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歲月道果開始成圣 第1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引妻入懷、躺平后,我成了豪門團寵、我在快穿世界優(yōu)雅老去、豪門后媽是對照組、我是男主,我在宮斗、被敵國暴君寵幸了、同時在四本虐文里當(dāng)主角受、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方寧 兄妹骨科、蒼耳(高啟強夢女、骨科h)
“你就是安樂?” 為首一位,捂著紅色三角巾的大漢開口問道。 “有人買你的雙手,識趣的伸手讓我們打斷,可少挨一頓毒打。” 大漢正說著,便自巷弄中,猛地沖出。 飄灑的春雨,被他的身軀撞的粉碎,隱約罩出了迷蒙人形水霧! 只是幾步而已,便沖到了安樂的身邊。 碩大的拳頭打出,竟是爛大街的趙祖長拳起手式,雖無氣血加持,卻打的有模有樣,他期待看到油紙傘下,少年驚恐絕望的面容,以及即將響起的慘嚎。 然而。 油紙傘下,少年眉毛一凝,看著逼近的以紅巾掩口的大漢,歪了下腦袋。 五禽猛虎十三式! 氣血運轉(zhuǎn),氣力自生! 似有虎嘯山林聲! 少年體表的絲絲春雨炸做水粉! 大漢只感覺眼前的文弱少年郎,突兀化作斑斕猛虎! 第14章 修行者與江湖人間的差距 壯哉于菟豪且雄,猛氣不與凡獸同! 那少年郎乍起的氣勢變化,從溫順書生,化作斑斕猛虎,引得漫天春雨似是凝滯崩裂! 口捂紅巾的大漢,頓時心口有種窒息感! 他仿佛聆聽到一聲虎嘯,百獸之王佇立于林巔,橫眉睥睨,咆哮如驚雷,大漢頭暈?zāi)垦!?/br> 少年動作如虎撲,一巴掌拍開他揮出的拳頭,隨后一掌接來,砸在他的胸口,一股巨力讓大漢瞳孔緊縮,胸口瞬間凹陷了下去,肋骨斷裂聲如連珠爆裂。 他整個身軀,驟然以比奔跑而出更快的速度,倒射了回去,砸落于地,背脊與地面摩擦,蕩開了春雨積攢的水流。 一招而已,便將那兇猛至極的大漢,給擊潰在地,無力動彈! 巷弄之中,剩余的兩位大漢,臉上的獰笑消失了。 “修行者?!” 他們的唇口囁嚅,驚怒的聲音帶著不可置信,在如簾春雨之間炸開! “劉青巖老匹夫坑我等!不是說只是普通的少年畫師嗎?怎的變成了修行者?!” “讓我們等普通打手來殺修行者,這是要讓我們送死?!” 兩位大漢驚怒交加,更有絕望的寒意在心頭籠罩。 街巷之間,紅巾大漢的哀嚎聲在縈繞,十分凄慘,安樂剛才那一招虎式,氣血運轉(zhuǎn),氣力自生,力量爆發(fā)足足是原本普通人時的五倍以上! 險些將紅巾大漢一巴掌給拍斷心脈而亡! 修行者為什么地位尊崇,便是因為一旦踏足修行,乃是質(zhì)的蛻變,體質(zhì)、反應(yīng)速度都極大提升,開氣血境界的鍛體武夫,力量足以吊打任何一位普通壯年大漢! 這些幫派打手,自然不會是修行者,若是修行者,也不可能淪落為打手,先不說朝廷所給的補貼,就單單修行者的賺錢能力,也不屑于淪為廉價的幫派打手。 安樂撐著油紙傘,春雨逐漸變得急促,如珠玉般砸落,于傘面蹦跳,他眉頭微蹙,盯著眼前這些忽然驚慌起來的大漢。 “光天化日之下,你們竟要打斷一位舉人的雙手?” 心頭有所詫異,有所惱怒,更有幾分心寒。 他亦是第一次感覺到這光鮮亮麗的臨安府下,竟是埋藏著如此齷蹉。 他自問沒有得罪誰,來到臨安府后,除了去西湖邊上,觀看女子劍仙花魁,飄渺臨塵之外,做事皆規(guī)規(guī)矩矩,遵紀守法。 可為何還是招惹來了歹意襲身? 有人花錢請這些人來打斷他的雙手? 打斷他雙手,等于斷了他的未來,科舉沒機會,作畫也無能,他的未來將一片黑暗! 會是誰? 無數(shù)的疑惑,如潮水般淹沒而來。 壓下心頭疑惑,安樂想了想,撐著傘緩緩邁步而出,朝著巷中兩位大漢行去。 巷弄中的兩人,雖然膽寒,但是此刻亦是沒了退路。 在得知安樂不僅僅是修行者,還是一位當(dāng)朝舉人的時候,他們連殺死劉青巖的心思都有了,這樣的人,也是他們能惹的? 就算僥幸打斷了安樂的手,接下來的朝廷怒火他們?nèi)绾螒?yīng)對? 不過,這些刀尖上舔血的幫派打手,此刻卻是沒了和安樂拼殺的心思,安樂是修行者,他們就算拼死一搏想要勝出的機會極其渺茫,還不如跑路來的實在。 兩位大漢分散逃竄,誰能逃走,各安天命。 安樂卻是沒打算放過任何一位,步履加快,以五禽鍛體之虎步前沖,貼近一位大漢,撐著的油紙傘,驟然聚攏,輕輕遞出如刺劍,觀想劍瀑圖的心神附著,紙傘如劍。 一傘抵在大漢胸口,氣力傳遞,沖的大漢瞪目喋血,后背隆起,有氣勁成圓環(huán)炸開,身形倒飛落地,掀起滿地狼藉。 甩了甩水漬,春雨披肩,安樂身上氣血運轉(zhuǎn),熱流蒸干雨水,迷蒙起微白水霧。 面對另一位逃竄者,甩出了手中的油紙傘。 霎時! 呼嘯而出的油紙傘,宛若化作一柄橫跨的飛劍,劍舞者道果加持下,這一油紙傘裹挾氣血勁力,直接擊中那逃竄的打手,傘尖戳開對方皮rou,將其擊潰在地。 三聲哀嚎,此起彼伏。 這一日,安樂終于是明白,修行者與普通江湖人之間的差距……如翱翔九天的蒼鷹,與方寸為天地之螞蟻間的距離。 安樂身上被春雨淋透,緩緩轉(zhuǎn)身,看向了三位大漢,再度開口詢問。 “是誰派你們來的?” …… …… 醉龍閣上。 劉青巖呆若木雞,手中的青瓷杯盞,未曾捏穩(wěn),掉落在桌上,杯中昂貴的醉流霞灑了滿桌皆是。 “修行者……這安樂是修行者?!” 劉青巖汗毛倒豎。 洛先生所給的情報有誤啊! 安樂是修行者,如此重要的信息,為何情報上不曾提及?! 若是知道安樂是修行者,他絕然不敢派打手去行兇,那不是找死么?! 亦或者……這一切都是洛先生的算計? “完了,洛先生害我!” 劉青巖悲愴至極,他看著滿桌好菜好酒,卻是一點都吃喝不下,眼前盡是絕路。 倉皇的結(jié)了幾十兩的酒菜錢,匆匆下樓,打算離開醉龍閣,回去收拾行囊跑路,雖然舍不得臨安府打拼了這么多歲月,能讓他過的尚算滋潤的基業(yè),可還是性命要緊! 然而,剛出醉龍閣,一輛熟悉又華貴的馬車便停在了門口。 簾布掀開,馬車窗口上,男子清冷的面容,高高在上的呈現(xiàn)。 “洛先生,你給的情報為何不提及這安樂是位修行者?!” 見到洛先生,劉青巖心頭憋悶,脫口而出,似是質(zhì)問。 馬車上,洛先生清冷的面容,忽于春雨中綻放出一抹笑意。 “你又辦砸了?!?/br> “兩件事,你都沒成。” 洛先生笑意如和煦春日,可是,劉青巖卻感覺如墮入冰井般寒冷。 他回想起自己的質(zhì)問,恨不得抽上一巴掌。 你算什么東西?也敢質(zhì)問洛先生?! “你派人襲殺有功名在身的舉人,還是一位修行者,朝廷一旦問罪,你逃不掉,主動去投案自首吧,還能從輕發(fā)落,你畢竟是為秦少公子辦事,會保你的?!?/br> 洛先生淡淡道,隨后松手,簾布垂落。 他的情報有誤嗎? 其實并未有錯,先前他與安樂見過一面,察覺到了安樂煉神成功,踏足入定,但…… 僅僅只是入定罷了,并未鍛體,僅以剛?cè)攵ǖ男纳裰?,江湖打手們?nèi)羰枪伦⒁粩S的血拼,安樂的結(jié)果依舊是被打斷手。 可洛先生也未曾想到,這少年……一夜時間,從零開始,毫無征兆的開辟氣血,跨足鍛體武夫第一境。 一夜開氣血,頗為少見,天賦亦是不同凡響。 他失誤了,但問題不大,甚至,洛先生還對這少年舉人,愈發(fā)的感興趣了。 馬車外的劉青巖聞言,卻是流露出一抹喜色,洛先生說秦少公子會保他? 那穩(wěn)了,在臨安府,秦少公子的權(quán)勢保他一個畫舫畫師還不是輕而易舉?哪怕他之前手中沾了不少命案,可秦少公子要保他,也僅是一句話的事。 “多謝洛先生指點,那老朽這就去衙門投案自首?!?/br> 劉青巖面色明晦不定,思考片刻,朝著馬車深深作揖。 華貴的馬車靜默無聲,不再理會劉青巖。 劉青巖抬起頭,雨水沾濕了須發(fā),他唇角囁嚅,隨后,轉(zhuǎn)身朝著衙門方向緩步而行,走了數(shù)步后,開始急速奔跑,速度越來越快,方向也偏了些。 秦少公子會保他? 騙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