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妻入懷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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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宛撇撇嘴,只好跟上。 王爺遠(yuǎn)去封地本該有眾人相送的,但白王卻沒得到如此榮寵。 送行的唯有蘭馨殿一干人等,以及尹府眾仆從。 蘭妃在宮門前站著早就成了淚人,尹家下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各個雙眼紅腫。 眾人心中悲痛不已,卻不敢大聲發(fā)泄情緒,只敢默默流淚。 尹宛坐在馬車內(nèi)挑起簾子看了許久,直看的自己情緒崩潰,淚如雨下才放下簾子。 “離別怎會如此痛苦?!彼吭谲噹媳瘋恼f道。 白王始終表情淡淡,看不出來有什么異樣的情緒,但其實(shí)他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誰能接受被動離別呢?他已經(jīng)很努力的在克制了。 本來他沒什么心情說話的,但見尹宛哭的如此悲傷,實(shí)在忍不住才出聲說道,“只是離別,又不是生死,不必太過傷懷。” “往后日子還長,總有相見的機(jī)會,前提是你得過的好好的,你安好,他們才會安好。” 尹宛不知他這話是說給她聽還是說給自己聽,但覺得還挺有道理。 她止住哭泣,朝他靠近幾分,甕聲甕氣道,“那殿下我們?nèi)チ藙C州也一定要過的好好的,你也別太難過,雖然你遠(yuǎn)離了母妃,但是你身邊還有我啊,我會一直都在?!?/br>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會說出這番話,但是情緒上來了就是忍不住。 白王愣了一瞬,怔怔的看著尹宛,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接話。 這還是他生平第一次,從一個不熟悉的人身上看到為數(shù)不多的善意。 他忽然就在想,尹宛她,好像也沒想象中那般不堪。 第12章 012 方才那番話尹宛還是頭一回對著個男人說,情緒上頭時倒沒覺得有什么不妥。 但話一說完,勁兒消了,忽然就覺得哪里怪怪的,別扭的很。 不過即便如此,她的心里還是對白王起了些期待,想要從他那里得到點(diǎn)什么反饋。 尹宛撥弄著手里的軟帕,盯著對面那人擱在矮桌上修長的手指,等著他說話。 可是等了半晌竟未曾等來只言片語,回饋她的只有無盡的沉默。 真恨他是根木頭! 尹宛失落的收回視線,胡亂的攪著軟帕,心里開始不高興了。 就說怎么老感覺怪怪的,答案這不就來了,純屬是熱臉貼人冷屁股么。 下回若她再忍不住做這種事,一定要春見給她嘴縫上。 尹宛氣的將手帕揉成了一團(tuán),塞進(jìn)衣袖里,靠在軟墊上閉上了眼。 哼!不理便不理,有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去凜州要走十幾日,就不信他能一直這樣不說話。 尹宛還是太過稚嫩,不高興時許多表情都擺在臉上,白王早就將她看了個透。 方才他其實(shí)是想說些什么的,畢竟兩個人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算是相依為命了。 但是他一想起來她心里有人,還對他說出這種話,就覺得很不適應(yīng),所以才干脆懶得理她。 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何必要假意演戲呢? 盯著尹宛看了好一會兒,見她睡熟了,白王才收回視線看向外頭逐漸陌生的風(fēng)景。 此去一別,怕是難以再回來了,倒不如趁著這時間最后再看看京都。 之后的十幾日里,兩人都互不干擾,除了用膳在一處,再沒了旁的牽扯。 尹宛鮮少坐馬車行這般久的路,一路上渾渾噩噩的,委實(shí)不好。 好不容易熬到進(jìn)了凜州城,看到煙火氣息后,她才感覺自己像是活了過來。 凜州城地處偏僻,但是卻不冷清。 街上人聲鼎沸,叫賣聲起此彼伏。 蒸包子的,煮混沌的,拉拉面的,各個忙得不亦樂乎。 每個攤位前都站了幾個人,正眼巴巴的等著自己買好的那份吃食。 尹宛透過車簾一角向外看的正出神,忽然聽到街邊一個煮面的爐灶里砰的一聲炸了,嚇得渾身一抖,趕緊將頭縮了回來。 “嚇?biāo)牢伊?,怎么好端端的鍋炸了?”她連忙拍著胸脯給自己順氣。 抬頭的一瞬間,忽然發(fā)現(xiàn)白王正在盯著自己,又尷尬的趕忙將手收了回來。 白王看她時神情淡淡,實(shí)在看不出有什么別的意味。 尹宛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忍不住問道,“殿下,怎么了?” 白王生的實(shí)在是太過好看,即便是冷著一張臉也難掩俊秀。 尹宛忍不住又多看了兩眼,心道即便她現(xiàn)在還不喜歡他,當(dāng)個花瓶看看也是行的。 至少讓她的眼睛飽福了,不虧不虧。 這已經(jīng)是她第三次這樣毫無忌憚的盯著他看,白王眉頭皺了皺,心里有些不悅。 覺得她這樣硬要演出來對他上心,表示要與他好好過日子的計策實(shí)在是太過拙劣。 就像那日離京之時,她說的那句‘還有她’一般。 其實(shí)她大可不必為了往后能過些安穩(wěn)日子故意做些什么。 既然嫁給了他,他便不會放任她不管的。 白王輕輕扣了扣桌案,對正在盯著他出神的尹宛說道,“方才那是不是鍋炸了,是有人在灶膛里扔了爆竹?!?/br> ???爆竹? 尹宛被他說的一下子來了精神。 以前她可是最喜歡這個,逢年過節(jié)的總是央著父兄給她放爆竹,但是父兄總說那不是女孩子該玩的東西。 說那個太危險了,一不小心就會炸花了臉。 尹宛嚇得趕緊躲在父兄身后,抱著他們的腿連連擺手,嗓音稚嫩的說道,“不要了,宛宛不要了?!?/br> 那時候是挺害怕的,是因為人太小了膽子也小,但是現(xiàn)在長大了,有分寸了呀。 這么些年雖然一直遠(yuǎn)離煙火爆竹,也鮮少去摸,但是在尹宛心底還是喜歡這些個玩意兒的。 所以方才一聽白王提起,她眼睛都亮了。 “殿下怎么知道的啊?”尹宛睜著亮晶晶的眸子看著白王,一副要聽他解答的模樣。 白王輕輕咳了一聲,斂眉說道,“本王臉上是有花嗎?你總這么盯著?” 尹宛啊了一聲,有些后知后覺。 等反應(yīng)過來后,才知道自己方才給眼睛飽福飽過了頭。 她尷尬的笑了笑,“那倒沒有,就是殿下長的好看,我多看了兩眼罷了?!?/br> 怎么,話不給她說,連看都不給她看了嗎? 小氣吧啦的,小氣鬼。 這個回答當(dāng)真是出乎意料,白王莫名有些想笑。 雖然在宮里盯著他看的人也不少,但像她這般說出來的還是頭一個。 說她憨,她好像又不憨,說她不憨,她好像又有點(diǎn)憨。 這種話當(dāng)著人的面說出來尷尬的不是她,就是別人。 白王恰好是被她尷尬到的那個人。 他側(cè)過頭看著外頭攢動的人群,不想再與她討論這種沒有意義的問題。 好看能頂什么用?是能將他留在京都,還是能幫他治理凜州? 什么都不能,實(shí)在雞肋。 “你沒聞見空氣中有火藥的味道嗎?”他問道。 尹宛懵懂的搖搖頭,表示沒有。 心想方才經(jīng)過那灶膛的時候沒聞見有那味兒啊,白王莫不是誆她的吧? 她昂起頭,吸了吸鼻子,試圖去尋那味道。 可是一連嗅了幾次都沒嗅出來,心底便確定白王是誆她的,心里可又不高興了。 想著他一直這么冰冷寡淡就算了,居然還故意誆她。 難道就因為多看了他幾眼,他便急眼了,故意要這樣的嗎? 不過話說回來,尹宛覺得白王今日很有點(diǎn)奇怪。 一路上他都不想與她說話來著,怎么到了凜州城突然愿意與她說話了? 真是稀奇。 “殿下,我沒聞見你說的那什么火藥味兒?!彼?,靠在軟墊上懶散的說道。 白王詫異的瞥了她一眼,有些難以置信。 那么大的味道她居然都聞不到嗎?不知她那鼻子長著是干什么用的。 他將車簾掀開,大手在車窗前揮了揮,讓外頭的空氣進(jìn)來了些。 “你再試試?!?/br> 白王冷著臉時說話即便語氣是平和的,也讓人聽著像是在命令。 尹宛不敢觸怒他,只好勉強(qiáng)將頭伸過去,使勁兒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