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快穿世界優(yōu)雅老去 第7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豪門后媽是對照組、我是男主,我在宮斗、被敵國暴君寵幸了、同時在四本虐文里當主角受、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方寧 兄妹骨科、蒼耳(高啟強夢女、骨科h)、惝恍世界、(綜漫同人)開局撿到一只名偵探、孽?!拘置谩?/a>
聽了一會兒后,白玉便堂笑吟吟地斜覷了一眼展昭,他不說話,但眼神卻足夠意味深長。顯然,他覺得破窯內(nèi)的“仙姑”正在忽悠那位哀哀戚戚的夫人。 展昭目不斜視地站在稍遠的地方,仿佛沒有察覺到白玉堂的表情,其實心里活動也十分豐富復(fù)雜。 不怪白玉堂此時更加篤定李仙姑是騙子,因為此時的劍靈確實是在忽悠她的有錢主顧。 但劍靈心里也挺委屈的,她又能怎么樣呢?她已經(jīng)給出一勞永逸的解決辦法了,可這位一直在埋怨夫君有外心的夫人根本不同意呀。只是一個勁兒地問能不能畫一張厲害的符箓讓她的丈夫收心,從此再也不被外面的小妖精迷惑。 而劍靈是絕對不會繪制這類控制人心的符箓的,便只能另辟蹊徑,開始用這位夫人的健康壽數(shù)說事。當然,這并不是純粹的胡說八道。 劍靈只是稍稍夸大了一點事實,著重描述了一番病痛折磨,努力讓對方心驚膽戰(zhàn)起來,繼而忽略掉一個風流花心男人到底最喜歡哪個女人的問題。 在劍靈的認真“開導(dǎo)”下,這位夫人開始認真琢磨起自己的衣食住行和調(diào)理養(yǎng)生…… 送走富戶家出手闊綽的夫人,劍靈迎來了今天倒數(shù)第二個客人。 她悄悄揉了揉肚子,一邊想著晚餐的食譜一邊慢吞吞地問道:“求符?算命?問吉兇?” 白玉堂并不急著回答問題。 他進屋后隨手敞開身后大門,讓展昭能看清內(nèi)里情形,又背對著大門的方向坐下,之后才凝神打量這破窯內(nèi)部的布置以及坐在他斜對面的李仙姑。 只見一個高大的木頭架子立在破窯正中間,上面掛著八成新的草席子,正好將窯洞一分為二。木架外側(cè)正是他們此時坐著的地方,而被草席遮擋住的另一邊,應(yīng)該是內(nèi)室居住的場所。 白玉堂沒有探究內(nèi)室的興趣。他目光左右一掃,就把外側(cè)這不大的地方完全收入眼底,隨后便發(fā)現(xiàn),別看這里地方不大,布置卻很舒適精巧。雖然沒有珍寶古玩一類的豪奢名貴擺設(shè),可這桌椅、這杯盞茶壺、這筆墨紙硯和其它種種簇新的物件,都是清雅不俗之物。可見這神婆當真是不窮的,哪怕稱不上富裕,可也絕非是那種缺衣少食的可憐病弱老人。 見狀,白玉堂心中一定,再開口,說出的話就帶著nongnong的地方口音了。 “仙姑,吾要問姻緣。吾家里給吾相看了一門不錯的親事,催促吾同意。但吾在外做生意時,朋友給吾介紹了另一門親事。吾想問問仙姑,吾應(yīng)該選擇哪門婚事?” 第74章 劍靈此時就是一個普通的失明人族, 沒有那么敏銳的五感和外放的靈識,因而她并不知曉展昭就在破窯之外, 也不清楚此時坐在她對面的男子有一身絕佳武功,并且根本不是所謂的生意人。 她只把白玉堂當成一個來問卦看相的普通主顧,所以在聽到他的問題后,就直接開口詢問白玉堂的生辰八字,又問了兩門親事的大體情況,打算給面前的顧客認真卜算一番。 白玉堂在劍靈開口說話時,頗為認真地端詳了一會兒這位李仙姑的外表, 發(fā)現(xiàn)這婦人除了雙目失明缺少神采外,整個人瞧起來十分康健。 面色紅潤有光澤, 頭發(fā)烏黑濃密,呼吸平穩(wěn)輕緩, 背脊挺直全無佝僂瑟縮之態(tài), 并且五官娟秀儀態(tài)嫻雅。倘若不是他已然提前知曉這是一位裝神弄鬼的神婆, 還以為她是哪個簪纓世家出來的夫人。 “怪不得她能那樣蠱惑人心?!卑子裉醚壑袆澾^一抹若有所思, “這樣的氣質(zhì)和外貌, 確實有些得天獨厚的優(yōu)勢。她若是邋邋遢遢病弱憔悴,想來這附近村鎮(zhèn)的住戶也不會如此追捧她, 輕易相信那個什么病中得神仙點化的荒唐說法?!?/br> 這些想法在白玉堂腦海中一閃而過,并不耽誤他回答劍靈的問題。 白五爺也是一身好膽量,并不懼怕魑魅魍魎之流用邪門歪道術(shù)法謀害自身, 當即就報了自己的生辰八字,還順便胡謅了一些親事上的事情,然后靜等著這李仙姑給他算“姻緣”。 而劍靈聽完白玉堂報出的生辰八字后,下意識就皺起了眉頭。 別看她做人之后為了騙吃騙喝喜歡胡說八道, 她其實是認真學(xué)過八卦卜算之道的。因而白玉堂的生辰八字一說出來,她就覺得不太對勁。 “你這生辰八字沒有記錯嗎?” “吾記得一清二楚,仙姑?!?/br> “這樣呀,這個八字……那你做的是哪行的生意,做了多久了?” 聞言,白玉堂嘲諷地彎了彎唇,暗道這便是常用的騙人套路了。先盡量從問卦之人口中套取足夠多的消息來,同時留意觀察問卦之人的語氣態(tài)度等,之后再根據(jù)這些臨時打探到的消息編一些似是而非的卦象。而解釋卦象的時候,就既要迎合問卦之人的心思,又要危言聳聽一些,好忽悠問卦之人心甘情愿地花錢消災(zāi)。 “仙姑,吾是做藥材生意的,十幾歲就跟著吾父兄走南闖北,至今為止,吾父兄三人經(jīng)營這門生意十年有余。仙姑,吾欲選擇一門對吾生意有助益的親事,就是不知是吳家小姐旺夫還是劉家娘子有福氣,還請仙姑指點迷津?!?/br> 劍靈抿了抿唇,沒有立刻回答白玉堂的問題,而是垂下眼眸認真推算起來。 見狀,白玉堂又繼續(xù)說道: “仙姑,吾是聽了你的響亮名聲才特意走遠路過來的,花了不少盤纏,你可千萬別敷衍吾。待吾成親后當真生意興隆了,一定再來草州橋親自酬謝仙姑,吾必定敲鑼打鼓地奉上謝禮。但是,倘若仙姑算得不準坑害了吾,吾也不是好糊弄的,說不得就要帶著家中兄弟和伙計下人來砸仙姑的招牌了……” 一柱香之后,反復(fù)掐算了三次的劍靈終于確認自己沒有出錯,而之前察覺到的違和之處亦不是錯覺。 劍靈瞇了瞇眼,想著對面之人剛剛說的那些威脅之言,不禁在心里冷哼一聲,暗道倘若自己的能力沒有受到限制的話,此刻一定將這個跑來搗亂的家伙一劍抽出十里地去。 “從生辰八字上來看,此人倒不是小人,命格里反而有著英武正氣,亦是性情高傲之輩。這樣的人來我這里誆騙試探,是為了‘為民除害’嗎?呵!” 劍靈低頭喝了一口溫水,心說要是直接揭穿他的謊話并且輕輕放過,委實有些對不住饑腸轆轆還堅持認真賺錢做事的自己,怎么也得給這人一個教訓(xùn)。 于是,劍靈佯做為難地嘆了一口氣,抬頭對白玉堂說道: “這位公子,單看你的生辰八字,哪門婚事都與你不合,你這注定是克妻的命格,就別禍害別人家的姑娘了?!?/br> “哎呀,吾竟然是克妻命嗎?”白玉堂面色驚怔,心里卻嗤笑一聲,覺得這是神棍準備騙錢的把戲,“那、那可有解法?煩請仙姑直言相告,吾一定盡力按照仙姑所言辦事?!?/br> 白玉堂給了鉤子,但劍靈卻沒有像白玉堂想的那樣,順勢提出各種花錢騙錢的建議,而是鎖著眉頭沉聲說道: “再有,既然你親兄長體弱多病不宜勞累,為何還要讓他走南闖北cao心家族生意?而你也不勸他多多靜養(yǎng),反而說要帶著兄長來我這里打砸鬧事,是覺得你兄長命太長了嗎?還是說——你一直企圖獨吞家業(yè)?” 這段話說得白玉堂是又怒又驚! 怒的是,劍靈信口雌黃污蔑他有謀害兄長貪圖家產(chǎn)的齷齪想法;驚的是,他確實有一位身體不好的嫡親兄長,名喚白錦堂。 “你……休得胡言亂語!” 白玉堂暗自深吸了一口氣,不太確定對方這番話是誤打誤撞還是當真算出了什么來,畢竟自己之前說的那些話中,可是沒有透露半分家中兄長的身體狀況。而這住在破窯里的老太太同他白玉堂素不相識,焉何就了解這些事情? 其實,便是白玉堂在江湖中的朋友們,其中也鮮少有人知道白玉堂上面還有一位親兄長的。每每提起白玉堂,大家都說他是陷空島五義中的“錦毛鼠”,都稱呼他一聲“白五爺”的。 就在白玉堂琢磨是否是自己哪里不謹慎,才讓這李仙姑發(fā)現(xiàn)了端倪時,劍靈又接著說道: “你給我的這個生辰八字,當真是你自己的嗎?若是按照這個生辰八字來推算,你不該是個走南闖北的生意人。你這命格,該是應(yīng)在武道方面的,非文非商非農(nóng)。公子,聽我一句勸,你改行吧,在武學(xué)方面下下功夫,說不得將來還能有些功名官運?!?/br> 正準備去考取武生員的白玉堂:…… 饒是白玉堂之前無論如何堅信這李仙姑是神棍之流,此時也不由得心生動搖。 而門外等候的展昭倒是展顏一笑,并不覺得有多出乎意料。他本就覺得湘女俠不會被輕易蒙騙,既然她愿意幫李仙姑借錢,那就說明這李仙姑一定是值得結(jié)交之人,哪怕整件事中也許別有隱情。 與此同時,白玉堂半信半疑地瞧著劍靈,試探說道: “仙姑,吾剛剛記錯了,記錯了,還請仙姑包涵。吾給你的生辰八字不是吾的,是吾趕路糊涂了,口誤口誤,哎,這個生辰八字是吾兄長的?!?/br> 劍靈挑眉問道:“你記錯了?那這回可記對了?記準確了?這生辰八字確實是你兄長的?” 白玉堂立刻頷首,連聲說是。 劍靈便嘆氣道:“那這件事可就復(fù)雜了?!?/br> “如何復(fù)雜?” “依照這個生辰八字來推算,此人命中就只有一個嫡親兄弟,且這兄弟體弱多病。但我聽公子你的聲音中氣十足,委實不是那種氣虛體弱之人……公子,倘若這生辰八字是你兄長的,那你還是回去問問家里的長輩,你和你兄長兩個,到底誰是抱養(yǎng)的。亦或者——是不是被調(diào)換了?” 沒想到劍靈竟然開始懷疑白家血脈問題,白玉堂有片刻沉默,心中隱隱產(chǎn)生了些自作自受的郁悶感。 半晌,他遲疑問道:“仙姑,你能幫吾詳細解算一番這個生辰八字嗎?” 聞言,劍靈微微一笑,也不過多推搪為難,當即便點頭應(yīng)允。 “依照生辰八字來看,此人七歲左右有一場水劫,不過有驚無險,反而因禍得福?!?/br> 白玉堂心頭一跳。他七歲那年確實意外落水,險些溺亡,而救他性命之人正是后來傳授他武藝的師父。 “此人十二歲時,大約遭受過一場刀劍利器之禍,最后也平安度過?!?/br> 白玉堂不知不覺間正襟危坐起來,并且目露嚴肅之色。 他十二歲時自覺學(xué)有所成,便瞞著師父下山闖蕩江湖,結(jié)果交友不慎被人背叛,險些喪命。此事只有他、師父和背叛之人知曉,而那背叛之人當年就已經(jīng)命喪黃泉。 劍靈又說道:“另外,此人雖然只有一個親兄弟,但在朋友義氣方面倒是挺有運勢的,想來身邊不會缺少義兄義弟之類的同道知己。不看壽數(shù)的話,這是個非常不錯的命格?!?/br> 這下,白玉堂徹底信服。 他性情高傲,行事疏狂,但卻不是固執(zhí)狹隘之輩,意識到自己誤會了劍靈,當即便想起身道歉。 但…… 正欲承認錯誤的白玉堂猛然記起了門外的展昭,坐姿便有些僵硬,更是覺得雙腿雙腳仿佛十分沉重,一時之間根本無法站起身來。 白五爺極為清楚地記得,他進來見李仙姑之時,為了讓南俠展昭親眼目睹自己是如何揭穿李仙姑的騙術(shù)的,特意敞開了房門…… 所以,倘若他現(xiàn)在就向李仙姑承認錯誤的話,豈不是全被南俠瞧了個一清二楚。 “罷了,大丈夫生于天地間,必要敢作敢當!”白玉堂咬牙想到。 此時,年輕氣盛的白五爺只覺得臉頰上有微微熱意,暗道經(jīng)此一番曲折,不知這南俠在心里如何笑話自己。但無論多難為情,白玉堂心里并沒有逃避錯誤的念頭。 稍稍遲疑片刻后,做好心里準備的白玉堂緩緩地吸了一口氣,就打算起身致歉,向劍靈坦言之前的欺騙隱瞞。 然而,白玉堂的猶豫沉默落在劍靈眼中,就是這人還打算找借口或者編瞎話忽悠她,頓時更加不滿。 她可不愿意和此人繼續(xù)周旋浪費時間了,再加上她本來就想要小小教訓(xùn)一下這個貌似來砸場子的男人,于是,在白玉堂剛要起身道歉之際,劍靈就半真半假地說道: “公子,這個生辰八字的人,有遠禍,也有近災(zāi)。遠禍大約會應(yīng)在壽數(shù)方面,老身暫時無能為力。而這近災(zāi)則應(yīng)在義氣兄弟方面,說不得就要有紛爭吵鬧出現(xiàn)了。倘處置不妥,則會徹底傷了兄弟朋友之間的情分與義氣?!?/br> 聞言,白玉堂起身動作一頓,他顧不上施禮道歉,連忙追問道: “仙姑言下之意,是說我和結(jié)義兄弟之間要有爭端,還可能會傷了兄弟和氣嗎?” 劍靈眨了眨眼,有些沒想到這人竟不急著問壽數(shù)隱憂,反而如此看重兄弟情誼,這樣一看,倒是個義氣漢子。 不過她轉(zhuǎn)而又想到,這人的義氣終歸沒有用在她身上,反而特意跑來誆騙她糊弄她,所以,自己捉弄他也是應(yīng)當?shù)模吘挂淮a歸一碼。 于是,她十分篤定地點了點頭,表示未來半年內(nèi),白玉堂的結(jié)義兄弟之中,必然會發(fā)生紛爭,一旦處理不妥,就會留下很大后患。 說這話時,劍靈是一點都不心虛的。她就不信幾個血氣方剛的大男人會一直和和氣氣的,并且從來不爭吵不打鬧。 至于所謂的后患么,她剛剛不是說了,處理不妥才會留有后患。要是大家都不放在心上,那自然就皆大歡喜了。 而對于白玉堂的未來壽數(shù)問題,劍靈倒是確實沒有一絲妄言,可惜依照她目前的卜算本領(lǐng),還參不透也無法完全化解。 “仙姑,可有化解我結(jié)義兄弟之間紛爭的法子?”白玉堂此時倒是比較相信劍靈了,或者說是一種寧可信其有的心態(tài)。 聽見白玉堂詢問,劍靈莞爾一笑,不緊不慢地說道: “常言說,情義值千金。所以,這化解紛爭的法子也不能便宜了。這樣吧,你現(xiàn)在就出門去,先往南走一里地,然后轉(zhuǎn)向朝西走一里地,接著,你繼續(xù)往北邊走一里路,最后再向東走一里路。走完了這東南西北四里路后,你見到的第一個曾經(jīng)交談過的人,就是有緣人。你給有緣人十兩金子,算是破財消災(zāi),然后我再告訴你破解之法?!?/br> 這方法一說出來,門外的展昭就忍不住彎了彎唇。 他心說怪不得湘女俠和這李仙姑之間似有不淺的交情。如今一看,這兩人倒是都挺促狹的,想來早就發(fā)現(xiàn)了白兄的試探和隱瞞,打算小小捉弄白兄一番。 白玉堂此時也反映過來了,這位李仙姑教他的東南西北四里地走法,最后可不就是又繞回這破窯來了嗎? 而在這破窯門前,只有展昭和那個愛嘮叨的范宗華兩人。到時候,這李仙姑隨便找個借口把展昭支開或者把人留在破窯里算卦,那自己見到的第一個說過話的熟人只能是范宗華。 而給范宗華十兩金子,豈不就是給李仙姑送十兩金子。 “白某愿意直接奉上雙倍金子,還請仙姑為白某排憂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