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歲月道果開始成圣 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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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黃庭砸吧著嘴道。 若得浩然加身,安樂便可得一身正氣,修行之路可破迷惘,邪魅魍魎不敢近其身,修行將一路坦途,踏足九境便不算什么問題。 可問題是,如今浩然被青山截胡了,眾人便覺得有些難受與惋惜。 “不過,青山頗為神秘,我這些年對其探究,只是皮毛,興許飲盡浩然后的青山,能有老夫所不知的蛻變,反哺安樂。”趙黃庭想了想,道。 “其實青山為安樂佩劍,內(nèi)蘊浩然,亦等同于安樂有浩然,相差無幾吧?!?/br> 李幼安說道。 但是,大家都知道,這只是安慰話語罷了,浩然于劍于人自是大有不同。 “安樂剛才似乎心神消耗巨大,興許是青山為其留浩然?” 花夫人沉吟,只能做這般解釋。 但不得不說,大家心頭還是頗為遺憾,未能得見一代浩然文士的誕生。 眾人不再觀摩,心神紛紛散去。 …… …… 廬亭中。 安樂舉起青山,手掌輕輕摩挲,可以感覺到汲取了白色清氣的青山,隱約間似乎有了不同的變化。 青山似乎頗為享受安樂的撫摸,有劍光流動。 腰間的另一柄墨池,在浩然前動都不敢動,更逞論汲取了。 雖然未曾得浩然,但安樂并非沒有收獲,眉心心神消耗一空,但恢復(fù)之后必然壯大些,除此之外,自文曲碑上得十八縷歲月氣,今日本來是已經(jīng)沒了汲取份額的,可卻能額外汲取,等于是研發(fā)出了光幕的另一個作用,安樂亦是心中歡喜。 觀那些亙古風(fēng)流的前輩們的歲月畫面,安樂在修行上,在學(xué)問上俱是有了不小的提升。 雖未曾浩然加身,可安樂倒是并無太多的失落,甚至心有期待。 握著青山,隱約可感受文曲碑中的浩然正與青山劍氣發(fā)生某種變化乃至交融,待的變化完畢,亦會反饋其身。 青山佩腰,安樂面色殘留著心神耗盡的煞白,后撤一步,朝著文曲碑作長揖。 遂不再留戀觀碑,轉(zhuǎn)身出碑廬。 沐浴星光,瀟灑離去。 文曲碑上,星光消弭無蹤,恢復(fù)了沉寂萬年的古樸無奇。 二夫子龐紀(jì)捋須輕嘆,望著那未得浩然,卻依舊灑脫的少年,目光中卻帶著欣賞。 “修行成績已然出爐,諸位可否記好?” 二夫子看向了一位位禮部官員。 禮部官員收起了冊子,朝著夫子作揖。 在問心林消失的時候,便紛紛以心神測量,對每位考生的成績做出了判斷。 第一自然毫無懸念是踏足碑廬的安樂,再往后便分別按距離來評定。 滄州軍隊所推舉來的韓獅排第五,壓過了不少文曲榜上的儒生,倒是頗為令人驚奇。 二夫子對于文曲榜儒生們的成績很是失望,大夫子常年閉關(guān)研究“至理”,欲要破開十境之路。 三夫子王半山對于文院一直不滿,欲要大刀闊斧的改革,只不過被朝廷一直壓著。 所以,真正對文院傾盡心血培養(yǎng)儒生,教導(dǎo)他們學(xué)識的還得是他二夫子龐紀(jì)。 可惜,這一次的成績,著實讓他心寒。 “夫子,我等便先離去了,修為成績出爐,再配合上春闈文試成績,甲榜進士列的名單大抵便可確定,另外,殿前會試的名額也基本可以確定。” 禮部官員抱拳作揖,朝著二夫子恭敬道。 二夫子亦是致禮送別了禮部官員。 安樂離開了文曲碑,背刀的邊戍青年韓獅則是無比的興奮,滿面通紅的湊過來。 “安大家,你著實厲害啊,居然登臨文曲碑,更是引動浩然,雖未浩然加身,但足以再度名震臨安!” “今日得高興,咱們喝一杯去???” 韓獅非常興奮,這一次他力壓諸多文曲榜儒生,位列第五,心頭更是暢快。 安樂則是笑道:“行啊,帶你去喝酒?!?/br> 二人遂與二夫子告別,在諸多文曲榜儒生復(fù)雜的目光中,韓獅忍不住暢意大小笑,揚長而去。 安樂與韓獅出了文院,直往臨安府熱鬧長街行去。 星光月冷,揮灑長街。 禮部開始緊鑼密鼓的進行春闈文試與武試成績的核算,進行甲乙榜進士的名單布列。 另一邊。 春闈落下帷幕,臨安府憋悶了許多日的奢靡與繁華,再度展現(xiàn)風(fēng)光,長夜似乎都變得爛漫了許多,華燈初上,徹夜通明。 西湖上的花船,燈花錦簇,夜夜笙歌。 臨花閣爆滿,一座難求,鶯鶯燕燕,歌舞幾時休。 心情暢快的安樂帶著被臨安夜景給迷蒙雙眼的韓獅,來到了偏僻小巷燕春里中的一家小酒館中。 奢靡不沾,繁華遠去。 兩袖清風(fēng)還故里,依然猶是布衣巾。 “老板娘,上酒?!?/br> 第81章 青山之內(nèi)見青山,以無畏執(zhí)浩然劍氣 方喜棘闈連鶚?biāo)],又欣碧海起鵬摶。 聯(lián)科甲第應(yīng)馀事,須把聲名久遠看。 …… 春闈落幕,華燈初上。 有在科舉中發(fā)揮出色者,興致勃發(fā),有發(fā)揮失常者,意興闌珊,百般姿態(tài),如眾生相,呈現(xiàn)于青樓畫舫春閣。 韓獅是未曾想,安樂這位名氣動臨安的作畫大家,在本次修行考核中,獨占魁首的安大家,居然帶他來這等小酒館飲酒。 本以為會去醉龍閣那樣的臨安第一酒樓呢。 但一碗老黃酒下肚,韓獅就徹底放開了,與安樂對飲,心頭的興奮與熱切,完全宣泄而出。 小酒館周圍的飲酒者都是凡俗,未曾有半個修行者。 一個個痛快飲酒,暢快閑聊,更有耍酒拳者,聲音嚷嚷,讓韓獅不禁頻頻側(cè)目。 雖無風(fēng)花雪月,典雅高貴,卻有種別樣的人間煙火。 讓韓獅頗有回到軍中營帳內(nèi)飲酒時的感覺。 扭頭看向頗為享受這種飲酒環(huán)境的安大家,韓獅心頭不禁暗暗佩服,想必這樣的安大家,定是一位性情中人。 安樂亦是在飲酒吃rou,時不時與韓獅閑聊幾句。 不過,他更多的心神還是落在了腰間的竹劍青山之上。 他的手掌落下,覆蓋青山劍柄,這柄竹劍汲取了浩然,此刻,內(nèi)部似有不同的變化,浩然與青山劍氣交融在了一起。 這份交融和改變,唯有親手握住這柄劍才會明白和體悟。 安樂的心在微微跳動,一種期待蓬勃而出。 三兩杯黃酒下肚,未曾以修為壓制酒意的二人,可隱約感到酒意上涌。 而安樂感覺到青山之中,似有一股浩大煌煌的劍氣,融合了浩然,宛如大日凌空,普照天下,一切魑魅魍魎、黑暗陰邪于此劍氣之下,俱是會冰消雪融,土崩瓦解! 安樂心神震動,他看向了身邊飲酒至微醺的韓獅,此人豪爽痛快,但不以修為壓制,酒量卻是差了些。 “韓兄,在下有些事,便先行一步。”安樂朝著韓獅抱拳道。 韓獅醉眼朦朧,咧嘴一笑:“無妨無妨,安大家去吧,我自顧自飲酒,今日我要飲酒三百碗!將軍中那些笑話我考不上的老家伙的酒都一起喝掉!” 安樂笑了笑,道了聲告辭,便起身往柜臺結(jié)賬。 “掌柜,那位是我朋友,他若要喝多少,便給多少,賬記我身上?!?/br> 女掌柜正在嗑瓜子,見安樂過來,自是笑著擺手:“沒事,公子眼熟,況且那小伙子醉眼朦朧,也喝不了幾杯了,剩下的酒就當(dāng)奴家贈公子?!?/br> 安樂不由一樂,作揖致謝,遂又打了一壺老黃酒,將今日賬結(jié)清后,便轉(zhuǎn)身離去。 女掌柜好不容易將目光從安樂身上收回,便聽得韓獅拍打著桌子喊著上酒,女掌柜放下瓜子,親自上了一壇酒。 “小伙子,酒管夠!” 女掌柜笑瞇瞇道。 韓獅抬頭一望,咧嘴笑道:“謝jiejie。” 這一聲喊的,女掌柜頓覺此子與安公子一般順眼。 …… …… 劍在輕顫,一股熱流自青山劍柄之中,不斷的涌入安樂體內(nèi),自經(jīng)脈間游走,靈骨、皮膜皆是隨著其涌動而顫動。 體內(nèi)的氣血在不由自主的沸騰,青山劍氣與文曲浩然交融,成為浩然劍氣,磅礴浩大,煌煌如大陽,安樂感覺自己氣血與rou身中殘留著的鍛體妖氣都隱約間受到了洗滌。 難以抑制自身氣機,安樂步履加快,朝著太廟巷方向而去。 快速回到院子中,太廟老人的身影便瞬間出現(xiàn),蹙著眉頭,神色之間滿是凝重。 他只能感受到安樂身上氣息的變化,隱約間有股煌煌如烈陽般的氣息在攀升,但關(guān)于青山內(nèi)的變化,他一無所知。 畢竟,他已經(jīng)不再執(zhí)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