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妻入懷 第1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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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魏衡默了默,心中十分感慨。 他的宛宛當(dāng)真識大體,心懷家國,是這世?上無人能比的明月。 還記得信應(yīng)當(dāng)是昨日才送到?,柳予風(fēng)今日便尋到?了他們,說明她拿到?信的那一刻就做了決定。 她還懷著身孕,身子肯定不舒坦的,能夠舍小?我成就大我,當(dāng)真令人欽佩。 他想,他魏衡何德何能啊,能夠娶到?如此優(yōu)秀的女子。 這輩子一定要全心全意?的愛她,對她好。 即便之后真的能夠當(dāng)上大晉的明君,他也要做到?今生今世?唯她一人。 見白王在發(fā)呆,柳予風(fēng)忍不住問道?,“殿下,您方才在聽嗎?” 溫潤的聲音傳入耳朵,魏衡瞬間回神。 他微微擰著眉看著面前的人,說,“記得,但是本王不能讓你這樣做,救駕之事本就是本王的分內(nèi)事,你沒必要掏空家產(chǎn)來助本王。這樣,你今日也見到?本王了,話已帶到?,就此回去?吧,正?好宛宛需要大夫照看。” 魏衡向來就是個?有原則的人,從不貪圖旁人的財物。 本來靠著民心借糧這事兒就做的不是很地道?,讓他心中有愧,眼?下若是再去?動柳予風(fēng)的私人家產(chǎn),那豈不是會讓他良心更加不安。 不成,肯定是不成的。 可柳予風(fēng)卻沒有這種想法,他是心甘情愿要幫助白王的。 確切的說,是幫助自己的弟弟。 原本他很痛恨魏氏皇族的所有人,尤其痛恨太子與皇后,對白王也沒什么好臉色。 可是后來與他相處之下,他發(fā)現(xiàn)魏衡也是個?可憐人,他的母妃同他的母親都是可憐人。 都是被皇帝沾染,懷了身孕的可憐人。 只不過他的母親恰巧是皇后流落民間的庶妹,發(fā)現(xiàn)皇上與她有情,還讓她有了骨rou,皇后便想盡一切辦法辦法害她,唯恐那個?貌美?的庶妹會威脅到?自己。 最后,還沒被認(rèn)回去?,他的母親便在生下他之后一命嗚呼。 宸帝本就濫情,還未知道?自己又有了個?孩兒之后,就對他母親失去?興趣,拍拍屁股走人了。 后來,皇后便將他當(dāng)做太子的工具,這一當(dāng)便是十幾載。 他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爹爹是誰,還是在一次太子醉酒之后意?外聽到?的。 從那時起,柳予風(fēng)便決定不再做太子的工具,并且恨極了他們。 所以后來太子多次讓他對白王下手,給尹宛下藥帶走,他都沒有照辦,以至于?挨了不少打。 這回好不容易有機會復(fù)仇,他怎會放棄。 “殿下,還請帶上我吧。我走之前已經(jīng)安排了最信任的大夫前去?照料王妃,不會出任何岔子的。我之所以這么想去?,就是因為心中充滿仇恨,想要親眼?看見太子倒臺,以報我這些年來所受的傷害之仇。” 字字句句直戳肺腑,叫人怎能拒絕。 知道?柳予風(fēng)辦事穩(wěn)妥,魏衡只好應(yīng)下,“好,那便帶著你一起,不過你的家產(chǎn)本王不能動,此事往后不許再提?!?/br> 他說的傷害魏衡也都知道?,不論放在誰身上,都不可能咽的下那口氣的。 他想去?報仇那便去?吧,正?好他也想。 柳予風(fēng)心中大喜,一張陰郁的臉總算是撥云見月,“多謝殿下!” 魏衡嗯了一聲,朝后頭慢慢過來的人招手,表示可以走了。 尹樾立刻帶著大軍加速前行?。 這回路上沒什么危機,魏衡怕尹宛擔(dān)心,每經(jīng)過一個?驛館就給她寫一封信。 尹宛閑來無事,就拿著那些信來來回回的研讀。 這一看,便去?了快一月。 她身子被調(diào)理的很好,所以孕吐沒持續(xù)多久便好了,這段時日胃口大增,一日要吃上四?頓。 瘦削的身子逐漸有了些rou,臉上比之前都圓潤不少。 下人們別提有多高?興,日日夸贊王妃有些rourou更好看,直夸得尹宛開懷大笑。 不過嬉笑之余,她還是很不開心的。 自從魏衡進入京都之后,就再也沒有收到?過書信。 她雖然知道?有父兄帶著大軍護著他,鐵定不會出事,但是就怕有個?萬一。 太子就是個?瘋子,恐會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每每夜里想到?這些,她都會睡不著,半夜起來站在支摘窗前發(fā)呆。 春見擔(dān)心壞了,一個?勁兒的哄人,可是事情沒解決,論她如何說干嘴皮都無用。 隨著不得消息的時間越來越久,整個?王府都被一種極度沉重的氛圍所籠罩。 可就在眾人都難以支撐下去?的時候,蒼河忽然接到?了久違的書信。 他拿著那信飛奔過去?尋王妃。 尹宛望眼?欲穿,將那信一下子接過快速拆開來看。 才看一眼?,濃云密布的小?臉?biāo)查g被喜色所代替。 她抱著那信激動的跳了起來,咯咯的笑個?不停,邊笑邊道?,“太好了太好了,京都已定,夫君被立為儲君,父親與哥哥也因為平定邊境與回京救駕之功,被封為定國公定居京都啦。” 這下子他們再也不用待在渭城了。 兩個?下人像是聽到?了天大的喜訊,一下子沒忍住哭了出來。 他們哭,尹宛被感染,鼻子一酸,也跟著哭了。 最后,主?仆三人哭成一團。 還是大夫前來看診,才消停。 之后的日子,尹宛每日都是歡喜的,雖然還是眼?巴巴的等著人回來,但是再也不會心情郁悶睡不著覺。 她每日睡到?自然醒,吃完膳食就在院子里喂喂魚賞賞花,夜里看看漫天的星辰,再吹一吹早春的風(fēng)。 日子過的十分愜意?。 終于?,在一個?風(fēng)和日麗的上午,她坐在池邊喂魚,忽然就看見闊別許久的人回來了。 在他的身后,還跟著她的父親與兄長。 三人正?笑呵呵的看著她。 尹宛有些晃神,以為自己看錯了,抬手揉了揉眼?。 就在這時,聽到?了來自兄長的嘲笑,“別揉了,都是真的,meimei你個?憨憨?!?/br> 尹宛啊了一聲,猛地站起,身上放著的魚料忽地滑下身去?,咚的一聲掉進池中。 魚料飄散在水中,霎時便引來無數(shù)錦鯉前來覓食。 一時間,耳邊水聲嘩嘩。 聽著那聲音,尹宛不知怎得,鼻子一酸淚水潸然落下,將三個?男人嚇了一大跳。 魏衡本來想故意?不過去?逗一逗小?王妃的,哪知道?會將人惹哭。 他連忙幾步跨過去?,將她柔柔摟進懷里,哄道?,“宛宛,夫君不該逗你的,是夫君錯了?!?/br> 尹宛氣的用拳頭錘他胸口,嗚嗚咽咽的說,“你個?大壞蛋,若是再晚些回來,我和孩兒都不要你了,只要他的外祖和舅舅?!?/br> 魏衡伸手給她輕輕拭去?淚水,連忙道?,“那可不成,這是我的孩兒,是一定要同爹爹在一起的,哪能說不要就不要?!?/br> 尹宛哼了哼,很是傲嬌的別過頭去?,“我說能那就能!你是爹爹又如何?” 小?夫妻倆一見面就開始打情罵俏,尹顥又開始渾身不適。 他戳了戳一旁的父親,咬牙道?,“看吧,父親,我是不是沒說錯,倆人膩歪著呢?!?/br> 尹樾摸了把胡須,點?點?頭,“嗯,確實膩歪,不然我們先回避回避?你老子在戰(zhàn)場上吃苦都沒事,就怕膩死在這蜜罐罐里?!?/br> 二?人不愧是親父子,說的話都一樣,蒼河在一旁偷笑。 然后就看見尹大公子朝自己的父親行?了個?禮,說,“父親說的在理,很在理。” 言罷,兩人轉(zhuǎn)身便走。 但是下一刻,卻被尹宛給喊住了,“父親,哥哥,你們?nèi)?哪,才見面就要舍下我嗎,我不應(yīng)!” 得,想回避一下都不成,那就受著吧。 兩人同時回過身來,尹樾笑瞇瞇的道?,“寶貝閨女,爹爹疼你都來不及,哪里要舍下你,都是你兄長喚爹爹出去?閑逛的,怪他。” 他指著尹顥,很是理直氣壯。 尹顥重重的哼了一聲,卻又不能直接說尹樾,咬咬牙道?,“父親所言極是!” 果然是一個?屋子里出來的人,連甩鍋都是相互的。 尹宛摟著魏衡的腰,噗嗤一聲笑了,“行?行?行?,我信了?!?/br> ...... 之后,幾人一起吃了午膳,下午又聚在花廳里敘家常。 一直敘到?深夜才消停。 等著父親與兄長都歇下以后,魏衡才牽著尹宛往回走。 兩人一道?漫步在游廊之中,說著各自的想念。 耳邊微風(fēng)輕拂,攜著早春的花香擦過鼻端,沁人心脾。 尹宛始終低著頭,小?臉兒早已紅的燙人,魏衡臉上的笑容就沒停過。 不知為何,這次久別之后,他們之間的感情似乎又到?了另一種境地,像是回到?了初始戀愛的感覺。 兩人相互喜歡,心里頭都擱著對方,甜甜的,軟軟的。 走了一會兒,魏衡忽然停了下來,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宛宛,如今你已有四?個?多月的身孕,我們可不可以......?” 他的聲音極低,軟軟的落進尹宛耳里,將她惹得渾身一燙,連耳朵都跟著燒了起來。 她始終沒有抬眼?看他,咬了咬下唇,點?點?頭,用一種貓兒般的聲音說,“好,但是要注意?些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