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在四本虐文里當(dāng)主角受 第95節(jié)
溏心鮑魚滿足了顧大鈞的奢侈風(fēng),蘿卜白菜又成全了他的田園風(fēng)。 兩種一結(jié)合,老顧不得愛死? 謝惟沒攔著顧淮俞,任由他在蔬菜區(qū)大殺四方。 顧淮俞不是菜農(nóng),對蔬菜了解不多,他還特意在搜索引擎查了查,什么蔬菜是時令的。 采購?fù)辏櫥从峄鹚贇⒌缴唐返?,重新買了沒有l(wèi)ogo的袋子,把從超市買的東西改頭換面。 顧淮俞忙前忙后,熱出了汗,額角晶瑩薄亮,雙眼漆黑有神。 他雙手一拍,眉目飛揚,“搞定!” 顧淮俞想謝惟夸夸他聰明,但對方一直很沉默。 顧淮俞不滿地抬起頭,就見謝惟垂眸凝視著他,眼眸像一泓被風(fēng)吹皺的池水,隱約帶著笑紋,很柔和。 顧淮俞的心口像被什么輕輕咬了一下,語氣都不由自主變得黏糊起來,“看我干什么?” 謝惟平靜而直白地說,“想親你?!?/br> 顧淮俞左右環(huán)顧了一下,見周圍沒有人注意到他倆,于是閉上眼睛,把臉揚起來,乖乖等著謝惟親他。 等了一會兒,謝惟一點動靜都沒有,顧淮俞納悶地睜開眼睛。 在顧淮俞看過來那瞬,謝惟這才扣住他的下頜,吻了過來。 - 到了顧家,顧淮俞拿出小噴壺,往蔬菜上噴了一些水。 謝惟沒問顧淮俞在干什么,等他噴完水,上前把袋子拎了起來。 顧淮俞輸入密碼,房門剛打開,一直留意動靜的顧大鈞連忙走過來。 “俞俞,你把朋友帶回來沒?”顧大鈞殷勤地問,看到顧淮俞身后的男人,臉上笑出一朵花了。 何云娥站在客廳與玄關(guān)的交界處,摸著肚皮看八卦。 顧淮俞微微側(cè)身,向顧大鈞介紹身后的謝惟,“爸,這是我朋友,謝惟?!?/br> 又對謝惟介紹,“這是我爸,這是何阿姨?!?/br> 何云娥沒想到自己還會被介紹,趕忙說了幾句客套話,“快進來,別站在門口說話,拿這里當(dāng)自己家。” 謝惟難得姿態(tài)謙卑,朝他倆微微頷首。 顧大鈞見到謝惟本人后,心里更加高興,“謝這個姓好,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尋常百姓家,今天飛的不是百姓家,是我們顧家。” 顧淮俞早習(xí)慣他的浮夸,拿過謝惟手里的蔬菜遞給顧大鈞。 “爸,這是小謝家里種的蔬菜,一早剛讓人摘回來,還很新鮮。” 顧大鈞接過來,一看上面還帶著露水,非常滿意。 “這蘿卜一看就好吃,待會下鍋燉個rou。還有小白菜啊,一會兒給你們炒一道辣椒熗白菜,小蔥看著真水靈,蘸醬肯定好吃?!?/br> “我就覺得自己rou菜買多了,還想著要不要出門去買點的素。你看,小謝就把素菜送上來了,還是家里種的,我就愛吃這些?!?/br> 何云娥聽的只想翻白眼,前幾天她侄子送來了上萬一斤的陳皮,顧大鈞連個笑臉都沒有給。 兩把小蔥、一把小白菜,他倒是夸得天上有,地上無的。 知父莫若子,顧淮俞早把顧大鈞的喜好摸得透透的,顧大鈞這個反應(yīng)在他的意料。 顧淮俞又拿過鮑魚,“爸,這是小謝朋友……” 不等顧淮俞說完,謝惟開口,“聽小俞說您愛吃鮑魚,我從超市買的,不知道買的怎么樣,我不是很懂這些?!?/br> 顧淮俞詫異地看了一眼謝惟。 “這個鮑魚非常好?!鳖櫞筲x再次開啟夸夸模式,“燉湯熬粥都不錯。” 等他夸完,開始跟謝惟講怎么選鮑魚。 見顧大鈞又開始賣弄自己的見識,顧淮俞不想聽下去,找了一個借口上樓換衣服。 只是換件衣服的工夫,顧大鈞對謝惟已經(jīng)十分信任,還帶著他去看自己的藏品。 顧淮俞找到書房時,顧大鈞正在跟謝惟講自己在拍賣會買青花瓷的驚險時刻。 近兩年顧大鈞很喜歡這些古董,買了不少回來,還專門定制了一套柜子。 玻璃都是防彈級別的,里面放著青花瓷系列,瓶、碟、碗,筆架都有。 顧大鈞買東西主要突出一個“壕”字,他出國跟人談生意的時候,還買了一個銅制的藝術(shù)品,重達一噸多。 運費比物件本身的費用都要高,但顧大鈞很喜歡,現(xiàn)在就擺放在他的書房門口。 謝惟很耐心地聽著顧大鈞滔滔不絕,臉上沒有不耐煩,偶爾還會跟他討論一下。 不管多么稀奇古怪的收藏品,有些都丑到顧淮俞不能理解,但謝惟仍舊能一本正經(jīng)地跟顧大鈞探討。 顧淮俞站在門口,聽了五分多鐘的墻角,終于明白了謝惟的戰(zhàn)略。 那就是拍顧大鈞的馬屁! 平平無奇的戰(zhàn)略,但對顧大鈞很管用。 再加上謝惟的馬屁并不是以奉承為主,他尊重顧大鈞這個人,也尊重顧大鈞的審美,因此會站在顧大鈞的角度去挖掘這些藏品的優(yōu)點。 顧大鈞本來就是一個喜歡炫耀的人,遇到謝惟這樣懂他的人,傾吐欲直接爆棚。 倆人相談甚歡,顧大鈞的嘴就沒合攏過,對謝惟滿意得不能再滿意。 顧大鈞在廚房做飯時,謝惟還幫忙摘菜打下手,顧淮俞跟何云娥插都插不進去。 顧大鈞的口風(fēng)從“小謝”變成“我跟小謝”。 “戒煙哪有你們想的那么簡單?說了你們又不懂,我跟小謝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行了?!?/br> “你們別來廚房嚯嚯了,出去等著吃吧,我跟小謝還不夠給你們收拾爛攤子的。” 謝惟工作經(jīng)驗豐富,以前在廚房工作過,切菜技術(shù)很高,就連顧大鈞也贊嘆有加。 顧淮俞懷疑,如果不是他把謝惟帶回家,老顧估計要跟謝惟稱兄道弟,做忘年之交。 吃飯的時候,顧大鈞跟謝惟好的已經(jīng)不行了,這才想起問謝惟在干什么工作。 謝惟的家庭背景,顧大鈞已經(jīng)摸清了,但每次問事業(yè)都會被顧淮俞打斷。 “小謝剛工作沒多久,年薪五十萬以上?!鳖櫥从峤o顧大鈞夾了一塊魚,“這道魚有點腥,你嘗嘗?!?/br> 顧大鈞的注意力放到了后半句,“腥嗎?我嘗著還好?!?/br> 顧淮俞隨口說,“可能是鹽放少了,味道一淡就會顯得有點腥?!?/br> 顧大鈞把蝦球放過去,“不喜歡吃魚,多吃點蝦。” 顧淮俞應(yīng)了一聲。 顧大鈞沒再提謝惟工作的事,以他現(xiàn)在地位跟家底,年薪千萬以下都算很低,百億才算是門當(dāng)戶對。 但謝惟是孤兒,看年齡跟顧淮俞差不多大,在沒背景沒人脈的情況下,這個年薪也不是很差。 畢竟人還年輕嘛,未來有無限種可能。 因此顧大鈞沒太計較,像他這種白手起家的,最看中的是人品跟能力。 如果謝惟這兩樣都有,顧大鈞不介意做他的貴人,拉他一把。 顧大鈞在心里盤算了一番,已經(jīng)做好扶植謝惟的準(zhǔn)備,卻聽到他說,“我現(xiàn)在給小俞打工,做他的司機。” 謝惟猝不及防地坦白,驚得顧淮俞嗆了一口。 謝惟坐在顧淮俞對面,見他吃嗆了,倒了一杯水遞了過去。 顧大鈞趕忙給顧淮俞拍背順氣,臉色不怎么好看。 顧淮俞喝了一口水,沖顧大鈞擺了擺手,表示自己沒事。 顧大鈞以為謝惟會是顧淮俞未來的男朋友,搞半天居然是一個司機。 而且家里現(xiàn)在有司機,突然又請了一個? 顧大鈞很納悶,看謝惟也從順眼變成礙眼。 這之后顧大鈞沒再說話,飯桌上的氣氛也沒了剛才的輕松,大家都靜靜地吃著飯。 顧淮俞一時摸不準(zhǔn)顧大鈞什么態(tài)度,偷偷看了他一眼。 他對謝惟下頭了那是肯定的,就像之前對那個跟顧淮俞相過親的律師一樣,從極度熱情變?yōu)闃O度冷淡。 謝惟倒是很淡定,如常地吃著飯,顧淮俞朝他投了無數(shù)個眼神,他也沒有回應(yīng),只是往顧淮俞碗里放了一塊辣子雞。 顧大鈞見狀,把那塊雞rou從顧淮俞碗里撿了出來,有理有據(jù)地說,“你最近身體不好,還是少吃辣的。” 這節(jié)奏…… 看來不僅是下頭了,還隱約有回踩的意思。 看出老顧很生氣,但顧淮俞堅持虎口奪食,重新‘要’回了那塊rou,“吃了這塊,我就不吃了?!?/br> 顧大鈞臉色更不好了,又不好跟顧淮俞發(fā)火,幽怨地看著顧淮俞,“爸爸想吃你一塊rou都不行?” 父子倆正僵持時,謝惟又夾了一塊,放到了顧大鈞碗碟里。 何云娥喝著湯,原本一點聲音都沒有發(fā)出來,致力于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默默地吃瓜看戲。 直到看到謝惟的動作,她沒忍住也嗆了一口,立刻換回來顧大鈞一記狠瞪。 知道顧大鈞惹不起顧淮俞,遷怒到她身上了,何云娥敢怒不敢言,繼續(xù)扒飯。 這頓飯大家吃的滋味各異,匆匆地收了場。 吃完午飯,顧淮俞找了一個借口,把謝惟叫到自己房間,省得謝惟留在客廳看顧大鈞的臉色。 關(guān)上房門,顧淮俞有些不滿,“你怎么說實話了?” 謝惟看向他,“難道要騙你爸一輩子?” 顧淮俞無法反駁,可又不甘心事情鬧成這樣,“瞞一時是一時,以后的事以后再說,萬一你中彩票了呢?” 就算中彩票了也不能解決現(xiàn)狀,因為他倆的事壓根不是五百萬能解決的,顧大鈞也不會把五百萬放眼里。 就算可以解決,謝惟也不會去賭,他不是顧淮俞這樣的樂觀派,指著船到了橋會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