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漫同人)開局撿到一只名偵探 第49節(jié)
門口的青年思考了片刻,似乎和對方確有往來般有點拿不定主意,然后再次請示了一下,“大小姐,怎么辦?” 山田聽不到他耳機里的聲音,只能緊張地盯緊青年的臉,試圖從他的表情中判斷對面的反應(yīng)。他看到男人聽著對面的指令點了點頭,然后眼皮一掀,轉(zhuǎn)述道,“跟你們有合作的是華九會的誰?” “張,是張,華九會的干部。”感覺到橫在自己脖子前的匕首又逼近了一點,山田咽了咽口水,生怕干部分量不夠,趕忙加以補充,“還有華九會的首領(lǐng),跟我們上頭都有合作,大家合作得……非常愉快?!?/br> 馬場善治挑了下眉,但面上的表情卻仿佛并不很意外的樣子。然后他忽然問,“今天晚上是誰讓你們過來的?” 山田一僵,眼珠子提溜轉(zhuǎn)了一圈,吞吐了一下,“這個……” 脖子前的匕首又往前進了一寸,他趕緊閉上嘴,方才自報家門已經(jīng)表示警方和本地幫派有合作的時候都交代得十分痛快,到這里卻仿佛不肯多說了。 “喂馬場,這群家伙怎么辦啊?”林滿臉不耐煩地回頭。 馬場善治掃了眼還在□□的一地人,漫不經(jīng)心地說,“先帶走吧?!?/br> 第62章 目標人物(二十七) 居民樓樓下停著的suv里,重松坐在駕駛席里,雙手放松地搭著方向盤聽著居民樓的動靜。 “你就是為了把他們引出來,所以今天才特意去小松家拜訪的?” 他身后的座位上,源輝月半閉著眼睛靠著椅背,有點困頓地點頭。 重松透過后視鏡看向她,“我還以為你們是為了林僑梅的案子來的?!?/br> “都一樣?!痹摧x月說,“如果一個地方存在兩個不同的聲音,那么為了斗爭,兩方絕對會拼了命地找出對方的錯處相互攻訐。在這種情況下,兩邊反而都可能會有所收斂,以防被對面抓到把柄。” “博多這個蓋子蓋得這么牢,暗殺刑警,偽造證據(jù),連警視廳的調(diào)查組都敢硬抗,囂張成這樣從上到下必然已經(jīng)結(jié)成了一個利益共同體?!?/br> “也就是說,無論我們調(diào)查什么案子,只要根子在博多,就一定能夠摸到同一根藤蔓上去?!?/br> 她一手支著額,語氣漫不經(jīng)心,“我一開始只是想鬧點動靜出來,給博多這邊的警署找點麻煩,讓目暮警官他們查案順利一點。誰知道釣出來的不是本地□□,而是警察??磥聿┒噙@邊的警察都挺有錢,打一份工能領(lǐng)兩份工資?!?/br> 重松無奈地回頭,“別把我也掃射進去啊,我的薪水還是很少的?!?/br> “吶,重松警官?!迸吭诖皯羯系目履匣仡^問,“博多這邊的公安警察和刑事科有交流嗎?” 他雖然說得委婉,但重松一入耳就聽出來了,這孩子是在問博多的公安警察是不是也和山田那撥人同流合污了。 “以前我覺得沒有,但現(xiàn)在我也不確定了?!敝厮蓢@了口氣,腦海中默默將自己的同事一一排查過,“……但是有幾個人我認為還是能夠相信的。” 柯南:“……幾個。” 這個數(shù)量著實讓人有些驚艷。 作為今晚被同僚連累無差別掃射的警察,重松更加想嘆氣了,“沒辦法,博多警署這些年的情況越來越糟糕。其實以前聽武田前輩說八年前,津川警官和明智部長還沒有調(diào)走的時候,情形還沒有這么惡劣?!?/br> “明智部長?” “之前的福岡市警察本部的刑事部長,后來調(diào)去了靜岡縣成為了那邊的警察本部長?!?/br> 柯南看向身邊的人,源輝月朝他點了點頭表示那位明智本部長就是她親爹的老朋友之一,并且體貼對此情況加以了注解,“明升暗降?!?/br> 正常而言,北海道、京都府、大阪府、神奈川、愛知、兵庫、廣島、福岡、高知,只有這九個府縣的警察本部長是警視監(jiān),其他小一些的縣級警察本部的本部長只是警視長,當初明智真一要往上升本應(yīng)該順理成章地坐上福岡縣警察本部長的位置,卻被人一桿子掃去了靜岡縣。 這背后的斗爭她沒問過她爹,但料想他那個時候大概是輸了一籌。她升起一點興趣,“福岡市的市長也是那個時候上任的?” “對,這位市長上任之后,博多的情況看似變好了,其實全都是粉飾太平給外面人看的。” 重松警官說到這里意識到話題扯遠了,“說起來,小松百合到底做了什么,為什么會被這么多人盯著?” 柯南眨了眨眼睛,“重松警官你沒調(diào)查過她嗎?” “調(diào)查過——小松百合,三十五歲,是一位帶著孩子的單身母親。四個月前丈夫在運貨途中出車禍去世了,好像中途還撞到了人,肇事逃逸。好在被撞的人在丈夫死后并沒有繼續(xù)追究到他們母女身上,之后在丈夫原公司的幫助下,小松拿到了丈夫生前投保的保險金,她用那筆錢給生病的女兒做了手術(shù),剩下的金額應(yīng)該也能夠供她下半輩子的生活了?!?/br> 重松疑惑道,“那筆保險金金額的確不菲,但是也不至于引來山田他們親自上門吧?” 畢竟雖然暗地里博多警署已經(jīng)和幫派組織蛇鼠一窩了,但是表面上的樣子還是要裝的??隙ㄊ巧婕暗搅耸裁床荒苡|碰的痛處,所以才會讓他們臉皮都不要了,親自上門來抓人,。 柯南于是體貼地給他解疑,“小松桑的丈夫平田桑中途肇事逃逸時,開車撞到的那個人就是輝月jiejie哦?!?/br> 重松怔住,愕然回頭。 這個案子當時發(fā)生在東京,警視廳沒讓博多這邊的警方插手。平田大成那天晚上肇事逃逸不是秘密,但卻沒人知道他肇的那個事是一車把源氏的大小姐給撞了。 車里的空氣好像忽然間被這個消息壓得讓人呼吸艱難了起來,重松懷著一絲希望問,“意外?” 柯南默默看著他,殘忍打破了他的希望,“不是,當時我就坐在副駕駛席,平田桑的車就是沖著輝月jiejie撞過去的?!?/br> 重松:“……福田大輔瘋了?” 福田大輔就是博多警署署長的名字,柯南想了想還是替他找補了一句,“雖然現(xiàn)在來找小松桑的是博多警署的警察,但也不一定就是署長下的命令。可能是山田桑他們被其他人拜托盯著這里,如果有動靜就以配合調(diào)查的名義把小松一家?guī)ゾ郑吘雇饷娴娜瞬涣私獠┒嗟那闆r,由警察出面將人帶走的話會顯得不那么突兀?!?/br> 他頓了頓,眉心微微簇起,“但是我覺得有點不太對?!?/br> 源輝月微微睜開眼睛,輕聲問,“什么?” “太急了?!笨履纤伎剂艘幌虑苍~,“我們下午才來過小松家,晚上山田桑他們就找過來了,感覺好像……” “沒有腦子?!?/br> 柯南一默,淡定地接受她半夜被迫起床的低氣壓導致的毒舌,“差不多就是這樣,我原本還以為會多等幾天?!?/br> “這些就交給馬場去問吧,那家伙認識這方面的專業(yè)人士,什么秘密都能從這幫人口里掏出來?!?/br> 重松看向窗外,馬場善治正領(lǐng)著那幾個警察從居民樓門口走出來。大概是知道旁邊有一個分分鐘能夠送他們?nèi)ヒ婇愅醯捻敿鈿⑹帧踔敛恢挂粋€,那些大半夜闖空門的大爺們都老實得很,雙手被拷在前頭,自覺跟著馬場上了停在旁邊的另一輛車。 林走在最后,后頭跟著那對母女。 柯南一愣,“她們?” “沒辦法,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人盯著這里,把她們單獨留下可能會有危險,只能暫時先帶著了?!敝厮衫鹗謩x,一踩離合器,跟上了那輛啟動的車子。 半路響起一聲雷鳴,像是快要下雨了。 馬場所在的車在一間酒吧前停了停,把那對母女放下,后頭跟著同樣停下來的重松。然后兩撥人就此分開,馬場善治的車重新啟動,拐上一旁的岔道,向城外一間舊倉庫駛?cè)ァ?/br> 他找來的“專家”早已等在那里了。 十分鐘后,車上被強制邀請過來的警察們被捆成了一串粽子,整整齊齊地碼在倉庫一角。領(lǐng)頭的山田受到了格外優(yōu)待,被單獨拎到了倉庫中央雙手拷在背后綁在一把椅子上,被許多盞聚光燈一起關(guān)注著,享受明星待遇。 空氣里彌漫著鐵銹的味道,還有一些微生物制造的腐敗氣味,二者混合在一起清晰告訴了被綁來這里的警察們這個舊倉庫中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 拷問專家何塞握緊沙包大的拳頭砸在另一只手的掌心,捏了捏骨節(jié),習慣性地做了個準備的姿勢,黝黑的皮膚和壯碩的身材在山田們眼中宛如惡魔。 “喂,馬場?!彼蟠筮诌值貑?,一邊盯著正帶動著身下椅子共振的山田,像是在打量一只已經(jīng)拔毛清洗好等待下鍋的雞,“是不是要留他們一命來著?” “最好是?!笨吭陂T口的馬場視線落在手里的手機上,頭也不抬地說。 但緊接著他就在山田們驚駭欲絕的目光中頓了頓,“不過你要是不小心弄死一兩個也沒什么。” “嗯?”何塞回過頭,“可以嗎?” “反正這里好幾個呢?!瘪R場懶懶地說,“隨便吧,這么晚了,大小姐也沒什么耐性了。” 何塞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他很明顯是個混血,身體壯碩得一點沒浪費另一種血統(tǒng)帶來的人種優(yōu)勢,圓木一般粗壯的手臂上花里胡哨地刺滿刺青,帶給人極其強烈的危險感,特別是在此時等待排隊下鍋的幾個警察眼里。 “那我就粗暴一點了?!彼p松地說,隨即轉(zhuǎn)過身來,一步一步上前,黑漆漆的影子緩緩將山田覆蓋了進去。 他上前的每一步都好像踩在山田的心上,他本來就不堅定的意志力受到了攻城錘般的重擊,身體帶著身后的椅子顫抖地快要敲出一曲《命運》交響曲,就好像面前的男人就是那個命運派來在外頭砸門的怪物。 “等會兒,你們到底想要什么?有事好商量,別,不要……” 透明的液體順著椅子腳流下來,這位一個小時前還威風凜凜的警官字面意義上被嚇尿了。 何塞剛伸出去的手又有些嫌棄地收了回來,他望著椅子上臉色慘白的弱雞,嘟噥了一句“算了”,緊接著視線就轉(zhuǎn)向旁邊。 這間破舊的倉庫墻面上拉了個鐵絲網(wǎng),網(wǎng)上高低不一地掛著各種刑具,部分刑具上還沾著銹蝕的血跡,正是之前警官們問到的那股鐵銹味的來源。 山田驚惶的視線跟著面前人轉(zhuǎn)到那些刑具上,那些黑褐色的血跡點燃了他腦海中豐富的想象力,他眼睜睜看著何塞朝其中一把造型猙獰的扳手走去。在那雙黝黑的大手碰到手柄的瞬間,他本就不剩多少的意志終于告破。男人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連哭帶嚎地說,“你們想知道什么?我說!全部都說!不要過來,求求了……” 何塞剛把扳手從鐵絲網(wǎng)上摘下來,聞言一愣回過頭來,黝黑的臉上居然透出一種失望的神色,“你真的不再堅持一下嗎?我還沒開始動手呢?!?/br> “不!?。 ?/br> 山田臉色慘白,涕淚橫流地慘叫,似乎已經(jīng)認定面前這人是個變態(tài)虐待狂,拖著椅子猛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連人帶椅地栽倒在地上。他艱難地在地上仰起頭,驚惶望向門口的馬場,連聲道,“你們要問什么?我配合,我一定配合,不要讓那個人過來!” 在他殷切的目光中,門口的人終于把視線從手機上抽了出來,淡淡地看過來。 然后他盯著他似乎認真觀察了片刻確認了什么,這才慢悠悠開口叫停,“何塞,等一下?!?/br> 皮膚黝黑的大漢腳步一頓,再次露出失望的表情,低聲嘟囔著“好吧好吧”,重新退了回去。 山田懸在半空的心終于放下來,支撐著他的那口氣一松,他整個人都趴回了地面上。 淡定的腳步聲從門口傳來,在他面前停下,他的視野里出現(xiàn)了一雙皮鞋。 馬場懶散的東京腔從頭頂落下來,“先說說你今天晚上的目的吧,誰讓你來的?” 第63章 目標人物(二十八) 另外一頭,源輝月和柯南下車之后被重松帶進了酒吧。 這是個裝修格調(diào)還挺高雅的清吧,凌晨兩點是夜生活最熱鬧的時候,這里卻好像已經(jīng)早早收攤,剃著平頭的老板在柜臺后算賬,手邊放著一沓報紙,聽到開門聲抬了下頭,招呼道,“來了啊,重松警官?!?/br> 言語間有些隨意,似乎是重松的熟人。趴在一旁睡覺的黑貓被吵醒,把腦袋中前爪上拔出來一對貓瞳掃了一眼來人,輕輕“喵”了一聲,從柜臺上跳下來。 柯南進門后左右觀察了一圈,地面和桌面都很干凈,應(yīng)該是剛剛打掃過。靠南面的玻璃窗敞著,空氣里有一絲還未散盡的煙味和酒香,客人應(yīng)該剛走沒多久??拷膳_的位置立著一塊黑板,上頭凌亂貼著各種裁剪下來的新聞,像個賞金獵人的公告欄,將他的視線吸引過去在上頭停了一下。 沒看到剛剛那對先進來的母女,大概是被安置在那扇房門緊閉的房間里了。 重松帶著他們隨意撿了一個卡座坐下,吧臺后的老板輕快招呼道,“喝點什么?重松警官還是啤酒嗎?那邊那位meimei和小弟弟呢?女人和小孩子大晚上喝酒不好,要不然就果汁和牛奶?美容養(yǎng)顏的?!?/br> 他的言行舉止有一絲女性化,大概是個lgbt群體,不看說話的音色倒像是個有些愛cao心的好心阿姨。 柯南接過他端過來的牛奶,乖乖道了謝,然后指著公告欄上的某條剪報好奇地問,“吶,老板,為什么那邊那條新聞被打了叉啊?” “嗯?”酒吧老板回頭看了看,“哦,那個啊,因為兇手已經(jīng)死掉了。” “誒?” “那個外國人是被幾個大學生圍毆致死的哦,純粹是閑著無聊,鬧著好玩地還拍了視頻?!?/br> 被劃掉的新聞報導的就是柯南下午在報紙上看到的外國人被殺案,不知道為什么這位酒吧老板知道的細節(jié)比報紙上刊登出來的還要多,“但沒過多久,就是事情發(fā)生的第二天,那幾個學生出門的時候坐的車發(fā)生了爆炸,一車人全死了,大概是被殺的那個外國人的同伴找殺手干的吧?!?/br> 他聳了聳肩,一副這種事在博多十分常見的表情。 爆炸案同樣也登上了新聞,就在報紙的同一版面上,受害者和殺人兇手并排在一起,乍一看頗有些諷刺??梢姴┒噙@座城市的結(jié)仇和報仇有多迅速和干凈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