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美人嬌嫵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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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他,嘴巴嗡動半響,最后悶悶怪怨道:“我,我又?不只氣你這些?!?/br> 容與耐心哄著她,聲音溫柔柔的,“還?有別的?” 周嫵刻意板著臉,回:“就?算方?才那些不怨你,那你出口的混賬話呢,難不成那些話也是你所謂的正常反應,自然情態(tài)?” 容與陷入反思。 他說過混賬話?仔細回憶,他不知阿嫵所指的是不是…… “怎么這么會咬?” “我想看她,慢慢地吃?!?/br> “好乖,就?這樣?!?/br> …… 他可對天發(fā)誓,以上這些話,全部是他親身體驗后,真實感嘆妙覺。 不成想,他的不吝稱贊卻成了阿嫵耳中聽不得的混賬話。 容與思吟片刻,無聲嘆了口氣,這回總算有些真實反思的樣子,他低著眉眼?,開口討她的饒,“好,這個?是我出口無拘,該怨我,以后我絕對不會再叫阿嫵覺得有任何的不舒服,好不好?” 原本周嫵以為,他定是又?要花言巧語,隨意詭辯幾句話不肯承認,可他忽的一反常態(tài),更?一派嚴肅口吻認錯徹底。 如此,倒叫她不甚自在了。 他靜立于?前,目光灼灼等?她回應,周嫵默了默,假意勉強地點了下頭。 容與伸手,正了正她的發(fā)簪,之后牽上她就?要往外走。 “去哪?” 容與:“整夜大雨傾盆,那群光明教教徒若再不被解綁,估計要遭不住了?!?/br> 周嫵前夜被他磨得思緒不清,這會兒才終于?想起未做完的正事,她心頭懊惱一瞬,趕緊提裙加快腳步。 容與拉住她:“知道路?跟我走?!?/br> “……哦?!?/br> …… 經一整夜風雨侵打,被藤蔓捆縛于?粗木樹干上的幾人,全部神色懨懨,如遭霜打的茄子。 容與獨自現(xiàn)身,走近給?眾人松綁,這群人看著他這副生面孔,皆面露防備又?隱隱帶怨恨。 面面相?覷間?,容與率先開口:“你們當中,誰是良賈?” 不用他們回答也能?猜知到答案,因他話剛落,眾教徒的目光便紛紛聚凝在一人身上。 容與用力將那人拽到身前,垂目打量,狹長的眼?目,塌陷的鼻,平平無奇的一張臉上還?蓄著胡須,容與收眼?,同時?松了手。 良賈身形踉蹌,刻意退后幾步離容與遠些,站穩(wěn)之后他目光探究著問,“你究竟是何人,又?是如何找到此地的?” “周崇禮?!比菖c冒充身份,如此回說。 聞言,良賈眼?神光亮忽的一明,他挪動幾步上前,確認問道:“可是從京城來的周崇禮,周大人?” 容與面不改色:“除了我,哪還?有第?二個?周崇禮?” 因此地隱秘,尋常人自是難尋,良賈聞言,對其身份并未有所懷疑。 他立刻變了態(tài)度,面上一副誠懇討好之相?,甚至直接斂袍跪地,對他臣服。 “罪人良賈,在隨州生事,自知罪無可恕,但有一心跡欲向大人表明。罪人雖身處光明教中,卻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懸崖勒馬,回頭是岸,怎奈何身邊無善類,罪人一直未得脫身機會,可不想踏破鐵鞋無覓處,我竟在今日盼來如周大人這般清正廉潔的好官,若此刻再不回頭,罪人怕是要后悔終生?!?/br> 原來還?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容與嗤笑一聲,繼續(xù)靜默不語地觀察著。 良賈言辭一出,他身后那些教徒皆顯憤然,他們似乎非常不恥良賈軟下身來,向朝廷跪舔的懦弱之姿。 但良賈卻表現(xiàn)地毫不在乎,他伏在地,磕著響頭繼續(xù)說:“罪人有重要情報匯稟,只愿將功折罪,能?得個?活命的機會?!?/br> 容與見他終于?說出重點,帶他走出人群,避開周圍眼?目。 而后才道:“將功折過……也不是不行?,但要看你所居之功,究竟能?有多大?!?/br> 良賈眸睛一定,聲揚起來,說得言之鑿鑿,“罪人欲揭露京中勢力暗中私聯(lián)光明教,企圖謀逆奪位?!?/br> 容與微瞇眸:“此人是誰?” 良賈毫不猶豫:“圣上親子,當今尊王,屹王殿下!” 第45章 容與微微收了下眸, 睨著良賈,聲?音平冷,“誣陷皇子, 你可知該當死罪。” “小人萬萬不敢!”良賈伏身跪低,額前生冒冷汗,“不敢相瞞大人, 早年間,小人性命為光明?教右護法賀筑相救,恩同再造, 如今左護法荊途已?被?屹王殿下絞死, 我實?在不想再看賀筑護法重蹈其覆轍?!?/br> 容與目光向下睥睨,心中想著周崇禮為官時素持的威正,遂同樣擺出一派肅凜之態(tài)來。 “把話說?清楚?!?/br> 良賈這才?稍抬起頭來,“光明教在隨州城內扎根多年,地基算得穩(wěn)厚深重,哪有那么容易被?拔地而起,全數(shù)清繳?不過是屹王好大喜功, 貪多務得,用兵不得以全殲后,便?使用卑鄙手段以朝廷招攬之意, 假意向教內的左右護法主動伸去橄欖枝, 他給的條件著實?豐厚, 兩護法聞之難免遲疑,一番決議, 護法決定暫時相靠屹王, 以化眼前干戈?!?/br> “之后,我們故意在城中假意呈現(xiàn)慌亂逃竄之狀, 偽裝成光明?教已?被?屹王舉兵俱殲,唯余小波傷殘竄逃,以蒙圣聽。經?此,屹王殿下承功回?京,高臺受賞,一時風頭無限,而我等教眾很快再得其命——遠赴隨州,行嗜殺之令。” 容與:“殺誰?” 良賈:“皇帝,太子?!?/br> 容與嗤了聲?,不知信是不信,“你們?yōu)榍俺畡?,如今只受屹王殿下小惠薄利,?能舉全教投奔之,還?真是頂頂大方?!?/br> 良賈忙搖頭,作否:“并非如此。是屹王親口允諾,若行刺之事做成,待他日登臨大寶,他定將鄆州城分?予我們作為立教據點,而且只要他在位,他保證朝廷不會舉兵覆滅,兵臨鄆州,今后,光明?教與朝廷之間大可和平相處,永遠井水不犯河水?!?/br> 原來真正?立諾大方的,是屹王。 歷年來,光明?教隱有衰微之勢,若朝廷當真決心舉兵全力殲剿,教眾即便?占據地勢之優(yōu),地形熟稔,恐怕也難有抵抗之力,一次對抗,二次遛逃,那三次四次呢? 能得‘未來君主’的萬金一諾,安樂幾十年,對光明?教眾來說?,即便?行事百般風險,他們應也甘愿經?冒。 容與斂目,繼續(xù)套問:“屹王殿下既給了諾,你們又?是如何付諸于行動?” 良賈繼續(xù)說?:“為完成此約,光明?教誠意獻出教徒,她們偷偷潛入京城,與屹王府的人私聯(lián)謀劃。因殿下的暗中cao作,她們順利替換伶人身份,最?后成為貴妃娘娘族中親侄女趙小姐的伴舞,以此偽裝,順利進入到皇宮壽宴內殿之中……” 后面的事,容與已?從阿嫵口中得知詳情。 因刺客未得一擊即中,最?終寡不敵眾,被?御林軍總領事趙騰沖生擒拿下,而這三人被?擒后,卻立刻吞毒自盡,未留下活口與片言。 “因為你們的人在京失了手,所以屹王翻臉,不念舊諾,你們這才?怨憤生恨,主動向我告發(fā)揭露?” 聞言,良賈面容立刻憤慨,“不僅僅如此,屹王心狠手辣,為顧全自己,得皇帝信任,他竟欲徹底與我們切割干凈,將我們全部滅口清除!如今,左護法已?被?他用計害死,尸首不見?蹤影,右護法又?被?困束牢中,失了行動自由,隨時面臨被?殺害的風險,如此境地之下,我們別無辦法,只能投誠以保全性命,眼下,護法將我的隱秘藏身位置如實?告知大人,便?是最?后的求救信號啊!” “周大人,小人知曉你受任于圣上,此次下至隨州,定當明?察秋毫,秉公辦案,即便?此事關涉皇子,非同一般,以你正?直之心,奉公之義,也一定不會包庇罪責,縱容謀逆!” 他聲?聲?懇切,仿佛把面前之人當作了救世主。 容與和他平靜相視,面容未變,心頭更?未起什么波瀾。 但他想,如果是周崇禮在此,面對聲?聲?怨訴與祈求,他心緒一定不可抑地直起波涌,甚至恨不能立刻回?京面圣,將隱情直達天聽。 皇子謀逆,江山不穩(wěn),任一忠臣良將聞之皆無法無動于衷,而且顯而易見?的是,良賈方才?縝密言辭,定是提前做過準備的,他一字一句,每個字眼,皆用力刺在忠臣之心脯。 可是,此刻現(xiàn)在站在良賈面前的,是容與,并非真的周崇禮。 或許大公無私的周大人會急于懲惡,但容與卻平靜作思,只想當下身陷囹圄的光明?教右護法賀筑引周崇禮知聞此信,除了自救之心,是否還?有其他目的? 他思吟著,未表態(tài),良賈卻等不及一般,委婉催促,“周大人,若你是顧慮空口無憑,我這里有物證在,你可帶去一同進京稟圣。” 容與:“何物?” “屹王殿下下命時的親筆手書,若非此書被?藏,屹王殿下有所顧忌,護法怕是身死牢獄,早就沒命?!?/br> “信在哪?” “這兒?!?/br> 他伸手掏向懷里,緊張兮兮的模樣,將信紙遞過來后又?叮囑再加一言,“拿到物證,未免夜長夢多,還?望大人早日啟程進京面圣?!?/br> 容與展信,粗略掃過一眼,之后收回?,又?抬手拍了拍他肩膀,承諾說?:“此事,你放心?!?/br> 良賈眼神一亮正?要道謝,容與淡然一笑,用力一掌狠狠劈在他的后頸位置,在良賈瞠目滿滿不可置信的眼神里,容與面無表情地把信撕毀,而后轉身離開。 …… 回?程路上,容與駕馬,周嫵沒坐車廂內,而是在前轅挨在他身旁。 為保險起見?,方才?容與和良賈對話之時,周嫵全程躲在不遠處的一塊巨石后,她掩著身,不露面,卻將兩人的完整對話聽得聲?聲?真切。 果然和她猜測不錯,賀筑投誠,良賈告發(fā),整件事前后連貫下來,分?明?是外?力引著兄長置身漩渦之中,她可以確定,若今日不是他們冒名對上良賈,真若是兄長臨此,他勢必會毫不猶豫地擔起責任,接過物證,疾馳返京,將矛頭指向屹王,再交由圣上公正?裁決。 在前世,兄長是否也是經?此而得罪了未來皇帝? 不久后新主登位,提前站隊的朝野官員大批因此得以晉升,官運亨達,而彼時,一心清正?的兄長已?被?貶黜刑部官職,逐走荒僻涼域,于苦寒蠻地寸步為艱地熬著。 經?此,阻住兄長與良賈的見?面機會,前世原軌一定會發(fā)生偏離,那些可預見?的兇險之事,一定不會發(fā)生。 這是周嫵所愿所盼,故而不管再艱再險,都值得做。 “容與哥哥,將良賈打暈丟在那會不會不安全,萬一他醒來之后,再想方設法去隨州城府衙門口求見?兄長,這該如何是好?” “沒了物證,良賈拿什么取信你兄長?三寸不爛之舌,還?是慷慨激昂的字字血淚?沒用了,或許昨天是有用,但經?此一夜,你兄長入林撲了空,又?倒霉地淋了雨,此刻他心中正?氣憤郁郁,恨然只覺自己被?光明?教的人一番耍弄,他正?想給人教訓,尋找一個發(fā)泄口,若此時偏巧再有人冒然現(xiàn)身想與他‘推心置腹’‘誠意舉證’,他又?能動容幾分??信任幾言?” 周嫵驚訝于容與哥哥對自己兄長的了解程度,她佩服地點點頭,坦言開口:“兄長對大燕忠心,豈能容忍禍亂國基之事發(fā)生,他是有沖動之時,但更?多時候,他對外?人慣持疑心,眼下兄長自認受過一次欺騙,他自會心生防范,有所提警。” “不僅如此,良賈開始為向‘我’表誠,不惜言語污教,當場引得一眾教徒不滿,我走時,那些人就在附近,良賈被?打暈,想來定沒有什么好果子吃,總之,他一時半會兒興不起風浪?!?/br> 周嫵目視路前,眼看隨州城樓門越來越近。 她輕聲?語道:“但愿如此?!?/br> …… 賀筑在牢獄內百思不得其解,更?覺煎熬備至,自以為說?出光明?教在城外?的隱秘據點,再叫良賈露面言辭一番懇切,便?可立刻獲得周崇禮的信任。 卻不想晚間,周崇禮被?雨淋個半透,一派氣勢洶洶隱怒模樣,沖進牢獄質問他有沒有作弄盡興,賀筑滿腔困疑,面對周崇禮的盛怒,大氣不敢出,更?不知疏錯究竟出在何處? 他苦思冥想,先是懷疑良賈是否沒有按照計劃傳話,之后又?琢磨,自己會不會因為被?困牢獄太久,所以將良賈隨機轉移的據所記錯了,才?致百密一疏…… 最?后,他只得挽救出言:“大人誤會,罪人所言句句屬實?,絕不敢有半句的欺瞞!” 可周崇禮再不像從前那般好說?話,他眉眼冰冷,聲?聲?冷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