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在四本虐文里當(dāng)主角受 第20節(jié)
后來他想明白了,他們的階級差就注定了,臟的那個人永遠(yuǎn)是他。 而商延這種富家弟子是風(fēng)流浪子,一個嫖.客只要有錢,他玩弄感情就可以得到一個雅謔的詞匯。 這種階級差距讓秦巖痛恨,但又無能為力。 所以那天晚上他把火氣發(fā)泄到那個小少爺身上,讓他別來找自己的麻煩,要算賬就去找商延。 沒想到對方?jīng)]有罵他自甘墮落,反而給了他一條圍巾。 一條很暖和很暖和的圍巾。 作者有話說: 抽幾個小可愛發(fā)紅包。 下一章就是魚崽跟破壁人的逗比劇情了,哈哈哈哈 15 第15章 ◎好心人小謝,謝惟◎ 高爾夫球場建在郊外,這里的天比城內(nèi)要冷。 陰翳的云,刺骨的風(fēng)。 顧淮俞一出了球場就像挨刀子割似的,面頰被吹得生疼。 這就是作者要他發(fā)燒的原因,增加他身上的凄楚感,但顧淮俞只覺得‘自己’蠢。 商延都垃圾成這樣了,‘他’還不肯死心,一次又一次原諒對方的作踐。 獨自一個人走了半個多小時,身后才響起輪胎壓過馬路的聲音,沒一會兒一輛寶石藍(lán)卡宴停到顧淮俞身邊。 后座的車窗降下來,露出商延那張俊美卻譏諷的臉。 他冷漠地說,“上車?!?/br> 顧淮俞鼻子凍得發(fā)紅,眼眶也泛著水光,他用力抿了抿唇,然后別過視線,拒絕道:“不用。” 看著倔強的顧淮俞,商延輕嗤,“這是你自己不上的?!?/br> 說完沒再理顧淮俞,讓司機開車。 坐在一旁的秦巖擔(dān)憂地張了張嘴,不等他開口說話,車已經(jīng)行駛了出去。 看著顧淮俞的身影在倒車鏡里越變越小,秦巖坐立難安,手摁在內(nèi)拉手,幾次想要叫停汽車下去。 似乎察覺到他的意圖,商延忽然開口,“你是什么東西,他用得著你憐憫同情?” 秦巖呼吸一滯,僵硬地轉(zhuǎn)頭去看商延。 對方譏誚地?fù)P著唇,眼底的輕蔑幾乎要溢出來。 秦巖的自尊再一次被商延輕松碾碎。 原來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可以像天塹那么深,他這種生活在底層,勉強果腹的人,就連關(guān)心別人都要掂量自己配不配。 他確實是不配的,無論是社會階層,還是人品,他都不配跟顧淮俞那樣的人做朋友。 秦巖扣在車門的手漸漸滑了下來,垂著頭什么反駁的話都沒有說。 回到市里,商延讓司機隨便停在一個地方,將秦巖趕下了車。 他在車水馬龍的十字道口站了一會兒,然后跟路人打聽地鐵站的方向。 前方一輛出租車停到路邊,車門打開,走下一個年輕的女孩。 秦巖的大腦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手已經(jīng)抬起來,招來了那輛出租車。 坐在車上那刻,秦巖想,顧淮俞可能已經(jīng)跟家里打了電話,讓人過來接他回去。 但萬一沒有呢? 萬一他手機正巧沒電,或者碰見什么壞人呢? 況且顧淮俞跟商延這種人不一樣,他心底善良,是不會以錢度人,隨便瞧不起別人。 想通后,秦巖迫不及待想去找顧淮俞,“師傅,去燕郊那家高爾夫球場?!?/br> - 有一點秦巖沒猜錯,顧淮俞的手機確實沒電了。 小說里的他是靠雙腿走回去的,路上還崴了腳,回到家更是發(fā)起了高燒。 顧淮俞一邊吹著西北風(fēng)走,一邊在心里罵作者用腳想劇情。 前期虐他的時候,恨不得十八般武藝一塊上,到商延追妻火葬場了,只住一次icu就家和萬事興了,闔家團圓地包餃子了。 這像話嗎? 有些劇情的細(xì)節(jié)是可以更改的,顧淮俞正想著要不要回球場碰碰運氣,看叫人送他回去能不能順利通過這段設(shè)定,一輛黃色小電車慢悠悠從他身邊開過。 看著車主人挺括的背影,顧淮俞想也不想叫住了他。 吱的一聲刺耳剎車聲,車子竟然還向前滑行了一段路程。 直到一條長腿支到地上,電車才停了下來,車主人回頭。 顧淮俞趕忙跑過去,走近才發(fā)現(xiàn)那輛電車破得簡直要進廢品站了,車前擋板用透明膠布纏了好幾圈,后車座架破了一個大洞,露出里面的海綿。 他再次清楚的感知到,謝惟窮得如此驚心動魄。 顧淮俞懷疑地看著小破車,開口問,“這車能載人嗎?” 謝惟沒說話,只是伸出五根手指。 顧淮俞沒理解,茫然地“啊”了一聲。 謝惟說,“載一次五十?!?/br> 顧淮俞看看謝惟,又看看小破車,在心里一嘆。 這地方也算前不著村后不著店了,他又穿得這么富,謝惟怎么連獅子大開口都不會? 五十塊錢能干什么? 顧淮俞腿一跨,坐到小破電車的后座,大氣地說,“我給你五千,你把我?guī)Щ厝??!?/br> 謝惟嘖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吐槽他人傻錢多。 顧淮俞無心追究,坐穩(wěn)之后對謝惟說,“走吧?!辟悹柼?。 沖!沖!沖! 沖是不可能沖起來的,電車跟人一樣,一上年紀(jì)腿腳就沒那么靈活,慢騰騰地朝前挪。 顧淮俞疑心是電量不足,擔(dān)憂地抻長脖子,看了一眼電車的電量。 看到燈亮著滿格,他才放下心來,老老實實地坐在后座上。 謝惟還穿著灰色的工裝大衣,上衣兜很淺,露出煙盒的一角。 顧淮俞看到煙就想起拉著另一個世界的他去小公園的事,嘴角不自覺彎了彎,明知故問,“你抽煙嗎?” 謝惟懶洋洋說,“在戒?!?/br> 又是在戒。 顧淮俞笑著問,“那戒煙的時候你會帶打火機嗎?” 不等謝惟回答,電車突然顛了一下,后輪胎發(fā)出異樣的響動,像是有什么東西剮蹭過瀝青馬路。 謝惟摁下車閘,顧淮俞也好奇地低頭去看輪胎。 后輪胎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癟了下去,像是扎了胎,但這條馬路干凈的連個石塊都沒有,更別說玻璃片,鐵絲這東西了。 顧淮俞懷疑是劇情線強行干預(yù),目的是為了讓他老實靠腿走回去。 顧淮俞有些泄氣,倒不是因為必須走著回家,而是拖累了謝惟。 本來他就夠窮了,碰上他還倒霉地扎了輪胎,更要命的是,顧淮俞現(xiàn)在手機沒電,他不能轉(zhuǎn)賬給謝惟報酬。 謝惟倒是很淡定,仿佛經(jīng)歷過很多這類事,居然還讓顧淮俞坐好。 見他要這樣繼續(xù)騎,顧淮俞面露糾結(jié),“這……不好吧?” 都扎車胎了,這還怎么走? 雖然顧淮俞嘴上這么說,心里這么想,但行動倒是很誠實,他聽話地坐了下來。 輪胎不堪重負(fù)似的發(fā)出吱呀的聲音,后座也向下塌了塌。 不過這并沒有影響謝惟,他擰動車把,電車像個蹣跚學(xué)步的孩子,左搖右晃地朝前行駛。 輪胎徹底癟了,一步一顛,仿佛在過減速帶。 這么行駛了一會兒,就算顧淮俞屁股上rou多,也經(jīng)不起這么折騰,很快就被顛麻了。 又忍了幾分鐘,在屁股麻轉(zhuǎn)痛的時候,顧淮俞叫停了謝惟,“等等?!?/br> 謝惟剎車。 顧淮俞站起來,神色頹敗地說,“坐的屁股疼,要不你還是自己走吧,你加一下我的微信,回去我把錢轉(zhuǎn)給你?!?/br> 謝惟回頭去看顧淮俞,在他說屁股疼的時候,視線往疼的地方掃了一眼。 “你坐前面?!敝x惟起身,單手撐著車把。 顧淮俞本來有點猶豫,轉(zhuǎn)念一想,他給了謝惟五千報酬,他是甲方粑粑啊。 于是心安理得地跟謝惟換了換位置。 謝惟問,“會騎嗎?” 顧淮俞揚起下巴,“當(dāng)然!” 他在真假少爺那部小說里,可是在餐館干了很多年,還騎電車送過外賣呢。 看著一臉驕傲的漂亮小少爺,謝惟沒說話,抽出煙盒取了一根咬在嘴里。 顧淮俞坐到“主駕駛”位上,雙手掌著車把,扭過身,豪爽沖謝惟挑眉,“給我也來一根!” 謝惟往他嘴里插一根煙。 顧淮俞叼著沒點火的煙,一臉冷酷地擰動車把,電車以蛇形之姿歪扭著上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