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開局撿到一只名偵探 第230節(jié)
柯南和服部今天下午追著這串鈴聲環(huán)繞著整個場館跑了至少三圈,ptsd還沒褪,聽到聲音條件反射地齊齊抬起頭,看著大瀧警官疑惑地在鳥光行雄身上找出了手機。 那是一串沒有標記名字的陌生號碼,有可能是廣告或者推銷之類的電信特產(chǎn)垃圾,按理說并不稀奇,但在這個事情即將塵埃落定的時候忽然橫殺出來,不知為何讓人有種不祥的預感。 大瀧鬼使神差地看了一眼地上那個安安靜靜的炸彈,一邊接通了電話。 “莫西莫西……” “太令我失望了,”那頭蹦出來一個的嘶啞的嗓音,像毒蛇的吐息,明顯帶了變聲器,“說什么不怕死果然是假的,到最后一刻還是猶豫了?!?/br> 大瀧心中猛地一緊,“你是誰?” “呵呵……甲子園的惡魔嗎?原本給自己起這個代號的時候我還很看好他,結(jié)果最后還是沒有完成自己的使命?!睂Ψ綁焊鶝]有理會他的問題,自顧自地說,“沒關(guān)系,只能我最后再幫他一把了?!?/br> 電話斷了。 大瀧握著手機怔在原地——“只能最后再幫他一把”是什么意思? 他腦海中不祥的預感連成了引線,就在這個時候,滿場嘈雜的人聲中,一聲“滴”的什么東西被啟動的提示音格外清晰地跳了出來像一顆火星濺在了引線上。 大瀧眼瞳猛地一縮,幾乎是踉蹌地把手里的人一推,撲到了地上那個炸彈面前,在兩位名偵探疑惑的眼神中,顧不上按部就班地直接扯開了紙袋的包裝。 刺眼的陽光籠罩在看臺上,也照亮了被扯爛的包裝下暴露出來的炸彈倒計時,那個本應(yīng)處于沉睡狀態(tài)的炸彈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啟動了,顯示的時間只剩下二十秒。 柯南和服部同時一怔,大瀧飛快扔下了炸彈又把呆住的鳥光行雄拽到面前,拎著他的衣領(lǐng)大聲問,“怎么讓炸彈停下來?!” “我,我不知道……”鳥光面色慘白,唯唯諾諾也明顯失了方寸,“這個炸彈不是我做的,我,我只有□□……等等,是那個人,為什么?他為什么要這樣做……” 這個廢物顯然派不上任何用場,大瀧把他往旁邊一扔,抬頭看到炸彈屏幕上的時間還剩十秒。 十秒的時間,別說拆彈了,連讓他抱著炸彈跑出場館都不夠。 大瀧警官抹了一把臉,回頭,甲子園內(nèi)的球員和觀眾們依舊還不知道即將發(fā)生什么,解說在廣播中高喊,“第十一局上半,輪到大金高中打擊……” 穿著黑色豎條紋的少年壓了壓帽檐走上球場,看臺上隨著他的上場一陣沸騰。 來不及了。 大瀧轉(zhuǎn)身正要沖著附近的觀眾大喊提醒他們趕緊逃走,一只手忽然從背后伸了出來,捂住他的嘴對他物理禁言的同時把他拖了下去,大瀧的眼瞳猛地睜大。 六秒。 球場上的少年高高舉起了球棒,一聲脆響,棒球被準確擊飛朝著界外飛去。 “這個球似乎太高了,港南高中的捕手開始后退準備接球?!?/br> 三秒。 身后的人似乎是專業(yè)人員,擒拿動作到位到讓人絕望,大瀧拼命掙扎都無法擺脫桎梏發(fā)出一點聲音,而周圍在爆炸威脅下的觀眾們絲毫不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經(jīng)進入了倒計時,還在仰頭盯著天空上飛旋的棒球。 解說高喊,“捕手還在后退?!?/br> 兩秒。 “后退。” 棒球開始下落,球場上終于出現(xiàn)的短暫的安靜,所有人仰起了頭都盯著那枚白色的小球。 一秒。 一陣清風拂過,似乎帶下來了一聲極輕的“啪嗒”,棒球撞上了記分牌。 解說聲嘶力竭的聲音響徹球場。 “全壘打——” 倒計時歸零。 伴隨著“轟”地一聲炸響,絢爛的煙花倏然在蔚藍天空上綻放,映入了每一個正好仰著頭的觀眾眼底。 現(xiàn)場似乎驚愕地寂靜了幾秒,緊接著,解說第一個反應(yīng)了過來興奮地繼續(xù)鬼喊鬼叫,“我們看到場館外放起了煙花,是有人在提前慶祝嗎?在一場比賽的最后一局以及延長賽中居然全都出現(xiàn)了全壘打,還分屬于當時落后的球隊,簡直像是奇跡一樣的逆轉(zhuǎn)啊,這絕對是今年夏天最精彩的比賽……不過話說回來比賽還沒結(jié)束,大金高中再次將比分拉平,比賽繼續(xù)——” 觀眾席,熱鬧的歡呼再次連成一片將看臺淹沒成了歡快的海洋,大瀧警官坐在海洋中間,被震耳欲聾的“浪花”撲打到臉上,不知所措。 捂在他嘴上的手微微一動,他身后的人終于把他放開了。 “抱歉了這位警官,話說回來你的力氣還真是大啊。” 大瀧愣愣地回頭,終于看到了剛剛將他物理禁言的人,是個cao著口九州腔的黑發(fā)青年,輪廓俊朗,氣質(zhì)懶散。他一句話說完,身后觀眾席上坐著的金色蘑菇頭隨口接了一句,“是你最近缺乏鍛煉吧?” 兩人明顯是認識的,蘑菇頭也不知道什么毛病,來甲子園看比賽膝上還端著臺筆記本電腦。 大瀧遲疑的視線轉(zhuǎn)過他們,又看向前方。鳥光行雄像一灘爛泥一樣癱倒在炸彈面前,似乎甚至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離得最近的柯南小弟弟正雙手插兜蹙眉望著那枚炸彈,旁邊的服部平次單撓著后脖頸,發(fā)出一聲“嘶”地嘆氣,神色微妙,是某種類似于“雖然我知道會這樣,但果然又被料到了啊”的微妙。 最重要的是,除了背景板一樣的鳥光,這群人看起來對炸彈沒爆炸沒有一點意外的樣子。 “平次……”大瀧默默地開口,雖然這句話他經(jīng)常說,但今天說得尤其迷茫,“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兩個名偵探仿佛被他的話喚回了神,柯南眨了眨眼睛,看向自己身側(cè),服部平次干笑一聲,“這個啊,要不然你問問源jiejie?” 大瀧機械地跟著他們轉(zhuǎn)頭,看著方才一直在裝壁花的源氏大小姐的視線終于從頭頂?shù)臒熁ㄉ鲜栈貋怼?/br> 然后她瞥了一眼地上那個假冒偽劣的炸彈,面上是跟另外兩人一模一樣的淡定表情,平靜地朝他伸出手,“大瀧警官,剛剛那個手機能夠接我用一下嗎?” 大瀧警官并不敢反抗地乖乖上交了手機。 他看著她在屏幕上點了兩下,將剛才那個電話回撥了回去。 鈴響三聲,對面接通了,最先撞入耳中的是一陣粗重的呼吸聲。 “該說一聲初次見面嗎?”源輝月又輕又緩地說,“你果然跟我預想的一樣愚蠢啊,煙火師?!?/br> . 三個小時之前,洗手間外的走廊。 “嗯?真的是你啊大小姐,原來剛剛在看臺上沒看錯。” 源輝月聽到這聲招呼時意外地回頭,然后就看到了某個鬼知道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熟人拎著一大袋零食正朝她走來。 青年穿著件簡單的白襯衣,衣著干凈清爽,但這個人可能是被博多危險而浮華的氣息浸入了骨,如此呆板的上班族打扮套在他身上都有種燈紅酒綠的氣質(zhì),跟甲子園這個隨處洋溢著青春和熱血的地方簡直像兩個片場。 老實說,源輝月也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居然能夠在甲子園遇到他,“你怎么會在這兒,馬場?” 博多地下殺手界的都市傳說,馬場善治先生抓了抓他大概是因為要出門才勉強打理了一下的蓬松碎發(fā),英俊的眉目一露出來,愈發(fā)像個準備攬客的失業(yè)牛郎。 他打了個哈欠,懶懶散散地說,“來看棒球賽?!?/br> 源輝月:“?” “別看我這樣,我還是挺喜歡棒球的,在還參加了博多的社區(qū)棒球隊的哦。” “……” 那你們?nèi)粘I钸€挺豐富。 源輝月看了一眼他手里的零食,一眼找到了某位少年黑客最喜歡的那個牌子的薯片,然后她想起了剛剛注意到的某個東西,“其他人也來了?正好,幫我個忙吧?!?/br> 第286章 惡魔(十五) “……繼續(xù)努力吧,我最欣賞的就是這種無用的努力,雖然絕對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但好歹讓我開心了一場哈哈哈哈?!?/br> 四局上半,甲子園的惡魔掛斷了電話,帶著惡意的笑容還在回味電話那頭的少年偵探氣急敗壞的大喊。 過于沉浸于自己世界的男人沒注意到周圍有人換了座位,一個帶著棒球帽金色長發(fā)的女性拎著袋子在他右側(cè)腳邊坐了下來。 比賽進行了大半,陸陸續(xù)續(xù)開始有觀眾起身上廁所了。 “抱歉,借過一下?!?/br> 有人正好從他身邊路過,不輕不重地撞了一下他的肩膀。鳥光行雄的身體被撞得往旁邊一側(cè),踉蹌了一步,下意識回頭,上班族打扮的青年隨口扔下一句道歉就越過他走遠了。鳥光擰起眉,礙于自己的計劃沒有追上去多做計較,他又習慣性低頭看向地上裝著炸彈的紙袋,見它還和方才一樣安靜待在原地,男人于是收回目光,繼續(xù)關(guān)注向場內(nèi),遠遠看到那兩個偵探跑向了第十三排,他臉上揚起一個看好戲式的冰冷又嘲諷的笑容。 他從頭到尾沒察覺到任何不對,也沒注意到剛才換座位來到他旁邊的那個金發(fā)麗人腳下的東西不見了。 . 馬場善治拎著剛剛順過來的紙袋離開了看臺,但沒走太遠,找了個依舊能夠聽到里頭熱鬧的歡呼聲的位置,將紙袋放到地上。 他拿出掃描設(shè)備在紙袋周圍掃了掃,那個代表附近有竊聽裝置的紅燈很快就報警似的亮了起來,他挑了挑眉將那個小東西放到了一旁,放輕了動作打開紙袋,然后并沒有太意外得看到了里面躺著的炸?彈。 青年拿出手機淡定地拍了張照發(fā)給了出去,外頭的比賽進行得如火如荼,對決的雙方大概又出了什么精彩瞬間,看臺上乍起的歡呼完美掩蓋了拍照鍵按下時的那聲“咔嚓”。 【炸彈和竊聽器都有,要拆嗎?】 解說:“接殺,順利接殺!接得漂亮!” 解說可能是解說完這場比賽就要休假了,扯著嗓子大吼的架勢完全不顧及可持續(xù)發(fā)展,現(xiàn)場的觀眾們也被帶動得群情激動,一會兒比賽完了,旁邊便利店的喉糖可能能賣得脫銷。 源輝月在鼎沸的人聲中看到了手機上剛發(fā)過來的消息,她想了想,對身邊的人說,“我先離開一下去打個電話?!?/br> 兩個好友還在就“七龍珠效應(yīng)放在現(xiàn)實是否有用”進行激烈爭辯,聞言并沒有多想。源輝月出了看臺,在上頭的走道上找了個陰涼的位置,先搜了搜附近的新聞,然后挑了挑眉,第一個電話沒有撥給馬場,而是先打給了某位公安警察。 鈴聲只響了一聲就被對方接了起來,他那頭似乎在辦公室,還挺忙,背景音里嘈雜的人聲晃過來又轉(zhuǎn)過去。 人聲中的當?shù)乜谝羰置黠@。 “你到兵庫警局了?” 松田陣平:“……你就不能好好看比賽?” 青年的語氣有種認命般的頭疼,源輝月慢悠悠地說,“我也想啊,但是這場比賽精彩得有點過分,還有人熱情地給現(xiàn)場的觀眾準備了一場煙火表演,你確定要我等著看?” 松田陣平那頭倏然安靜了幾秒,有腳步聲停在他面前,似乎是有人準備找他匯報什么被他按下了。然后對面的嘈雜聲逐漸遠去,青年似乎是拿著手機出了辦公室換了個更加安靜的地方。 似乎是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果斷開口先講明了他那邊的情報,“下午一點四十分左右,祿鎮(zhèn)一家叫做高野運輸?shù)呢涍\公司所在大樓被人安裝了炸彈,只不過因為當時公司里沒有人,所以暫時沒有人員傷亡?!?/br> “我看到了,”源輝月淡淡地說,“煙花開得挺漂亮。” “你說的甲子園內(nèi)有人安裝炸彈是什么情況?兵庫縣警方這邊目前沒有接到炸彈犯的威脅電話?!?/br> “很正常,他去找柯南和服部君玩了?!?/br> 柯南和服部平次到現(xiàn)在都還沒回來,再加上馬場發(fā)現(xiàn)的“驚喜”,這兩人去做什么了簡直傻子都能猜出來。 源輝月漫不經(jīng)心地聽著松田的聲音,他似乎在翻閱一份文件,“高野運輸一個月前卷入了一場意外事故導致了一名高中生死亡,你那邊的那位嫌犯很有可能就是那名高中生的父親……但是目前來說還不確定是他真的是煙火師的交易對象還是模仿作案?!?/br> “我覺得他就是煙火師的人?!?/br> “理由呢?” “我看到那個嫌犯了?!?/br> 正在翻鳥光裕案件資料的松田微微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