建筑,以前來長野再外頭拍過好多次照片?!?/br>
    “可以?!?/br>
    源輝月擰開了蓋子,把身邊人的手重新拉了過來上藥,空氣中頓時多了一縷清涼的藥香,有點像薄荷。

    注意到她的動作,服部終于從剛參觀完名勝的興奮中醒過神來,撓了撓頭發(fā),“這是昨天晚上的時候受的傷吧,當(dāng)時情況是不是挺危險?我和柯南還聽到槍聲了,只不過趕過去的時候你們已經(jīng)走了。”

    源輝月的語氣比藥香還涼,“他活該?!?/br>
    “???”

    她微笑抬頭看向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關(guān)西名偵探,“雖然電影和小說都告訴我們,當(dāng)你的屋子里有竊聽器的時候,只要打電話或者跟人視頻,就會收到電波干擾出現(xiàn)雜音和視屏卡頓。但這是業(yè)余情況,真正專業(yè)的竊聽器材不存在這種疏漏。同樣的,如果一個病毒軟件的額外耗電量大到能夠被人輕易察覺,它只能說明編寫者非常業(yè)余且早就該被淘汰了?!?/br>
    但安室透可能是業(yè)余選手嗎?

    兩個名偵探同時看向表情無辜的金發(fā)青年。

    柯南:“……我之前就懷疑了,安室哥哥你果然是故意讓竹田警部發(fā)現(xiàn)你在他手機里安裝了定位器,想要激發(fā)他的殺意對你下手吧?!?/br>
    畢竟彼時竹田警部實在藏得太深且沒有太多破綻,那就只能人為制造破綻了。

    唯一沒料到的就是,竹田會借此機會殺掉了虎田直信。但以他的貪婪,大概也是遲早的事。而安室透如果不是返回火場救人,竹田警部設(shè)下的所謂天羅地網(wǎng),其實壓根不能拿他怎么樣。

    名偵探沉默了一下,“虎田家主毫無疑問是死于‘火’,像jiejie你之前在車上說的那樣,真的會有‘雷’嗎?”

    “誰知道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