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歲月道果開始成圣 第4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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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珠上師和花夫人聞言,面色皆是一變。 玄珠上師亦是蹙眉,滿是溝壑的臉上,流露一抹凝重。 “安公子,這位六耳上師,乃是我感業(yè)寺看守煉心窟的坐鎮(zhèn)上師,想要入煉心窟,需六耳上師的認同方可。” 玄珠上師沒有想到六耳獼猴會開口拒絕。 如今的安樂,身具大氣運,更有澎湃至極的無敵勢……如此機緣之人,絕對是佛門三寺都想要拉攏之人。 更何況,安樂與花解冰還有素珠、靈珠之間都有緣分與關系,這個忙不幫,有些說不過去。 但是,玄珠卻也知道,規(guī)矩有規(guī)矩存在的必要,因此只是喟然嘆了口氣。 盡管他很看好安樂,可卻無法因為安樂而改變與打破感業(yè)寺內的規(guī)則。 “六耳上師,不知在下如何才能登臨煉心窟?”安樂倒是并不焦急,對方沒有完全堵死進入煉心窟的道路,就說明還有機會。 身披袈裟的老獼猴,雙掌合十,目光深邃的看著安樂。 許久后,才是一笑:“貧僧與公子打個賭如何?” 安樂看著老獼猴,周圍靜悄悄,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二人的身上,空氣微拂,山間靜謐。 安樂說道:“上師要賭什么?” 六耳獼猴身披袈裟,笑的佛光普照,無比燦爛:“賭公子在煉心窟中行進的腳程?!?/br> “公子若能煉心窟中行走千步,那貧僧便會相助公子,行至煉心窟深處,得見心火池,熬煉心劍,重塑心劍?!?/br> “若是不能呢?”安樂問道。 六耳獼猴雙掌合十,身上的袈裟在忽而吹來的狂風中亂舞,輕笑道:“若是行不足千步,公子有兩個選擇,皈依感業(yè)寺,依舊得心劍修復,或者……放棄心劍修復,轉身離去。” 可以說,六耳獼猴給出的兩個選擇,并不存在多少惡意。 只是維持了一個看守煉心窟僧人的cao守與原則。 一場賭約,本就是為破原則而誕生。 聽得安樂與六耳獼猴的對話,玄珠上師頓時面色復雜,因為在煉心窟中行走千步,絕對不是什么容易事。 更遑論……安樂如今的心劍布滿裂紋,難度更是巨大無比,簡直看不到任何的希望。 這種給人以希望,卻又泯滅斬破的感覺……十分不好受。 素珠上師深吸一口氣,面色難看,若非六耳獼猴在感業(yè)寺中的地位尊崇,雖然是一尊猴妖地得佛祖點化所化,可活了漫長歲月,身份尊貴至極,乃是感業(yè)寺的底蘊,她甚至都要以為六耳獼猴故意刁難安樂。 花夫人曾走過煉心窟,自然知曉其中的難度。 她在煉心窟中不過徒步行走百步,便已然抵達極限,無法邁出任何一步。 六耳獼猴居然要求還非是感業(yè)寺弟子,而是一個外人的安樂徒步一千。 難,太難了! 不過,六耳獼猴給出的選擇并不咄咄逼人,這個賭約的選擇權利在安樂。 安樂思忱片刻,他自然知曉這個賭約并不簡單,素珠上師和花夫人色變的面容,就代表了這其中的難度。 但是,安樂想了想,點頭答應了下來。 心劍問題終究要解決,若是走不得,便代表他安樂與心劍終究無緣,那便送一場心劍崩毀,自斬煉神修為,重頭再來。 亂麻需快刀來斬,安樂不能讓自身的煉神在這一步停駐太久。 “好,我接受賭約?!?/br> 安樂應答。 老獼猴溫和一笑,雖是妖猴面容,卻有著佛門高僧的慈眉善目之感。 “那安公子,現(xiàn)在便啟程?” “好?!?/br> 一人一獼對話落畢。 六耳獼猴雙掌一拍,霎時有云流自他與安樂腳下升起,騰云駕霧而行,瞬間橫跨過山川。 巖前石竇幽寒處,云自長浮泉自注…… 只是片刻,一人一獼便落下,云流散去,高聳的山巖前面有個幽深、寒冷的石洞,白云悠閑地浮繞,清泉自在流淌,清冽甘甜。 “這便是煉心窟。”六耳獼猴道。 安樂看著這黝黑的窟洞,平凡尋常,并無玄意,甚至半點佛意都未曾涌動,但是心頭卻隱約被窟洞所吸引,眉心泥丸宮光芒自現(xiàn),不住的躁動。 “公子,請?!绷J猴身披袈裟,盤坐在了大石上,眉心熠熠泛光,身后佛光如煌煌大日普照。 遠處,玄珠、素珠和花夫人聯(lián)袂而來,王燕升則是周身纏繞劍氣凌空而至。 他們落在山澗間的青石上,舉目眺望,不曾有太多的動作。 清泉窟中流,有點點霜雪猶自未化。 安樂白衣勝雪,黑發(fā)蒼勁,修長的身形漸漸隱入窟洞中,消弭了身形。 六耳獼猴望著安樂消失的背影,緩緩閉目,口中輕誦佛號。 天地間有鐘磐之聲敲響,咚咚咚之聲,沉重無比。 …… 峨眉山外。 有數(shù)道身影佇立在林間空地,平靜的舉目眺望。 為首一人,身披大紅鑲金邊大羅袈裟,正是那在蘆葦蕩處與安樂驚鴻一現(xiàn)的交鋒一波的蓮華寺老和尚普度世尊。 左相伯言安靜的靜立,眸光如炬,望著那深邃空幽的峨眉山,唇角掛起一抹笑。 “好一處洞天福地,氣運深厚,蓮華寺所在的九華山佛緣都不及此地。” 伯言擅長推演之術,眸光一掃,便觀得這份氣運的拂動變化。 “煉心窟開了,安公子應該已然入了煉心窟之中?!?/br> 老和尚說道。 “煉心窟乃是感業(yè)寺的寶地,傳承了漫長歲月,傳聞有感業(yè)寺高僧于窟中明見佛道真理,得見佛祖,離地成真佛?!?/br> 伯言倒是未曾聽說過這般傳聞,心頭有些驚奇。 “這么說來,感業(yè)寺難不成有真佛坐鎮(zhèn)?” “真佛不在人間?!崩虾蜕袚u頭。 “煉心窟中,徒步走煉心之路,洗滌身心,洗去神中污穢,得見真理,并不容易,我們的目的……便是擾亂安公子的煉心之路?!?/br> 老和尚輕聲說道。 伯言笑了笑,羽扇輕搖:“世尊欲要如何擾亂?” “上門,論佛。” 老和尚雙掌合十,身上映照佛光。 伯言眉頭一挑,不明就里。 老和尚再道:“感業(yè)寺內,鎮(zhèn)守煉心窟的……乃是一頭老獼猴,乃妖猴所化,得點化而皈依佛門,與他論佛理,擾其心境,煉心窟自會不穩(wěn),其間路難行,安公子自然就失敗了,心劍當破滅,一身修為毀去七八?!?/br> 伯言聞言,頓時大贊妙哉。 “世尊盡管去,在下已然喚來相助之輩,若是世尊失敗,自有其他辦法來破?!?/br> “放心大膽的去論吧?!?/br> 伯言羽扇一擺,自信說道。 老和尚聞言微妙一笑,他自是起身,身上鑲金邊大羅袈裟飛揚,眉間似有生火焚燒。 “論佛,貧僧興許不如靈珠,但怎會不如一得道畜生?” 話語落下,老和尚便一步一步的走出。 步伐不大,可是隨著邁步,嶙峋的山路竟是在他的腳下不斷的縮略。 徒行五步而已,便已從峨眉山外,行至了感業(yè)寺山門門庭之前。 臉上依舊掛笑,背后佛光普照。 僧布鞋不染絲毫塵土,干凈的宛若剛剛盛放的蓮池白蓮花。 “蓮華寺,普度來訪?!?/br> …… 安樂進入到了幽冷、凄清的洞窟之內,洞窟內黝黑無比,絲毫不見光芒,像是奪去了安樂的雙目,見不得光明。 四周黑暗,五感丟失,哪怕心神在其中,亦是無法擴散分毫,甚至被壓制在rou身方寸之內。 一切的行走,都變得憑借直覺。 安樂白衣勝雪,不急不緩的前行,眉心光芒微微綻放,照亮了黑暗的洞窟。 洞窟之內雖有清泉源水,但是窟內卻無比的干燥,四周窟壁上,更是畫滿了壁畫,各種各樣的僧人奇異的在畫中呈現(xiàn),栩栩如生。 安樂看著壁畫,洞窟中有微風徐徐吹來,感到一陣冰涼,像是夏日時分吹來的涼爽晚風。 可這晚風吹拂的乃是心神,安樂所觀摩的壁畫似乎活過來一般。 眼前頓時有光明大放,洞窟之中佛光普照,光明耀眼,像是有一條通往靈山拜佛求真理的路,在腳下鋪開。 安樂知道,現(xiàn)在便是與六耳獼猴賭約開始的時刻。 煉心窟中千步走,便是考驗。 安樂邁出一步,窟壁上的壁畫頓時活過來,有金剛怒目,磅礴的心神威壓如浪潮般狠狠地壓下! 安樂感覺自身似乎化作了一頭小妖,被那金剛怒目而望,滿心惴惴不安,雙腿要發(fā)軟,癱倒在地。 可是安樂不動聲色,一步重重踏下,他是安樂,非是什么小妖。 又有女子菩薩,救苦救難,腳踩蓮臺,高懸九天,為人間揮灑下凈化靈魂,洗滌災厄的凈世水。 安樂感覺自身像是成了一位位在逃的難民,沐浴著凈世之水,無比的歡喜,駐足欲要叩首拜觀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