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快穿世界優(yōu)雅老去 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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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湘這邊正在和船夫商量著接下來的行程,船夫的意思是,一會兒說不得要發(fā)生打斗的,為了避免成為被殃及的無辜,他希望調轉船頭避開蘆花蕩的方向。 裴湘見船夫那張黝黑淳樸的面孔上透露著擔憂和急切,沒怎么遲疑便點頭應允了。她倒是有本事保下這條小船和船夫的平安,可是委實沒必要那樣麻煩。她是來看蘆花蕩的,不是來看亂哄哄吵嘴斗狠打架的。在陸地上就已經(jīng)看得夠多的了,她可沒興趣特意留在水面上旁觀爭端打斗。 船夫見這位會功夫的女俠沒有留下來看熱鬧的打算,當即就高興地大聲吆喝了一聲,又對著不遠處的幾條小船吹了一聲長長口哨,像是在打招呼。隨后,船夫就打算調轉船頭遠離蘆花蕩附近水域。 但是船夫這邊還未有下一個動作,就聽不遠處的一艘大船上也傳來了一聲好似哨音的回應,還一連好幾聲。 裴湘就見那船夫愣了一下,緊接著便有些欲言又止地望著她。 “怎么了?” “裴姑娘,那邊大船上的貴人讓咱等等,莫要急著離開。” 聞言,裴湘微微挑眉,不知那船上之人是誰,又有和打算? 就在裴湘和船夫談話等待之際,就見那大船之上拋下一塊類似竹筏一樣的物件兒,隨后便有一人從船上一躍而下。 幾次騰挪之后,那人便正好踩在剛剛落在江中的竹筏上。 隨后也不見那人有多余動作,竹筏就如同箭矢一般朝著裴湘所在的位置飛也似地沖了過來。與此同時,立在船頭的裴湘也看清楚了那竹筏上面站立之人的模樣。 “原來是丁二俠?!?/br> 其實,丁兆蕙沒料到會這么快就和裴湘重逢。他本來打算和兄長一起處理完近來魚戶們的爭端后,再尋個合適的時機“偶遇”裴湘的。而對于今天的這場真正偶遇,丁兆蕙此時倒是又驚又喜,都顧不得和盧家莊那邊的人交涉了,撇下兄長就跑了出來。 “剛剛在船上時,我無意間瞧見裴姑娘你站在船頭賞景,才知你來松江府這邊了。裴姑娘,既來了松江府茉花村一帶,怎能不讓在下盡一份地主之誼?” 裴湘心道,他們二人之間的交情也沒到互相拜訪請客的地步,估計這丁二俠也是個場面人,見了認識的人就喜歡客氣幾句。于是,她也說了幾句含含糊糊的推辭感謝之語。 不想這丁二俠當即就一臉鄭重地表示,倘若讓江湖中的朋友們得知,他丁二連裴女俠這般行俠仗義的同道中人都要冷落怠慢,那必然要被嘲笑的。所以,他請裴湘無論如何都要給個面子,讓他盡心招待一番,又說了好幾次邀請裴湘去茉花村丁家莊做客。 裴湘見丁兆蕙說話時眉目間的神色極為真摯,又聽他提到丁家莊內藏有上古名劍湛盧劍,不由得心中一動,覺得確實應該去一趟丁家莊。 細算起來,她倒是許久未曾見過湛盧劍了,現(xiàn)在著實有些想念了。 之前,她誤以為自己是劍靈的時候,還曾經(jīng)心心念念地把湛盧劍當成自己的準同類來著,并且一直希望湛盧劍能早些生出劍靈來,這樣的話,她就有真正的同伴了。 當然,諸多上古名劍中,她之所以對湛盧劍印象最深,也是因為那時候總有人愛把巨闕劍和湛盧劍放在一起比較,夸獎湛盧劍的同時,往往總要提一句巨闕劍太沉。 她當然沒有遷怒不能說話的湛盧劍了,但也難免對湛盧劍多了幾分留意。 因為湛盧劍的存在,裴湘決定答應丁兆蕙去丁家莊做客,便取出了一塊碎銀子遞給船夫,讓他獨自回去。她則會應邀去對面的大船。 在登上大船之前,裴湘隨口問道: “丁二俠,你這驅使竹筏在水中疾馳如飛的本事,是獨門看家本事嗎?” “這可算不得什么獨門看家本事?!倍≌邹ヒ娕嵯媪w慕自己的水中and功夫,立刻神采飛揚地解釋道,“裴姑娘要來試一試嗎?我可以教裴姑娘幾個小竅門。裴姑娘的輕功那樣高絕,肯定很快就能掌握這在水面上踩竹筏的技巧的?!?/br> 聽到有技巧可學,裴湘連忙點頭答應。 見狀,丁兆蕙當即便腳尖一點,飛身躍上裴湘所在的小船,然后指著被他遺留在江面上的竹筏對裴湘說了竅門一二三四。 裴湘聽后認真琢磨了一會兒,便對著丁兆蕙笑吟吟地點了點頭。隨后就見她身形一閃,人便已經(jīng)離開小船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夭仍谥穹ど狭恕?/br> 再看那竹筏,竟在水面上紋絲不動,之前如何現(xiàn)在就如何,就好像根本不曾有人站立其上一般。 她這一躍,看似輕松隨意,就好似在平地上隨便一跳。但凡是在水上討生活的和練過水上功夫的,都清楚要做到如此這般,是非常不容易。 頓時,四周船只上的一些練家子們皆收起了輕視眼神,紛紛心道,果然是能夠讓丁二官人親自出面邀請的人物!原本只當二官人是在討好美人,現(xiàn)在一看——嗯,其實還是在討好美人,但這美人卻又不是簡單的美人了。 裴湘對四周船上的各色目光全不在意,只專心練習丁兆蕙交給她的“飛船”小技巧。她更不知在蘆花蕩對面的另一艘大船上,被弟弟“拋棄”的丁大官人正在和盧家莊的莊主盧方互相見禮。 他們兩人三言兩語就處置了那個不守舊規(guī)、擅自越界還貿(mào)然傷人的小頭領,其間盧方再三道歉,表示愿意加倍賠償北蕩方面的損失。而大爺丁兆蘭自然連連推辭,不愿為了一起爭端傷了兩方和氣。 這兩位大當家的客客氣氣談妥了后續(xù)事情之后,丁兆蘭便看向盧方身邊之人,并目露詢問之色。 單看此人氣度儀表,丁兆蘭便暗自喝彩了數(shù)聲,更是忍不住在心中猜測,這位陌生英雄人物到底是什么來歷? 待到盧方將展昭的姓名身份介紹給丁兆蘭后,這位丁家大官人當即就道了一聲“果然”!他心說,怪不得人人稱贊南俠,如今得見,當真的好風采好氣度。 既認識了新朋友,丁兆蘭便極力邀請盧方和展昭去丁家莊做客。盧方推辭不過,再加上此次爭端錯在己方,便含笑著答應了丁兆蘭的邀約。 而展昭本就是來此四處尋人的,他已經(jīng)去過陷空島,知道裴湘不在那里,所以也沒有拒絕丁兆蘭的邀請。 于是,展昭和盧方便登上了丁兆蘭的大船,三人一同乘船返回蘆花蕩的另一側。 與此同時,裴湘已經(jīng)能夠輕松cao縱竹筏在水面疾行飛馳了,就是在急速轉彎時還有些拿不準力度,試了幾次都失敗了。 丁兆蕙見狀,當即就跳上另一枚不知何時被扔到江面的竹筏上,而后乘著竹筏不快不慢地飄到裴湘身旁,并一邊低聲講解一邊給裴湘做示范。 裴湘觀摩了片刻后,眉目間劃過一抹明悟。她對著丁兆蕙做了個手勢,表示自己要跑遠一些試一試。丁兆蕙微微頷首,當即給裴湘指了個比較開闊的水域方向,又表示自己會跟在她身邊并及時提醒。 裴湘對丁兆蕙表示了感謝,旋即腳尖微一用力,便再次驅使著足下的小巧竹筏朝著丁兆蕙建議的方向疾行而去。而丁兆蕙也緊緊跟在裴湘身側,一開始,他還會偶爾開口指點兩句,到后來便忍不住和裴湘比試起來。 于是,兩人便一人踩著一塊竹筏在茫茫江面上歡暢飛馳,時而一前一后,時而并肩而行。 到后來,裴湘自覺玩得熟練了,還弄出了花樣。也不知她是如何使的巧勁兒的,竟然踩著竹筏在水面上飛躍而起,又在半空中回旋了一周,而后才穩(wěn)穩(wěn)落下繼續(xù)滑行。身后有轟然叫好聲隱約傳來…… 藍天、碧水、茫茫江面,紅衣女子踩著一枚竹筏乘風而來。她的眼中含著亮閃閃的笑意,她的烏發(fā)和裙擺在空中肆意飛揚。她恣意遨游,無拘無束,像是一朵隨風舞動的火焰,又像是自九天降落凡間的緋色云霞。這是一幅極美的畫面,幾乎所有看到的人都忍不住會心一笑。 展昭乘坐著丁兆蘭的大船穿過蘆花蕩后,看到的,就是這般的動人場景。 他下意識走到船上距離裴湘最近的位置凝神觀望,墨色眼眸中滿是久別重逢的喜悅。 而正在水上玩耍的裴湘也感應到了展昭的到來,頓時驚喜轉身望向展昭所在的方向,卻忘了自己此時并不是在陸地上。她腳下一個踉蹌,那竹筏便劇烈地晃動起來。 這時,被落在后面的丁兆蕙也追了上來。他見裴湘站立不穩(wěn),好似下一瞬便會跌落水中,心中忽而一動,下意識想讓裴湘躍到自己的竹筏上來。 然而,不待丁兆蕙開口提議,就見裴湘竟然毫不猶豫地棄了腳下竹筏,而后便如同一縷永遠抓不住的緋色煙云一般,朝著那不遠處的大船飄然飛去。 再后來,那如夢似幻的瑰麗煙云便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芈湓诹艘幻吧凶拥拿媲?,并重新凝出絕色輪廓,化為了一名笑靨如花的紅衣佳人…… 第96章 丁兆蕙登上大船之時, 裴湘已經(jīng)和丁兆蘭、盧方互相打過招呼了,此時正在和展昭講述她剛剛在江面上踩著竹筏飛速滑行的暢快感受。她語氣輕松愉悅,神色欣然舒展, 望向展昭的目光里透露著十足的親近與熟稔,而展昭亦然。 明眼人皆能看出,裴湘和展昭之間絕對有著不淺的交情。 丁兆蕙自然也是明眼人之一。甚至,他還比旁人想得更多一些。 當他得知裴湘身旁的高大男子正是江湖中有名的南俠展昭后, 立刻聯(lián)想到了這幾年中的一些隱約江湖傳聞。 據(jù)說,南俠展昭曾經(jīng)為了一位紅衣女子怒而打斷了某個紈绔的“三條腿”(誤傳); 據(jù)說, 南俠展昭曾經(jīng)和一位紅衣俠女結伴而行、鏟jian除惡; 據(jù)說, 南俠展昭在開封府包相爺面前力保一位紅衣女子…… 除了這三條傳播甚廣的“據(jù)說”外, 江湖中還有不少真真假假的傳言。甚至還有人打包票說,南俠展昭其實已經(jīng)和那位紅衣女子定親了, 但因為他自幼修煉的金剛童子功沒有大成, 所以不得不一直推遲婚期。 證據(jù)么,就是有個常州府武進縣的當?shù)匕傩赵H眼見過一名紅衣女子多次出入展家,還和展母相談甚歡。并且, 自從那女子露面之后, 展母的身體便越來越好,同時還態(tài)度堅定地拒絕了所有媒人,理由便是她兒子的婚事已經(jīng)有眉目了…… 當時,偶然聽聞到這些傳聞的丁兆蕙只是哂笑搖頭,心道那些碎嘴的江湖人士也是當真無聊。也不想想自己的武功修習得如何了?家業(yè)是否整頓明白了?有沒有時常行俠仗義、扶危救困?就只知道關心這些男女間的曖昧風月、家長里短,怪不得始終是不能在江湖中掙一個俠名。 可是, 此時此刻的丁兆蕙卻只覺得某些傳言實在是太少太簡單了,根本無法讓他從中找出一個確切的答案。 丁二俠十分想弄明白,傳聞中和南俠展昭關系密切的紅衣女子是不是就是眼前的裴姑娘?如果是的話, 他們二人是什么關系?定親了嗎?表明心意了嗎?或者只是清清白白的好友? 丁兆蕙一邊盡力回憶著那些自己之前不曾多加在意的江湖傳聞,一邊留心觀察裴湘和展昭之間的相處狀態(tài)。 此時的眾人已經(jīng)轉移到船的另一側了。 丁兆蘭命隨從家仆送來好茶好酒和各色干鮮果盤,熱情而誠摯地招待著同行的客人們。他和盧方皆是長居此地之人,對這江面上的景致習以為常,所以話題大多圍繞著蘆花蕩一帶的漁船買賣和江湖趣聞。 而展昭和裴湘則對船行之處的水光天色充滿了新鮮感,于是兩人除了偶爾搭腔幾句丁兆蘭和盧方的討論外,大多數(shù)時候都在一起欣賞江面風光。興致來了,兩人還會談詩論詞暢談古今。 不知不覺間,裴湘和展昭就找回了之前那幾年書信交流時的默契與熟悉。其中稍稍不同的是,裴湘這次也能親眼觀賞大自然的秀美姿態(tài)了,因此她談興更佳,笑容也更加燦爛明媚。 而一旁的展昭同樣十分了解裴湘那幾年被困在破窯里的失明生活。雖說不知是什么原因促使她不得不那樣選擇,但每當想起裴湘的那段經(jīng)歷,他便不由自主地想要對她更好一些。 ——可偏偏朋友的身份又讓他無法越界。 所以,很多時候,展昭更習慣沉默而溫柔地注視著侃侃而談的好友。他一遍遍地瞧著她笑起來時月牙兒似的秋水剪瞳,她犀利點評時微微揚起的白皙下顎,她感嘆欣賞時輕輕舒展的遠山黛眉…… 船上眾人中,唯有丁兆蘭敏銳感覺到了自家二弟眼中的沉郁與黯淡。他不動聲色地觀察了片刻后,無聲地嘆了一口氣,暗道人家郎才女貌心意相通,且已經(jīng)相識相知相伴數(shù)年,終究是二弟兆蕙出現(xiàn)得遲了。若是早幾年遇見裴姑娘,說不得此時就是另一種境況了。 郁悶的丁兆蕙飲了一杯酒。剛剛放下酒杯,他就見正忙著陪盧方說話的長兄又給他倒了一杯,同時還收到了一個寬解安慰的眼神。 丁兆蕙動作一頓,隨后一口飲盡杯中之酒,又對兄長微微搖了搖頭,表示無需擔憂。 “兄長也忒cao心多慮了?!倍≌邹ド裆叵胫?,“我丁兆蕙豈是囿于兒女情長之輩?既然紅顏無心,那便罷了,只當緣分未到,難道我還要為此黯然神傷嗎?大丈夫生于天地間,自當為國為民cao勞費心,豈能長吁短嘆耽于情愛?” 這丁二俠一邊喝酒一邊暗暗勸解了自己一番,眼神就漸漸恢復了平常時候的精明銳利。他還特意執(zhí)壺給展昭斟了一杯酒,看上去當真是拿得起放得下。 見狀,大爺丁兆蘭悄悄舒了一口氣。說實話,他剛剛不僅擔心丁兆蕙的心情,還擔心這個同胞兄弟一時想左了,再當著客人們的面不管不顧地刻薄放肆起來。 但是,大爺丁兆蘭還是放心過早了。 等到了一行人離船上岸抵達丁家莊后,這位自認為不在乎小情小愛的丁二官人斜覷著并肩而行的展昭和裴湘,還是忍不住說了幾句陰陽怪氣的玩笑話。 而展昭一貫脾氣寬和,只當這丁二爺回到家中便放松了下來,就沒有多想。再者,不過是幾句玩笑而已,不值得計較,也不必計較。 ——展昭異常珍惜和裴湘重逢相聚的時光,總擔心她又像之前那樣忽然告別離開。 而玩笑過后又有些暗自后悔的丁兆蕙則心情復雜。他望著展昭那副大度不計較的含笑模樣,再瞧著裴湘微微輕蹙的眉頭,便感到心中梗塞不已,剛剛壓下去的陰陽怪氣便又冒了出來。 不過,他到底算是磊落男兒,縱然心里泛酸不甘,可也做不出更加過分的舉動或者暗昧之事。 這丁二俠吃醋心酸時表現(xiàn)出來的樣子,就好似年輕人之間的意氣之爭。反正,在不知情的盧方看來,就是這丁二官人和自家陷空島的白五弟似的,對著南俠展昭的偌大名聲有些不服氣,總想在各方面比一比、爭一爭。 裴湘等人入府后,很快就見到了富態(tài)安然的丁老太君。他們陪著這位長輩說了會兒話后,丁府的小姐丁月華也出來見客了。 裴湘和丁小姐互相見禮并認識之后,目光就落在了丁月華身邊的侍女處,更準確來說,是落在那柄被侍女捧著的寶劍上面。 “是湛盧劍……”裴湘不會弄錯那道獨屬于湛盧劍的劍氣,眸光微微一亮。 而斜對面的丁兆蕙見裴湘對湛盧劍感興趣,便立刻請裴湘取劍細觀。與此同時,他狀似不經(jīng)意地對展昭說道: “久聞南俠展爺?shù)呐鍎δ耸橇硪话焉瞎琶麆?,劍名巨闕。不知在下是否有幸領略寶劍風采?” 展昭點頭應允,解下腰間巨闕遞到丁二俠手中。 這時,裴湘也將湛盧劍拔出了劍鞘,并仔細打量著這位闊別多年的“朋友”。 她心道這湛盧劍果然還是如此“瘦弱苗條”,且這么多年來也沒增加些許的靈性,看來自己是指望不上湛盧劍內誕生出劍靈來了。 就在裴湘暗自遺憾這湛盧劍缺少一個萌生靈智的好機緣時,斜對面正在欣賞巨闕劍的丁二俠抬頭望向裴湘,暗含期待地問道: “裴姑娘覺得湛盧劍如何?” 真心覺得湛盧“輕飄飄營養(yǎng)不良”的裴湘輕輕眨了眨眼,先是禮貌性地稱贊了一句“好劍”,隨后看在她和湛盧劍之間的“老交情”份上,又不緊不慢地說了幾句從古至今通用的夸獎寶劍的一般性套路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