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在四本虐文里當主角受 第101節(jié)
劇情脫離原定的軌道后,顧淮俞被迫做了很多臨時任務來補救崩壞的劇情。 但可能是效果不佳,維護這個世界的系統(tǒng)只能讓商延知道真相,不然劇情可能真就進行不下去了。 顧淮俞跟商延是很典型的賤渣組合。 顧淮俞負責主動倒貼商延 受氣,商延則負責高冷 傷害顧淮俞。 現在顧淮俞被謝惟跟顧大鈞拖著不能再主動了,那只能換商延主動,提前開啟追妻火葬。 直白來說,這可能是世界法則最后的手段了。 這個猜測讓顧淮俞血液激蕩,“只要我們守住陣營,或許真的能徹底擺脫設定?!?/br> 看著雙眼放光的顧淮俞,謝惟嘴角松動,眼眸帶了一絲笑,“嗯。” 得到謝惟的肯定,顧淮俞興奮不已,恨不得在原地蹦跶三圈,以表達抑制不住的喜悅。 但還未實施就被謝惟摁住了,“好好吃飯。” 顧大鈞中午有飯局,只帶著身邊的助理去赴宴了。 辦公室只有他倆人,顧淮俞重新拿起飯盒,直勾勾盯著謝惟扒飯,目放賊光,時不時就嘿嘿地笑兩下,活潑得不行。 今天的謝惟仍舊是一個合格的吃播,無論好事還是壞事,似乎都不能破壞他的食欲。 顧淮俞中午給他點的是冒菜,特意加了兩份貢菜。 他喜歡看謝惟吃飯,也喜歡聽謝惟吃貢菜發(fā)出來的清脆咀嚼聲,很下飯。 顧淮俞也點了貢菜,但他就是感覺謝惟碗里的比自己的香,非要從里面夾一筷子。 謝惟把外賣盒推到他面前,讓顧淮俞先挑。 顧淮俞挑挑揀揀,把自己一般喜歡的給謝惟,還將rou都夾到自己碗里,然后抬頭偷偷去看謝惟。 他就像一只手欠的貓貓,不定時會試探你的底線,有時是當著你的面把桌上的東西扔下去,有時是跳到你下命令不許上的床。 見謝惟什么反應都沒有,顧淮俞又覺得無趣,把rou都還給他了。 顧淮俞邊吃邊玩兒,等興奮勁兒過了,才老老實實地吃飯。 填飽肚皮后,顧淮俞懶洋洋躺在顧大鈞辦公室的真皮沙發(fā)上,腦袋枕著謝惟的膝蓋。 “如果真能擺脫劇情,你就可以從后備役轉正,我也能光明正大跟人介紹你是我男朋友了。” 顧淮俞話音剛落,謝惟抬手打了一下他的屁股。 顧淮俞仰著的臉皺起來,“你打我干什么?” 謝惟垂眸,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過過腦子再說話?!?/br> 顧淮俞不滿地咕噥,“我跟你難道不是想說什么就說什么?” 謝惟:“垃圾話除外?!?/br> 顧淮俞:“這哪里是垃圾話了?” 他跟謝惟明明是在分享喜悅,以后他倆的關系不用藏著掖著了。 這不是好事嗎? 謝惟合上眼睛,英俊的面上平靜無波,聲音也沒有波瀾,“自己想。” 顧淮俞有點生氣,瞪了謝惟一會兒,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哪一句讓謝惟不高興了。 是那句后備役轉正,好像在說商延是正胎,他是備用的。 如果謝惟這樣跟他說話,他也一定會打謝惟,還會打得很疼。 顧淮俞很硬氣地道歉,“對不起行不行?” 謝惟開口,“行?!?/br> 顧淮俞閉上眼睛,他的安靜向來是用秒表計算的,很快又睜開眼皮,“謝惟?!?/br> 謝惟沒有反應,顧淮俞以為他故意不理自己,扣住他的下巴威脅,“不說話我就強吻你了。” 謝惟動了一下,睜開眼睛,眸里有未消的睡意。 顧淮俞一愣,然后松開他,“困了?” 謝惟說話時帶些鼻音,“有點?!?/br> 顧淮俞坐起來,給謝惟讓了一塊地方,“那你睡吧,我爸一時半會兒回不來?!?/br> 沙發(fā)是顧大鈞專門定制的,坐起來寬敞舒服,謝惟抱著顧淮俞躺下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顧淮俞在這個世界沒有午睡的習慣,數著謝惟的睫毛玩兒。 一根、兩根、三根…… 數著數著,不知不覺把自己數睡著了。 - 下午三點顧大鈞才回來,身上的味道混雜著煙酒。 顧大鈞忙解釋,“我沒喝多,助理小王幫我擋了不少酒,你看下午我都沒讓他上班。身上的煙味不小心沾到的,我只能管好自己,不能攔著別人抽煙,你說是吧?” 顧淮俞不說話,只是看著顧大鈞。 顧大鈞一臉坦蕩,“你要是不信,那給小王打電話,你問問他我有沒有抽煙?” 顧淮俞:“我沒說不信,我也沒有讓你立刻就戒掉,這不現實,一天只能抽五根,半個月后減到三根?!?/br> 顧大鈞煙癮很大,最夸張的時候一天抽兩盒,這些年斷斷續(xù)續(xù)的戒煙,總算抽得沒那么夸張了。 顧大鈞殷勤應著,“知道了,我一定不多抽,你就放心吧。” 顧淮俞放心就怪了,不好好盯著他,他兩天就忘了。 下午顧大鈞跟合作伙伴去打高爾夫球,讓司機把顧淮俞跟謝惟先送了回去。 謝惟的電車還放在顧家,司機開車直接將他們送回了家。 時間還早,顧淮俞不想悶在家里,想跟謝惟去外面放放風。 “你在客廳坐一會兒,我上樓去換件厚衣服?!鳖櫥从釋χx惟說,“晚上我們去吃那家饸烙吧,就是‘天涯海角’那家?!?/br> 顧淮俞忘了饸烙館的名字,只記得謝惟當時那句開的玩笑。 何云娥本來在客廳跟小姐妹視頻,正吐槽著孕期身體浮腫,看見顧淮俞回來了,果斷拿著手機走了。 她一向跟顧淮俞井水不犯河水,畢竟顧大鈞拿顧淮俞當眼珠子一樣疼。 他倆要是真有一天吵起來了,姓顧的肯定護她兒子。 何云娥不給自己找不自在,去廚房的冰箱拿了一串陽光玫瑰,避開私下跟顧淮俞碰面,反正他一會兒就要出去了。 顧淮俞換好衣服下來時,謝惟已經坐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他停在原地愣了一下,然后放輕腳步走過去。 顧淮俞不確定謝惟是不是真睡著了,中午謝惟在辦公室睡了一覺,坐車回來的路上似乎又瞇了一覺,怎么現在還睡? 何云娥掛了小姐妹的視頻電話,沒在客廳聽到動靜,她還以為兩個人走了,端著裝葡萄的碗走出來。 顧家的廚房是中西式,中式廚房在里面,西式是開放式的,只隔著一個島臺。 何云娥還沒走到島臺,就看見沙發(fā)旁的顧淮俞,她心中一驚。 媽呀,怎么還沒走? 何云娥連忙退進廚房,站在推拉門后探出頭。 顧淮俞半蹲在沙發(fā)前面,靜靜地看著沙發(fā)上的人。 謝惟雙臂交叉放在胸口,背靠在沙發(fā)上,腦袋微垂,眼睫斂下,面容一如既往地平靜。 何云娥暗中觀察了一會兒,覺得這幕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哪里古怪。 謝惟沒進入深度睡眠狀態(tài),似乎察覺到有人在看他,他緩慢睜開眼睛,入目就是顧淮俞。 顧淮俞仰頭巴望著他,安靜又乖巧,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不自覺流露著一種擔憂。 “我沒事?!敝x惟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嗓音低而沉,“昨天沒有睡好?!?/br> 顧淮俞有些不安,“但你今天都睡好幾覺了,是不是生病了?” 謝惟說,“可能是有些感冒?!?/br> 顧淮俞起身去電視柜那邊翻抽屜,“怎么家里沒有體溫計?” 何云娥在廚房待了一會兒,見顧淮俞翻半天都沒有找到體溫計,她端著玻璃碗走出來,不經意地似的說,“醫(yī)藥箱放在二樓的沙發(fā)組旁邊?!?/br> 孕婦的體溫偏高,何云娥經常感覺自己感冒了,時不時就要量量體溫。 自從懷孕后她忘性很大,搞丟了好多體溫計,不知道隨手扔到了哪兒,再找的時候怎么也想不起來。 顧大鈞就在二樓的休息區(qū),給她放了幾十個體溫計,醫(yī)藥箱也在那兒。 說完何云娥就回了自己房間,關上門,她還不忘貼著門偷聽外面的動靜。 憑著她女人的直覺,外面這倆人之間的氣氛不對勁,很不對勁。 二樓有很多體溫計,顧淮俞讓謝惟夾了一個水銀的,又用掃溫槍在他耳后掃了一下。 水銀體溫計比電子的準,謝惟的溫度仍舊偏低,比上次在醫(yī)院測還低了零點五°。 顧淮俞徹底打消去吃饸烙的念頭,拉著謝惟上樓,給他找了一件寬松的睡衣換上,又往他身上蓋了兩張被子,讓他好好睡一覺。 睡之前,顧淮俞還讓謝惟喝了一杯熱水。 “你睡吧?!鳖櫥从峤o謝惟掖了掖被角,“我自己玩一會兒手機,你不用管我?!?/br> 謝惟被顧淮俞全須全尾地裹著,只露出一張臉在外面,乍一看像個豌豆上的酷哥。 看著顧淮俞那張故作輕松的臉,謝惟說,語氣很溫柔,“過來?!?/br> 顧淮俞把腦袋湊過去,趴在枕邊,睜著大眼睛的模樣有一種天真的憂愁。 謝惟在他眼皮上親了親,顧淮俞閉著眼睛乖乖讓他親,等他不親了就趴在他肩頭。 謝惟撫摸著顧淮俞的后頸說,“借你的床睡一覺,醒了請你吃饸烙?!?/br> 如果是平時,顧淮俞一定會告訴謝惟他這張床非常貴,就算請他吃一百碗饸烙,都不夠付房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