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在四本虐文里當主角受 第63節(jié)
背景設(shè)定在現(xiàn)代化的城市,但主角們都是動物,并沒有進化到人形狀態(tài)。 喂養(yǎng)貓的分別是脾氣不好的藏獒、高冷的暹羅貓、心機的邊牧,以及斯文敗類眼鏡蛇。 它們四個各有各的不好,對貓貓并不盡心,因此貓貓經(jīng)常饑一頓飽一頓,還經(jīng)常被欺負。 目前顧淮俞連載到,貓貓被藏獒扔出家門,之后就沒有再更新了。 冷門漫畫死忠粉多,評論區(qū)至今還有人在催更,不過就兩三條。 顧淮俞開始畫新的篇章,餓著肚皮的貓貓沒有去找其他飼主,而是頂著寒風獨自在深冬的夜里游蕩。 它柔順的皮毛被吹得凌亂,在去藏獒家之前,它是待在暹羅貓家的。 暹羅貓有潔癖,不能忍受臟亂差,貓貓被它強行洗了一個自己不樂意洗的澡。 對方?jīng)]有安撫它,而是冷冰冰將它扔進貓咪烘干箱,出來后又強塞了兩個驅(qū)蟲藥丸,還有蔬菜干果,喂完就丟下它不管了。 貓貓討厭洗澡、討厭烘干機、討厭驅(qū)蟲藥,討厭蔬菜,因此離開了暹羅貓家。 在半路撞上藏獒,被對方強行薅回家,但藏獒脾氣不好,回到它家沒多久就發(fā)生了口角,貓貓被叼著后頸,扔了出去。 它走到舊街區(qū),這里是流浪者的地盤。 街道臟亂,地上布滿煙頭跟垃圾,還有燒焦的瀝青與汽油味,井蓋冒著白色的煙霧,遠處突然傳來威脅的吼叫聲。 皮毛光滑,四足雪白的家養(yǎng)貓貓,就像誤入鬼片現(xiàn)場的路人貓,與周圍的一切格格不入。 它好奇地打量著四周,聽著凄厲又危險的叫聲,立刻抬起前爪,身體微弓,做攻擊狀。 雖然警惕周圍,但好奇心戰(zhàn)勝了一切,它跳到雜物堆,借力再躍上煙囪,翻了兩個低矮的屋頂,到了肇事地點,它把圓圓的腦袋探出去看熱鬧。 昏暗的夜色中,幾只流浪惡犬將一只個頭稍大的狼圍困在中間。 惡犬呲著鋒利的獠牙,嘴邊淌著涎水,喉嚨發(fā)出嘶啞的威嚇聲。 中間的狼背著光,長尾不似狗那樣左右搖擺,而是繃得很直,模樣跟神色都看不清。 貓貓伏在房檐,看著惡犬圍著那頭狼轉(zhuǎn)圈,似乎在找下口的地方與機會。 不知道是誰先動的口,惡犬們跟狼撕咬在一起。 臨街的霓虹燈光,在小巷照映出紅黃而躁動的光,像搖滾舞臺的鐳射燈一樣迷幻。 那頭狼沒管其他撲上來撕咬的惡犬,只與它們的首領(lǐng)纏斗,用獠牙互相撕扯。 它似乎經(jīng)歷過很多惡戰(zhàn),很快在對方腹部撕下一道口子,兇狠的架勢擊退了流浪犬們。 流浪犬奔逃后,受了傷的狼在原地喘息,嘴上皮毛沾著新鮮的血。 聽到頭頂?shù)耐叻坑袆屿o,它戒備地抬起頭,精準無誤地鎖定到聲源處。 那里有一只貓,背部毛尖是銀灰色,根部卻是雪白的,皮毛水潤光滑,耳尖向后微塌,圓滾滾的眼睛正好奇地盯著它。 觸及它的視線,貓貓咻地一下把腦袋縮回去。 片刻后,又忍不住探出腦袋,去觀察那頭戰(zhàn)勝的狼。 那頭狼黑灰色皮毛,毛發(fā)看起來并不光滑,但也不臟亂,不服帖地長在它身上,像獅子的鬃毛一樣威風凜凜。 它的體型流暢健碩,眼睛是鐵灰色,在霓虹等下顯得犀利冷漠。 它們的視線再次對上,一個眼神好奇,一個眼神淡漠。 在這個規(guī)則崩壞的世界,在這條破敗漆黑的小巷。 它們相遇了。 - 顧淮俞正詳細地畫著那頭狼,畫著它的皮毛,它的眼睛與神態(tài)。 這是半年以來,顧淮俞最有創(chuàng)作欲望的一天,但煩人的角色卡又開始閃爍了。 這意味他要去走緊急的劇情點。 最近劇情崩壞得有點嚴重,尤其是商延世界,小說這個時間點他倆已經(jīng)半和好狀態(tài)。 現(xiàn)在因為秦巖,關(guān)系鬧得很僵。 為了拉回劇情,修復他倆的關(guān)系,搞得顧淮俞還得加班。 他煩躁地放下繪畫本,打開控制面板換上原世界的角色卡,去走臨時加的劇情點。 回來之后,顧淮俞去了一趟醫(yī)院,探望還在住院的秦巖。 護工給顧淮俞打電話,說秦巖辭退了他,還打算辦退院手續(xù)。 上次跟商延打了一架,秦巖身上的淤青到現(xiàn)在也沒消下去,好在沒有傷到筋骨,他不想麻煩顧淮俞,也不想顧淮俞再為他花錢,所以才想著早點出院,由他照顧自己的媽,還能給顧淮俞省下請護工的錢。 顧淮俞讓司機把他送到醫(yī)院,先去秦mama的病房看了一眼。 秦mama說秦巖已經(jīng)辦了出院手續(xù),正在他的病房收拾東西,一會兒就過來了。 顧淮俞等了七八分鐘,見遲遲沒回來,他覺得有點不對勁,跟秦mama說了一聲,出去找了一趟秦巖。 當時怕秦mama擔心,顧淮俞特意把兩個病房分開,讓秦巖住到了住院二部。 他乘電梯到了三樓,經(jīng)過安全樓梯時,聽見里面?zhèn)鱽硎煜さ穆曇簟?/br> “趙公子,我再說一遍,我已經(jīng)不在俱樂部工作了?!?/br> 顧淮俞停下腳步,隔著半開的門朝里面看去。 秦巖站在墻角,身上只穿著一件薄毛衣,俊秀的臉上隱忍的怒意。 他對面站著一個身高中等的男人,臉上掛著油膩的笑,“別生氣,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很喜歡你?!?/br> 男人說著這話,還伸手去摸秦巖的臉。 秦巖嫌惡地扭開頭。 男人的臉倏地陰沉起來,“別給臉不要臉,你要是沒出去賣,你媽能住在這里,用進口的特效藥?” 秦巖咬著牙,垂在身側(cè)的拳頭緊握。 男人看著他隱忍不發(fā)的俊俏模樣,露出垂涎之色,“你乖乖聽話,我不僅讓你一分錢不花,我還可以每年給你五十萬?!?/br> 顧淮俞聽到這里忍不住推門要進去,又聽見男人說。 “但你要是不聽話,我可以隨時讓你mama滾蛋,我叔叔是這所醫(yī)院的董事,前幾天有醫(yī)生跟你們提過出院的事吧?我能不能辦到這事,你現(xiàn)在應該很清楚。” 哦哦哦。 難怪角色卡著急要他回來,敢情是要他聽這段話,讓他明白自己是冤枉商延了,從而緩和他們的關(guān)系。 顧淮俞咂舌,現(xiàn)在的劇情推進居然全靠他偷聽。 在男人還要威脅秦巖時,顧淮俞用力地推開門。 打開的門正好撞上男人的肩,他吃痛地罵了一句,“他么的不長眼嗎?” 看見來人,秦巖臉色驟變。 男人覺得面前的人很眼熟,隨后想起他是誰,到嘴邊的罵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男人換上笑臉,“顧公子啊,你爸爸身體還好嗎?” 顧淮俞繃著臉,盯著男人認真地說,“別再找他的麻煩了,他是我朋友?!?/br> 男人先是一僵,而后露出一個微妙的表情。 他知道秦巖跟過商延一段時間,而商延是顧淮俞的未婚夫,現(xiàn)在顧淮俞又說跟秦巖是朋友。 這尼瑪是什么亂七八糟的關(guān)系? 男人心有不甘,但又不敢跟顧淮俞叫板,咬碎了牙齒擠出一個笑,“小秦,你不早說,早說了我也就不追求你了?!?/br> 顧淮俞跟秦巖都沒有說話。 男人自討沒趣,臨走前狠狠瞪了一眼秦巖。 他走后,顧淮俞失望地看著秦巖,“為什么要騙我?” 秦巖蒼白著臉張了張嘴,吐出一句,“對不起,我……之前真的以為是商延做的,后來發(fā)現(xiàn)不是,那個時候你已經(jīng)跟他鬧掰,我怕你知道后心里不好受,又怕你們和好?!?/br> 最后一句,他說的低不可聞。 顧淮俞看著秦巖那張驚懼交加的臉,什么指責也沒有說,只是輕輕嘆了一聲。 比起謾罵,秦巖更怕顧淮俞對自己失望,以后不想見他。 那一嘆,讓他的心提到嗓子里,神經(jīng)繃緊。 “回去吧,你mama還等著你呢?!鳖櫥从嵬nD了一會兒,又說,“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但下次不要再騙我了?!?/br> 秦巖慌忙點點頭,聲音發(fā)緊,“不會了。” 顧淮俞嗯了一聲,“那走吧。” 見顧淮俞輕易原諒了他,秦巖又驚又喜,還夾雜著忐忑與不安。 不知道顧淮俞知道了事情真相,會不會再去找商延,會不會跟他和好,但又不敢開口問顧淮俞。 秦巖像個提線木偶一樣跟在顧淮俞身后,回了他母親的病房。 顧淮俞脾氣很好,似乎真的原諒了他,在病房陪著秦mama說了一會兒話才離開。 - 回去的路上,顧淮俞坐在車廂后座,看著京都的夜景,在心里盤算接下來的劇情。 雖然劇情亂了,但只要按照原有的人設(shè)走,總會繞回到既定的結(jié)局。 以小白顧的人設(shè)來說,在得知誤會了商延,還在他胳膊受傷的情況下,說了那么多難聽的話,還丟下他不管,心里肯定會生出愧疚。 畢竟商延是為了救他才被燙傷了胳膊,而且傷得并不輕。 不過就算如此,小白顧也不會主動去找商延,只會在家中糾結(jié),頂多偷偷打探對方的消息。 顧淮俞猜測,接下來的劇情會制造他跟商延見面,然后把誤會說開。 他猜得果然沒錯,隔天商家老宅的管家秦叔打來電話,說老爺子生病了,但怎么都不肯吃藥,希望顧淮俞過去勸勸。 商老爺子跟兒子不親近,還有一個女兒定居在國外,唯一的孫子關(guān)系又不好。 如今生病了,身邊連一個知心陪伴的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