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歲月道果開始成圣 第16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引妻入懷、躺平后,我成了豪門團(tuán)寵、我在快穿世界優(yōu)雅老去、豪門后媽是對照組、我是男主,我在宮斗、被敵國暴君寵幸了、同時在四本虐文里當(dāng)主角受、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方寧 兄妹骨科、蒼耳(高啟強(qiáng)夢女、骨科h)
好像很無辜的就被喂了一嘴的狗糧。 不過,老皇叔好會啊。 一旁的林輕音和林追風(fēng)則是掩嘴笑了起來,目光熠熠。 “老劍圣身體可好?”趙黃庭喂了蘇幕遮一口酒,遂是問道。 蘇幕遮卻是搖了搖頭:“不太好?!?/br> 趙黃庭聞言,眉頭頓時一蹙:“能讓你說不太好……看來真的不好?!?/br> “老劍圣修為通天,作為當(dāng)世陸地仙之一,一直是他撐起了劍池宮,若是老劍圣不在,劍池宮可能會有危險,劍池湖的特殊性,若沒有至強(qiáng)者坐鎮(zhèn),未來不可揣度啊?!?/br> “江陵王狼子野心,大理國在側(cè)畔虎視眈眈,元蒙帝國也肯定不會放棄劍池湖這處寶地……老以劍湖宮幾位九境,怕是會頗為吃力,老劍圣得拿出揍我那股勁撐住啊。” 趙黃庭砸吧了下嘴。 但是,卻也沒有任何辦法,連他都大限將至了,更逞論那位他尚未成名時,便已經(jīng)名滿天下的老劍圣。 十境陸地仙雖然能活的更長,可依舊有大限。 而且大限來臨時會更加的絕望,因為十境想要破十一境,根本沒可能,甚至看不到清晰的路。 連路與希望都沒有,如何能不絕望? “是我不爭氣,我若能破十境,就不會有這些問題了?!?/br> 蘇幕遮嘆了口氣,可是十境哪里有那么好突破,這天下多少風(fēng)流絕世之輩卡在了九境巔峰數(shù)百年不得前進(jìn)一步,她蘇幕遮又憑什么能輕易踏出這一步? 但不管未來劍池宮如何風(fēng)雨飄搖,如今老劍圣尚在,就不會有任何危險。 一位十境陸地仙的威懾,誰都不敢小覷與忽視。 “我這不是給你們劍池宮送希望來了嘛?安小子與劍有著別樣的緣,仿佛天生為劍而生,此次我便是帶他來為青山開鋒,待得他為青山開鋒成功,我相信老劍圣肯定會懂得把握這份希望,劍池宮的未來也會安排好?!?/br> 趙黃庭咧嘴一笑,突然拉過了身邊的安樂,拍了拍其肩頭。 蘇幕遮一愣,重新將目光落在了安樂的身上。 雖然安樂身上有青山遮掩修為,但以蘇幕遮的實力,自然能輕松看出安樂的修為并不高,甚至……未曾破六境。 可是她卻從趙黃庭的口中聽出了自信,那連續(xù)四次為青山開鋒失敗的趙黃庭,這一次,竟然沒有的擔(dān)憂,反而有著足以沖破云霄的自信。 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比他對自身都要強(qiáng)烈的自信。 蘇幕遮很清楚想要敲響劍池湖前的劍鐘有多難,更清楚想要為青山開鋒有多難。 這個少年的劍道天賦……憑什么得相公如此看重?! 第117章 道果自蛻通神劍體,如冢劍鐘自響三聲 蘇幕遮不知道眼前這位俊美到甚至有些妖異的少年,到底有何等的劍道天賦,能夠惹得當(dāng)年驚艷整個天下的劍道天驕趙黃庭如此推崇。 甚至說出少年便是劍池宮希望這等話。 哪怕承載了青山,可是,到底能夠走多遠(yuǎn),能夠成長到何等程度,猶自未知,憑什么現(xiàn)在就認(rèn)為,少年會成為劍池宮的希望? 劍池宮的希望……是需要再度誕生一位十境劍圣。 安樂,能嗎? 蘇幕遮不知道,但是她相信趙黃庭,一如她當(dāng)初懵懂無知的時候,對他無條件的相信,哪怕如今歲月已過五百載,她依舊沒變。 “好呢。” 蘇幕遮笑了笑,道。 趙黃庭說安樂是劍池宮的希望,那她便覺得是。 看著已經(jīng)不再年輕的女子眼眸中迸發(fā)出一如往昔的信任光芒,趙黃庭的內(nèi)心不由顫動了一番。 那份相信,讓他肩頭沉重,內(nèi)心發(fā)堵。 “走吧,我們收拾一下,直接去往劍池宮。” “我的時間不多了。” 趙黃庭躲開了女子的目光,望著窗外波光粼粼的大湖,輕聲說道。 蘇幕遮沒有拒絕,她抬起手,在自己的眉心上一點。 安樂能感覺到整個江聚樓似乎都被一股颶風(fēng)給沖擊的不斷震顫與搖晃,遂可聽得鏗鏘聲不住響徹,有一柄又一柄劍器自蘇幕遮的眉心劍氣宮闕中呼嘯而出。 “你如今以心神封存了涅槃之火,身體受不得勞累與顛簸,我們便乘這劍河,直去劍池宮吧。” 蘇幕遮對趙黃庭說道,聲音很溫柔。 “馬車留在江聚樓,媚娘會幫忙照看好的,那匹馬也會喂的很好?!?/br> 蘇幕遮說道。 趙黃庭沒有拒絕,一柄劍器弛來,托住他的身軀,蘇幕遮亦是側(cè)坐其上,與趙黃庭同乘一柄劍。 劍氣陡然呼嘯而出,裹挾著二人,在江聚樓的三層樓窗口,像是展翅的白鶴那般扶搖直上,凌空而渡。 陽光燦爛灑下,灑在了乘劍的老人與女子身上。 女子的唇角掛起一抹笑容,仿佛希望將時光都暫停于此刻。 安樂,林輕音與林追風(fēng)三人身下俱是有劍器托起。 沒有反抗,任由劍器托著他們飛馳出了江聚樓。 偌大的江陵府城在下放呈現(xiàn),無數(shù)的飛劍橫空,像是遷徙的候鳥,密密麻麻,宛若一條橫亙的劍河。 城中有許多人抬起頭望來,有普通人,有修行者,還有一些一路從臨安跟隨來,奉了命,心中懷了不軌之人。 但是,在這位女子劍神絲毫不弱于李幼安的威壓下,這些心懷不軌的修行者,只能將這份不甘收起。 安樂白衣翩然,端坐在劍器之上,他可以感受到周圍的每一柄劍,似乎都蘊(yùn)藏著神意,像是與那位女子劍神心靈相通。 劍有靈,一人御萬劍,就猶如牧羊人在牧羊。 而這位女子劍神,乃是在牧劍。 出了江陵府,繼續(xù)前行,蜀地的景色便開始躍然入眼簾,那宛若鬼斧神工般的景致,讓端坐在飛劍上,欣賞身下山河的眾人皆是心曠神怡。 瞿塘迤邐盡,巫峽崢嶸起。 連峰稍可怪,石色變蒼翠。 天工運神巧,漸欲作奇?zhèn)ァ?/br> 奔騰湍急的江流,連綿卻又嶙峋的山峰,各種各樣的奇峻險怪的絕壁,頻頻點綴在山河之間。 安樂看的目眩神迷,哪怕是修行者在這等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前,亦是感覺到自己的渺小。 劍河飛行差不多一個時辰,女子劍神蘇幕遮牧著諸多劍器,沖破云霞,下了云海。 一座龐大的城池頓時映入眼簾,那城池的繁華程度竟是絲毫不弱于江陵府,甚至猶有過之。 安樂知道,此乃蜀地赫赫有名的錦官城,劍池宮便是坐落在這座景色秀麗的城中。 劍光落至錦官城內(nèi),掀起微風(fēng)拂動向四周,城內(nèi)芙蓉花盛放,天地間彌漫著好聞的馨香。 錦官城歷史悠久,存在了漫長的歲月,是一座絲毫不比臨安遜色分毫的古城,邁步行走,可以感受到城池內(nèi)的風(fēng)光大有不同。 天上下著微微細(xì)雨,細(xì)雨潤如酥,灑在身上,并不冰涼,像是給人間帶來希望的滋潤。 踩著生著青苔的青石板路,安樂沐浴著春雨,平心靜氣的行走在這座古老的城中,城池中的百姓們來來往往,每一位百姓似乎腰間都佩著一把劍,不管是什么樣的劍,鐵劍,木劍,竹劍……各種各樣的劍俱是有之。 好像是……在這座城內(nèi),不佩上一把劍,顯得很落伍。 “這是錦官城的風(fēng)格,劍池宮與錦官城同存漫長歲月,這座城早已經(jīng)和劍池宮交融一體,可以說……錦官城便是劍池宮,劍池宮便是錦官城。” “大趙皇朝都管不到這座城?!?/br> 趙黃庭似乎看到了安樂眼中的驚詫,笑著說道。 “劍池宮最出名的便是劍,所以,錦官城中人人佩劍,自有一種劍客的風(fēng)流氣。” “老夫當(dāng)年年輕氣盛,少年佩劍游走天下,來到錦官城,便被這座為劍而純粹的城給吸引,遂在這座城中止步了五十年?!?/br> 趙黃庭眼中帶著懷緬。 他曾在這里風(fēng)流過,如今在生命即將走到盡頭的時候,再度踏足這座城,心頭莫名的有些安定,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這座城最讓他安寧。 安樂心頭其實也有些詫異,本以為劍池宮這等名門望派,應(yīng)該是在險峻的山上,卻不曾想,竟是直接與一座老城融在了一起。 漫步在被細(xì)細(xì)雨水潤濕的青石板路上,安樂不急不緩的邁步,感受著這座古城所蘊(yùn)含的滄桑與歲月氣息。 人有神,城有靈,世間萬物俱是有著屬于其特有的痕跡與蘊(yùn)意。 邁步之間,安樂眉心泥丸宮中的元神緩緩睜目,隱約間,可以感受到這座人人佩劍的城池中,有一縷有一縷劍意與劍氣在大地之中涌動,像是無數(shù)條蛟蛇在地底翻滾。 蘇幕遮步伐頓了一下,不由瞥了安樂一眼,心頭不禁有些詫異。 趙黃庭則是捋須,見怪不怪的前行。 似乎對于安樂的這種情況,渾然不覺得古怪。 安樂的心神在漫步古城的過程中,竟是在一點一點的壯大,整座城中所蘊(yùn)藏的劍氣,正一點一點的縈繞他的周身。 仿佛周身交織出一片獨屬于劍的氣場。 “天生的執(zhí)劍者?!?/br> 蘇幕遮若有所思,現(xiàn)在,她似乎真的相信安樂的天賦興許會如趙黃庭所說那般,給劍池宮帶來希望。 順著錦官城的長街一路往里走,走到了道路的盡頭,便見到了巨大的玉碑牌坊。 牌坊上書:劍池宮。 龍飛鳳舞的三個字,卻仿佛是用劍氣鐫刻上去,僅是看一眼,就能感受到其中的鋒銳,欲要噴薄而出。 越過了牌坊,有一片如豎劍一般直入云霄的筆直竹林,竹林幽幽,葉片散發(fā)著竹葉特有的清香。 對于竹,安樂與趙黃庭都有著別樣的緣,二人很喜歡竹林所帶來的靜謐與洗滌心靈般的寂靜。 穿過竹林,入耳便是一陣“叮叮當(dāng)當(dāng)”。 安樂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