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開局撿到一只名偵探 第98節(jié)
“她是在這里遇到的那個帶走她的人,”他的視線從地上的腳印移開,又轉(zhuǎn)頭望向方才綾小路指著的那座石燈,輕聲分析,“但是手機卻放在那里,而且是她自己放過去的,她當時有一定的自主行動能力,那個人對她的限制沒有太嚴格?!?/br> 綾小路問,“你怎么知道是她自己放的?” “她有點強迫癥,”柯南平輕聲說,“手機留下的痕跡在那個石燈中央,如果是帶走她的人留在那里的不會這么注意這些細節(jié),而且她還把手機上的御守帶走了。” “御守?” “以前有人送她的禮物,大概是放在這里怕弄丟了?!?/br> “也就是說那個人還挺好說話?”服部聞言疑惑道,又扭頭看看那顆杉樹底下的腳印,“源jiejie直到對方走到她身后才發(fā)現(xiàn)有人過來,說明她沒聽到槍聲。襲擊外面那幾位警官的人槍上裝了□□,而且從頭到尾都沒讓她發(fā)現(xiàn)外頭的動靜,這么專業(yè)的殺手,脾氣會有這么好嗎?” 柯南蹲在樹底下,盯著后面那個腳印沒說話。 現(xiàn)場的留下的線索太少了,特別是襲擊幾位警察的那個人,痕跡科在周圍忙活了一圈,連對方的腳印都沒找到,專業(yè)得讓人心底發(fā)寒。 趁著其他人沒注意,服部左右看了看在柯南旁邊蹲下來,低聲問,“工藤,源jiejie身上有追蹤器嗎?” “沒有,”黑發(fā)小少年垂著眸,墨色眼睫下,湛藍的眼瞳像一湖平靜無波的水,冷靜得幾乎有些異常,“……我之后會改正這個錯誤的?!?/br> 服部平次一愣,他其實指的是偵探徽章這樣的小玩意兒,但是看著他的表情,他不知為何默默把這句話咽了下去。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忽然響起,急促的鈴聲驚飛了幾只好奇地跑過來圍觀的松鼠,也惹得附近的警察也朝他看來。 服部連忙朝他們道了聲歉,一邊走到一邊去從兜里掏出手機。視線觸及到屏幕的那一刻,他呼吸驀地一滯——那是一串陌生的來電號碼。 他心中忽然有了某個預(yù)感。 “……莫西莫西?” “工藤新一?!币粋€嘶啞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明顯經(jīng)過了變聲器處理,“讓工藤新一接電話。” 服部平次:“工藤新一不在這里。” “不用騙我,他肯定來了,讓他接電話?!?/br> 服部正要解釋,衣擺忽然被人拽了一下。他低頭看去,就見到柯南朝他伸出手。 “……”關(guān)西名偵探蹲下身來,將手機遞到他手中。 小少年神色平淡地接過,一邊拉著領(lǐng)結(jié)處的變聲器往上抬了抬,清冷的少年音徐徐傳出來,“你好,我是工藤新一?!?/br> “日落之前,把銀豪和藥師如來的地址送過來,不要帶警察,你一個人來,否則你知道后果?!?/br> “……地點在哪兒?” “太陽快落山的時候我會打這個電話告訴你?!?/br> “滴”地一聲,電話斷了線。 “工藤,他說什么了?”見到他把手機放下,服部立刻追問道。 柯南面無表情地簡略概括,“天黑之前把銀豪和謎底給他送過去,地點到時候再說?!?/br> “天黑之前?”服部下意識看了一眼手表,現(xiàn)在的時間是上午十一點。 “下午六點太陽就要落山了,”柯南緩緩地說,清透的瞳色被林間漏下的日光染出一抹凝重來,“最多還有七個小時?!?/br> . 源氏的大小姐在警方的看顧之下被人綁架了,這個消息傳回去后京都府警察本部當即炸了鍋。炸得還都是本部高層,因為并不敢將消息往外傳。 京都府警察本部長簡直焦頭爛額,看桌上的電話的眼神都像是在看定時炸彈,只等著某個姓源的一個電話打過來問責順便將整個警察本部一起炸掉。福岡警察本部長才被踹下臺沒半個月,源宗政此刻在警界的形象格外清晰深刻,仿佛眾人頭頂上懸著的隨時準備吃人的妖魔,再加上京都本就是源氏的地盤,威懾力要成次方翻倍。 在京都府警察本部外部看似穩(wěn)如泰山,內(nèi)里已經(jīng)快炸成一鍋粥的時候,被綁架的人質(zhì)本人此時正百無聊賴地靠在一扇帶著柵欄的木窗旁邊,看著外頭道場上練劍的人看了有十分鐘了。 正午的太陽光洋洋灑灑從天空落下,底下的人穿著一身漆黑的劍道服揮汗如雨,看久了居然給人種朝氣蓬勃的感覺。 現(xiàn)在的生活已經(jīng)這么艱難了嗎?她把玩著手里的御守,漫不經(jīng)心地想著,犯罪分子都快要比警察還努力了。 她的視線慢悠悠落在最后一個瘦小的人影身上,那是個不到弱冠的少年,可能還沒有到抽條的年齡,寬大的劍道服披在他身上衣擺幾乎要拖到地面。他頂著一頭小卷毛,努力地在太陽下?lián)]刀,看起來在眾人中年級最小,姿勢卻是最標準的。 直到到了吃飯的點,外頭練劍的人群才終于停下,各自分散開來。源輝月收回目光,指尖搭在膝上敲了敲,若有所思。 她被關(guān)著的地方是間舊倉庫,應(yīng)該是這個組織用來存放東西的地方,她身后就是成排的貨架。這地方原本是間廢棄的佛寺,位置在深山里頭,如果沒有地圖可能都找不過來。 老實說即便是她也沒想到西條大河私底下已經(jīng)把架子鋪得這么大,難怪他已經(jīng)看不上那個小小的盜賊團,恐怕是早就準備好單干了。 那么問題來了,能夠做到這個地步,他背后真的沒有其他人支持嗎? 正想著這些有的沒的,屋門口忽然傳來一聲“吱呀”的開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源輝月抬頭看去,就見到一個高挑的人影從門口走了進來,手里還端著一個餐盤。 這群人對待人質(zhì)居然還挺人性化,特意給她送來了午飯。 第124章 十字路(十) 源輝月望著對方走到自己跟前。 來人帶著一張猙獰的鬼面面具,穿著劍道服,從頭到腳一身漆黑,連手指都包裹在手套里。 不知道為什么,她直覺地感到這人不是西條大河。 對方將午餐在她面前放下,又從靴子里摸出一把刀,傾過身來三兩下把捆住她手腕的麻繩割斷。也不知道是不是對自己的身手太過自信,一點也不擔心她趁機逃跑的樣子。 源輝月的視線一直跟著他的動作,青年——應(yīng)該是個青年,目光在她手腕上落了一下,微微一頓,然后將餐盤往她面前推了推,示意她吃飯,之后就一言不發(fā)地起身離開了。 從進門到離去他一句話都沒說,身體力行地演繹了何為“惜字如金”。直到倉庫的大門“吱呀”一聲被闔上,掩去了來人的背影,源輝月這才垂下眸來,若有所思。 只不過她沒能思多久,因為面具人離開了才不到五分鐘,倉庫大門再次一響,又送進來一個客人。 還是個“熟人”。 源輝月看著一個黑色卷毛的腦袋從門口探進來,對上她的目光,少年愣了愣,又低頭看看她面前的食物,表情似乎有點迷茫。 然后他默默推開門走了進來,手里端著另一個餐盤,上面整齊擺著和她面前一模一樣的飯團。 源輝月:“……” 哦,看來這群人給她送午餐的時候還沒商量過。 卷毛少年在她面前坐下,視線下意識先掃到了她剛剛被解開的手。 源大小姐皮膚嬌嫩,整個人就是一個“嬌生慣養(yǎng)”的代名詞,纖弱的手腕沒受過這種委屈,被粗糲的繩索綁了一個小時,底下就抗議似的紅了一片,乍一看甚至有點觸目驚心。 像是被那片紅燙到了一樣,少年下意識側(cè)過頭去,纖長的眼睫垂下,默了默,小聲說了句,“對不起?!?/br> 源輝月:“沒關(guān)系?!?/br> 他低著頭又轉(zhuǎn)身把盛著飯團的托盤移過來,抿了一下唇,低聲寬慰,“等你的同伴把首領(lǐng)想要的東西送過來,他就會放你離開了,別、別擔心……” 源輝月微笑點頭,“好的?!?/br> 她的態(tài)度如此配合,不知道為什么面前的人情緒仿佛更加低落了。他垂著腦袋,默不作聲地摸起一個飯團小口啃著,連腦袋頂上的呆毛都怏了下來。 源輝月莫名其妙地有種自己在欺負小動物的錯覺。 這孩子怎么跟哈羅似的? 她忍不住認真反思了一下,是他把她綁架到這里來而不是反過來沒錯吧? 她看著面前這只怏不拉幾的小東西,默了默,開口道,“我想喝水。” 小孩立刻回過神來,轉(zhuǎn)過身從身后拖出個水壺,連忙倒了杯水給她遞過來。 源輝月伸手接過,喝了一口,抬起眸就見他還乖乖坐在原地看過來,似乎還在眼巴巴等著她還有沒有別的要求。 不帶偏見地說,這的確是個挺好看的少年,方才在廣場上練劍的時候目光堅定、動作有力,幾乎一眼就能和前頭一堆歪瓜裂棗區(qū)分開。 他像只毛茸茸的小動物,有種奇妙的野生又迷糊的感覺,跟周圍的環(huán)境格格不入。這會兒他跪坐在幾步外,背脊挺直,眼神干凈得像支蒼翠的修竹,讓人忍不住可惜為什么就非得生在了泥潭里。 兩人對視了片刻,小孩摸了摸鼻子,轉(zhuǎn)過頭去,有點沒話找話地說,“那個,是很重要的人送的禮物嗎,你說一定要帶走的御守。” 源輝月順著他之前的視線低頭看,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無意識捏著御守把玩好一會兒了。她頓了頓,將它揣回衣袋,“差不多吧?!?/br> “是你弟弟送的?” “你說柯南?不是他?!?/br> 源輝月又喝了口水,垂下眸,看來這孩子一路上一直都跟著他們,但是居然沒有被其他警察們沒發(fā)現(xiàn),身手不錯??? 她正若有所思,忽然被少年脖頸處的一點碎光晃了一下眼。她定睛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那似乎是一條細長的鎖骨鏈,壓在對方黑色的衣領(lǐng)下,像一縷既淺又淡的晨曦。 這種鎖骨鏈是女性常用的款式,出現(xiàn)在他一個男孩子身上多少有些違和。 她剛想到這里,倉庫的大門忽然“哐當”一聲被人推開了。來人像顆吵鬧的彈珠,伴隨著一長串碎碎念一起蹦進了門。 “龍崎,我找你半天了你怎么跑這里來了……” 那是個和卷毛差不多大的少年,手里還端著他的午飯——同樣是飯團,邊說邊毫不客氣地盤腿在卷毛身邊坐下,抬頭對上源輝月的視線之后才微微一愣,把嘴邊的念叨收了收。 然后他在這個對視中讀了兩秒鐘條,轉(zhuǎn)身用力在卷毛肩上一拍,更加興奮起來,“你真的把她帶回來了?立大功了龍崎!師父肯定會獎勵你的,這次他是不是就會教我們那一招了,就是那招特別帥的……” 源輝月眼看著他說著說著還興奮地比劃起來,然后他比劃了一會兒,似乎終于想起當事人還在邊上看著,下意識回頭看到她,又好像有點不好意思起來,自己給自己找補了一句,“那個,你也別擔心,我?guī)煾妇褪窍胝覀€東西,找到了就會放你回去的?!?/br> 他語氣中甚至有點得意的味道,好像絲毫沒覺得這是什么大事。 這個年紀的熊孩子膽子比天大,思考量卻可能比松鼠還要小。他們不知道自己參與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會有什么后果。他們以為人生是塊平地,到處都能趟一趟,卻不知道自己腳下的土地已經(jīng)在深淵邊上,旁人看著替他們心驚膽戰(zhàn),熊孩子們自己卻渾然不覺,甚至恨不得在深淵邊緣蹦個迪。 源輝月看著這個正在蹦迪的小鬼,淡定地點頭,“好的?!?/br> 旁邊的龍崎似乎聽不下去了,拿起一枚飯團塞進他嘴里,言簡意賅地說,“閉嘴吧沖田。” 然后又轉(zhuǎn)頭看向她,語氣莫名軟了下來,“你不吃嗎?” 他的眼睛圓乎乎的,睜著看過來的時候更像哈羅了。源輝月看著這雙眼睛,想了想覺得就當是給哈羅面子,正要往餐盤伸出手,余光往他手里一掃,忽然停了下來,“……醬黃瓜?” “?”龍崎下意識低頭看看,“啊,對,今天的飯團是醬黃瓜餡的?!?/br> 她默默地把手收了回來。 龍崎:“??” 他疑惑的目光中,源輝月微笑著說,“我忽然覺得一餐不吃也餓不死?!?/br> 就算是真的哈羅在這里也別想讓她碰這玩意兒一根手指頭。 龍崎少年的神情更加困惑了,他看了看自己手里被嫌棄的醬黃瓜,愣了三秒,恍然大悟,然后三兩口將剩余手里半個飯團啃完,拍了拍掌心,重新端起托盤。 “我去給你換幾個吧。”他含含糊糊地說完這句話就跑出了門,速度快得讓人甚至來不及阻止。 源輝月目送他出門,倉庫的門板被急急忙忙地拍在墻上,發(fā)出一聲委屈的“吱呀”,一縷明亮的日光從門口漏進來,在地上拉出一條燦爛的金線。望著地上那條線,她忽然想起剛剛在眼前一晃而過的那枚金色掛墜。 應(yīng)該是掛在那條鎖骨鏈上最底下的墜子,好像是……銜尾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