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妻入懷 第1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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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他的美名早已遠播在外,許久之前更是傳到?了京都。 他覺得,這大位該是屬于白王的。 至于太子,就應該從東宮退出來,讓更加賢能之人住進去。 很久很久以前,他對太子還有些?許親人之情,近幾年他越發(fā)?的張狂,不僅搶他的人還對他毆打辱罵,他心里殘存的那點可憐的親情早就沒了。 如今只剩下憎恨。 所以這一次,他要與那蛇蝎之人徹底劃清界限。 但?是介于之前留下的不好印象,魏衡是真的不想與他再有任何關(guān)系。 他都恨不得將這人趕的遠遠的,再也不見。 “這個本?王不能答應,你還是速速拿了賞賜離去,莫要在本?王府前逗留?!蔽汉忸^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眼見著自己的打算即將功虧一簣,柳予風只好提前亮出了自己的底牌。 他從袖中抽出一本?賬冊,“殿下,若是我說?我這里有我表兄過往所犯罪責,殿下會如何決斷?” 聽聞賬冊一事,魏衡瞬間停住腳步。 太子的罪責他倒是有在暗中搜尋,但?奈何那人將事情處理的太好,讓他尋了許久都未尋到?。 今日忽然?聽聞最厭惡之人那里有,突然?就覺得那人好似也沒那么討厭。 他既用這個做籌碼向他投誠,想來也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 方才看見他的第一眼,魏衡便?發(fā)?現(xiàn)他身上有傷,那些?傷痕跡十分新鮮,應該是近幾日之事。 早在太子來到?渭城之前,他的人便?已經(jīng)查到?柳予風的身世,知道他是太子表弟,那么之前發(fā)?生的事便?應該是太子指示。 那么,打他之人,應當就是太子了。 太子前來凜州一是為了尋魏衡的錯處,二來是為了奪走尹宛。現(xiàn)在兩件事都沒有辦到?,他定然?十分生氣?。 所以才會在柳予風身上找晦氣?,打他給自己出氣?。 嘖嘖嘖,二皇兄還挺狠毒! 末了,魏衡還是轉(zhuǎn)了身來,打算看看那賬簿之后再決定要不要他。 他懷里抱著個人,走起?來還是端正無比,根本?不受影響。 走到?柳予風面前接過那冊子粗略的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上頭那些?登記在冊的信息與他之前所談查到?的一致,這才信了柳予風的話。 “帶他先去花廳等著?!彼麄?cè)目看向蒼河。 蒼河立即向前一步,朝柳予風做出個請的手勢。 但?是柳予風并未同他一起?走,繼續(xù)道,“殿下,王妃眼下身孕才只有一個多月胎兒十分不穩(wěn),再加上中了迷藥,需要大夫隔段時間便?診脈一次來觀望。若是有什么問題還可以及時應對,我是大夫,請將此事交給我吧?!?/br> 提到?尹宛,魏衡便?有些?不理智。 他瞇了瞇眼,望著跪在地上面如冠玉之人,疑道,“你莫不是做了這么多都是為了本?王的王妃?” 確實,魏衡沒說?錯,柳予風的確還有這么個小小的私心。 始終覺著自己若是得不到?尹宛,化身為一個護衛(wèi)或者是府醫(yī),每日能夠遠遠的看上她一眼,這輩子也算是值了。 可白王懷疑,他定然?不能這樣?說?,連忙解釋道,“并非如此,我只是被欺負狠了才想到?要來投奔殿下的。不瞞殿下,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恨透了那人,他強加在我身上的傷痛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br> 說?著,他將袖子擼起?,將自己那雙滿是傷痕的手臂展現(xiàn)給白王看,“殿下,人會說?謊,但?是傷口不會?!?/br> 眼下雖然?天?色已暗,但?是在燈籠的映照下,那密密麻麻的傷口還是十分刺目。 用皮開rou綻來形容都不為過。 那些?還滲著鮮血的傷口落入數(shù)只眼中,將眾人駭?shù)慕允堑刮艘豢跊鰵?。 不敢相信太子竟然?會將自己的表弟折磨至此,手段何其殘忍。 都在想,要不要還是將人收了吧。 王府親衛(wèi)都是魏衡救下的可憐人,他們自己淋過雨,便?不想再看見有其他人同他們一樣?悲慘。 魏衡其實心腸不壞,見他被折磨的這般慘,也能理解他為何拿著證據(jù)投奔自己。 人嘛,都是rou體凡胎,有誰能承受如此之痛呢。 可是在答應他之前,他心里還有個很大的顧慮,怕尹宛看見他會害怕。 方才叫他去花廳候著只是想與他問問賬冊一事,并未打算留下他。 可柳予風卻逼得他不得不正視這件事。 魏衡思索一番,覺得還是尹宛對自己最重要,怕她不舒服,便?打算作罷。 冊子可以收,但?是柳予風這個人還是不收了。 “為世人弘揚正道這件事本?王可以做,但?是為了宛宛,本?王還是不能留你。你可以離開凜州,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只要不出現(xiàn)在太子眼前,想來應當是安全的?!?/br> 安全...... 天?下之大哪里是安全的呢,又有哪里是他的安身之所? 他不想獨自離開,但?是眼下白王已經(jīng)表態(tài),再糾纏只能是毫無意義的事。 “多謝殿下?!绷栾L深深吸了口氣?,很是落寞的看了尹宛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尹宛這會兒其實已經(jīng)醒了,得虧那迷藥中的不深。 迷迷糊糊之間已經(jīng)將柳予風說?的話聽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想著那位曾經(jīng)被自己拉出泥潭的溫潤公子迫不得已被人利用,沒得到?什么好處,卻落得這般田地,心里十分同情。 忽然?就覺得這個世道好不公平。 強權(quán)者擁有至高無上的權(quán)力,可以隨心所欲,想如何便?如何。 那些?無權(quán)無勢之人就如那螻蟻一般被人踩在腳底,沒有自我。 她覺得,每一個人生下來都是一個獨立的人,有自己的尊嚴,有自己的人生,理當活的自在如意,不該如此被踐踏的。 更何況柳予風還是個醫(yī)者,懸壺濟世不知救過多少人,他實在是罪不至此。 回想起?曾經(jīng)那些?過往,以及他豁出自己也要將太子的罪責交到?為魏衡手里,忽然?便?釋懷了。 在家國大義面前,她那點小事又算得了什么呢。 再說?了,方才他救了她也沒有做出更加過分的舉動,而是將她送到?夫君這里來,想必他是當真已經(jīng)悔過。 不如就將那事就此揭過好了。 “站住。”尹宛緩緩睜開眼睛,“既然?真心投靠我夫君,那便?留下來吧?!?/br> 她忽然?出聲,將在場的人都給下嚇了一跳。 眾人齊刷刷的看向王妃,目光中滿含欽佩。 這個柳予風之前擄走王妃他們都是親眼所見,一直覺得王妃心里肯定是恨極了他,絕對不可能同意他留下的。 這會兒忽然?聽到?王妃開口留他,自是震驚不已。 魏衡更是沒想到?懷里的人這會兒居然?醒了,忙問,“宛宛,你怎么樣?了,好些?了嗎?” 尹宛虛弱的點點頭,“無礙,夫君,我知道你在顧慮什么,那些?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就都忘了吧。柳大夫誠心投奔于你,留下他也不是不可。” 太子那些?罪孽遲早有一日會被揭露出來,光有冊子定然?不夠,還需要柳予風這個證人。 留下他,不僅是為了揭露太子,更是為了天?下黎民百姓。 太子品性惡劣,若是真的當上皇帝,怕是會民不聊生。只有靠著這些?個陸陸續(xù)續(xù)站起?來敢于指控他的人,才能徹底拔掉他。 她這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好,為夫都聽你的?!蔽汉庑χ粗?/br> “嗯?!币鹛衷谧约旱奶杧ue上按了按,“就讓他留在府上做個大夫吧,方才你們說?的我都聽見了。我有了身孕,得經(jīng)常請大夫過府相看,府里有個常駐大夫也挺方便?的?!?/br> “你都知道了?”魏衡將人抱得極緊,恨不得將人捧在手心兒里。 尹宛嗯了一聲,“知道了?!?/br> “太好了,為夫當真歡喜極了,這就抱你回去歇著?!蔽汉獾皖^與她的額頭貼了貼。 然?后對那站在原地不曾轉(zhuǎn)身,身形還有些?顫抖的人道,“柳大夫,往后你就在本?王府上住下,做白王府上的府醫(yī)?!?/br> 終是留下他了...... 柳予風緩緩轉(zhuǎn)過身來,遙遙的看向階上的兩人,沉默良久之后,跪地行了個大禮。 “多謝王妃與王爺收留,往后我柳予風一定會規(guī)規(guī)矩矩的做好府醫(yī),絕無二心?!?/br> “行了,外頭風大,王妃不能久待,柳大夫跟著蒼河先去休整休整,稍后早些?來為王妃診脈?!蔽汉庠俅慰此臅r候,眼神都溫和不少。 話畢,他抱著尹宛大步跨進府中,眾人也跟著一起?入府。 大門合上,王府門口逐漸趨于平靜,與夜色交融在一起?。 ...... 尹宛有孕,魏衡欣喜若狂,恨不得就此昭告天?下,尹顥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當晚就圍著躺在榻上的人轉(zhuǎn)了整整二十圈,口中一直念叨著,“我要當舅舅了,我要當舅舅了,我真的要當舅舅啦!” 直念的尹宛腦袋發(fā)?麻。 她無奈的嘆口氣?,“哥哥,你歇會兒吧,再轉(zhuǎn)下去我都要暈了?!?/br> 尹顥聽勸,忙停下來,手足無措的想要去捏meimei的臉。 可手伸出去覺得不妥又給收了回來,在身上搓了搓掩飾著尷尬,“那個meimei啊,我得趕緊寫信將喜訊告知父親,你先歇著,哥哥晚些?時候再來看你?!?/br> 臨走前還不忘叮囑魏衡,“妹夫,meimei就交給你了,一定要照顧好她啊。” 尹宛哭笑不得,尋思著自己這么大個人了不就是懷個孕嗎,連自己都顧不好還要魏衡照顧? 她朝尹顥擺擺手,“行了哥哥,你快去吧,別?cao心了?!?/br> 尹顥哎了一聲,麻溜跑著出了屋子。 很快,內(nèi)室就只剩下小夫妻二人。 魏衡坐在塌邊握住她的手,喜色溢于言表,“小心肝兒,為夫真的很高興很高興,我終于要當?sh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