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快穿世界優(yōu)雅老去 第1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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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那時候幾乎已經(jīng)被裴湘給收服了,因此并不覺得如何害怕?lián)鷳n。只是忍不住暗自嘀咕了幾句,別看大格格年紀(jì)小,倒是挺消耗老太太身邊的得力仆婦的。剛認(rèn)回來沒多久,不知不覺間就讓老太太失去了兩個。對了,算上她自己這個倒戈投靠的,是總共失去了三員“心腹愛將”。 次日,終于有些閑暇時光的康熙帝散步到了九阿哥胤禟的住處附近。 “那邊的院落瞧上去倒是清幽寧和。” “回主子,那邊是博雅苑,九阿哥就住在其中?!?/br> “原來是小九的住處?!?/br> 對于此次隨他南巡的所有兒子中年紀(jì)最小的孩子,康熙還是很關(guān)心的。他腳步一轉(zhuǎn),就改變了原本的前行路線,繞小路走進了胤禟居住的院子里。 “這個時候,胤禟一般在做些什么?”康熙隨口詢問身邊伺候的梁九功。 梁九功連忙低聲答道:“回主子,據(jù)奴才所知,一般這個時辰,九阿哥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當(dāng)日的滿語課。再過一個時辰,九阿哥會去前院練習(xí)騎射?!?/br> 康熙微微頷首,隨著門口小太監(jiān)的問安聲,他大步走進了胤禟的書房。 而此時的胤禟確實如梁九功所言剛剛下課不久,正翹著腿斜倚在八仙椅上樂不可支地讀著什么,而且還相當(dāng)專注,連門外的說話聲和腳步聲都給忽略了。 “胤禟,你在看什么?” 康熙一進門就撞見兒子這副小痞子一般的疏懶坐姿,不由得腳步一頓,心道也就是這小子仗著年紀(jì)小又長得好,才使得這般松懈懶散的坐姿看起來有趣又可愛。要是老大他們敢在自己面前擺出這般粗魯儀態(tài),他肯定要呵斥幾句的。 “你小子,怎么這般懶散!”雖然兒子很可愛,但作為嚴(yán)父,康熙帝覺得自己還是要提醒一二的。 胤禟見康熙帝出現(xiàn),立刻放下腿從椅子上蹦下來。緊接著,他一臉欣喜地給親爹請安問好,絲毫沒有將康熙之前那句不輕不重的批評放在心上,也沒有誠惶誠恐地請罪,而是親親熱熱地說道: “汗阿瑪,兒臣剛剛在讀信,正好讀到有意思的地方呢,就有些忘形了。虧得汗阿瑪提醒了兒臣,兒臣今后一定多加注意?!?/br> 康熙自然不愿意親兒子對他感到生疏畏懼。他很稀罕胤禟對他的這份親昵自在,因此只是笑著搖了搖頭,說了句你也不小了,心中有數(shù)便好,而后便在窗邊的矮榻上坐了下來。 說起來,這父子二人先前的相處情形并不是如此輕松自然的,還是此次菩提寺歸來,胤禟試著向康熙帝撒了幾次嬌又耍了幾次賴,父子二人之間的相處狀態(tài)中才有了更多的溫馨與隨意。 對此,康熙帝經(jīng)過初始的驚訝后,便以為胤禟的改變是之前險些遇險的緣故。 他想,雖然及時阻止了反賊的陰謀,但胤禟到底年紀(jì)小又是第一次離開宜妃遠(yuǎn)行,肯定更容易感到后怕或者產(chǎn)生觸動。不論哪種,胤禟都極有可能會下意識地更加依賴父兄親人的,也會更加珍惜親人之間的緣分。 至于證據(jù)——胤禟回來后便經(jīng)常對康熙噓寒問暖,偶爾還會主動朝康熙求助,或者提出一些小小的要求。他完全不擔(dān)心作為帝王的康熙會覺得九皇子胤禟才能不足,就和普通人家心思單純又依賴父親的幼子一模一樣。 對此感到非常新鮮又十分熨帖的康熙深深覺得,小九胤禟不僅聰慧懂事,而且心性極為淳厚赤誠。 “小九確實是個好孩子,便是向朕撒嬌討要什么,也不會當(dāng)真失了分寸。他只要得到一些金銀珠寶就心滿意足了,從來不會貪心索要朕身邊那些寓意特殊之物……” 享受著“單純”父子情誼的康熙帝感慨地回憶著胤禟的每一個細(xì)小改變,并不知曉自家九皇子已經(jīng)在外面的花花世界里“開拓了眼界”,目前正處于建立新型父子相處模式的摸索試探階段,并且每晚都會悄悄寫下試探心得體會。 “誰寫的信讓你這般高興?可是你母妃的家書?” “不是額涅的信?!必范K在康熙的眼神示意下落座,同時一邊說著話一邊毫不猶豫地將手中的書信遞到康熙面前,“汗阿瑪,是湘兒寫給我的信,主要是和我討論前天陸師父教授的那篇文章。不過,我覺得有趣的是最后那段。汗阿瑪您瞧,湘兒她一貫促狹,旁人打擾她吃飯,她就騙對方猛喝水然后再攔著人家去如廁,哈哈,啊……對了,汗阿瑪,湘兒就是內(nèi)務(wù)府慎刑司曹郎中的長女。就是、就是之前提醒四哥和兒臣去菩提寺有危險的那個小姑娘?!?/br> 經(jīng)過胤禟的提醒,康熙很快就記起了那個敢教皇子炸茅廁的曹寅長女。隨即忍不住想著,怎么自己每次聽到曹寅長女的名字,都和吃喝拉撒這種事攪合在了一處,倒是……怪奇妙的。旁人家的小格格傳出來的名聲就跟吸風(fēng)飲露的仙女似的,這個湘兒就非常接地氣了,甚至有些過于接地氣了。 “胤禟,你和曹家那個小姑娘倒是投緣。不過,一起討論課業(yè)……朕記得朕的九皇子可一直傲氣得很,一般人可入不了你的眼,怎么如今竟然愿意和比你年紀(jì)小的女孩子探討起文章學(xué)問了?莫不是因為不在宮中,你對課業(yè)就不上心了?” “汗阿瑪,兒臣最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用功?!?/br> 胤禟飛快搖頭否認(rèn)了康熙的調(diào)侃,篤定地說道: “湘兒聰慧,便是四哥有時候也會和她討論文章呢,她還能和四哥一起下棋對弈,并且贏多輸少。不僅如此,湘兒的愛好興趣非常廣泛,兒臣和她只相處了不長時間,可卻感覺整個人的眼界和思路都擴寬了。四哥同樣贊同兒臣和湘兒在一處玩耍,他說我們一起玩的時候不算是荒廢光陰,反而是另一種學(xué)習(xí)方式?!?/br> “哦?老四竟然給出了這么高的評價?”康熙有些訝異地挑了挑眉。 他了解老四的較真兒脾氣,也知道胤禛對學(xué)業(yè)方面的要求有多嚴(yán)格,不禁感興趣地敲了敲桌面,含笑問道: “那你和朕說說,你之前和曹家的小格格湊在一處時,都一起玩了些什么?” 胤禟見康熙感興趣,立刻跳下椅子去書架上翻找他之前和裴湘設(shè)計的一些小玩具,也就是被胤禛稱贊過的那些。 同時,他頗為高興地想著,先讓汗阿瑪對湘兒留下一個好印象,嗯,最好替換掉之前那個有味道的。然后,他今天一定要讓汗阿瑪深入了解一番湘兒的天賦。 這樣一來,倘若湘兒將來愿意進宮當(dāng)伴讀了,那汗阿瑪這關(guān)就好過了?;蛘摺f不定汗阿瑪直接就下旨讓湘兒進宮了,都無需他再去央求額捏幫忙說話了。 很快,胤禟就抱著他和裴湘共同動手制作的一些小玩具以及一沓畫稿圖紙返回了窗邊。他把懷中東西往塌上的小方桌上一放,隨后便開始給康熙一樣一樣地展示起來。 “汗阿瑪,你看這個翅膀會自己動的竹蜻蜓……” 康熙一開始還比較感興趣地聽著胤禟講解。但是,不知從何時起,他的注意力就漸漸轉(zhuǎn)移到了那一沓圖紙上了。 而隨著他翻閱的速度越來越慢,胤禟的聲音就幾乎都被他屏蔽在了耳外,不過康熙并未在意。 他一直若有所思地反復(fù)打量著某一份圖紙。 “這是什么?是胤禟你畫的?” “這是湘兒打算找人按圖訂做的一些小工具和機關(guān)的圖紙,不是兒臣畫的?!必范K搖了搖頭,誠實答道,“這一沓圖紙都是湘兒的。有些是她靈光一閃隨手勾畫的,有些是她反復(fù)琢磨的?!?/br> “那怎么都放在你這里?” “湘兒剛回曹家,對那里的親人和生活環(huán)境都不甚熟悉,而且她是女孩子,好些事做起來都不太方便,于是就把這些圖紙交給了兒臣。等回到京城后,兒臣打算找內(nèi)務(wù)府的匠人幫兒臣把圖紙上的東西都試著做出來,然后再把成品交給湘兒?!?/br> “這個……你們做出來后打算干什么?”康熙抽出他最重視的那張圖紙,用閑聊的語氣微笑問道。 聞言,胤禟立刻探身去瞧。 待他看清楚了康熙抽出的是哪張圖紙后,忍不住露出了一個古怪復(fù)雜的表情。 九阿哥在心里“哎呦”了一聲,暗想湘兒這運氣也不知是好還是不好,怎么這么多張奇思妙想的圖紙里,汗阿瑪就獨獨“鐘情”這一張呢?等他回答之后,湘兒在汗阿瑪那里的印象估計就更加奇怪而深刻了。 “這個……”胤禟其實也是有些質(zhì)疑康熙帝的品位的,要不怎么就挑出這個來了,“汗阿瑪,這個呀,是湘兒琢磨的一種能讓彈弓射的更遠(yuǎn)的小機關(guān),旁邊那個,是她設(shè)想的連珠彈弓,不過那個還沒畫完,就是個初步構(gòu)思而已,還有好多要修改的地方。嗯,其實湘兒也不知道做出來后的效果到底如何,說不定根本行不通,就是瞎想的。” “那要是成功了,你們打算用這個做什么?” “做什么?”胤禟有些不解地瞧向笑容不變的康熙。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汗阿瑪?shù)难凵褡兝淞?,而且溫和的語氣里還藏著一種讓他感到非常不舒服的探究與懷疑。 直覺告訴胤禟,這個時候一定要實話實話。 “嗯,可以配合一種威力更大、響聲更大的爆竹,然后站在更高更遠(yuǎn)地方發(fā)射出去……好炸開、炸開……某個地方……那個,汗阿瑪,兒臣發(fā)誓,兒臣肯定不會炸茅廁的,也不會想著炸哪位娘娘殿里的恭桶,嗯,大臣宗親家里的也不炸!真的,兒臣用項上人頭擔(dān)保!” 康熙:…… 康熙抽了抽嘴角,他望著小兒子澄澈明亮的眼睛,暗笑自己多疑。 他搖頭思忖,一個七歲的小阿哥和一個六歲的小格格,便是再聰明伶俐,他們兩個的小腦袋里想的也就是吃吃喝喝打打鬧鬧這些簡單之事,雖然……他們?yōu)榱撕猛孀龀隽祟愃聘牧嘉淦鞯呐e動…… “咳,你用項上人頭保證?”康熙有些哭笑不得地點了點胤禟白凈的額頭,頗為嫌棄地說道,“等你把朕的紫禁城給炸的臭氣熏天了,朕要你的這顆頭顱有何用?得了,梁九功,把這些圖紙裝好,一張也別落下,待會兒全都帶走。免得咱們九阿哥哪天心血來潮,炸了不該炸的地方?!?/br> “汗阿瑪!” 七歲的胤禟不怕康熙拿走他的玩具,因為他可以吩咐匠人重新制作,但是這些圖紙卻沒有第二份了。全都被拿走后,他還怎么兌現(xiàn)之前對裴湘的承諾呀? ——說好了回京以后他會幫她把圖紙上的東西都一一做出來的! “要是做不出來,我還找什么理由把湘兒約出來見面呀?”胤禟有些焦急地想著,“不對,到時候就不是約不約的問題了,而是我還怎么好意思去見湘兒呀?我把她交給我保管的東西都弄沒了,罪魁禍?zhǔn)走€是自己的親爹,這不是明擺著是咱愛新覺羅家欺負(fù)人家小姑娘嗎?” 第209章 眼見著梁九功動作飛快地將所有圖紙都放回到匣子里又緊緊抱在懷中, 胤禟心中更急。 他甚至忍不住開始暗自懷疑,是不是因為他這幾日總是想方設(shè)法地從汗阿瑪手中要零花錢,而汗阿瑪其實早就看穿了他的小心思, 所以今日才這般隨便找了個理由就沒收了他十分看重的圖紙? “怎么能這樣呢?”胤禟有些郁悶地想著, “汗阿瑪失去的不過是一些用來養(yǎng)美人的金銀玉石珍珠瑪瑙翡翠水晶珊瑚等等而已,我失去的卻是身為九爺?shù)男抛u和面子……” 他此刻非常想大聲反對康熙的做法,但也知道不能和身為君主的汗阿瑪直接頂著來、對著干。 “汗阿瑪……”胤禟察覺到康熙要起身離開, 眸光一轉(zhuǎn), 立刻故作低落地嘆息道, “哎,今日之后, 兒臣在湘兒面前身為皇阿哥和男子漢的面子是肯定保不住了?!?/br> 聞言,康熙起身動作微頓,旋即又坐了回去。 他忍著笑瞧向?qū)γ孀苑Q男子漢的七歲兒子, 好似忘了自己就是讓小男子漢丟面子的“罪魁禍?zhǔn)住? 局外人一般真誠地附和道: “嗯,答應(yīng)了人家小姑娘的事情卻沒有辦到,確實不是男子漢所為。這件事說出去, 委實有些折損爺們兒的顏面了。” 胤禟見康熙竟然表現(xiàn)得如此若無其事, 忍不住瞪圓了一雙漂亮的桃花眼,連忙道: “汗阿瑪,能不能……能不能……成全一下兒子的小小面子, 別把湘兒畫的圖紙拿走呀?兒臣保證,只要那些圖紙上的東西做出來了, 就立刻給湘兒送去,絕對不會留在自己手中的,也肯定不會在宮里胡鬧搗蛋的。 “汗阿瑪, 兒臣、兒臣最近越來越覺得,咱們作為男人,其實都挺不容易的,真的!汗阿瑪,您一向最睿智慈愛了,這次就幫幫兒臣吧,要不兒臣肯定要費好大勁兒才能哄好湘兒的?!?/br> “……是挺不容易的……”康熙努力不讓自己露出好笑的神色,帶著一絲逗弄的心情好奇問道,“胤禟,你為何如此煩惱擔(dān)憂?難道曹家大格格的性子非常潑辣厲害,會因為失去了圖紙就朝你大發(fā)脾氣,或者干脆就再也不理你了?” 胤禟飛快搖頭解釋道: “湘兒才不會那樣對我呢!她最體諒朋友的難處了。只要兒臣講出實情,告訴她兒臣有難處,她就不會怪兒臣的??墒牵词顾还謨撼?,兒臣還是會覺得非常過意不去呀。再有就是,湘兒應(yīng)該會非常傷心的,說不定要忍不住哭鼻子的。兒臣說的難哄,嗯,就是指這個,哎,兒臣最不耐煩安慰哭哭啼啼的小姑娘了,一想起來就頭疼……” 聞言,下意識腦補起自家兒子曾經(jīng)惹哭過人家小姑娘又手忙腳亂哄不好的康熙彎了彎唇,他又記起老四在信中描述過的菩提寺中簡單又溫馨的日子,覺得兩個孩子的相處情形充滿了童稚與天真,倒是頗有些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無邪爛漫。 不知怎么,康熙帝忽然想到了進宮前的皇貴妃表妹和剛剛嫁給他時的元后赫舍里氏,心底深處漸漸浮現(xiàn)出幾絲淡淡的悵惘和對舊日時光的懷念。 胤禟眨了眨眼,他見康熙有些心不在焉,可卻表情溫和眉目舒展,立刻便以他最近屢次成功討要到零花錢的經(jīng)驗判斷出——此時的汗阿瑪最好說話。 于是,他又繼續(xù)真假參半地說道: “湘兒突然之間就離開了撫養(yǎng)她六年的沈家人,離開了她熟悉的江南水鄉(xiāng),背井離鄉(xiāng)孤身一人,本就讓人憐惜。而且,她還未到京城就受到了曹家刁奴的為難嘲諷,也不知等將來她返回曹家后,又會受到何種冷遇? “畢竟……外人只當(dāng)唐姨娘不知調(diào)換孩子之事,是受害者,可曹家內(nèi)部又怎會不清楚是唐姨娘做錯了事。他們會不會因此遷怒湘兒?甚至看不起她? “再加上湘兒自小就長在府外,沒享受過一天大家千金該有的待遇,肯定對新的生活環(huán)境感到不習(xí)慣的。到時候她萬一做錯了什么,說不定就要被一些刻薄的勢利眼奚落嘲笑的…… “哎,算了算了,看在湘兒特別可憐的份上,兒臣下次見到她的時候,還是耐心哄一哄她吧。雖然兒臣是皇阿哥,可誰讓兒臣沒有辦成答應(yīng)過她的事情呢?咱們愛新覺羅家的爺們兒,就要敢作敢當(dāng),不能在女人面前跌份兒……” 康熙心里那點淡淡的懷念之情就這么被九兒子給念叨沒了。 他有些哭笑不得地瞧著面上唉聲嘆氣卻眼底暗藏狡黠的親兒子,一邊感慨著這小子胳膊肘往外拐,一邊認(rèn)為胤禟的話有些道理。 他也覺得曹家大格格的身世遭遇頗為坎坷曲折。好在如今真相大白,當(dāng)年被調(diào)換的孩子已經(jīng)各歸各位了,再加上他之前對曹寅的暗示,想來曹家必然不會虧待這個女兒的。 而且,康熙從來沒想過要白拿小姑娘的圖紙。 他原本打算先默默記下曹家大格格的功勞。之前的菩提寺示警是其一,而今的圖紙是其二。等將來圖紙上的東西當(dāng)真被制作出來了,再按照成果大小論功行賞。 此時的康熙理所當(dāng)然地認(rèn)為,對于一個旗人格格最好的賞賜,就是他親自下旨給對方指一門富貴雙全的上好親事。 不過,在經(jīng)過胤禟這番拐彎抹角的提醒后,康熙也覺得自己應(yīng)該做出些表示來,好替他看好的小姑娘壯壯膽氣撐撐面子,免得她被一些愚蠢淺薄之人看輕了。畢竟,倘若不出意外的話,曹家大格格的面子,也算是他們愛新覺羅家的面子了。 “胤禟,曹家大格格要是當(dāng)真因為圖紙的事情哭鼻子了,朕準(zhǔn)許你私下里告訴她,朕對她圖紙上的東西有些興趣,先拿走研究了。不管研究結(jié)果如何,這都是她的功勞。她小小年紀(jì)就能為朕分憂,朕都記著了,將來必有恩賞?!?/br> 胤禟一聽,心頭乍現(xiàn)一抹驚喜,他眉開眼笑地跳下矮榻,立刻替裴湘鄭重其事地謝了恩。 身為皇子,他十分清楚康熙這幾句話的份量。說句稍稍冒犯的言語,便是皇太子和皇長子也沒得到過汗阿瑪?shù)囊痪淇梢浴盀殡薹謶n”的稱贊。當(dāng)然,康熙對待親兒子和對待臣子女兒的標(biāo)準(zhǔn)和態(tài)度自然不同,而且康熙又強調(diào)了“私下里”…… 但無論如何,有了這句金口玉言,胤禟就不擔(dān)心小伙伴的前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