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歲月道果開始成圣 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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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圣榜第四,葉聞溪,修為:鍛體五境、煉神五境?!?/br> …… “小圣榜第十八,王勤河,修為:鍛體四境、煉神三境?!?/br> “小圣榜第十九,安樂,修為:鍛體二境、煉神二境?!?/br> 安樂看完,輕吐一口氣,果不其然,他毫無懸念的墊底了。 但這墊底倒是在他的預(yù)料之中,畢竟,他真正接觸修行的時間,著實短暫,能入小圣榜,其實有幾分貴人提攜,且?guī)н\氣成分在內(nèi)。 在其登榜之前,小圣榜上名次攏共為十八。 有身份尊貴至極的皇子,亦有葉聞溪這樣的將門后裔,可以說,有信心得小圣令入小圣榜者,沒有一個是庸才,哪怕是借助家族資源所換取到小圣令者,天賦亦不尋常,心有溝壑。 安樂想要對話圣師,就必須躋身小圣榜前三。 白給少女葉聞溪都只排第四,可以想到要躋身前三有多困難。 至少,以他如今修為,怕是遠遠不夠。 不過,安樂唇角掛起一抹笑,眸間斗志如火,心中所藏猛虎亦是咆哮。 他如今雖尚且弱小。 但他仍在修行,身懷道果,他未嘗不能后來居上! 林四爺一直在關(guān)注安樂神態(tài),見少年排名最末,卻未曾遭受打擊,反而神態(tài)自若,眸光明亮,有斗志噴薄,不禁欣賞頷首。 安樂未曾在林府久留,得了小圣榜,謝過林四爺,離開了清風(fēng)苑。 在襲香的帶領(lǐng)下,出了林府。 殘陽如血,映照人間。 越過林府的石碑牌坊,安樂踏足靜街,暮色臨安的繁華與吵鬧頓時鋪面而來。 他來到燕春里,照例打一壺老酒。 拎著老黃酒便打算去丁衙巷買牛rou,不過,剛出巷弄。 長街口,一輛華貴至極的車輦,自洶涌人潮中緩緩駛來,輪轂?zāi)胫嗍l(fā)出輕響,停在了安樂的身前。 殘陽,映照斜影。 華貴馬車與少年提酒的身形,俱是被拉扯出狹長影子。 車廂窗口絲綢簾布掀開。 秦少公子居高臨下的俯瞰提著老黃酒的少年。 第52章 傲慢與偏見,提刀的魁梧車夫 斷虹收雨彩霞飄,渺渺清波入望遙。 燕春里巷口。 華貴馬車安靜停泊,車輪不再碾青石,斜陽拉扯出映照于地上、墻上狹長且曲折的影子。 秦千秋在車內(nèi)。 安樂在車外。 秦千秋掀起簾布,觀望著那自巷里走出的白衣少年,自從他開始關(guān)注安樂,自然知曉少年每日皆會來燕春里購一壺老黃酒,故而早早便在此等候著。 居高臨下的目光,帶著幾分審視,強大的心神在彌漫著,交織在車內(nèi)與車外。 一股無形的壓迫,宛如山岳一般,砸落在安樂的肩頭,一如當初洛輕塵在車輦內(nèi),要讓安樂低眉折腰。 不過,秦千秋在地位上遠超洛輕塵,但修為卻不如。 故而,這份壓迫,于如今身具無畏心的安樂而言,根本不算什么,猶如一陣清風(fēng)徐面,安樂淡定自若。 壓力來的快,去的也快。 秦千秋瞬息收起了心神壓迫,面容上浮現(xiàn)出一抹贊賞。 “不愧是能得小圣令的安大家,這份山崩于面而色不改的氣魄,確實不凡?!?/br> 秦千秋撫掌道。 安樂確實搖了搖頭:“貴人說笑了,倒不至此,只不過,貴人的心神威壓,稱之為山崩,還差了些?!?/br> 氣氛倏地一冷,哪怕是夕陽灑下的暖流,都無法驅(qū)散這份寒意。 秦千秋于車輦內(nèi)瞇起眼:“你識得我?” “不識。”安樂搖頭:“但能在臨安府內(nèi)乘坐此等車輦,身份自然尊貴?!?/br> “我名秦千秋,在醉龍閣設(shè)宴,不知安大家可愿賞臉?” 秦千秋臉上冷意消散,翩翩儒雅,笑意盎然說道。 安樂聽聞秦千秋之名,面色倒是沒有太大變化。 盡管,對方是洛輕塵背后的倚仗,與林府不死不休的秦府貴人。 “在下安樂,見過秦少公子?!卑矘诽峋莆⑽⒆饕?,禮數(shù)到位。 “不是在下不賞臉,而是家中尚有好友等我這壺老酒,秦少公子若有事,便可現(xiàn)在說,正好莫要破費,醉龍閣的酒菜可不便宜。” 秦千秋沒想到他報出了身份,安樂依舊是拒絕了他。 整個臨安,敢拒絕他的邀請者,頗為少見。 他秦千秋作為秦相最喜愛的兒子,自然見貫了阿諛奉承,見貫了趨炎附勢。 少年這般簡單直接的拒絕,還的確讓他意外。 心頭稍感不順,但秦千秋只是笑笑,道:“我秦府與林府的確有不可調(diào)和的矛盾,但與你無關(guān),你不過剛剛成為林府畫師,也只是為林府作畫罷了,對于人才,我秦府從來都會更加寬容?!?/br> “安大家的墨竹,我曾于文院中賞析過,頗具匠心,我十分喜歡畫中傲骨,另外,安大家得小圣令入小圣榜,那便是有志于沖擊本次春闈,欲要位列甲榜進士列?!?/br> “我秦府可以給安大家在春闈前請些名師大儒進行的指導(dǎo),讓安大家在春闈中輕松一些?!?/br> “另,我秦府可為安大家提供三顆‘無瑕妖靈丹’,取五百年妖精妖氣提煉而成,頗為珍貴,可加速淬體,快速且無瑕的凝聚內(nèi)丹,讓安大家在殿前會試上更有競爭力些?!?/br> “這是如今的林府所給不得的?!?/br> “至于另外的好處,那就更多了。” 秦千秋笑著說道。 安樂提著老黃酒,沐浴著暖色斜陽,懂了秦千秋的意思,這是開條件要挖墻腳,打算將他從林府挖走。 “抱歉,秦少公子,我承諾為林府的公子們作畫,如今畫未作完,自然沒有一走了之的道理,況且林府在我微末之時給予很大幫助,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如今我雖稱不上崛起,但扭頭便走,著實忘恩負義了些?!?/br> 安樂認真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長街上,裹在斜陽下的寒風(fēng),吹著那腰桿筆直的少年,平添了幾分肅穆與寂靜。 秦千秋面色冷霽了下來:“安公子這是一點面子皆不給?” “非是不給,確實家中有約?!?/br> 安樂一笑抱拳,提起老黃酒示意了番,不再與秦千秋交談,腰間佩青山與墨池,徒行漫步,朝清波街而去。 望著離去的白衣少年,秦千秋面無表情的垂下了簾布。 車輦內(nèi),卻不止他一人。 在秦千秋的對面,有一位身材修長,穿著藍色華服,袖口有龍魚紋的男子,幾分不羈的端坐其中,臉上掛著似笑非笑,拎著酒壺在飲酒,酒液中靈氣濃郁,顯然非凡酒。 “少見少見,在這偌大臨安府內(nèi),竟是還有人敢不給秦兄面子吶?!?/br> 男子咧嘴,打趣一笑。 秦千秋面色淡漠:“從崇州這種鄉(xiāng)野而來的毛頭小子罷了,未曾見過世面,林家給點小利,就讓他死心塌地,良禽擇木而棲的道理都不懂,或許有些傲骨,有些天賦,但在這權(quán)貴遍地的臨安,鄉(xiāng)野少年,不低眉折腰,難有未來?!?/br> “崇州小家族而出,于族中并不被看重,連赴臨安趕考時的護衛(wèi)都是臨時招雇,得如此機會竟不知爭取,死抱著已經(jīng)日暮西山的林府,愚不可及。” 秦千秋倒了杯酒,自顧自飲下,言語中充斥著傲慢與偏見,多有些瞧不上。 洛輕塵自青州走出,可其背后的家族乃青州第一世家,秦千秋自然給足牌面,可這安樂算什么? “得了小圣令便自覺一飛沖天了?可笑?!?/br> “古往今來,多少得小圣令者,行路不過半,便折戟沉沙?!?/br> 秦千秋搖了搖頭。 “王兄,你乃小圣榜第十八,此子若是要在小圣榜行前行,注定會來挑戰(zhàn)你,你看此子如何?” 飲酒男子一笑:“鍛體煉神皆是二境,雖然脊梁很挺,傲骨沖天,但真打起來,那傲骨……又能扛我?guī)椎???/br> “短時間內(nèi),他應(yīng)當是不敢來挑戰(zhàn)我?!?/br> “我倒是希望他來,可惜,如今的他太弱了,在鍛體未破四境未通玄之前來挑戰(zhàn),勝算幾近于無,他不至于如此蠢笨。” 男子正是小圣榜第十八的王勤河,王家老爺子乃大趙國公,同樣是臨安勛貴,秦相正妻,便是王國公嫡女,故而王家與秦家算是同氣連枝。 “王兄一旦煉神入四境生元神,便有把握在小圣榜上再進幾名?!鼻厍镙p笑。 王勤河點了點頭,道:“當然,我亦不可輕敵,此子據(jù)說啟蒙不過數(shù)日,便已然跨足雙二境,天賦不比當年的洛輕塵弱。” “興許科舉之后,他便會有挑戰(zhàn)我的資格,這等威脅若能除之,盡早除掉?!?/br> “少年如今有花解冰護道,更是持有圣山小圣令,若是要動他,尋常辦法自然不可行?!?/br> “剛剛我那柄龍脊刀,感應(yīng)到了妖氣,那小子身上有與妖族有關(guān)之物,倒是可借此做一做文章?!?/br> 王勤河的話語落下,秦千秋唇角一挑:“此子身具妖氣么?這倒是不知,我得好好查查?!?/br> “至于天賦,據(jù)調(diào)查所示,他還真是幾日內(nèi)完成連破二境壯舉,天賦不俗,是個小威脅,不過,這個威脅今日也許就不復(fù)存在……他先前若不拒絕還好?!?/br> “可既然拒絕了,他便會知,我的邀請豈是那么好拒絕?” “如今花解冰不在臨安,他若真遭遇危機,要快速護持他,卻也不易,至于第六山主……此子拒絕成第六山主的守山人,以山主脾性,定是惱怒,自然不會出手。” “圣山的面子自然是要給的。”王勤河提醒道。 “規(guī)矩內(nèi),我還是懂得的?!鼻厍锫勓?,不置可否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