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在四本虐文里當主角受 第118節(jié)
他也需要尋找一些刺激,比如當雙面間諜,跟敵人打得火熱,套取一些情報。 雖然這種情報不需要他套取,傅聞可以自己解決,但顧淮俞仍舊以自己的想法為先,想做就做,不在乎別人的看法。 獲得自由后,他致力于做一些能讓自己感到開心的事。 騙取趙爭鳴的信任,就是顧淮俞給自己找的樂子。 跟趙爭鳴演了一整天的戲,讓對方更加確信他就是一個可以掌控的傻白甜。 晚上顧淮俞坐傅聞的車回家,高峰期堵了二十多分鐘的車。 黑色的suv堵在長長的車流里,傅聞面上不露任何情緒,手指卻輕輕敲打著方向盤,余光瞥向副駕駛座上的人。 顧淮俞正在玩消消樂,眉眼平和,鼻尖挺翹,唇似乎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又似乎天生是這個弧度。 現(xiàn)在的他褪去了故意演出來的怯弱與局促,透出一種舒展的自在與天真,看起來就像蜜罐里泡大的,沒經歷過什么風雨的摧殘。 顧淮俞玩完一局,抬起頭見車還沒有動,朝窗外看了一圈。 發(fā)現(xiàn)對面有一家紫米糕店,顧淮俞來了興趣,“你想吃紫米糕嗎?” 沒等傅聞開口,顧淮俞又說,“你應該不想吃,過去我給你買的,你都扔垃圾桶里了吧?” 又來了。 顧淮俞眼底的揶揄那樣明顯,傅聞想忽視都難。 但這事是他理虧,也不好說什么。 顧淮俞似乎喜歡看傅聞這副被戳中糗事而無法言語的模樣,抖著肩笑了起來。 傅聞從小到大一直很沉穩(wěn),幾乎沒有可以拿出來被開玩笑的黑歷史。 現(xiàn)在不同了,過去跟顧淮俞認識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他的黑歷史。 回到傅家,在飯桌上顧淮俞又拿只有他倆知道的事調侃傅聞。 吃完飯,顧淮俞去后院跟小狗玩兒。 在傅家這兩個月,這只流浪小狗圓潤了不少,皮毛光滑柔順,只要顧淮俞招招手,它就甩著尾巴樂顛顛跑過來。 顧淮俞照例從頭到尾擼了一遍,然后發(fā)出指令讓它坐下、趴到地上、打滾,仰頭學狼嗷嗚地叫。 正玩兒著,傅聞走了過來。 顧淮俞繞著小狗的肚皮,抬頭去看他。 庭院的路燈柔和地染在傅聞身上,他看起來很矜重,也很真誠。 “過去的事是我不對?!备德務f,“我不應該以關心的名義,不尊重你的選擇和決定。” 他主動認錯,想要跟顧淮俞達成真正的和解。 顧淮俞看了傅聞幾秒,然后將小狗抱了起來,手摸在小狗的肚皮。 他這個動作讓傅聞想起很多不好的回憶,不自覺后退兩步,怕被這只狗再尿到身上。 顧淮俞惡作劇成功,笑著站起來。 他什么都沒有說,抱著小狗去前面玩球。 直到走出了很遠仍舊能聽到顧淮俞不加掩飾的笑聲,傅聞難得嘆了一聲。 看顧淮俞這個樣子,這種惡作劇一時半會兒怕是不會消停。 成年人解決矛盾的方式很簡單,利益劃分,只要利益適合就能一笑泯恩仇。 但顧淮俞明顯不是要走這個路子,他會一直玩到自己覺得不好玩為止。 傅聞很無奈,又拿他沒辦法。 - 每次胡亂折騰了一番,顧淮俞就會短暫的感到疲倦。 這種時候他就會去謝惟家休息幾天,畫畫漫畫,然后再重振旗鼓,去做能讓自己快樂的任何事。 隨著顧淮俞穩(wěn)定的更新,追訂漫畫的人數(shù)慢慢多了起來,評論區(qū)也很熱鬧。 【太酷啦,貓貓打架好厲害?!?/br> 【好家伙,作者這是要把貓貓往街頭老大這方面發(fā)展嗎?】 【我一直以為這是狼跟貓貓的絕美愛情故事,結果……】 【狼快回來吧,你看你家貓貓成什么樣子了?】 【狼:出走幾個月,回來我老婆成舊街區(qū)的大佬了?】 【把狼抓走的到底是什么人?狼狼快回來,再不回來我就要瘋了!】 顧淮俞簡單刷了一下評論,然后畫下一話——貓貓跟舊街區(qū)鬣狗們的爭斗。 這些鬣狗是之前跟狼爭奪地盤的那幾個,因為之前出場過,顧淮俞畫起來很順手。 正畫鬣狗的獠牙跟涎水時,房門忽然被人打開。 顧淮俞叼著一根香煙形狀的糖,聽到動靜立刻抬起頭。 衛(wèi)施穿著校服立在門口,單手拎著一個黑色的書包。 他的頭發(fā)剪得很短,露出飽滿的額頭,衣扣整齊,眉眼不見過去的桀驁,總算有學生的樣子了。 看見是衛(wèi)施,顧淮俞皺起眉,“你不是說再來找我就是狗?” 衛(wèi)施面色有一瞬的別扭,悶悶地說,“氣話你也當真?” 顧淮俞沒說話,挑高眉頭看著他。 衛(wèi)施被看得更加不自在,把臉微微偏到一側,抬手解下一顆扣子,動作透著煩躁。 “行,我是狗。”衛(wèi)施重新去看顧淮俞,自暴自棄地說,“我是汪汪叫的狗行不行,開心了嗎?” 顧淮俞不吃他這套,語氣不咸不淡,“你跟我耍什么脾氣?” 衛(wèi)施頓時xiele氣,囁囁地說,“我哪有?” “我只是……”衛(wèi)施的聲音忽然變得含糊起來,“只是跟你說一聲,我又給他們道歉了。” 顧淮俞問,“所以呢?” 衛(wèi)施抓著書包肩帶,有些難堪地說,“我給他們寫了道歉的信,他們有些人把信……貼到了學校論壇上?!?/br> 顧淮俞恍惚想起來,之前沈嘉陽讓他看論壇,說有衛(wèi)施的瓜,但出了校門他就把這事忘到了腦后。 沈嘉陽說的瓜,應該就是指這件事。 不得不說這招真高明。 高中這個年紀是最要面子的,衛(wèi)施這種風云人物更是如此,簡直是殺人誅心。 看著情緒低落的衛(wèi)施,顧淮俞放下繪畫板,“你現(xiàn)在知道真心被人糟蹋的滋味了吧?” 當初衛(wèi)施的行徑比這個更加惡劣,他是毫無緣由地去騙別人的感情。 對方貼他的道歉信,起碼是基于被傷害后的回擊,性質完全不同。 衛(wèi)施垂著頭,好半天才開口,“這算是報復嗎?” 顧淮俞直言不諱,“是報復,也是回擊?!?/br> 衛(wèi)施深深地吐了一口氣,像是想開了,“報復就報復吧,他們心里痛快了,應該不會那么生氣了。” 這點顧淮俞不否認。 對受害者來說,人渣前任過得越慘,他們越覺得開心。 沉默了幾分鐘,衛(wèi)施忽然問,“你要出國留學?” 顧淮俞隨口應付,“嗯。” 衛(wèi)施盯著顧淮俞,眼神流露出急迫與緊張,“你不等謝惟了?” 顧淮俞仍舊很堅定,“他回來了會找我的,不用我等他。” 衛(wèi)施再次泄氣,呆呆地哦了一聲,隔了好一會兒又問,“他去哪兒了?” 顧淮俞不怎么高興地望來,“問這個干嘛?” 衛(wèi)施先是說,“沒事隨便問問?!?/br> 頓了一下,再開口時聲音有了幾分緊繃,“我想了想,如果他不回來了,我又沒有碰到合適的,我們可以……試試?!?/br> 顧淮俞生氣衛(wèi)施說謝惟不回來,高聲說,“我才不要跟你試。” 被拒絕的衛(wèi)施氣息有些不穩(wěn),“我又沒說現(xiàn)在,我是說十年后?!?/br> 顧淮俞明確拒絕他,“一百年以后也不可能?!?/br> 衛(wèi)施梗著脖子說,“我只是提議,我也沒有多稀罕你。” 如果是以前,衛(wèi)施有上百種語言可以完美回答這句話。 但情商不知道隨著什么突然流逝,讓他無法理智客觀的回應顧淮俞。 說完這句,衛(wèi)施自己也很懊悔。 但顧淮俞完全不在意,“那最好!” 他這個態(tài)度讓衛(wèi)施胸口起伏了兩下,腦子卡殼一般,說不出更狠的反駁話,也不想說軟話緩和關系,氣得甩下了手里的書包。 顧淮俞沒理他,拿起畫板繼續(xù)畫兇狠貪婪的鬣狗。 五分鐘后,挺到細微動靜的顧淮俞停下來去看衛(wèi)施,“你哭了嗎?” 衛(wèi)施坐在自己的書包上,這句詢問像是戳到他的肺管子,粗聲粗氣地回道:“誰哭了!” 在吼出這話時,眼眶又漫上熱意。 衛(wèi)施迅速別過頭,視線模糊一片。 他極力壓抑心中那種酸澀與抽痛,嘴唇咬出了血,但眼眶仍舊濕得一塌糊涂,鼻翼抽動,委屈極了的模樣。 這一周他過得很不順心,在學校被人指指點點,在家也不痛快。 來了顧淮俞這里,他也不給他好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