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開局撿到一只名偵探 第353節(jié)
“誒?” 青年回頭,看到她的表情開始變得微妙,“說什么是家里的傳統(tǒng)?!?/br> 某年某月某日,某個源姓大魔王帶著家里的幼崽來到松本城小住。 大魔王閑極無聊,在櫻花樹下挖了個兩個坑,老神在在地忽悠人,“我們家的女孩子出生的時候,家里都會準備兩壇酒,埋在櫻花樹下。等到你們結(jié)婚了,就把酒挖出來,在婚禮上打開,分給參加婚禮的賓客,這是一種古老的祝福。你出生的時候我忘了給你準備,現(xiàn)在我們來補上?!?/br> 彼時還是只蘿莉的源輝月拿著把袖珍鏟子站在旁邊,看看地上的坑,又看看旁邊的酒,最后看看他,提出質(zhì)疑,“我怎么感覺你在逗我?” 源宗政:“我是這樣的人嗎?我什么時候逗過你?” 源輝月:“是,經(jīng)常?!?/br> 于是源宗政一手扶著鏟子思考片刻,不要臉地點頭承認,“你說得對?!?/br> 源輝月蘿莉開始瞪他。 源宗政笑瞇瞇地在她面前蹲下來,“那還玩不玩?” 源輝月:“玩?!?/br> …… “額,所以真的是有這個傳統(tǒng)嗎?”聽到這里的安室透下意識停了下來,疑惑地問。 “你是傻的嗎?”源輝月無言地抬頭,“怎么可能有?!?/br> 她后來去查過,這個習俗倒是真的存在,但是跟源氏半點扯不上關(guān)系,那是鄰國某個酒鄉(xiāng)的風俗。生女時在樹下埋酒,嫁女時掘酒請客,源宗政也不知道在哪本閑書里看到了,回來就拿她逗趣,深刻詮釋了何為“如果生了孩子不拿來玩那將毫無意義”。 所以說源大小姐自小錦衣玉食既無遠慮也無近優(yōu),按照正常規(guī)律應(yīng)該長成個人畜無害沒心沒肺的傻白甜,她卻偏偏變了異,全都是小時候和無良親爹“玩游戲”玩出來的。 安室透也不介意忽然被大小姐濺射性遷怒了一下,繼續(xù)低頭挖起一鏟子土,好脾氣地問,“不過輝月桑你確定是在這里嗎?都過了這么久了,會不會已經(jīng)被人挖走了?” “源宗政親自埋的酒,誰敢挖出來?” “……如果是源伯父自己呢?” “……” 正百無聊賴地盯著地面的源輝月一怔,迷茫地抬頭朝他看去。 跟女兒一起埋了酒,約好了等她長大再挖,然后轉(zhuǎn)頭就背著她自己把酒挖出來喝了。 還別說,這種事源宗政還真做得出來。 湛藍色的眼瞳睜大了一下,她反應(yīng)過來后放下手機就要撥號,“我現(xiàn)在就給他打電話問問。” “輝月桑,恕我提醒,現(xiàn)在是凌晨三點?!?/br> “那又怎么樣?” 為了一壇酒,凌晨三點給源宗政打電話吵他睡覺,這事也的確只有他親女兒敢干。 眼看著這對源氏父女即將開始同室cao戈,安室透總算趕在電話撥出去的前一秒喊了暫停,“等等,我好像找到了。” 源輝月已經(jīng)要按在撥號鍵的手指半空一頓,低頭看去。 “輝月桑,是不是這個?” 第423章 長野舊事(一) 可喜可賀,這場源氏的內(nèi)部戰(zhàn)爭最終被掐滅在了萌芽階段。源氏家主睡了個好覺,而他無辜的下屬們也不用明天一早面對一個因為沒睡好而低氣壓的大魔王,避免了地獄一日游體驗。 安室透拎著挖出來沾滿泥土的酒壇拐到廚房,清洗干凈之后,找出一套酒具分裝,這才夾著著酒壺和兩只酒杯重新回到外頭的走廊。 源輝月正坐在外頭的回廊下等著他,天上的銀月已經(jīng)悄悄移到了西面,庭院里的夏蟲早就沒了聲息,只剩下掠過院子的風聲。 他走到她身旁坐下,倒了兩杯酒。 “難得看到你這樣……”他笑著找了找詞,“孩子氣?” 源輝月端過一杯酒喝了一口,眼睫從酒杯上方挑起,給了他一個“你在說什么鬼話”的眼神。 然后她眉心秀氣簇了一下,“我懷疑源宗政還是把我的酒挖走了?!?/br> “嗯?” “年份不對?!彼龑⒛潜坪韧辏吐曕絿?,“算了,看在他好歹還知道補兩壇新酒進去的份上。” 她拿著酒杯的手腕纖細,在月光下白得像雪,安室透凝神看了一會兒,忽然開口,“說起來我一直沒有問過,輝月桑你為什么要抓john walker?” 源輝月的手一頓,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慢悠悠地收回視線。 大概是夜深人靜格外適合思考,她剛剛醒過來的時候的確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john walker是個十足的惡人,把人心當游戲玩弄還樂在其中的混賬,萬死難辭其咎。但非要說起來,她也不是什么正義和熱血的人。到目前為止她主動對付的混賬們,要么是因為得罪了她,要么是因為得罪了她身邊重要的人。 但對于源輝月而言,萩原研二算是重要的人嗎? 如果不是松田陣平帶她去療養(yǎng)院,她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知道有這么個人存在。 晚風輕柔拂過庭院,對面櫻花樹樹枝下掛著的燈籠在夜色中發(fā)出朦朧的微光,被風一吹,枝干微微搖曳,像有螢火在樹葉間舞動。 放下空酒杯,源輝月自顧自給自己續(xù)滿了酒,然后漫不經(jīng)心地說,“因為我高興?” 她的眼睫落了一層月光的銀輝,微微往下一垂,好像就灑了一點銀粉在酒里。 望著她微怔了兩秒之后,安室透輕輕笑了,“嗯,說得也對,的確是輝月桑你高興最重要?!?/br> 青年的眼底溢出了一點柔和的笑意,溫柔又清澈,但沒讓對面人察覺,緊接著他煞有其事地繼續(xù),“話說回來,現(xiàn)在酒也喝到了,輝月桑你高興了嗎?喝完是不是該去睡了?” “我知道~” 大小姐懶洋洋拉長了聲音,帶著一點被管教的不耐煩。 安室透淺笑著將酒杯靠到唇邊,一邊不著痕跡地沖右側(cè)的拐角處眨了一下眼睛。 收到暗示,某個聽到動靜找過來的小偵探打了個哈欠,虛著眼轉(zhuǎn)身走回房間。 大晚上不睡覺跑出來喝酒,呵呵,他懂,他都懂。 . 一壺酒喝完,源輝月終于乖乖回房休息了。 將她送到房門口,安室透跟她說了“晚安”,順手幫忙帶上了門,這才下樓梯回了自己的房間。 深夜里的走廊寂靜,方才他們來來回回一通折騰,似乎也沒將其他人吵醒?;蛘咭部赡苁浅承蚜?,但識趣地都沒出來打擾。 他走在安靜的長廊里,居然感覺到了一絲久違的輕松和悠閑。 可能大小姐的酒的確是有奇效吧。 青年無奈地笑笑,繼續(xù)沿著走廊往前走,視野中忽然映入一縷橙黃色的燈火。他腳步微頓,回頭看去。前方的拐角,松本城的管家拎著燈籠踱了出來。老者在他面前站定,微微屈身恭敬地行了個禮。 “好久不見了,降谷少爺。” “我說過不用這樣吧。”降谷零更加無奈了。 老管家抬頭,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笑意里有一點“你可以說,但我就是不改”的狡黠。 “今天看到你和大小姐一起過來,我還以為時間倒流了?!?/br> 老人的語氣中帶了一些感慨,一邊回頭去看庭院里那顆櫻花樹,地下的坑已經(jīng)被填回去了,但依稀可見翻動的痕跡。 “那壇酒,還是五年前埋下去的吧?” 降谷零側(cè)身回望,額前的金色碎發(fā)被夜風波動著拂過眉宇,唇角的笑容加深了些許。 源輝月沒記錯,她小時候的確和源宗政在樹底下埋過酒。但她忘了的是那幾壇酒早就在八年前就被她挖出來了。 不過她當時挖出來的也的確不是最開始那幾壇,某個無良的親爹確實沒被冤枉,偷偷把她的酒換了好幾輪。 八年前的源輝月大小姐發(fā)現(xiàn)這件事之后的反應(yīng)和現(xiàn)在差不多,當即給源宗政打了個電話父女相殘,親爹還理直氣壯地嘲諷,“我這是在鍛煉你的警惕性,你看,必要的時候連親生父親都不能相信?!?/br> ——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家庭教育。 而且就是幾壇酒,有必要用這么帥氣且中二的話術(shù)嗎? 當時旁觀的他們幾人一邊對此目瞪口呆,一邊手忙腳亂地忙著勸人,好不容易才將炸毛的大小姐安撫下來,好好的保鏢當?shù)孟駛€勞心勞力的媽。 姑且不論源氏父女的日常斗智斗勇,源宗政把最開始的酒挖出來之后,還是保留了僅存的父愛,又換了新的進去。酒最后被他們幾個人分了,并且后來成了保留項目,每年初春幾人都會來松本城小聚,順便給樹底下的酒更新?lián)Q代,他和源輝月剛剛挖出來的那壇就是五年前他們親手埋進去的。 金發(fā)青年回頭看著那棵見證過許多他們青春回憶的櫻花樹,灰藍色的眼瞳中浮現(xiàn)出了些許溫柔的色彩。 不過說起來,他們第一次來松本城的時候,氣氛其實遠不如后來那么和諧。 畢竟當時的源大小姐還處在看他十分不順眼階段。 . 八年前,松本城。 降谷零一行人給源輝月當保鏢的第四個月,忽然收到命令,從東京搬到了長野。 命令說得不清不楚,只指示他們帶著源輝月到長野住一段時間,隱隱有避開風暴掃射的意思。 當時的主要戰(zhàn)場在水面下,距離他們遙遠得很。而作為幾個普通警校生,他們也沒那么大的能力和眼界來cao心這些事情,彼時對于幾人而言最大的煩惱全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比如他們負責保護的大小姐和他們中的某一位成員格外不對付。 諸伏景光找到源輝月時,就看到她正抱著一只不知從哪兒來的貍花貓,望著院子發(fā)呆。 正值秋日,廊檐外星子漫天,從院頭漫進來的晚風里飄著桂子的清香。她穿著一件淺色的浴衣坐在廊檐下,說不清和外頭的繁星相比,哪一個更賞心悅目。 諸伏景光在她身旁坐下,“管家說源小姐你明天想出門?” 黑發(fā)少女摸著貓沒動彈,懶洋洋應(yīng)了一聲。 諸伏景光:“雖然長野這里比東京安全,但是以防萬一,我們可能還是要讓一個人陪著你?!?/br> 他旁邊的人點了下頭,依舊漫不經(jīng)心,一副“隨意吧,朕倦了”的樣子,居然跟她膝上耷拉著眼睛任摸的貓咪有點如出一轍。 這個比喻從腦海里鉆出來時,諸伏景光有點想笑。 “研二和陣平要熟悉城堡地形,不如就讓零……” 那個名字出口的瞬間,旁邊的一人一貓“唰”地回頭,仿佛只要他多說一個字,這二位主子就能當場炸一個毛給他看。 “換一個!” 諸伏景光:“……” 雖然已經(jīng)猜到了,但是這個反應(yīng)還是讓他無言了一秒。諸伏景光第不知道多少次試圖讓大小姐和自己發(fā)小和平共處的嘗試失敗,只能悄悄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