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敵國暴君寵幸了 第22節(jié)
趙琨是在拉他回來,不讓他后退遠離半步。 他呼吸有些急促起來,急著想要解釋?!摆w琨,當初是樂容——” “夠了。”趙琨緊緊抱住他,不容他往外逃,掌心伸來捏住他的后頸,低頭好像想嗅一嗅他身上的氣息,嗓音冷厲?!拔艺f想見識見識你的床技,你就這般惱怒,是我給了你這份尊嚴嗎?叫你能這樣肆意對待我?” “不……我只待你是如此的。”韓桃的面色逐漸發(fā)白,想要抗拒抽離這個桎梏的懷抱,趙琨卻偏頭惡狠狠地在他脖頸軟rou處咬了一口,刺痛著留下牙印。 韓桃的聲音又有些乞求起來,急急說道:“是當初樂容下嫁,我接連幾日跪在殿外求韓武禮,希望他能收回成命,但他卻說……除非我能做出叫他暢快開心的事情,他才肯考慮一番?!?/br> “所以你就請愿去南風館,好迎合取悅他?” “我本沒有這樣的想法,”韓桃聲音有些斷續(xù),他遲疑了一會兒,趙琨忽然又扯開他衣領去,接著咬鎖骨。他被咬得叫起來,嗓音嘶啞,語氣也有幾分急促?!暗琼n武儀那時走到我面前,他說……他說如果我去南風館的話……趙琨你等——” 韓桃呼吸不穩(wěn)起來,一下又被抱上了書桌,被趙琨低頭惡狠狠咬下,他忍不住抬手抱住趙琨的雙耳,仰起脖頸來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另一只手又去攥緊了桌沿。 疼痛里夾雜著絲絲的酥麻意味,陣陣羞惱意沖擊過全身,他抗拒著推開趙琨的腦袋。 趙琨就抬起眼來譏諷看著?!霸趺矗焦讶诉@里就是心不甘情不愿了嗎?” “趙琨……沒有?!?/br> “什么沒有?” 韓桃因為哭意而眼尾泛紅,坐在書桌上衣衫有些扯開,胸膛正在起伏著,幾個惡劣的牙印印在身上,他面上也像暈開紅來,不似之前那般蒼白了。 “是因為……”他一只手捧著趙琨的臉,忍耐住哭喘聲,“韓武儀那時那般說,我走投無路,想著如果那樣能換樂容平安的話,我就去了?!?/br> “去南風館?”趙琨幽幽看著他。 “是?!?/br> 因此當時宮中的宦官宮婢,連同那些紅倌都以為是他自愿去的,是他自甘下賤為了討好韓武禮,他先前沒有將這部分告訴趙琨,就是怕趙琨被刺激到。然而他說得半真半假,反而叫趙琨在知道實情之后更加不信他。 “是我知道是韓武禮想要我如此,所以我才跪在大殿上……說出那樣的話。”他不堪趙琨的吻咬,眼睫沾了點淚?!皩Σ黄穑瑳]有把實話告訴你?!?/br> 趙琨看著他,沒再逼問,只是沉默許久后抬起手來,才用指腹抹掉他眼淚?!俺卸骱?,叫你多說幾句話,倒還真是難為你?!?/br> “陛下信罪臣嗎?” 趙琨不答,只是沒有再咬著逼他說實情來。 “如果陛下想知,罪臣在里面做了什么的話,”韓桃輕輕垂下眼,雙腿微并起來,抵靠著趙琨的腰兩側。“其實也沒有什么不可說的。” 他被送入南風館的時候是在初春。 那時每日,他們都叫他穿著薄薄的紗衣在床上,教他那些個房中術。 他被迫伏下身子的時候,那紗衣本來也蓋不住什么,半遮半掩,腳腕上還系著鈴鐺。 韓桃不愿意的時候,教他的老鴇就逼著他,細細的竹棍打在手上鉆心的疼,后來手心打腫了,老鴇就用竹棍抽他的臀,竹棍“啪”的抽下,逼著韓桃痛叫出聲,他們說知道痛了,才知道順從。 是那般的屈辱。 于是隔著朦朧遮擋的屏風,鈴鐺叮當?shù)仨懼?,從開始的遲遲一響,到后來越發(fā)急促,老鴇教他什么樣的動作更好看,教他要怎么樣出聲,竹棍落下的時候眼中滿是譏諷,對著他毫不客氣。 “喲,七殿下這樣可不行呢,得把肩膀聳起來?!?/br> 竹棍就又一下抽在他肩膀上,逼著他聳起來。 經(jīng)常韓桃的身上滿是傷痕,等到晚上回到自己休息的地方,后背已經(jīng)斑駁腫起紅痕,一碰就疼。 但沒有藥膏可以涂抹,他只能躺在床榻上熄了燭火,想象趙琨就在他的身邊,手掌抱著他,一點點摩挲他身上的傷。 韓桃只記得自己睡得模模糊糊起了高燒的時候,迷蒙里趙琨又問他疼不疼,他說不疼,就好像真的不疼了。 然而后來樂容還是下嫁了,他做的一切根本沒有意義,韓武禮卻隱藏了一切有關于他的消息,將他困在了這座南風館中。 他受著眾人的非議和嘲笑,從一個皇子淪為后院中無名的倌兒,每日都被困在小小的屋子里,偶爾有嫖客好奇地闖進來想要看看是誰在這,也很快被護院拖走沒了蹤跡。 直到那日烏孫國的使臣喝醉酒闖入后院,他拜托那個使臣,千萬要送信給他們的王子赫連異。但他也沒寄太大希望,因為當時他送出去的信無一例外都石沉大海。 “但赫連異收到消息來了?!壁w琨的手掌探進衣衫間,摩挲著他的腰窩,像是想摸到當年的傷,但如今摸著卻很平整光滑。 “是,”韓桃被摸得微微挺了腰,目光微動,“但是他被韓武禮發(fā)現(xiàn)了,后來的事你都知道,南燕與烏孫之間有邦交,韓武禮用這個來威脅……赫連異回了國,我也被帶回了皇宮?!?/br> “那韓武儀說你可以去南風館討好他的皇兄,你就去?” “……我后悔了?!表n桃垂眸看著趙琨,對上趙琨的眼看不出其中神情,或許有些心疼罷,但更多的卻是猶疑與試探,趙琨不信他了,再也不信了。 如果他說出當年趙琨在屏風前聽到的聲音不是他發(fā)出的,趙琨會接受嗎,如果他告訴趙琨,自始至終他只對趙琨一個人這樣做過—— 他低頭,想要吻趙琨,卻被人淡淡地躲開了。 一下心就抽疼起來,韓桃固執(zhí)地捧起趙琨的臉,固執(zhí)地主動吻去,他吻開趙琨的唇瓣,學著人侵占似的舔吻吮吸,連著呼吸也急促起來,但趙琨垂眼看著他,好像自始至終都沒有什么反應。 “趙琨——” 韓桃低低喚道,衣衫不整地坐在書桌上,感受著趙琨的手掌在衣衫里貼著他的腰,他因為吻勢而微微塌下腰去,就能使得身子離趙琨再近幾分,這確實是他從南風館學來的,如今也叫趙琨發(fā)覺了。 韓桃因為這個討吻的舉動面色泛紅,唇上還沾著水光,他忽然意識到趙琨就是想看他放下尊嚴的樣子,想看看他究竟能為討好人做到哪一步。 可韓桃本不是這樣人,他一點點松了手,悸動焦急的心漸漸歸于寂靜。 他好像一個笑話。 “沒有了嗎?”趙琨問他說,“你倒是放棄得快?!?/br> “罪臣只有陛下,”韓桃垂下眼來,輕輕說,“陛下要或者不要,都是如此?!?/br> 趙琨猛然伸手抓住他腿拉近身子來,他隔著衣衫貼近了趙琨,一下勾住趙琨的脖頸穩(wěn)定身形,不知道趙琨究竟在想什么,趙琨轉頭示意他,叫他接著主動來吻。 他就微微低下頭,又去咬趙琨的薄唇,想要學著趙琨吻他那樣吻進去,但是不得章法,他吻了半天,只發(fā)現(xiàn)趙琨面色越來越沉,隨即捏住他后頸,狠狠地反吻了回去。 韓桃閉上眼,任趙琨推拉裹覆間肆意侵占,掌心托著他的后腦勺,像是要掠奪盡腔內的氣息,細碎濕黏的吻聲在書桌前響起,他近乎整個人都掛在趙琨身上,任意吻弄。 許久后,韓桃任趙琨抱著他往床榻走去,垂下的衣衫遮掩了一切,只露出被趙琨咬過的肩頭,帶著兩個惡劣的牙印。他看見趙琨的喉結微微一動,好像沉寂已久的火山,隱忍著噴薄。 韓桃說過,趙琨喜歡,他總是會愿意給的。 他是貪婪作祟,巴不得趙琨多喜歡一點,喜歡到非他不可的地步,他愿意把什么都給趙琨,愿意在趙琨面前露出所有。 袖子中的藥瓶掉了出來,掉在地上咕嚕嚕轉了一圈,滾到了書桌底下。 “承恩侯,”趙琨沙啞道,“承接君恩吧?!?/br> 第28章 昳麗的承恩侯 趙琨最終將他扔在了床榻上。 “砰”一聲,長發(fā)一下散開,烏木發(fā)簪散到了一旁,韓桃躺在床上衣衫半開著,看著趙琨跪了上來。他伸手,想要來抓趙琨的袖子,但趙琨不給他抓。 他一愣,于是又抬手勾上趙琨的脖頸,抬臉想要去吻上趙琨唇瓣,這一次趙琨沒有避開,縱容他肆意吻著,他抱著趙琨引人隨著吻勢俯身來,對上趙琨晦暗難明的眼,不確定其中幾分真切。 直至氣息漸漸縈繞,掛在床帳上的香囊落在地上,龍涎香的氣息幾次被沖淡又濃烈起來。 “趙琨……”韓桃低低喊起來,想要試探人的反應。 趙琨一把扯開他衣裳,在他尖叫聲中俯身壓了下去。 他被壓得支起腿來,眼尾迅速泛紅,床帳中漸漸帶著克制的壓抑的哭聲,連著五指猛然攥緊底下被褥,韓桃仰起頭來。 想著在南風館中的一切,他曾經(jīng)感到恥辱的嫌惡的,如今卻在依法炮制,一點點全部用來取悅趙琨,他原原本本地都給趙琨看,就像是暢快地撕下久不見好的傷疤,割下腐rou,以痛止痛。 而趙琨也沉默干著,只是任韓桃來親吻舔咬,看著韓桃來來回回都只會這些,也不知在南風館到底都學了些什么。 趙琨想到這又有些火大,下手重了些,韓桃痛苦叫了聲,一下又咬住手。 “為什么不說話?”恍惚間好像是趙琨低啞著嗓音問他。 韓桃睜開眼朦朧看著,不知道趙琨這樣是為什么。 他抬手又來抱人,面頰貼著面頰,呼吸有些綿長,他既是甘心到這步田地的,也沒有說趙琨這樣來不好的意思。只是間或又逼著自己松開手,怕將趙琨抓傷了。 但這些落在趙琨眼里,就如同一具會動的死尸躺在床榻上沒兩樣,動作刻意又僵硬。 趙琨見狀退了出來,在他的腿內側咬了一口,咬得他又叫出聲。 “起來?!壁w琨說。 · 直到他坐到趙琨身上,他與趙琨皆彼此對坐著,有五年之久他們不曾如此親密。他挽著衣衫一手撐著趙琨的肩坐下,任趙琨掐著他腰,呼吸幾分緊促。 他又想來吻趙琨,趙琨說夠了。 “你現(xiàn)在做這些是為什么?”這是趙琨第二次這樣問他了,“如今是你知道自己理虧了,半討好著來主動,韓桃,是不是你只會這般叫寡人消氣?” “陛下先前說……想瞧一瞧罪臣的技藝,”韓桃還記得趙琨先前出口的氣話,“陛下瞧到了,還生罪臣的氣嗎?” 趙琨神色變了變,猛地掐緊他腰,逼得他癱軟了身子?!澳氵@算什么技藝?!?/br> “……” 韓桃垂下頭,不知道怎么樣才能讓趙琨解氣原諒他。從前只要他吻趙琨,與趙琨歡好,趙琨都會信他幫他,可如今不一樣了,他的舉動反而讓趙琨越發(fā)惱火。 “坐下?!壁w琨拍了下他屁股。 他勾著脖頸的手險些要攥不牢,忍不住出聲低低喚著趙琨,幾乎要哭出來,到底還是坐在了趙琨上邊。 “你知道寡人要的是什么嗎?”趙琨在他耳邊問。 “罪臣……不知……” “手疼嗎?”趙琨又問他。 韓桃恍然間以為自己聽錯了?!笆裁??” 趙琨抓起韓桃的右手來,強勢去五指相扣,沒有說話。 床帳仍在顫動著,這手在先前給了他一巴掌,在更久之前,被人用竹條抽到手心紅腫,他對于政務總是得心應手,這世間少有能難倒他之事,但唯獨韓桃,他不知道該如何對待。 他氣韓桃,不止氣韓桃隱瞞了他一半的事,以至于他從韓武禮口中才聽得一星半點,更氣的是事情的真相。 他抱著韓桃坐得更緊,韓桃又開始發(fā)顫起來,帶了點哭音。 “你可還記得,當初你需要寡人幫你,所以你將一枚青玉佩贈給寡人,”他開口道,“你說投桃報李,可以和寡人在浴池邊顛鸞倒鳳,你想要救樂容,就可以答應韓武禮去南風館——” “陛下、陛下想說什么?”韓桃仰著頭,勾住了趙琨的脖頸。 “是不是你自幼都過慣了這樣的生活,以至于覺得輕賤自己去取悅他人,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壁w琨幽幽地看著他,“韓桃,你當真不知道寡人在因何生氣嗎?” 韓桃剛愣住,被趙琨不滿地重重捏了把屁股,晃著激靈?!皠e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