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歲月道果開始成圣 第20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引妻入懷、躺平后,我成了豪門團(tuán)寵、我在快穿世界優(yōu)雅老去、豪門后媽是對照組、我是男主,我在宮斗、被敵國暴君寵幸了、同時在四本虐文里當(dāng)主角受、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方寧 兄妹骨科、蒼耳(高啟強夢女、骨科h)
可惜還是被拒絕。 “安樂此子……陛下未曾選擇殺他,但他畢竟是始皇意志繼承者,他若不死,威脅很大。” “那位萬古第一帝皇,對異族無比痛恨,繼承其意志者,定將是帝國心腹大患。” “陛下豪氣干云,得見萬古前的絕世帝皇,給了那位帝皇面子,放任此子離去,在我看來……挺好,說明陛下很自信?!?/br> “不過陛下自是有自信的資本,絕代天驕,雙十境的絕世人物……當(dāng)世罕見。” 伯言搖了搖頭,輕聲道。 他身后的那些五尊覆甲武將頓時面面相覷。 “如今,此子離開了大都,其命星愈發(fā)難看透,難殺了……不用刻意去攔阻他們,你們率軍與大趙過江軍隊?wèi)?zhàn)一場吧,也順便cao練一下水師。” 伯言終于下達(dá)了命令。 一身青色甲胄的水甲武將,不由抱拳道:“丞相既然說此子威脅很大,那不如讓末將親自率軍去殺他,永除后患?!?/br> “此子不過雙五境而已,趙黃庭也在涅槃之火下,失了修為,末將絕巔鍛體,更有水甲覆身,必定手到擒來?!?/br> 伯言羽扇輕搖,目光落在了青甲武將身上,似笑非笑:“若真去,你會死?!?/br> 青甲武將頓時一滯:“怎么可能……” “若那始皇意志再來一劍,你死不死?” 伯言問道。 青甲武將頓時訕訕,大都一戰(zhàn),他可是親眼觀得,連元蒙皇帝都被一劍給斬去衣袂,臂膀上布滿劍痕,那一劍若是落在他身上。 他肯定死的痛快。 “莫要小瞧一位絕世天才,此子能得始皇意志看重,得握青山,自然不俗。” “天才的底蘊,總是超乎想象的,哪怕沒有始皇意志的一劍,你亦是有可能重創(chuàng)?!?/br> 伯言輕輕一笑。 “此子威脅雖大,但其實……與驪山下的古墓開啟有關(guān),驪山下的那座大墓若開啟,待得陛下得其中最后一頭龍脈,并且尋得破入十一境之法,此子的威脅,便將不是威脅?!?/br> “讓他南歸亦無妨,大趙那邊……有人比我們更想他死去?!?/br> “去吧,安排元蒙水師去好好cao練一番?!?/br> 伯言羽扇遙遙朝著前方一指。 五位渾身覆甲的大將立刻抱拳,遂化作五道流光掠出城去。 滄浪江北岸。 氣血狼煙亦是升騰而起! 伯言佇立在城頭之上,眸光深邃。 “大趙的確是塊難啃的骨頭,不過……快了,西梁的那對父子入了魔,大理國的國師失去了信任?!?/br> “始皇意志繼承者又如何?” “歲月荏苒,大風(fēng)早已寂滅,世道亦非萬年前了?!?/br> “慢慢來,這天下終將布滿元蒙鐵騎的蹄印?!?/br> …… …… 轟鳴的江流之聲,順著吹拂蘆葦?shù)目耧L(fēng),傳至耳畔。 滄浪江一處支流往里蔓延數(shù)十里處,荒無人煙的蘆葦蕩中,兩道身影安靜端坐。 趙黃庭面容上的枯黃之色愈發(fā)的濃郁,但是眼眸卻愈發(fā)的祥和。 他看向了安樂,面色很平靜。 “以青山的遮蔽效果,哪怕是九境元神都很難探查到你的蹤跡,而老夫一身修為被涅槃之火燒了個干干凈凈,這一路南下,你俱是走偏僻之路,倒是還真跟天下玩了個失蹤?!?/br> 趙黃庭輕笑道,言語中滿是欣賞。 對于這位臨終前結(jié)交的忘年交,他是真的很滿意。 “但實際上,此舉并不妥當(dāng)……因為,若是有像第一山主那般擅長卦算者,你的蹤跡終是會暴露的。” 趙黃庭輕聲道。 “元蒙帝國便有這么一人,叫做伯言,元蒙帝國左丞相,曾問道真武觀,若非元蒙人的身份,可能早已成真武觀新任觀主了。” 安樂徐徐睜開眼,氣機醞釀的差不多,聽到趙黃庭話語,卻是咧嘴一笑:“這一路上,既然沒有人攔阻,那意味著這位元蒙左相,并未算到,或者說算到了,卻并未派人來攔阻……” “想來還是懼一手青山之中那位前輩的意志?!?/br> 趙黃庭聞言點了點頭,枯敗的發(fā)絲,在蘆葦蕩中輕輕飄蕩。 安樂站起身,再一次的背起了趙黃庭。 “滄浪江綿延太過狹長,作為天下絕險,九境都難以飛渡,需要借以船只,很多奇險入江處,哪怕有船只都難渡,江底有大惡,但真正適合渡江的地方,卻皆有兵馬把守,把守軍力,有弱有強?!?/br> “前方便是滄浪江的一處湍急兇險之處,駐守著一小批的大概三百人左右的元蒙軍隊,鎮(zhèn)守的武將是六境,不知是否布置有戰(zhàn)船……” 趙黃庭輕聲說道:“從那而破局,雖然江流湍急,但卻是最適合渡江的地方?!?/br> “不過,一旦動手,得速戰(zhàn)速決,否則那些從大都追尋來的元蒙強者,便會立刻趕赴而來,被限制在岸上,再想脫身就難了?!?/br> 安樂笑了笑,輕輕點頭。 “那此處便是最為絕佳的破冰點,只要過了江,應(yīng)該便安全了,元蒙強者不敢大肆過江?!?/br> “等過江踏足岸上,我便帶前輩往臨安府而去,回家。” “不得不說,我也怪想念太廟巷院子中那株老槐樹呢?!?/br> 安樂嬉笑的多說了一句。 趙黃庭趴在安樂的背上,瞇了瞇眼,亦是想起了那株被插出劍洞的老槐樹,唇角輕輕一挑。 “還有燕春里的老黃酒,丁衙巷的鹵牛rou……” 趙黃庭聲音低低道。 “前輩,再堅持下。” 安樂甩起一根麻繩,將趙黃庭在自己身上固定好。 裝著燕歸巢的劍匣則是別至了腰際,踩在碧波蕩漾的蘆葦蕩間,不泄露絲毫氣機,慢慢的分開搖擺的蘆葦,朝著蘆葦蕩外行去。 天上暮云沉沉,有一粒粒冰涼的雨珠,順著穹天飛馳而下,墜向人間。 密密麻麻交織成了雨簾。 安樂沒有動用絲毫的能量,就這般沐浴著落雨。 遠(yuǎn)處,一處點綴在蘆葦蕩后的營寨出現(xiàn),安樂抬起頭,眸光涌動,掃視而去。 借青山隱藏壓制了許久的元神,終于是不再壓制,釋放出心神掃蕩而去,探查營寨中的情況。 一處元蒙營帳中。 升騰起的碳爐上架著一口黑鍋,鍋中正在煮著羊奶,羊奶冒著泡,散發(fā)著濃郁的奶香,一位魁梧大漢正在大口的吃著rou,忽然,吃rou動作一滯,陡然眸光一凝。 安樂的心神波動剛剛席卷掃蕩而來,以六境修為,便立刻感應(yīng)到了。 一股凌冽的殺機,自遠(yuǎn)方升騰而起。 魁梧大漢抬起手一桿大刀瞬間弛掠而來,他沖出了營帳,厲吼出聲。 “敵襲!” 數(shù)百位駐扎于此的元蒙士卒紛紛開始穿戴甲胄,提起兵器。 軍營中,唯一一位六境武將,先天氣機融合著氣血,交織在體外。 他凝眸望向遠(yuǎn)處,卻見…… 雨幕之中,一少年背負(fù)一老者,伴著風(fēng)雨,徒步走來。 少年緩緩從匣中抽出劍。 劍鳴長空! 一往無前! 一人,即軍。 第138章 一人一劍破三百甲,江中浮沉有惡鬼來 雨水越下越大,每一粒從天而降的雨珠,打在蘆葦蕩之間,讓每一根蘆葦,左右搖擺著身姿。 雨幕交織,迷蒙著江岸上的霧氣,讓眼前的畫面變得十分的模糊,但對于修行者而言,眼睛從來不是唯一觀察事物的工具。 元神掃蕩而過,濃霧之中走出的身影便再也無所遁形。 白衣少年腰間挎劍匣與長刀,背負(fù)著一個死氣縈繞的耄耋老者。 從營帳中一躍而出,釋放出先天靈氣交織氣血于周身的魁梧大漢,極力瞪大眼眸,似乎要將元蒙草原勇士的狂戾給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敵襲!” 吼聲讓整片軍營躁動起來。 哪怕來者只是一個背著老人的少年,這有著六境修為的大漢不敢有絲毫的小覷。 大都所發(fā)生的事情,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趙黃庭挑戰(zhàn)元蒙皇帝的確很壯烈,可是,能夠有資格觀摩和知道這場挑戰(zhàn),也唯有站在修行領(lǐng)域最高的那一撮人。 他不知道少年來歷,也不知道那背負(fù)的老人來歷,但是,天地間交織的殺機,讓這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大漢,冥冥中感覺到了危機。 雨勢越來越大,江水蒸發(fā)的水汽沖入云端,積蓄下的水流在抵達(dá)一個極限后,又會返還人間。 雨珠砸落在地面,混合在泥塵中,掀起一股濃郁至極的土腥氣。 三百位元蒙帝國的士兵,穿著甲胄,就這般森嚴(yán)的堆徹在他的面前,交織的氣血,在上空形成了磅礴的軍勢。 軍勢是軍隊特有的氣魄,數(shù)百人的氣息交織在一起,媲美山岳般沉重,那是一種心靈上的沖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