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美人嬌嫵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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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他怎么會這么想? 周嫵急忙打斷,斬釘截鐵說,“我們是兩情相悅,是情投意合,你沒有強制,更沒有任何手段的逼迫,容與哥哥,我們在一起很幸福?!?/br> 容與不再說話。 周嫵不安地看著他,她覺得自己情急之下或許說得太多,言多必失,即便她開口有意掩飾重生之事,可預知夢什么的,聽起來同樣荒誕至極。 她有些后悔,也怕被當做怪人,于是緊張再道:“容與哥哥,我知道你不相信,可防患未然,我只希望父兄此番能夠安然?!?/br> 容與卻搖頭,“我信?!?/br> 周嫵愣住。 “如果那場幻夢中我們是那樣的結局,無論多么離奇,我都愿意相信。” 他這樣回說。 周嫵因他一語,心頭微悸,怎會不受感動,甚至先前那些思慮難言更一一得以安撫。 她正想開口再說什么,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一陣砸門聲,將她的思緒驟然打亂。 聽聞動靜,周嫵便猜知來人一定不是葉兒,果然,起伏聲落,向塬急切的聲音立刻傳來。 “師兄,你在里面嗎?” “葉兒說你在里面閉門練功,可是真的?傅大夫不是特意囑咐交代過,你用藥期間,切記不可再運功力,不然恐有氣血逆行的風險,我知你現(xiàn)在憂思郁結,可身體是你自己的,尤其眼下玉蓮樓氣勢洶洶上門挑戰(zhàn),如此關鍵時刻,師兄你千萬不能意氣用事,加重傷勢!” 確認周嫵衣衫完整,容與起身,過去開門。 周嫵則在后思量著向塬那話的意思,不知容與哥哥因何郁結,或許是為宗門挑戰(zhàn)之事? 門一開,向塬上下打量著容與,著急確認安危,而葉兒緊跟在后,同樣面顯憂色。 當下,他們誰也沒有往里探看,自然沒注意到榻上還有一道嬌娜的妖冶身影——隔著紗帳,周嫵綽約起身,攏合衣襟,作掩脖間的星點紅痕。 “師兄,你嚇我一跳,萬幸你沒運功,這到底怎么回事?” 向塬問話,看向葉兒。 葉兒遲疑了下,如實開口:“方才我連喚幾聲里面都無人回應,我便以為門主大人是在靜心凝練,是葉兒行事有疏,鬧了誤會?!?/br> 向塬倒沒苛責,“你也是關系則亂,師兄沒事便好?!?/br> 葉兒柔柔看了容與一眼,垂目輕“嗯”了聲。 向塬又道:“眼下天色不早,草藥已拿全,馬車也到客棧樓下,師兄,我們不如盡快趕路得好,若抓緊些現(xiàn)在出發(fā),今夜還能趕歇在鄚城?!?/br> 容與沒應聲。 他在思忖,所想自然是周嫵,也不知是害羞還是如何,她現(xiàn)在倒是肯安安分分在后藏著。 要留下嗎? 他心底早有答案,可是還缺一個非要留下的堅定理由。 這時候,身后突然傳來道輕弱的噴嚏聲,即便對方很快用手捂擋,可外面的人依舊清晰聞聽。 向塬立刻警敏:“誰?” 他拔劍欲進屋查看,容與卻橫臂相攔,沒有遮瞞,“是阿嫵,別嚇到她?!?/br> 聞言,向塬立刻黑下臉。 而一旁葉兒則瞬間想到了方才屋內那聲嬌嗲的嚶嚀女音,原來那不是她的錯聽,在她傻立門前久等不來開門時,周嫵一定是在內用狐媚手段引誘門主! 她恨恨咬緊牙。 既然被發(fā)現(xiàn),周嫵便不再想藏,她稍整儀容,體態(tài)綽約地緩步站到容與身邊,隨即又扯了個自然笑容,當作是和對面兩位打過招呼。 向塬哪里會跟她面帶笑臉,他忿忿著不客氣道:“師兄,你為何還要和她糾纏,你都親眼見到……” 這是丑事,向塬顧及師兄顏面,及時止口。 但他咽不下這口氣,于是怒目瞪著周嫵,手指攥緊佩劍,厲聲語道:“你竟還敢來?” 周嫵早習慣了向塬對自己態(tài)度惡劣,開始是因逃婚,她也的確不占理,被說也只能受著,可現(xiàn)在他不知又為了什么,言嘲語諷的句句帶刺,容與哥哥都沒這樣兇過她,向塬卻再三為難,思及此,周嫵有些不想忍讓,開口便回嗤過去。 “為何不敢,我不止今天來呢,明日后日,容與哥哥都有我陪!” 向塬冷笑:“周小姐還真是八面玲瓏,左右相顧,堪稱風流啊。” 什么亂七八糟的,周嫵蹙眉,還想繼續(xù)和他吵,可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容與擋在身后。 周嫵靈機一動,見向塬依舊氣勢洶洶,她便以退為進,立刻嬌弱裝起委屈。 她伸手,輕輕扯拽容與的衣角,聲音輕輕,再沒有方才的吵架氣焰,“容與哥哥,我害怕你師弟,他對我好兇?!?/br> 容與不厲而顯威,目光威懾,向塬面沉一噎,只得不服氣地別過臉。 周嫵正因此而小小得意,容與卻轉過身來,對她言道:“阿嫵,我在京,已經沒有必留的理由了?!?/br> 他口吻有些低沉,隱隱傷懷。 周嫵當即搖頭,“當然有,傅大夫如今對你的病癥最為了解,若再換大夫,麻煩不說,見效也不一定更好,除疾講究完善療程,哪能說斷就斷?還有,你留在京城,我可以陪伴照顧你,你說過需要我的?!?/br> 向塬沒忍住又冷嘲一句:“周大小姐哪有這個空,眼下怕是有人叫你分不開這個心。” 周嫵沒理他,心想就算自己掛念父兄安危,可也并不妨礙她對容與哥哥上心。 “怎么沒空,若尋方便,容與哥哥完全可以住進我家,我爹爹肯定同意,而且我家中嫂嫂與傅大夫師出同門,容與哥哥若住進來,得以靜養(yǎng),說不定能恢復更好?!?/br> 向塬古怪地看向她,“你認真的?” 周嫵直視回去:“自然不是玩笑話?!?/br> 向塬:“……” 葉兒眼見向塬也有被說服的跡象,憂心忡忡,忍不住插嘴開口,“周小姐與門主大人婚儀未成,如此行事,怕是不妥?!?/br> 周嫵矜傲地看向她,平靜反問:“有何不妥?我們婚約還在,等容與哥哥傷好,我們便會立刻重辦儀式,婚就禮成只是早晚的事,我們皆已認定彼此。” 葉兒后槽牙都快咬碎,只得尋撐腰地望向向塬,可向塬這回罕見沒有再陰陽怪氣。 他看向容與,決定一切聽從師兄做決。 容與沉默經久,反復品咂著周嫵的那番言語,重辦婚儀,早晚成婚,認定彼此…… 周嫵不知,她只當所述平常的幾句話,卻在無意之中將容與幾零碎落的心慢慢拼合完整。 娶她,原本是他奢求不到之事。 但現(xiàn)在…… 他想,那個促使他留下來的堅定理由,或許有了。 第14章 一回家,周嫵立刻尋去爹爹的書房,言明自己想邀容與哥哥進府休養(yǎng)小住的打算,可周敬聞言思忖半響,模樣嚴肅,最終卻道此舉不妥。 周嫵不理解,聲急道:“難道爹爹也顧忌那些風言風語,要以婚儀未成為束?” 周敬凝著她,不厲顯威,“我從不在意無關之人的看法說辭。你偷偷摸摸去客棧,偽裝拙劣,以為瞞得過誰?為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許你荒唐行事,已是對你足夠縱容?!?/br> 周嫵難免心虛,聲音不由軟下來,口吻更是帶著相求,“爹爹,容與哥哥因我而傷重,我實在放心不下,此番也是誠心想照看在他身側,而且爹爹從前不是常與我說,容與哥哥與我們是一家人,早算得上是我們周府的一份子?” 周敬冷硬:“我說過的話不會變,但此事,沒有商量的余地?!?/br> 說罷,周敬無意與她多費口舌,他揮揮手,驅離之意明顯,之后重新拿起書案前的公文案牘,垂目開始專注審閱批核。 周嫵緊抿抿唇,明顯還有話想說,可見父親態(tài)度如此,無奈只好悻悻而離。 她實在想不通。父親雖對下教方嚴厲,可印象中他對容與哥哥一直賞識有加,相待親和,可怎么說到邀他進府休養(yǎng),便如此不講情面? 周嫵走后,書房重歸寧靜,室中央落置的綠釉狻猊香爐燃著裊裊煙云,如霧霰繚繞,加重滿室的沉幽氣氛。 周敬放下手中書文,倚靠在身后的梨木椅背上良久,一些埋藏經久的往昔畫面不由再被喚出,上一輩的辛密往事,臨危托孤,得賜新邸,嬰孩啼哭…… 他閉了閉眼,再抬頭,目光凝望向墻壁之上懸掛的那副草書裝裱,上面行云流水書著六個大字——立談中,死生同。 立談中,死生同…… 后面半句是:一諾千金重。 這六字是當初父親周歸鴻親筆所書,更是其對友人的應重允諾,而他,身承父志。 京城是非地,隨州不安生,瓜田李下之際,那孩子應當避嫌才是。 周敬輕喟了聲,將繁雜思緒就此而止。 …… 第二日一早,周嫵簡單用完早膳,便拿上被嫂嫂指正過的藥方,心有牽掛地趕去了梁府,欲盡早提醒素素。 可不湊巧的是,她這趟竟是白跑,小廝告知,卯時天還未亮,馮家人便帶著少夫人去了白梵山落凰寺,是為請香求子。 周嫵聞聽不免蹙眉,她多問了句,“梁將軍可有跟行同去?他們要幾日才回?” 小廝面顯難色,想起昨夜里主子們在房內的爭吵聲,他心知不該對外言說太多。 念及周小姐是少夫人閨友,他這才肯挑揀回說道:“應三日后回。” 再問旁的,便都是搖頭不知了。 見其三緘其口,模樣明顯顧慮,周嫵沒有繼續(xù)為難。 眼下除了作等,她亦沒有旁的法子,所幸素素當下所食的藥方雖被所謂道醫(yī)動過手腳,可其重在慢慢滲透,潤物無聲,故而遲下三日也不足有性命之危。 她正要上車離開,卻忽被一聲喚住,回身,見素素的貼身婢子曉星正從府門奔來。 周嫵頓住步子,看向她困疑問道:“你沒有同去落凰寺照看你家小姐嗎?” 曉星委屈搖搖頭,“夫人不讓我跟?!?/br> 她口中的夫人,自然就是馮夫人,素素娘家那個頗有手段的續(xù)弦繼母。 周嫵看了眼不遠處的守門小廝,不做聲地把曉星拉到一旁,壓聲避人問話:“這才過去一夜,到底出了何事,你如實向我告知?!?/br> 曉星眼眶發(fā)紅,幽幽述說:“昨夜里,夫人臨府施壓,欲為楚楚小姐討清白公道,更想將平妻之事自此定下,將軍拒不相見,夫人便逼迫我家小姐去說情。小姐心軟,無奈尋去姑爺書房,可兩人沒說兩句便爭吵起來,姑爺始終不肯點頭,夫人便尋了個理由,故意帶離我家小姐上山,想留下楚楚小姐和姑爺獨處……” 周嫵簡直聽得氣不打一出來,任再脾氣好的,面對這樣的極品娘家人也得氣得火冒三丈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