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妻入懷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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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想幫她說話,尹宛感覺有些難過,若是春見在肯定不會這樣讓她難堪的。 罷了,還是硬著頭皮自己說吧。 “是因為方才忽然撞到殿下,我險些摔倒,驚嚇過甚才導(dǎo)致臉頰充血的。” 這個紅臉之癥打從娘胎里就有,頭低的太狠,或是仰的太狠,或是被冷熱風(fēng)刺激到,都會這樣。 為此,還特意尋了郎中瞧看呢。 這個答案顯然有些出乎白王的意料。 還以為尹宛是因為自己攬了她,心中羞赧所致,誰知竟不是因為這個。 那方才被太子碰到腰她便能臉紅,現(xiàn)在被他碰到腰卻只是因為嚇到了,這區(qū)別還是挺大的。 果然,他想的還是沒錯。 一個心中扎扎實實有過對方的人,怎會因為一件事隨隨便便就能將他忘記。 罷了,隨她去好了。 他轉(zhuǎn)身往前走去,只給尹宛丟下一句冷冷的話,“回宮吧,時辰不早了。” 尹宛嗯了一聲,又繼續(xù)跟上。 午后,用過飯,白王便直接去了書房,尹宛無所事事便在房中小憩。 不過在明煦殿沒有歸家的感覺,她在榻上翻來覆去,翻了十幾個來回都未睡著。 最后躺著也難受,干脆披著衣裳下地,坐在窗邊發(fā)呆。 無聊啊,當(dāng)真是無聊之至,不知道去了凜州以后還會不會這般無聊。 還真是想念府里啊,時時刻刻都是自由自在的,不用考慮這考慮那,畏手畏腳。 春見從外頭端著熱梨湯進來,發(fā)現(xiàn)她對著支摘窗發(fā)呆,臉頰紅通通的,忙將梨湯放在桌上,跑過去關(guān)上窗子。 “小姐,你臉都吹紅了,可別再對著窗坐。” 支摘窗一關(guān)上,涼風(fēng)被阻在外頭,殿內(nèi)霎時便暖和了起來。 尹宛將衣裳攏了攏,抬手捂著還有些發(fā)燙的臉頰出神。 若是一開始父兄教她舞槍弄棒該多好,既可以強身健體,又可以促進身子恢復(fù)。 不像現(xiàn)在,活成了一朵嬌滴滴的海棠花。 風(fēng)一吹,雨一淋,便脆弱的不像話。 不過這一切還得歸結(jié)于其母親李氏,李氏生產(chǎn)完便大出血幾乎到了藥石無醫(yī)的地步。 她深知自己這些年陪著夫君在戰(zhàn)場廝殺并不安穩(wěn),便想自己的女兒絕不能步她的后塵,一定要將她養(yǎng)成一個嬌滴滴的大家閨秀,尋個文官安安穩(wěn)穩(wěn)過一生,她方能安心。 尹父紅著眼答應(yīng),自此以后,只要是在府中他絕不舞槍弄棒,也不讓長子影響女兒。 在一眾仆從和尹氏父子的精心呵護下尹宛倒是成長的十分好,成了一朵嬌滴滴的花兒。 尹宛雖然也時常好奇衛(wèi)國大將軍在戰(zhàn)場廝殺是何種模樣,但每次一問出口,尹父便以太過殘暴不適合女兒家知曉給制止了。 久而久之,她深知父兄不想告訴,便也不再癡纏。 反正,人各有各的活法,父兄既然不讓她舞刀弄棒,自然是有他們的道理,她乖乖聽著便是。 但是沒想到,她這會兒竟然因為被白王問了一句為何臉紅,而開始后悔沒癡纏著父兄教她學(xué)習(xí)。 若早年便授她武藝,身子都不知道有多好,更別說什么臉紅之癥了。 “不打緊的。”尹宛撇撇嘴,有些郁悶道。 “打緊的很,小姐,公子出門前刻意叮囑過我,一定要好好照顧你,可不能隨意敷衍了之。”春見端起桌上還冒著熱氣的梨湯用手碰了碰碗沿,覺著不燙了才遞給尹宛,“小姐,這天氣甚是干燥,喝些梨湯可以潤潤脾肺?!?/br> 尹宛接過,抿了一口。 春見趁她飲梨湯的功夫,已經(jīng)從尹府帶過來的妝奩里取出了甘草膏,擰開蓋子用小勺取出少許,輕輕涂在她泛紅的臉頰上。 “小姐,之前都快好了的,怎得忽然又加重了?” 尹宛肌膚極嫩,吹彈可破,是讓人極其艷羨的存在。 但如此美好的皮囊卻也有缺點,十分敏感,被熱風(fēng)或者涼風(fēng)一刺激便會發(fā)紅。 不過好在已經(jīng)尋神醫(yī)給診治了,神醫(yī)還專程為她制作了甘草膏。 用了約莫一個月,rou眼可見的得到了極好的改善。 神醫(yī)說過,用上他特制的甘草膏最多兩個月便能徹底治好這病癥。 明明前幾日看著都已經(jīng)快好了,怎得今日突然又變嚴重了? 春見開始胡思亂想,該不會那神醫(yī)做的甘草膏有什么副作用吧? 臉上可不比別處,萬一給整的毀了容那該如何是好。 春見越想越感覺渾身汗毛倒豎。 老爺與公子走之前可是再三叮囑,一定要護著小姐,他們回來若是看見小姐臉壞了豈不是要唯她是問。 尹宛本來忘了臉紅之事,但沒想到春見忽然問到,讓她的思緒一下子便拉回到了蓮花池邊,心中忽然涌起煩悶。 “還不都怪太子,今日你送東西先走了,我在外頭等白王回來,沒想到太子過來了,將我逼的險些掉進池子里?!?/br> “這都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他在關(guān)鍵時刻拉住了我,那挨千刀的手還放在這兒,當(dāng)真是陰魂不散?!币鹆嫉关Q,手指著自己的腰氣的呼吸都急促了不少,“最關(guān)鍵是我從那里驚慌失措的跑走,在行廊處好巧不巧的遇見了白王?!?/br> 當(dāng)時她有些心虛,覺得自己對不住白王,一緊張臉便紅了。 后來走路不知怎得又撞了白王,臉便更紅了。 春見算是聽明白了,原來是這么回事兒。 倒是她冤枉了那神醫(yī)。 怪不得呢,先前兒小姐一回來便吵著要準備熱水沐浴,當(dāng)時還挺納悶的。 她陪著尹宛十載,從未見她要求要在午時沐浴過。 不僅如此,小姐一洗便洗了快半個時辰,可將她在外面嚇得不輕,還以為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現(xiàn)在看來,確實是大事。 春見謹慎的朝外頭看了一眼,見外面沒人走動,才伏在尹宛耳畔小聲問道,“小姐,那王爺有看到嗎?” 尹宛搖頭,“不曾?!?/br> 春見有些不放心,繼續(xù)追問,“那王爺當(dāng)時的臉色如何?” 白王是個什么樣的人她現(xiàn)在還沒看出來,只因為相處的時間太短了。 但她相信,若是王爺真的看見了這事兒,心里怎么著都會不舒服的,即便他對小姐沒什么感情。 尹宛想了想,說道,“好像沒什么變化,就同平日一般面無表情?!?/br> 春見哦了一聲,這才放下心,“沒表情那就應(yīng)該沒問題?!?/br> “只要我們離開京都去到凜州便一切都好了,小姐,今日就當(dāng)是被狗咬了一口吧。” “嗯。”尹宛點點頭,提醒她,“這事兒往后都別再提了,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過?!?/br> 春見麻溜兒點頭,“必須的?!?/br> 尹宛又捧著熱梨湯飲了一口,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問道,“對了,春見,你說我們前幾日寄給父兄的書信是不是都到了?” 那信可是和御賜之物一道走的,用了最快的速度呢。 “到了?!贝阂娦攀牡┑┑恼f道,“肯定到了,這會兒老爺與公子指不定正在看信呢?!?/br> 邊陲小城渭城。 衛(wèi)國將軍尹樾大汗淋漓的從演武場下來,隨意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徑直走向蓄水池。 站在池邊,他摘下兜鍪,用滿是繭子的手捧起水就往臉上招呼。 邊境氣溫要比京都低上不少,才過仲秋,池水已然十分寒涼刺骨。 他將水澆在臉上,冰水與熱汗相遇的一瞬間撞出滾滾熱氣,將他那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臉籠罩其中,霎時便紅的像剛出鍋的大閘蟹。 平日里尹顥若是看到父親這般模樣定會調(diào)笑一二,但今日卻怎么都笑不出來。 “父親,出事了?!彼麘K白著一張臉跑過去,手中還攥著一道明晃晃的圣旨與書信。 尹樾被熱氣籠罩,看不清他手里的東西,只以為敵人又來犯,忙帶上還未干透帶著汗味兒的兜鍪,執(zhí)起長矛便要翻身上馬。 尹顥慌忙拉住他,急道,“不是敵情,是宛宛出事了!” “???”尹樾頓時臉色大變,將手中長矛扔給一旁的小兵。 出現(xiàn)敵情他不怕,大不了與之殊死一搏,最怕的是聽到寶貝女兒出現(xiàn)任何不好的消息。 “出什么事了,你倒是快說呀?!彼笞∫椀募绨?,焦急如焚的吼道。 第11章 011 尹顥趕緊將圣旨與書信遞給父親,說話時幾乎帶著哭腔,“他們趁尹家無長輩在府,將宛宛就那么嫁了!” 八尺高的男兒斬殺敵軍之時,被敵人刺中胸口疼的渾身顫抖都沒落淚,卻在看到寶貝meimei被迫成婚一事上落下混著黃沙的熱淚。 雖然尹宛信中寫著自愿嫁給白王,但他并不相信。 直覺告訴他,這其中定有什么貓膩。 要不然也不會在五日之內(nèi)將她嫁了,還要她五日之后跟著白王去凜州封地定居。 尹顥氣的都想砍人,雙手緊握成拳,臂上青筋暴起。 尹樾也好不到哪里去,看圣旨時幾乎都是咬牙切齒的。 尤其是在看到最后幾句撫慰之話時,臉色更是黑成了鍋底,就連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皺紋里都沸騰著殺氣。 “父親,要不我修書一封,申請回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吧?”尹顥忍不住問道。 他實在是太想知道京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尹越到底是老練些,即便是氣的要死也沒有在外面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