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開局撿到一只名偵探 第136節(jié)
安室透一愣,遲疑地回望,像是沒聽懂一般發(fā)出一聲疑惑的“誒?” “姓名、衣著、家庭住址、說話口音,甚至外在的容貌都能夠改變,唯有對食物的口味會伴隨人一生。”漫不經(jīng)心地扒拉了一下還在努力干飯的貓咪的耳朵,源輝月淡淡地說,“連金閃閃和哈羅都有討厭和喜歡的東西,但是安室君,我跟你一起吃過這么多次飯,好像從來沒見過你對什么有特別的偏向?!?/br> “無論哪一道菜你落筷的幾率都是相同的,沒有喜歡和討厭的區(qū)別。對人也是一樣,對女性紳士,對孩子友善,尊重強者,憐憫弱者,好像蕓蕓眾生在你眼里都是一個樣子。” “按照常理來說,這樣的人要么是圣人,要么心里其實什么都不在意,安室君,你覺得你是那種?” 咖啡廳里好像倏然安靜下來,貓咪埋頭吃飯的呼嚕聲落在地上,像又輕又碎的羽毛。捏了捏金閃閃抖動的耳尖,源輝月抬頭看去,就見到安室透正凝視著自己,神情像是有點發(fā)怔。 源輝月:“怎么了?” “沒事……”金發(fā)青年好像回過神來,下意識移開了視線,有點不知所措一般撓了撓耳根,“就是,沒想到輝月桑你對我的評價這么高啊?!?/br> 源輝月:“……” 在源大小姐手癢地即將動手揍人之前,他忽然垂著眸笑了,“不過,雖然我并沒有輝月桑剛剛說的那么好,但是對于那個問題——也許有的人只是因為在意的東西太過重要,所以其他的都無關(guān)緊要了呢?” 源輝月一怔。 “以及,其實我對中餐挺感興趣,喜歡西芹、豆腐跟黑番茄,酒類里面最討厭黑麥威士忌,顏色中最討厭紅色……” 金發(fā)青年淡定自若地報出了一長串資料,最后偏過頭朝她一笑,“輝月桑,我喜歡的東西其實挺明顯的,對吧?” 他的語氣明明很正常,卻又仿佛夾雜著些別的含義。 “……”源輝月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默默移開視線不說話了。 兩個人類之間的氣氛暗流涌動的工夫,埋頭干飯的貓咪金閃閃已經(jīng)飛快地把滿滿一盆貓飯吃完了,連盆底都舔的锃光瓦亮。也不知道是它太能吃,還是某位安室姓老板的手藝太好,連貓都不能幸免。 安室透把空了的飯盆從貓咪爪下拖出來,又嫻熟地把意猶未盡的胖貓塞進身邊人懷里。 被塞了只毛茸茸的源輝月下意識像抱抱枕一樣抱住,抬頭朝他看去。 青年拿著飯盆站起身,若無其事地問,“輝月桑你想喝果汁嗎?還是說我再去給你洗一盒草莓?” 源輝月看看他,又回頭看看身后桌上還沒吃完的果盤,搖了搖頭。 “那我先去把它的飯盆洗干凈,金閃閃拜托你了?!闭f話間他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就在源輝月以為這段對話已經(jīng)結(jié)束,有點懵的低頭抱住掙扎著往外跑的貓咪的時候,不遠處的人腳步忽然頓了頓。 “還有,輝月?!x謝?!?/br> . 庭院外頭,警視廳的刑警們剛帶著搜查令急匆匆來到門口,就被人擋住了。 “公安警察。” 守在和式庭院門口的男人亮出證件,以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說,“羽野桑的安全暫時由我們接管了,你們先回去吧?!?/br> 趕到門口的巡警愣了愣,下意識往里頭看了一眼。 庭院幽深,暫時看不出什么名堂。 反復(fù)向堵在門口的公安確定了羽野麥確實平安無事之后,巡警只好又掉頭將人帶了回去,拿出手機向上級匯報情況。 “公安接手了?” 警視廳搜查一科辦公室里,目暮警官擰緊了眉,“他們保證羽野桑沒有出事嗎……好的,我知道了。” 他長長吐出一口氣,給等在一旁的上級轉(zhuǎn)述了情況,相馬一成表示理解,“這樣啊……既然被公安截胡了,那也沒有辦法?!?/br> 然后他拍了拍目暮的肩膀,鼓勵道,“但無論如何,那位人質(zhì)還是被救了出來,也算皆大歡喜?!?/br> 目暮有點無奈地扯了扯嘴角,“話是這樣說,但是我們又慢了公安部門一步……” “這就是我們之后需要努力的地方了,目暮警部,繼續(xù)加油!” “是!” 與此同時,中央指揮部。 機動搜查隊第一、第四分隊隊長桔梗柚琉拿著電話的手微微顫了一下又強制停下,“我知道了,謝謝……她沒事就好?!?/br> 掛斷電話,她微怔地雙手撐在桌面上,慢慢眨了一下眼睛。半晌,長長吐出一口氣。 “桔?!?/br> 我孫子豆治剛走過來就看到這一幕,微微怔了怔,隨即了然,“羽野桑救回來了?” “是的,已經(jīng)能夠確認她平安無事?!?/br> 桔梗回過頭,似乎只失態(tài)了這一瞬間,很快就恢復(fù)了工作狀態(tài),“是組對課那邊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對,你過來看看……”豆治參事官立刻轉(zhuǎn)身帶路。 望著他的背影,桔梗停在原地緩緩眨了一下眼睛,藏在背后的手發(fā)了條消息出去。 第167章 她的世界(十八) 在外頭奔波了一天的警官們終于收到了收隊的命令,彼時已經(jīng)日落西斜,這場浩大的救援行動仿佛終于塵埃落定。 夕陽裹挾著悶熱的暑氣緩緩從天地間抽走,閃著紅□□光的警察夾雜在車流里踏上歸程。街道上只是過了一個平靜的星期五的路人穿過人行橫道,和身邊的朋友好奇討論著剛剛那么多輛警車出動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于大部分人而言,這一天和無數(shù)個往日并無不同。 喂完了貓,安室透又回到柜臺后繼續(xù)未完成的清潔工作。他將最后一個杯子擦干,看了一眼時間,“輝月桑不準備回家吃飯嗎?已經(jīng)快六點了哦?!?/br> 源輝月正在電腦前查看郵件,聽到他的話隨口回答,“今天最上請假了,等柯南回來了我再帶他出去吃?!?/br> “這樣啊?!?/br> 柜臺后的人想了想,然后轉(zhuǎn)身去了廚房,打開冰箱看了一眼。 “輝月桑,你要不要就在這里吃晚飯?” “嗯?” 源輝月抬起頭,看到金發(fā)青年從廚房走出來,手里還拿著一盒草莓,“冰箱里有牛排和意面,還有一些水果。” “……”源輝月望著草莓,“……安室君,你直接把這間咖啡廳改成餐廳不好嗎?” 安室透笑了,“不好啊,我沒準備那么多食材?!?/br> 源輝月:“……” 她默默拿出手機,“我給柯南發(fā)消息讓他直接過來這里?!?/br> 金發(fā)青年笑著點點頭,打開了洗手臺旁的水龍頭,一邊把草莓拆開,正要清洗,忽然想起好像被他們遺忘了許久的正事,“對了,輝月桑沒有抓到想抓的人嗎,我剛剛好像聽到你說誰死掉了?” 眨了眨眼睛,源輝月放下手機把手邊的紅茶端過來,慢慢喝了一口,然后想了想。 “沒有啊,我抓到了?!?/br> . 某個高樓上的狙擊點,完成了任務(wù)的殺手給雇主回完任務(wù)完成的電話,背起裝在大提琴匣子里的狙擊槍走下天臺。 他剛出大門,一聲“咔噠”□□上膛的動靜猛然砸在他耳畔。 殺手驀地停住腳步,一把手槍槍口快速從旁邊的黑暗里伸出來,抵住了他的太陽xue,守在一旁的另外一個人拿出了一本證件亮了亮。 “公安警察,跟我們走一趟吧。” 幾乎是同一時間,某間和式房屋的某間用作倉庫的房間里,屋子原本的主人被捆住了雙手雙腳像一件貨物一樣扔在墻角,為了防止他發(fā)出聲音,連嘴巴也被封了起來。 這個房間沒有窗子,屋子里頭的光線暗沉沉的。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的門忽然被人拉開,縮在角落試圖掙扎的人被這動靜驚醒,惶恐地抬頭看去。 臨近日落,走廊上的光線潑灑進門,有人踩著一地殘陽走進來,徑直來到他面前蹲下。 他隨手摘下鼻梁上的墨鏡,露出一張帥得可以去當男模的臉。 “工鳥先生,”松田陣平打量著這個被扒得只剩內(nèi)衣的人,慢條斯理地說,“初次見面,久仰大名了?!?/br> “……”殘陽的光線中,工鳥的臉色難看得厲害。 . 灰原哀:“……工鳥沒死?” “額,沒有?!笨履厦嗣羌?,拿著飲料微妙地移開了視線,“那是段野桑配合松田哥哥演的一場戲啦。有人一直在監(jiān)視工鳥,他把羽野帶回去的那間別墅,有臺無人機一直在附近徘徊,這也是松田哥哥他們沒能立刻把羽野桑救出來的原因。直到確認了假‘工鳥’在逃跑的路上被他們的人暗殺了,那臺無人機才離開?!?/br> “但實際上,被子彈打中的是公安早就準備好的一具和工鳥身形相近的尸體。反正到時候?qū)Ψ娇隙〞朕k法把車一起炸掉,等刑警來了也辨認不出那是不是真的是工鳥……” “……”沒有被他的話帶偏,沉默了片刻之后,灰原哀再次直指重點,“所以這件事為什么要瞞著警視廳?你們不相信他們?” 話音倏然一止,柯南默了默之后,喝了一口飲料,“我相信目暮警官?!?/br> 言下之意,他不相信其他人。 街道盡頭的天色一點一點暗了下去,兩側(cè)的店鋪燈光漸次亮起,像一條地上的銀河。不知道是不是光線的原因,小偵探一向清透的眸色隱隱約約沉淀下了一抹晦暗。 “公安警察調(diào)查到,兩年前那起地下賭場查封事件,背后有點問題。當時組對課出動之后,成功查封了那間賭場,并且當場抓獲了大批參與賭博的政客以及企業(yè)高管??雌饋硇袆愚Z轟烈烈,實際上賭場背后真正的控制人‘工鳥’跑掉了——這件事不是意外?!?/br> 灰原哀微怔,“有人提前給他通風報信?” “很大可能……按照羽野桑的口供,雖然那間賭場掛在手下人名下。但是每隔一段時間,工鳥會親自到賭場去視察。組對課行動那天正是他會去賭場的日子,但本該去視察的工鳥卻一直到后半夜都沒有出現(xiàn)。當時指揮這場行動的組對課課長怕夜長夢多,只好當即宣布行動,最后賭場的確被查封,但是工鳥也不見了人影?!?/br> “……所以那位組對課的課長有問題?” “當時指揮那次行動的組對課課長后來調(diào)到了刑事部,也就是現(xiàn)在的我孫子豆治參事官?!笨履蠜]有否認但也沒有就此肯定,“有問題的不一定是他。” 灰原哀回頭看著他,在大腦中將他們今天一系列的行動重新梳理了一遍,終于隱隱把握住了一根線頭,“如果只想把工鳥引出來,只用公安出動就行了,沒必要將這件事捅給警視廳知道。你們今天這樣大張旗鼓地讓搜查一科也參與進來,還讓工藤新一這位名偵探出場,就是為了讓他們知道你們要抓住工鳥了?” 柯南回頭朝她笑了笑,“畢竟工藤新一以往的戰(zhàn)績還是挺可觀的對吧?” “嗨嗨……”灰原哀虛著眼瞥了一眼這位自戀的名偵探,“看在名偵探的份上對方一定會給工鳥通風報信,到時候你們就能夠判斷出到底誰才是他在警視廳的內(nèi)應(yīng)了?” “差不多?!?/br> 灰原哀從頭把這個計劃復(fù)盤了一遍,若有所思,“你們已經(jīng)有懷疑的人選了?” “差不多吧。”柯南頓了頓,“公安警察的任務(wù)原本應(yīng)該是秘密行動,你想過為什么這次知道他們要對付辰井組的人這么多嗎?” “……”靜默半晌,灰原哀不可思議地問,“你們自己放出去的消息?” 羽野麥的案子有什么特別的嗎?沒有。 就算涉及到了辰井組這個暴力社團,但是說到底也不過是組對課需要關(guān)注的范圍,但是當羽野麥被綁架之后,忽然之間好像警視廳許多高層的視線全都集中到這個案件上來了。 真正重要的不是羽野麥,不是辰井組,甚至不是工鳥,而是“公安要對工鳥展開調(diào)查”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