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做我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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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太靜了,靜得仿佛能聽到云團(tuán)散開,因而那膝蓋骨與地面發(fā)出的碰撞聲便格外清晰響亮。 動靜很大,阮芙夏嚇了一跳,后退了半步。 以為她要走,廖昭杭想抓住她小腿。 手一伸出去,即刻僵在半空。 他不該用沾有灰塵的指尖觸碰她。 廖昭杭一指一指縮回,頹然放下胳膊,頭垂得更低了。 幾小時前瘋魔般將她壓在身下的人,此刻像落水犬一樣跪在她跟前。 似為了掩飾什么,他不抬頭,低微地緊盯著她腳前的瓷磚。 頭發(fā)和衣褲都落了灰,眼眸掩在額前的碎發(fā)下。阮芙夏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能看見那發(fā)著抖,從眼眶流到臉頰,再匯聚到下顎,滴滴掉在地上的眼淚。 她沒有見過他哭,她印象里的廖昭杭都是從容不迫的,所以當(dāng)有一滴淚落到她的拖鞋上時,她第一反應(yīng)是慌亂,好像被燙到般,又后退了一些。 很奇怪,明明打定主意再也不想和他有任何交集,然而看到他的眼淚后,她竟有一絲動搖。 別傻了,她罵自己。 撇過頭不再去看,狠心斷定這是他的苦rou計,依舊對他說了“滾”字。 可說了幾遍,他也不動。 阮芙夏不再管他,轉(zhuǎn)頭,冷冷道:“你喜歡跪就跪吧。” 拆外賣,是單人份燒烤和拌的小面。 時間過得有些久,rou串涼了,吃起來略硬;孜然灑得多,味偏重。 阮芙夏挑剔地咬了幾口,便拿筷子改吃面。 剛夾起第一筷,身后傳來了聲音。 “……小夏。” 她的背僵了僵,繼續(xù)吃面。 廖昭杭控制著瀕臨崩潰的情緒,壓著哭音,竭力保證語調(diào)的平靜。 可沒法,他一出口便啞了,遲遲說不出第二句。 如何在她面前承認(rèn)他的脆弱。 他是那么不堪一擊,軟弱得不敢面對她提出的分手。 “小夏……”廖昭杭把聲音壓得很低很低,仿佛那樣就能不讓她聽出他的顫抖,“對不起……” “真的對不起……” “我不該那樣對你……” 他反復(fù)說著道歉的話,阮芙夏不為所動。 咀嚼著干巴巴的面條,艱難咽下,轉(zhuǎn)頭冷冰冰道:“你那是強jian,我完全可以報警抓你?!?/br> 廖昭杭哽咽,不反駁,頭埋得更低,一臉好似要痛改前非的模樣,阮芙夏看了來氣:“你能不能別裝了,賣慘給誰看,把我當(dāng)猴耍了這么久,是不是覺得我很好騙?。俊?/br> 說著說著,她也穩(wěn)定不了情緒,嗓音一下拔高。 身體的疼痛遠(yuǎn)不及心里的,她一想到他日日夜夜在暗處算計著把她弄到手,就忍不住后背生涼。 她把他當(dāng)成摯友,他卻利用她的癖好讓她心甘情愿跟他做,裝不下去了才終于露出真面目,不顧她感受地索取。 阮芙夏越想越委屈,眼淚又要流出來了。 她硬生生憋回去,一字一句控訴:“廖昭杭,承認(rèn)吧,你只是想把我變成你的所有物,你根本不喜歡我?!?/br> “戲弄我那么久,現(xiàn)在還要騙嗎,你把我當(dāng)傻子啊?!?/br> 聽見她的哭腔,廖昭杭心里難受死了。 他承認(rèn)自己失控時沖動產(chǎn)生了一些不理智的想法,可他絕沒有像她說的那樣敷衍對待感情。 “小夏……”廖昭杭低低地說,“關(guān)于那個微信號,我的確騙了你……” 聞言,阮芙夏冷笑,攤開掌心:“手機?!?/br> 廖昭杭抬頭,遞上自己的手機。 阮芙夏接過,兩人的目光有一瞬交匯。 從前都是他讓她跪,這是第一次,他跪在她面前。 他蜷在冰涼的地磚上,而她坐在椅子上俯視。 微微低頭,阮芙夏看清了他通紅的雙眼和斑駁的臉龐。 她那一巴掌花了很大力氣,他半邊臉上的紅印還沒淡去,指甲刮出的一道小口子結(jié)出了血塊,被眼淚沖得亂七八糟。 落魄而狼狽。 可阮芙夏覺得此刻這個廖昭杭才是真的廖昭杭,幾小時前那個強硬的人不是他。 大概他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這個模樣并不好看,當(dāng)即又把頭垂下,卑微地繼續(xù)懺悔:“加你是因為好奇,絕不是想戲弄你……” 廖昭杭掉著眼淚:“我在公眾號里看到你的時候,覺得特別驚喜……這么漂亮的女生竟然跟我是同類人,而且就在我身邊,所以很想接近你……但我沒有惡意,我只是忍不住對你產(chǎn)生好感?!?/br> 阮芙夏聽著廖昭杭的話,打開他的手機。 出于信任,阮芙夏從來沒有查過他的手機,她到今天才知道他有兩個微信號。她打開“l(fā)”的那個,里面只有她一個好友,備注是“大小姐”,這起碼可以說明他不是廣撒網(wǎng)釣魚,心里勉強好受些。 她打開聊天記錄翻看他們以前的對話。 她和“l(fā)”抱怨廖昭杭,也和他分享戀愛的甜蜜。翻到前面,她給他分享奇奇怪怪的小視頻,他叮囑她不要隨便在找人網(wǎng)調(diào),容易遇見愛撩sao的圈外人。 他們聊得很正經(jīng),也很愉快,廖昭杭不會對她說奇怪的話,她幾乎能想象到他在手機另一頭認(rèn)真和她打字的畫面。 耳邊又傳來他低悶的聲音:“慢慢了解你之后,我發(fā)現(xiàn)你很可愛,特別可愛……我不知道你對我是什么想法,但那個時候的我已經(jīng)沒有辦法控制自己,每天都要在班級里偷偷看你,晚上做夢也會夢見你。你可能不知道,你坐的那個位置午休的時候會有陽光,照在你的頭發(fā)上,特別好看……” 他哽咽說著自己的心動。 面對自己喜歡的女生,他也是個膽怯的人,所以才要用一些奇怪的方式制造偶遇,希望能多一些了解她的機會。 “看到你和別的男生聊得開心,我總是很吃醋,但我沒有立場,你那時候還看不到我……” 阮芙夏身邊從不缺異性,有的是男生為她跑腿干活,她每星期都請不同的男生喝水,卻唯獨沒有他。 “我害怕你會去找別人當(dāng)主人,那樣我就再也來不及了,所以知道你爸爸在給你找補課老師的時候,我就向他推薦了自己。” “沒有戲弄你,我很珍惜每一次和你獨處的機會,你答應(yīng)和我談戀愛的那天我一晚上都沒怎么睡,小夏,我是真的很喜歡你……喜歡你才想和你在一起,不是為了zuoai或別的……”廖昭杭的眼睛紅透了,他好恨自己把事情做到現(xiàn)在這么糟糕的一步,很后悔,他已經(jīng)語無倫次,“我自私地希望你的眼里只有我一個人,因為我害怕你會喜歡別人,我總是想很多……” 他的話足夠真誠懇切,阮芙夏的心似被握在掌中揉捏,酸疼不已。 她捂住眼睛里將要流出的淚,斥責(zé)道:“那你今天也不能這樣逼我……” 廖昭杭沉默了。 剎那安靜。 一陣風(fēng)吹過,門窗輕微響動。寂夜深似潑墨,屋外浸潤在無盡黑暗中,只有這間房中亮著燈,照出一雙人影。 細(xì)看,瓷磚上的液體積聚成一小灘水圈,靜靜流淌,在燈下泛光。 靜默許久,廖昭杭終于開口,決定向她撕開內(nèi)心深處的傷疤,露出血rou模糊的本來的自己。 他的本意絕對不是傷害她,他不是故意。 阮芙夏聽著他的低喃,咬住了唇。 她想硬著心將他的訴說判定為博同情、找借口,可是他難過得像要死了,她又不由心軟。 她在想,那些點點滴滴的暗戀,那顆赤誠guntang的真心,夠不夠換一次原諒的機會。 她不知道,背過身不想面對他。 在他的道歉聲里走神,又打開他的手機,想要尋找他作惡留下的蛛絲馬跡。 可沒有。 他的相冊里都是她,聊天記錄截圖、她用過的表情包以及她的照片。有的是她發(fā)在社交平臺上的自拍,有的是他的偷拍,角度很丑,阮芙夏通通刪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從這些照片里覺得她可愛的。 胡亂點著,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詞。 她點開那個名為“大小姐”的備忘錄,看到了滿屏幕密密麻麻的字,劃了好一會兒才劃到底。 她嚇得回頭看了他一眼,他還在等待審判,臉上掛著自我厭惡的表情。 阮芙夏又轉(zhuǎn)回來,背著他偷偷翻看。越是往下讀,手越是顫抖。 只要有關(guān)她的,他幾乎什么都寫。 記錄她的喜好、習(xí)慣、性格、成績,小到星期幾用了什么圖案的皮筋和發(fā)卡都會記。 她發(fā)給他的視頻觀后感,他分門別類記錄,哪有什么力度、姿勢等各種癖好全都契合的主人,只是他的用心為之罷了。 阮芙夏的脈搏突突地跳,讀著他的備忘錄,像讀好學(xué)生細(xì)致認(rèn)真的筆記,又像讀一封厚厚的情書。 她上上下下來回翻了好幾遍,好像能一點點感受到他記錄時的心情。 暗戀的苦惱,告白的忐忑,戀愛的欣喜。 他無比珍視這段感情。 阮芙夏關(guān)了手機,她想,她好像有了決定。 她起身,居高臨下走到他面前,問道:“所以你那時候是想到了以前被懲罰關(guān)禁閉的事,然后想要把我也關(guān)起來?” “對不起……” 她把手機還給他:“廖昭杭,你真恐怖。” 廖昭杭胸口抽痛,心徹底涼透。 他不希冀她能因此寬恕他的過錯,然而當(dāng)死刑真的判下時,他還是禁不住感到痛苦。 無法彌補,也無法挽留,他只有悔恨。 再來一次,他不會讓自己再做出那種事。他能控制得住自己,給予她自由與信任,小心翼翼藏好自己的占有欲。 即便于事無補,廖昭杭還是要再次和她道歉:“對不起……” 她聽見后,蹲到了他面前,用嫌棄的語氣對著滿身灰塵的他說:“你真臟啊?!?/br> 阮芙夏睡前洗過澡,身上穿著松軟的睡衣,散著沐浴露的清香。不像他,全身都與地面接觸過,頭發(fā)沾著粉塵,衣褲灰白一片。 廖昭杭更覺得自己配不上她了,又是道歉:“對不起……” 阮芙夏起身離開,過來幾分鐘又回來,對他說:“不想碰你,你自己去洗?!?/br> 她給他在浴缸里放了熱水,讓他泡澡。 廖昭杭受寵若驚,撐著地起來。 跪太久,腿腳麻痹不已,剛直起身,膝蓋又不自覺向下軟去。 許是看他可憐,她還是伸手扶了。 他得到了她的憐憫。 廖昭杭慢吞吞來到她的房間,在她的指揮下脫掉衣服褲子,進(jìn)入溫暖的水池。 他被她看穿他的所有,不再有掩飾、欺瞞、偽裝。 他在她面前完全赤裸,不止身體,連靈魂也是。 阮芙夏做完這些,轉(zhuǎn)身要走,身后人捏住了她的睡裙。 “對不起……”廖昭杭似乎習(xí)慣了開口后先道歉的說話方式,頓了下才低低地求道,“別走……” 年輕的身體浸泡在透明水中,那些蓬勃的線條清晰可見。 阮芙夏低頭看了看,看他滴著水的手指,也看那些線條。 “你就看準(zhǔn)我會心軟是不是?” 廖昭杭小聲說“沒有”,但他們都知道,她心里的天平已經(jīng)在逐漸傾斜。 阮芙夏還是留了下來。 她用涂抹沐浴露的柔軟手心撫摸他裸露的身軀,從肩膀、胸口到腰腹。 阮芙夏從沒這么伺候過人,可他看上去很可憐,尤其左胸口的位置,好像空洞洞的。 洗著,她又罵他:“臟死了?!?/br> 真不知道他是在地上待了多久。 阮芙夏抹了洗發(fā)水在廖昭杭的頭發(fā)上,又澆上一捧水。 手法生疏,混著洗發(fā)水的液體滴到了他的眼睛里,他眸中一片酸辣,仍一聲不吭。 廖昭杭頭發(fā)耷著,渾身濕漉漉,脊背彎曲,身體向她的位置靠攏。 阮芙夏越看他越覺得像一條狗。 她其實不太明白他說的故事,只知道他的mama把他養(yǎng)成了一條訓(xùn)練有素的狗,強行讓他穿精致而不合身的外衣,溜出去便很有面子,可他并不開心。 她忽然有了一個絕佳的念頭,既能拯救他自我的缺失,又能讓她解氣且不吃虧。 她捏著他的臉,露出了今晚第一個笑容。 “廖昭杭,做我的小狗吧。” 做她的小狗,不會被放棄,也不用再偽裝,他可以放心地做他自己,但同樣也要任由她差遣,永遠(yuǎn)帶著心底對她的虧欠。 阮芙夏說了條件,又問了一遍:“做我的狗,好不好?” 廖昭杭的頭靠在她的腿邊,聲音帶顫:“……好?!?/br> 這句話之后,阮芙夏能明顯感覺到那曾經(jīng)套在自己脖頸上的項圈,鎖在了廖昭杭的脖子上,而牽引繩在她手中。 她發(fā)號施令:“洗完澡,把頭發(fā)吹干?!?/br> 廖昭杭看著她:“……好?!?/br> 阮芙夏出房間等了幾分鐘,他赤身裸體從浴室走出,猶如新生的嬰孩。 阮芙夏把他買的項圈套在他好看的脖子上。 皮質(zhì)頸圈磨著他的喉結(jié),他不舒服,但也不阻止她的動作。 她抱了抱他,然后坐在床邊,示意他跪下。 廖昭杭知道她想做什么,順從地俯到她的腿邊。 她脫了內(nèi)褲,拉著他脖子上的鐵鏈,張開了腿。 廖昭杭主動將唇湊上去,憐惜地舔著微微發(fā)腫的花心。 她騎在他的臉上,感受他濕漉漉的舌尖輕柔地舔弄,聽著他們身下響起細(xì)細(xì)的水聲。 低下頭,一下一下揉著腿間柔順的烏黑短發(fā)。 是獎勵的意味,廖昭杭張唇,埋頭深深吮吸。 她低低哼嚀,他也起了反應(yīng),yinjing發(fā)硬翹起。 阮芙夏余光瞥見了,惡劣地把他勃起的性器踩在腳底。 他悶叫,舔得更賣力。 臉頰騰起紅暈,她開始享受,拽緊了他頸上的鏈子。 很快樂,她也覺得他很可愛。 不多時,阮芙夏顫抖著在他舌尖上高潮。 他們接吻,之后,她指揮著他吃掉剩余的外賣,又控訴他今天真的弄得她很疼。 他把頭埋在她胸口認(rèn)錯,她揉著他的頭發(fā),在他耳邊提著永遠(yuǎn)對她好的要求。 阮芙夏抱著他的腦袋想: 從此以后,她沒有了主人,但多了一個廖小狗。 感覺……也還不錯。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