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歲月道果開始成圣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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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聲音是客棧小二。 “何事?”安樂疑惑問道。 “底下有官差尋公子,公子還是下來一趟吧?!?/br> 客棧小二趕忙說道。 安樂頓時一楞,官差尋他? 他也沒做什么違背大趙律法的壞事吧……來到京師,他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去西湖邊上,觀花船,嘗試白嫖,難不成白嫖違法? 身正不怕影子斜,安樂倒是不慌不忙的打開房門,與客棧小二一同離開。 這年頭,百姓對官差還是有些懼怕。 得知官差尋安樂,以為安樂犯了什么事的客棧小二不由自主拉開身距。 來到底下,客棧底下是用餐的地方,擺著幾張桌子和長椅。 一位穿著捕快服的魁梧身影,腰間挎刀,大刀闊斧的坐在一張長椅上,正喝著一碗酒。 當(dāng)安樂走下來,那捕快的目光頓時掃來,灼灼目光如一團火焰,安樂甚至能感受到一股灼燒的感覺。 這是氣血強盛的表現(xiàn)。 然而,真正讓安樂盯著捕快看的原因,是他居然在這位捕快身上,看到了兩縷縈繞的歲月氣! 和云柔仙子不一樣,云柔仙子身上有十幾縷,而這位捕快身上,僅有兩縷。 為什么會存在如此差異? 安樂稍稍思索,猜測也許是修為上的差距。 這捕快雖然是修行者,但是境界應(yīng)該不高,而云柔仙子卻在十八歲時便已經(jīng)凝聚內(nèi)丹。 所以,修為越高,越能引起歲月氣的記錄? 捕快盯著安樂,眸光閃爍過異彩,安樂剛剛修煉完,汲取入體的靈氣隱約間擴散著波動。 盡管這波動不強烈,但還是被捕快給感知到了。 “修行者?”捕快訝異出聲。 “偶有所悟,剛汲取了天地靈氣,完成啟蒙?!卑矘饭笆中Φ溃骸安恢钊藢ぴ谙潞问??” “在下臨安府黑衙捕頭,黃顯?!辈额^說道:“可惜了,公子年齡大了些,這個時候完成啟蒙,修行路難走?!?/br> “能踏足修行便算不錯,在下很知足。”安樂道。 “心態(tài)不錯,不過踏足修行路,好歹能活的滋潤,已經(jīng)算是超過大部分普通人了?!辈额^黃顯笑點了點頭,隨后,黃顯從衣襟中掏出一張折疊的畫紙,緩緩張開。 畫紙中,繪著黑白素描圖,畫的是戴著面紗的云柔仙子,通過光暗表現(xiàn),雖為黑白,但卻栩栩如生,特別是那雙眼睛,驚艷絕世。 “這是你畫的?”捕頭黃顯說道。 安樂看到這素描,眉頭不由蹙起,這正是他入京之后,賣出的第一幅素描畫,當(dāng)時因為畫法新奇,再加上云柔仙子的美名,直接賣了五兩銀子。 他沒有想到如今竟是因畫招來了官差。 “安某通過崇州鄉(xiāng)試,來臨安是為參加下個月的春闈,路途上遭匪徒劫掠,被搶走一身銀錢,故不得以借賣畫賺取些銀兩,勉強度日,不知安某犯了何事?”安樂解釋緣由。 黃捕頭聞言,卻是不由驚嘆。 畢竟,安樂年紀不大,竟是過了崇州鄉(xiāng)試,欲要參加春闈,春闈可不是誰都能去的,這說明安樂有功名在身。 而如今,安樂完成修行啟蒙,算是修行者,再加上功名,這身份可就非等閑了。 因此,黃捕頭態(tài)度也發(fā)生了變化,趕忙拱手抱拳作揖:“安公子誤會了,黃某來尋公子,自不是因為公子犯了事?!?/br> “而是受人所托,來向公子求畫。” “求畫?”安樂錯愕,在驚愕的同時,也不動聲色從黃捕頭身上汲取一縷歲月氣。 黃捕頭對此一無所知。 他看向有些驚愕的安樂一眼,神秘笑道:“托黃某求畫者的身份,貴不可言?!?/br> “安公子隨我去就知道了?!?/br> 第4章 身具十幾縷歲月氣的丫鬟 貴不可言? 安樂深吸一口氣,能夠讓黃捕頭這樣形容的……那絕非等閑。 可他一副素描,怎么就能吸引到這樣的貴人求畫? 素描畫法在這個時代的確很少見,很稀奇,以線條勾勒出人物形象,與水墨丹青的畫法大不相同,但更加寫實。 但是,再怎么樣也只是普通的畫師而已,如何當(dāng)?shù)觅F不可言的貴人親自求畫? 被貴人看中,有好有壞,畢竟安樂對所謂的貴人脾氣一無所知。 若是安樂沒有覺醒能夠汲取歲月氣的光幕,他或許還真的打算去搏一搏,與貴人結(jié)識,也許未來的路能更好走。 可如今,他能夠通過汲取歲月氣,覺醒道果,默默成長變強。 沒必要去趟這風(fēng)險。 看到安樂蹙著眉頭,似乎一臉不解,甚至有些打退堂鼓的模樣,黃顯便明白其心頭的忌憚與所想。 “安公子,放心吧,以貴人的身份絕不會為難安公子,實際上,那貴人也是因為偶然購得安公子的畫作,頓感新奇,故讓黃某尋找作畫之人,相邀作畫?!?/br> “實際上貴人邀請的畫師,不僅僅安公子一位……” “安公子能否得到為貴人作畫的名額,猶未可知?!?/br> “但黃某可以保證,這貴人行事和善,哪怕安公子未被選中,也絕對不會有半點危險與生命之憂,甚至還可得貴人安排好的車馬費?!?/br> 黃顯說道。 安樂頓時精神:“敢問黃捕頭,這車馬費……” “十兩銀子起步。”黃顯一笑:“若是被選中作畫,勞工費至少是車馬費的十倍以上?!?/br> “黃捕頭,作畫不作畫的無所謂,安某主要是仰慕貴人風(fēng)采?!?/br> 安樂認真道。 當(dāng)然,安樂并不全是看銀子,主要黃顯都這般說了,安樂若是再不去,那便是拂了黃顯的面子,到時候未曾得罪貴人,反而得罪黃顯,更是得不償失。 黃顯乃是黑衙捕頭,黑衙……那是專門管理修行者之事的衙門,一些犯事的修行者,皆是由黑衙捕快們?nèi)プ侥谩?/br> 得罪這樣的人,安樂未來絕對安生不了。 如今正好順?biāo)浦鄣淖咭惶?,反正就算沒被選上,對方銀子給的也足夠多。 “哈哈哈,安公子無需準備什么,你所需要的,貴人那兒皆有,所以,安公子……請?!?/br> 黃顯站起身,一手挎刀,一手朝著客棧外一擺,呈相送姿勢。 安樂側(cè)身,拱手作揖,客客氣氣:“黃捕頭先請?!?/br> 隨后,二人相繼出了客棧,踏上了臨安府的熱鬧長街。 …… …… 臨安的長街很是熱鬧,經(jīng)過一場春雨洗禮,陽光清漫,窩在家中的士子們紛紛而出,沐浴陽光,呼吸雨后清氣,順便于街邊攤販上購買些小玩意,吃些小食。 黃顯話不多,出了客棧后,帶著安樂一路前行,踩著略帶泥濘的青石街道,不一會兒,道上行人漸疏,因為來到的位置已非普通人所能踏足之地。 安樂的目光也很快被遠處的一處府邸所吸引。 府邸青石做墻,綿延無際,墻上灰瓦間有樹枝蔓延,綠意匆匆,門前未曾擺石獅獬豸,反而立著一座石碑玉坊,威嚴中帶著幾許貴氣。 朱紅大門之后,便有一座八寶重檐滴水樓閣高聳而立,內(nèi)有焚香清煙,裊裊而出。 “安公子,現(xiàn)在知道黃某所說的貴不可言,未曾作假了吧?” 黃顯看著盯著府邸狀若呆滯的安樂,打趣笑道。 “這座樓以及這座石碑玉坊便是標(biāo)志,這八寶重檐滴水天波樓,乃圣上御賜,其內(nèi)供奉著金書鐵券,可免死九死之罪!朝堂文武百官,路過這石碑玉坊,都得下馬而行,安公子,你說這天波林府,貴否?” 黃顯滿是恭敬,恭敬中更是帶著感傷與復(fù)雜情緒。 “天波林府……”安樂呢喃。 “天波林府,滿門忠烈,開府林老令公更是絕世修行者,一口金刀,殺得異族膽寒,稱曰林無敵,齊下林家眾子,皆是天資絕艷,奔赴戰(zhàn)場,殺出赫赫威名?!?/br> “當(dāng)年元蒙皇帝突破圣境,攜大軍威壓而來,朝廷決定遷都南下,老令公持一口金刀為圣上斷后,血戰(zhàn)異族八位王將,最終斬三王而戰(zhàn)死,忠肝義膽,人盡皆知!” 黃顯深吸一口氣,聲音中都帶著顫音。 安樂側(cè)目,顯然這黃捕頭與林家應(yīng)該有淵源。 黃顯平復(fù)了下心緒,沒有再說什么,他走到了緊閉的林府門前,拍響門戶,朱紅大門緩緩開啟,一位腰間綁著根燒火棍的妙齡少女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竄了出來。 “黃捕頭那畫風(fēng)詭異的畫師找到啦?”少女驚喜道。 “追風(fēng)姑娘,這位便是你讓黃某找尋的畫師,安公子。”黃顯指了指臺階下站立的安樂。 那名為追風(fēng)的少女,便扭頭看來,見得安樂那眉清目秀的模樣,眼睛不由一亮。 而安樂看著這位追風(fēng)姑娘,眼底亦是激動光芒涌動不休。 如今的安樂,如何能拒絕的了這位渾身承載十幾縷歲月氣的姑娘? 這姑娘的歲月氣,比之安樂的初吸對象云柔仙子都相差無幾。 可以判斷,二人在修為上應(yīng)該相當(dāng)。 “好俊的畫師,見貫了一堆糟老頭子和酸臭書生,這小公子可真是眉清目秀?!鄙倥肿煲恍Α?/br> “在下安樂,崇州人士,見過追風(fēng)姑娘?!卑矘饭笆肿饕?。 “你若畫的好,以后咱們天天見。”追風(fēng)姑娘抿嘴一笑,豎起根手指朝著安樂勾了勾:“我不過是府里丫鬟罷了,你無需多禮,跟我來吧,俊畫師?!?/br> 安樂怔了怔,只是丫鬟……就有不弱于云柔仙子的修為? 現(xiàn)在當(dāng)丫鬟都這么內(nèi)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