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歲月道果開始成圣 第4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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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燕升輕聲說道。 他散去了劍氣,眾人各憑本事凌空。 安樂白衣獵獵,眸光微微閃爍:“夠了,這個距離?!?/br> “大師、先生還有宮主,你們?nèi)嗽诖说群?,心神時刻感受空間印,空間波動,立刻前來?!?/br> 安樂道。 陸依山、王燕升和蘇幕遮相繼一笑,自然沒有異議。 若非只有安樂能進(jìn)行空間躍遷,他們甚至都想跟著安樂一同進(jìn)入,盡管安樂有著九境圓滿的戰(zhàn)力,甚至斬殺過真正的九境圓滿。 但是,陸依山和王燕升等人還是擔(dān)憂安樂的安危。 “放心吧,我心中有數(shù)?!?/br> 安樂一笑,周身氣血縈繞,一道劍光弛掠而出,纏繞周身,身形頓時破空而出,朝著遠(yuǎn)處掠去。 速度比起王燕升這等十境自然慢上不少,但卻也非凡,如一道白茫茫匹練,貫過夜空。 但在臨近大理國國都之前時,安樂還是翩然落下。 肩頭生寶樹,白衣翩然,面容俊雅,瀟灑如謫仙。 徒步而行,大地似乎在腳下縮略。 …… …… 大理國,宛若沐浴在爛漫星光中。 國都內(nèi),燈火燦爛,但是氣氛卻有些沉悶,因為兵敗的消息終究還是傳回來,未能被掩蓋。 五萬精兵,居然盡數(shù)覆滅,大將軍高禾戰(zhàn)死,摘星教的掌教亦是戰(zhàn)死……這一戰(zhàn)太慘烈了,至少對于大理國而言,慘烈到難以承受。 大將軍高禾那可是九境圓滿的強(qiáng)者,修為十分強(qiáng)大,乃是絕世武將,號稱可以與大趙葉龍升抗衡媲美的絕世人物,可以說是繼國師之后,大理國民眾心頭的頂梁柱。 然而,如今頂梁柱崩塌了。 而摘星教就更莫要說了,作為大理國的國教,掌教段天羽的一言一行都會被放大,甚至某種程度上能夠影響大理的國策。 可這樣的人物,亦是和大將軍高禾一般死去,只是一戰(zhàn)而已,大理國就塌了兩片天。 再加上被叛離了大理國的國師陸依山,大理國的天,坍塌的一塌糊涂。 夜晚的大理國都,一下子熱鬧了起來,太多修行者憤怒的走上長街,也有許多權(quán)貴,惱怒不已,為戰(zhàn)爭的失利而憤怒。 他們太清楚戰(zhàn)爭失利帶來的影響了,甚至高禾和摘星教掌教的死去,對大理國無疑是大地震。 元蒙帝國就宛若高高懸掛在他們頭頂之上的長刀,曾經(jīng)有國師在的時候,國師為他們撐起了一片天。 如今,新的國主繼位,惹得國師離去,新國主更是發(fā)動了對錦官城的戰(zhàn)爭,想要攻破錦官城,吞噬劍池宮,得到劍池宮萬載歲月的底蘊與珍藏,實現(xiàn)國力的提升。 可現(xiàn)實卻是太過殘酷,高禾與掌教的死亡,讓諸多權(quán)貴感覺到了恐懼。 所以,大理國的國度出現(xiàn)了紛亂,太多人走上街頭,需要大理國主給一個理由。 皇宮之內(nèi),燈火通明。 大理國主端坐在鎏金皇座上,面色陰沉如水,他身著金色袍服,頭戴皇冠,身上的氣息極其壓抑,釋放著讓人動容的波動。 他看著傳回的戰(zhàn)報,整個人如遭雷擊。 “三十位九境啊……更有三位九境圓滿,加上五萬精兵,如此陣容……怎么會敗呢?” 大理國主難以理解,心頭無比的驚怒,但是同時流轉(zhuǎn)著一絲后悔,的確有些后悔了。 “王燕升破十境了……肯定破十境了,否則不可能逆轉(zhuǎn)戰(zhàn)局,若無十境,怎么可能留下高禾和段天羽。”大理國主段乾坤喃喃著。 宮殿之下,百官齊聚,一個個面色皆是十分難看,氣氛沉悶,沒有人說話。 大戰(zhàn)失利,對于任何一個國家而言,都是極大的打擊。 特別還有支柱級別的強(qiáng)者戰(zhàn)死,影響更是嚴(yán)峻。 “陛下,征伐錦官城的大戰(zhàn)失利,五萬精兵被覆滅,大理接下來……怕是要遭受存亡危機(jī)?!?/br> “元蒙帝國出使大理的使團(tuán)亦是跟隨出征,全軍覆沒死去,元蒙帝國定然會以此為借口,趁機(jī)出手?!?/br> “我們擋不住元蒙大軍……勢必會被覆滅?!?/br> 底下一位文官走出,滿臉悲戚,面容之上俱是痛苦。 一些聰明人都猜得到接下來大理國將要面對的災(zāi)厄是什么。 國主段乾坤無比頭疼,這點他自然也能猜得到,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在如今十分敏感的局勢下,大理國一下子被削弱了國力,隕落兩尊九境圓滿,這不就是等于直白的告訴所有人,快來打我嗎? “這點事,朕能不知?還需要你們在這兒提醒朕?” “朕需要你們想出解決辦法,而不是讓你們在這兒哭喪哀嚎?!?/br> 大理國主冷聲說道。 大殿內(nèi)安靜下來,所有官員皆是面面相覷,沒有人站出來說話,根本想不出任何的辦法。 許久,在大理國主無比失望的目光中,才是有一位為數(shù)不多的九境武官緩緩走出,抱拳作揖,凝重道:“陛下,為今之計,唯有閉國門而死守了,聯(lián)系摘星教,組織摘星教的強(qiáng)者一同防守國都,借助摘星教的陣法,一如當(dāng)初……國師那般,攔阻元蒙鐵騎。” 一位文官走出,立刻反駁:“此舉不可,那陣法唯有國師才能全力調(diào)動,也唯有國師才知曉使用時機(jī),尋常人催動,效果都會大打折扣,而閉鎖國門而死守,重點是要能守住,元蒙鐵騎乃如今天下第一鐵騎,如今的大理……守不住?!?/br> “那你特娘的倒是說出個辦法???”武將惱了,直接就嗆懟了上去,與那反對的文官口角爭鋒了起來。 大理國國主段乾坤愈發(fā)的頭疼,心頭的不安躁動不已。 他望向天外的夜色。 他是真沒有想到如此十拿九穩(wěn)的陣容還會潰敗。 隱約間,國主段乾坤似乎看到了一位端坐在輪椅上運籌帷幄的身影…… 他后悔將陸依山逼出大理嗎? 其實他并不后悔,陸依山在大理的聲望太高了,甚至高過了他這個皇帝,不管是在民眾中,還是在朝堂之上,他沒有老國主那樣的魄力能夠壓得住陸依山。 所以,段乾坤不得不驅(qū)逐陸依山。 然而,陸依山的反擊……來的太快了。 去錦官城,居然也能助錦官城這等連府城都不是的城池,一口吞下大理五萬精兵,讓他元氣大傷,如今進(jìn)退兩難…… “該死的陸依山!” 國主段乾坤攥起了拳頭,眼眸中有絲絲殺機(jī)涌現(xiàn)。 但是他眼中的殺機(jī)很快就消失了,因為他明白,接下來才是大理國生死存亡的時候,一朝不得手,就自然要開始承受失敗的后果。 大殿內(nèi)依舊在爭吵,永無休止的爭吵,而國都大街小巷,有人在游行,夜難免,未央。 望著漆黑如墨的夜色,國主段乾坤忽然身軀一寒,莫名有一種危機(jī)感。 總覺得今夜,似乎要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 難不成……元蒙帝國今夜就攻來了嗎? 忽而,城門口處,有守城的強(qiáng)者發(fā)出了尖嘯,強(qiáng)悍的氣血噴發(fā),戰(zhàn)鼓被擂動,鼓聲咚咚咚的炸響,讓人的心跳與血液為之而浮動。 聲音瞬間炸響全城。 大理國主眉頭一蹙,一位守城武將渾身覆甲,快速弛掠而來,一如宮闕內(nèi),便急促的說道:“陛下,敵襲!” 朝堂內(nèi),百官們頓時沸騰,驚恐駭然,心驚萬分。 “什么?敵襲?!” “才戰(zhàn)敗第一夜,元蒙帝國就攻來了嗎?他們早有準(zhǔn)備嗎?” “該死,怎么就敵襲了?災(zāi)厄來的如此之快嗎?” …… 官員們面露驚恐,有恐慌的情緒在流轉(zhuǎn),當(dāng)然也有官員頗為鎮(zhèn)定,可卻有幾分無奈,因為未來看不到希望。 摘星教太上長老,唯一的十境強(qiáng)者被封禁在了始皇陵墓內(nèi),對大理而言,太過致命,因為缺少了十境坐鎮(zhèn)。 大理國主段乾坤面皮微微抖動:“敵襲?可知有多少敵人?” 那覆蓋甲胄的武將,面容上卻是猶豫了一下,緩緩道:“陛下,敵人……” “僅有一人?!?/br> 話語一出。 大理國主段乾坤眼眸一亮,籠罩心頭的陰霾卻是散去了不少。 一股強(qiáng)悍的元神波動擴(kuò)散,壓制在場紛亂惶恐的官員。 大理國國主放松許多,輕輕一笑。 若是大軍來襲,那還真的要畏懼幾分,因為軍勢可破陣,守城防御陣會被大軍軍勢斬開。 這也是為什么強(qiáng)者橫空的世界,依舊需要軍隊攻城掠地的原因。 國都的守城大陣,得一國國運加持,就更非同一般了。 哪怕是十境,在一國國都內(nèi),都要被守城大陣所壓制。 所以,在得知一人來襲的時候,他才是渾身放松,褪去陰霾。 “只有一人你說什么敵襲?” “那是敵襲?那是送死?!?/br> …… …… 大理國國都的城墻高聳,但是比起元蒙大都城墻的壓迫感,卻是差了太多,氣魄上也相差巨大。 但是雖然城墻不夠氣魄,可其上卻同樣布滿了斑駁的痕跡,這座城同樣經(jīng)歷了諸多的戰(zhàn)爭,漫長的殺伐。 各種刀劍痕跡、箭孔、槍洞等等,俱是在城墻上所能尋得。 安樂自地平線的盡頭徒步而來,身形并未隱匿,因為他知道,想要無聲無息的進(jìn)入大理國國都內(nèi)肯定是不太可能。 一場大戰(zhàn)的失利,無異于會讓整個國家變成驚弓之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