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因藍(lán)(八)(end) #8471;ō⒙as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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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博士?!倍鷻C(jī)里的聲音清晰,“我們核查了死者的身份,發(fā)現(xiàn)是白以寧剛剛回國的雙生弟弟,目前白以寧的行蹤還在追查。” “我知道了?!?/br> 江燃咬了一下唇,站在酒吧外,神色冷肅:“我這里有新的線索,我要你們在二十分鐘內(nèi)趕到我說的地址周圍,注意,是周圍,隱蔽身份,在我沒有下達(dá)指令前,誰也不許闖進(jìn)去。” “是?!?/br> 江燃掃視門前的尸體,微微頷首,收起藍(lán)牙耳機(jī),走了進(jìn)去。 他在門外已經(jīng)聽到了打斗聲,但看到眼前的場景,仍是心臟抽緊,驚痛不已。 渾身是血的李思郁被人按在地上,掐住脖子,雖竭力掙扎,卻如強(qiáng)弩之末,反抗不得,聽到聲響,兩個人齊齊朝他看去。 “白以寧?!睅缀蹩吹骄湍苷J(rèn)出來的臉。 白以寧并不認(rèn)識江燃,一皺眉,分神之際已被李思郁尋了空隙,兇狠揣在他右腳死xue,倉皇地站起來,跟白以寧對峙。 白以寧也不生氣:“你的幫手?看起來沒什么戰(zhàn)力?!?/br> 江燃走近幾步,一身藍(lán)西裝在昏暗的黃色照耀下,反而生出灰撲撲的色差,連帶著人也好似跌進(jìn)看不清的霧霾里,隱匿著真實(shí)情緒。 “我不需要跟你打架。” 他走到李思郁身邊,不敢看她,只悄悄伸出手,握住她滑膩的手,但被李思郁甩開了。 白以寧笑了聲,晃了晃滿是淤青的臉:“又來找死?!?/br> 江燃背脊筆直,假裝聽不出他的嘲諷,只慢慢地說:“為什么你是一個人來?你的白家小弟呢?該不會你自信你一個人就能復(fù)仇吧?” 白以寧嗤笑,不屑回答。?ō⑴㈧ω.cōм(po18w.) “……對,不會?!苯甲詥栕源?,“白家崩盤了,他們自顧不暇,你只能自己來?!?/br> “神經(jīng)病?!卑滓詫幏籽郏袄速M(fèi)時間,信不信我一槍打死你?” 他掏出搶來,直指江燃。 江燃卻笑。 “你槍沒有子彈了?!彼芎V定,毫無畏懼之色,“而且你不敢彎腰,你不敢賭你比思郁反應(yīng)更快。” 白以寧一滯。 “哦,你確定你的反應(yīng)比不過李思郁?!苯济杆男睦?,甚至有點(diǎn)同情他,“你弱點(diǎn)太明顯了,至少是現(xiàn)在。” 白以寧接二連叁被戳破心思,逐漸煩躁,隨手拿了一個酒瓶朝江燃扔過去,趁著躲避的短暫空隙去撲李思郁。 但他之前以一對多耗費(fèi)了很多體力,原本計(jì)算著李思郁白天才會回來,現(xiàn)在時間提前,來不及恢復(fù),又跟李思郁拉扯一陣,遠(yuǎn)不如原來兇猛。 更別提李思郁反應(yīng)實(shí)在快,如泥鰍從他手心脫走,翻身到吧臺后。 所有監(jiān)控都被毀了,電腦只有雪花屏,前臺倒是放著兩杯酒,喝了一半。 白以寧失手,神色卻從容,目光在江燃和李思郁之間打轉(zhuǎn):“哎,那就跟你們聊一會兒天吧,反正我也累了?!?/br> 他可以聊,李思郁不能,但她又不能走,她走了,江燃一個不會武術(shù)的男人應(yīng)付不過白以寧這個瘋子。 她越發(fā)焦躁,江燃卻疑惑:“你并不急著斬草除根?!?/br> 白以寧呵呵,聳了聳肩,一副你來猜的表情。 “……你有后招?”江燃快速地思索著,不放過白以寧臉上的任何表情,“即使你打不過他們,你也確認(rèn)他們活不了,對不對?” “這個人有點(diǎn)用,說什么都準(zhǔn)。”白以寧悠閑自在,“哎,這個人要是我白家的人就好了?!?/br> “是炸彈嗎?” 幾乎在問完的同時,江燃拿出了槍,現(xiàn)在是他指著白以寧了。 “思郁,走,酒吧埋著炸彈?!?/br> 李思郁神色劇變,叁步并一步地向樓上沖,又硬生生止?。骸澳恪?/br> “別管我?!苯季o盯著白以寧,走近他,“炸彈在哪里?引爆炸彈的東西在你身上嗎?” 白以寧轉(zhuǎn)過頭:“在?!?/br> “不在?!苯几静宦犓f什么,“你用了定時炸彈,還剩多少分鐘?十分鐘?” 白以寧不答。 “十分鐘都不到?!边@時江燃心中卻有數(shù)了,他沉著嗓音,“或者你把時間提前了,你連自己的后路都不留,看來你鐵了心要把這里殺光?!?/br> 李思郁抱著田甜下來,她不敢拔釘子,萬幸田甜還有氣。 “來不及啦!”白以寧揣著口袋,吹著口哨,“看見吧臺那兩杯酒了嗎,有毒的,田甜喝了,她很快就要死了?!?/br> 李思郁怒急,恨不得生啖其rou:“解藥!” 白以寧晃著身子,慢吞吞地嗯了一聲:“解藥,我有,不過我有條件,你也要喝一口?!?/br> 李思郁就要去搶杯子,江燃冷喝一聲:“他騙你的,沒事?!?/br> 她看江燃。 江燃說:“他只是在耍人玩,但你可以不信我。” 但李思郁已不是先前的心境,她無比感激江燃在場,不然今天真的會死在這里,她有點(diǎn)想落淚,但她忍住了。 “謝謝?!?/br> 江燃心底一晃,很快石沉大海,不起波瀾,他略一遲疑,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還不走?” 李思郁詫異地震在原地:“你真的放我走?你是警察。” 白以寧古怪地叫了一聲,趣味重新浮現(xiàn)在臉上:“警察哦,我這下可不虧?!?/br> “你就別起哄了,我不是看不出來,你比我還緊張,你只是騙你自己不緊張?!苯紱]有正面回答李思郁的問題,聲音更沉斂,“我讓你走。” 李思郁忍住心緒,咬著牙往外走,正要出門,江燃的聲音飄忽地轉(zhuǎn)過來,仿佛夢境:“思郁?!?/br> “是第一眼?!?/br> “不僅是喜歡。” 李思郁踉蹌著拐過巷口,劇烈的轟鳴聲沖天而起,驚醒了樹梢上沉睡的鳥雀,撲騰著翅膀飛過她頭頂。 爆炸了。 李思郁驀然回頭,濃煙滾滾,飄向還沒有放亮的天幕,遠(yuǎn)處警鳴嗡嗡,已分不清是夢還是現(xiàn)實(shí)。 身上的疼痛和懷里的田甜還提醒著她,可思郁像是僵在原地,躲在見不得人的墻角,呆滯地看,不久警車來臨,警察跳下車,沖向著火的犯罪現(xiàn)場,很快耳邊一片喧囂。 混亂里,隱約看見一點(diǎn)克萊因藍(lán),自火焰里緩慢走出來。 李思郁張著嘴,她喉頭哽咽,幾次說不出話來,終于,眼角落下淚來。 ——你什么時候喜歡上我的? ——第一眼。 ——不僅是喜歡,思郁,那是愛。 白以寧的死讓多年前的拐賣和最近的暗殺案子一并結(jié)案,環(huán)源市很快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 江燃痊愈出院,受了表彰,給往日本就漂亮的簡歷添了一筆,研究室業(yè)務(wù)不斷,他很快接了新單子。 沒人查失蹤的李思郁和田甜,江博士說人都死了,那么人就一定是死了,沒什么好懷疑的。 除了…… “李思郁。” 江燃看著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她依舊是張揚(yáng)的紅色,低著頭,笑吟吟地湊近他,眼睛亮晶晶,比星月還要抓眼。 “我不是讓你走了嗎?” 李思郁嘿嘿笑:“江博士,別懷疑,我是來自首的?!?/br> 她把手并起來,往江燃面前一伸。 江燃給她氣笑了:“你見哪個犯人是大半夜爬別人床來自首的?嗯?你跟蹤我多久了?” 窗外星光璀璨,夜色迷人,窗戶半開著,涼風(fēng)吹得沁然。 某個小嫌疑犯顧左右而言他,歡快地晃著腦袋:“啊,你說什么?我不知道,這是你的家嗎?主要是江博士是警察,做警察的怎么能徇私枉法呢?不過我確實(shí)看著江博士美色誤人……” “思郁。”江燃坐起來,專注地盯著她,低聲道,“你知道的,我想聽哪句話?!?/br> 李思郁愣了一下,裝傻的試探道:“想被江博士cao?” “思郁。” “……”她于是撇了嘴,轉(zhuǎn)過頭去,“反正我不愛你,江燃,我就是不愛你。” 好像過了很久,他心儀的小姑娘,還是學(xué)不會撒謊。 “騙子?!?/br> 江燃捏住她的下頜,惡劣地笑起來:“小騙子,今晚別想下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