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歲月道果開始成圣 第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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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之才蛻,萬古奇才】 萬古奇才! 安樂瞇起眼,心頭微微震動,不過很快冷靜下來,他知道天賦道果,并不是單單只看名頭。 比如說原本的千古之才,在未曾加持歲月氣之前,提供的幫助與增益是有限的,但是隨著加持的歲月氣越多,天賦提升越明顯。 在完全加持滿歲月氣后,才是真正的千古之才。 顧名思義【萬古奇才】走的也是這個路子,如今剛蛻變的道果,效果或許僅比滿級的【千古之才】好上一些,要實現(xiàn)真正的【萬古奇才】水準(zhǔn),興許得加持滿歲月氣。 【歲月道果:萬古奇才(流金歲月氣0/10縷、0/1000縷)……】 安樂目光落在光幕中,歲月道果一欄,觀得蛻變條件,頓時感覺無言。 先不說一千縷歲月氣,單單十縷流金歲月氣的條件,就讓安樂感到頭疼。 歲月氣還好說,尋得足夠多的修行者,慢慢薅總能薅夠數(shù),可是流金歲月氣可遇而不可求,哪怕真得到了,轉(zhuǎn)化為道果,總會讓人難以割舍。 微微閉目,安樂靜氣凝神,讓心緒平靜下來,他知道自己有些魔怔了。 修行路漫漫,歲月綿長,只要他不停的走下去,遲早能夠湊夠所想要湊過的一切。 故而,如今的著急與焦慮其實頗為沒有道理。 腦海無比的清明,心神一動《劍瀑圖》呈現(xiàn)而出,以萬古奇才天賦的龐大增幅與悟性,觀《劍瀑圖》,安樂只感覺之前許多茅塞之處,被瞬間沖破,有了不同的領(lǐng)悟。 記憶變得超群,腦海中在細(xì)微的東西,似乎都能挖掘出來。 安樂睜眼,抬起手朝著墨池一招,插在老槐樹身上的墨池,毫不猶豫的拔出,懸在安樂身前。 抬起手,劍指搭在墨池之上,墨池中小圣令所蘊含的劍氣近法門,頓時被安樂再度剖析感悟。 整個小院內(nèi),劍氣鏗鏘乍起。 …… …… 嘩啦嘩啦。 鎖鏈鏗鏘的聲音,響徹在臨安府渾不見日的牢獄內(nèi),腥臭味彌漫,令人作嘔。 劉越前兩日被官差無情的拋入了牢內(nèi)后,整個人便渾渾噩噩,迷茫不已。 當(dāng)送飯的官差,將簡單的吃食放置下后,劉越猛地醒悟過來,身軀不知何處涌來的力氣,沖到牢框前,頭抵縫隙,嘶吼著:“我是被冤枉的,我被冤枉的?。 ?/br> “我沒有舞弊,我乃華亭劉氏子弟,自幼苦讀,飽覽群書,我如何會在春闈上舞弊?!” 劉越嘶吼著,脖頸上青筋都浮現(xiàn)而出。 從前幾日登高閣飲酒的大喜,到今日枯坐牢籠的大悲,人生的跌宕,猶如一擊重錘,砸的他幾欲咳血,可他不能坐以待斃,這名若是真的坐實,他哪怕不曾被斬首,未來也將失去希望! 什么青云直上,什么入朝為官,什么上書圣上收復(fù)中土,都將淪為如夢泡影,過往云煙! 這一刻,劉越心悸且恐。 身穿吏服的官差冷冷的掃了他一眼,眼中帶著鄙夷,那是對作弊儒生的鄙夷,作弊者自然是品格最為低賤且令人不齒。 “嚷什么嚷,我等乃奉秦相之命擒拿你,不僅僅是你,還有你的同黨!” “那徐順借以徐氏后輩身份,以百枚元靈通寶,買通了禮部左侍郎徐佑大人,提前得知了考題,你作為其同伙,能冤到哪里去?” “好好呆著吧,莫要嚷嚷,你若是真在春闈舞弊,沒幾日可活了,吃飽飯,省點力氣,黃泉路上好行走。” 官差淡漠道,遂轉(zhuǎn)身遠去。 劉越渾身寒冷,簌簌抖動,整個人如遭雷擊。 徐順……徐順與禮部左侍郎徐佑大人的確是有遠親關(guān)系,甚至,劉越在登臨臨安后,還曾隨同徐順前往拜訪過。 可那時候,徐佑大人還尚且不是春闈主考,誰能知道禮部尚書會被隔去春闈主考的位置,繼而徐佑大人取而代之。 劉越渾身如麻,他肯定是不曾舞弊的,可那徐順就不得而知了。 他便是被那徐順給連累的! “不!我不曾舞弊,不是我!我劉越光明正大,自有才華,那些題皆是我自己答出的!” 劉越恐懼又憤怒的吼著,不斷拍打著牢門,可那官差卻根本不理他,早已遠去,入得大牢者,十個有九個都喊冤,若當(dāng)真去理會,誰又能理會的過來? 昨日體味臨安府的奢靡繁華,今日便墮入腌臜牢獄,見識臨安的黑暗。 劉越跌坐干草,心緒如麻,他只覺得前路暗淡,絕望無比。 心頭當(dāng)真是恨死了徐順。 …… …… 秦相府。 流水曲觴,碧池水榭,展露風(fēng)光。 榭中閑亭,亭下有二人對弈,正是這段時間淪為了臨安府笑話的秦千秋與王勤河。 這段時間相繼背負(fù)笑話,倒使得二人之間的交情愈發(fā)的深。 王勤河經(jīng)歷被安樂碾壓擊敗之后,心緒萎靡了幾日,這段時間倒是看開了些,他畢竟不是如洛輕塵那樣的豆腐道心,恢復(fù)過來極快,心態(tài)尚可。 “秦相昨日歸秦府,怎么府中的氣氛如此緊張,春闈結(jié)束,不是應(yīng)該閑暇下來嗎?” 王勤河疑惑問道,他今日入秦府,只覺得府中氣氛有些變化。 “難不成是葉聞溪挑戰(zhàn)你那兄長秦華安?” 秦華安如今是小圣榜第三的位置,也是最為不保險的位置。 春闈結(jié)束,再有不久便將是殿前會試,屆時便會誕生本次科舉的狀元,秦華安作為秦千秋同父異母的親兄長,若是能在殿前會試一舉奪魁,不僅僅能落了林府臉面,心許還能有機會得對話圣師的機會,自是讓秦相為之關(guān)注。 這段時間,秦相哪怕再喜愛秦千秋,亦是分出不少心緒到秦華安的身上。 “當(dāng)然不是,我那兄長,天賦超絕,才華橫溢,自是無需擔(dān)憂?!?/br> “只是前幾日有人上書舉報春闈有人作弊,父親震怒,命人徹查,還真查出了蛛絲馬跡,故而怒的一夜未眠?!?/br> 秦千秋緩緩道。 “春闈舞弊?難怪秦相震怒,作為本次統(tǒng)籌春闈的官員,統(tǒng)籌之下出現(xiàn)舞弊舉措,等于是在折損秦相威望,言及秦相治下不嚴(yán)啊。” 王勤河頓時吃驚,科舉舞弊之事,可絕非小事,甚至?xí)@動天玄宮中的圣上。 “查出來了,一個名叫徐順的建康舉人,乃禮部左侍郎徐佑遠房親戚,來了臨安曾拜訪過徐佑,泄題當(dāng)是那時發(fā)生。” “此事做的隱蔽,又如何會被舉報?” 王勤河不解。 “那徐順與一人交好,為華亭劉順,此人文采裴然,擅畫山水,大氣磅礴,又有詩才,于華亭有大才子美名,此二人昨日在醉龍閣飲酒,興許是醉意來襲,竟是高喊乙榜進士頭魁為其囊中物,二人更是相邀朝中做官,直步上青云?!?/br> 秦千秋落子棋盤,挽袖端起西湖龍井來飲。 王勤河眉毛一挑:“文人墨客飲酒醉后,狂言兩句也不算什么吧……” 秦千秋唇角掛起一抹笑意:“巧就巧在,昨日文院文曲榜的儒生們俱在借酒澆愁,他們在問心林中遭安樂一騎絕塵,心頭不痛快且郁悶,這二人又言與安樂有關(guān)系,今后可于朝中相互扶持……文曲榜的儒生們一怒之下便將二人給舉報了?!?/br> “因為劉越作為華亭才子可以理解出此狂言,可那徐順?biāo)闶裁礀|西?” “便以懷疑他們?nèi)俗鞅字?,向父親舉報了他們,父親震怒之下,下令徹查,還真查出了徐順之事……” “但徐順買通的非是徐佑,而是徐佑的掌燈仆人,不過父親震怒,殃及池魚下,這徐佑也只能認(rèn)倒霉了。” “而此事令我關(guān)注的是……牽扯到了安樂。” 秦千秋放下茶杯,眸光熠熠。 “安樂與那劉越交好,日日游西湖,不少人皆親眼所見,故而,此次春闈舞弊案,安樂亦有可能被卷入其中,認(rèn)為行舞弊之舉。” 秦千秋笑道。 王勤河一怔,隨后翻了下白眼:“怎么可能?!安樂此子天賦超絕,書畫更是一流,名動臨安,怎么可能會舞弊?又何須舞弊?!” 秦千秋靜靜望著王勤河:“臟水潑身,我等推波助瀾,外加文曲榜儒生們的證詞,說他舞弊那便是舞弊,他又如何能自證清白?他確實有無上才華,可他興許更想要穩(wěn)穩(wěn)登殿前會試,故行舞弊之舉呢?讀書人的事,虛虛實實,根本說不明白,欲加之罪何患無辭?!?/br> “你縱有千般才華,萬古才情,一群讀書人俱是說你舞弊,便百口莫辯,春闈不會為他們再開一場,哪怕證明了他未曾舞弊,可誰又在乎,世人更喜觀你樓塌,墮入牢獄溜一圈,名聲已然惡臭,甚至影響心志,其余便皆是惘然。” “屆時沒準(zhǔn)林府花解冰亦是會放棄他,能亂他心志,亂他心境,小圣令之戰(zhàn),你雖敗于他一場,可未嘗沒有機會再重新勝回?!?/br> 秦千秋捏著一顆棋子,輕輕落在棋盤。 朝著王勤河方向一推,發(fā)出略顯刺耳的摩擦聲。 王勤河觀那推來的棋子,不由默然。 …… …… 太廟巷,小院。 安樂正端坐在院內(nèi)老槐樹下,心神滿溢于四周,墨池橫于膝間,正在參悟其中小圣令所蘊含的秘技劍氣近。 忽而,安樂眼簾微動,結(jié)束了參悟,眉頭微蹙,徐徐睜開。 巷弄中傳來的急促的腳步聲,一道身影快速的奔走。 很快便出現(xiàn)在了安樂的面前。 安樂望著來者,不由一楞,因為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許久未見的黑衙捕頭黃顯。 第83章 秦相府前斬山岳,浩然這般玩? 心神踏足脫俗境,已然與從前大不相同,對于周遭環(huán)境的感知有大提升。 黑衙捕頭黃顯已多日未見,此刻匆匆而來,心神不寧,面露擔(dān)憂之色,讓安樂心頭微凜。 黃捕頭作為引見他入林府成為畫師之人,對他而言,算是有恩,若是出了什么事,安樂自是會出手幫助。 未曾在繼續(xù)修行,安樂起身,橫在膝上的墨池落入腰間,青山亦是掠來,別在腰間。 黃捕頭踏入院內(nèi),一眼便見得安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