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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榻上鷹(宮廷NPH)在線閱讀 - 20弦音

20弦音

    阿木哈真持著弩機(jī),一步步逼到西陵顏身前。她那日與西陵烏圖蘭公主對峙,被她拿箭指著,只覺得憋悶不已,如今自己做了持箭人,倒是暢快極了。只是西陵顏不愧是當(dāng)?shù)昧说弁醯娜?,面色如常,甚至還陰惻惻得笑了起來,似乎她手里那把兇煞,不過是個逗人開心的小把戲。

    “郡主莫不是忘了,朕與郡主,同榮共損,早已是一衣帶水的情誼了?!彼捳f得溫情,吐到“衣”字,目光甚至在她衣袍上黏了一眼,她這才注意到,自己披的是陳子頤的外裳。

    不過,一衣帶水這個典故,此前明璟有和她講過,并非表面那般簡單溫情,反而暗藏殺機(jī)。

    當(dāng)時明璟還在禮部設(shè)辦的外營暫住,阿木哈真經(jīng)父親引薦后到他帳里學(xué)梁地儒學(xué)。

    他桌上放了張未來得及收起的輿圖,不過是普通的山水風(fēng)貌圖,她好奇看了幾眼,發(fā)現(xiàn)梁國與原國之間以淮水為界,故笑稱兩國是一衣帶水。

    溫柔沉靜如明璟,在聽及這個詞之后,面色也凝滯些許,道:“此語源自《南史》,彼時隋文帝圖謀與隋有一水之隔的陳地,遂謂仆射高熲,我為百姓父母,豈可限一衣帶水不拯之乎?

    阿木哈真托著腮,故作天真問:“所以呢?這個高熲是怎么回答的?”

    “高熲讓隋文帝緩兵七年,徐徐圖之。七年之后,果然一統(tǒng)天下。”

    明璟答得潦草,阿木哈真聽得也潦草,之后讓父親鐵托去司天臺找這本《南史》,才知這是梁國前朝之書,司天臺只有戰(zhàn)事所得殘本,被當(dāng)時還未稱帝的海盛王借了去,至今未還。

    如今,西陵顏提這個典故,大概是在暗示她,“赤水”亦是“水”。她若當(dāng)真在這里殺了他,之后,赤水部也討不了什么好果子吃。

    阿木哈真翻了個大白眼。她不殺他,也能把他弄到殘障,再讓父親挾天子令諸侯不就好了?只可惜她部族人丁單薄,父親僅有她一個女兒,與旁系部族也不親厚,貿(mào)然行事只會禍患無窮。

    她故意裝模做樣擺弄弩機(jī),挑眉看西陵顏,笑說:“陛下所言甚是,只是這弩機(jī)是成國新樣式,屬下未曾用過,只怕手不小心抖一抖,陛下……”

    說著,原本還穩(wěn)穩(wěn)扶住弩機(jī)的手,微微抖動起來。

    她并非什么傾國傾城的相貌,英氣銳利,比之嬌嫩的閨閣少女,反而更像秀氣的少年郎君。不過,此時眉眼含笑,增添了幾分妖嬈。

    西陵顏也笑望著她,舔了舔有些干澀的嘴唇,輕聲道:“郡主很喜歡玩這東西嗎?”

    “陛下怕是忘了,屬下并非喜歡玩這種東西,只是喜歡……拿它來逗我的小騎奴。”阿木哈真勾著唇,提著弩機(jī)在西陵顏身上亂瞄,悠然道,“屬下幼時,養(yǎng)了個很有意思的小騎奴,他剛到我家里,渾身臟兮兮、臭烘烘,當(dāng)時我讓人給他打了熱水給他潔身,他竟還以為我要把他煮了吃呢……哈哈哈,陛下,你說這小東西有趣嗎?”

    “這么久的事了,朕的確記不清了,倒是郡主,真是好記性?!蔽髁觐佉膊欢汩W,反而一步一步向她走來,甚至伸手扶住弩箭,箭矢戳在自己脖頸上,嘆道,“對,小主人,就往這里射,好玩得很呢……”

    “你!”阿木哈真聽弩機(jī)軸線發(fā)出“嗡嗡”震音,嚇得連忙甩手,箭矢破空飛出,“啪”得一聲在厚厚帳布上劈出一道裂隙,旋即破空沖入云霄。

    阿木哈真看著那道破口,驚出一身冷汗,面色發(fā)白回身看西陵顏,罵道:“你瘋了嗎!西陵顏!你想死自己死,別拉著我!陳子頤,你也看到了?剛才是這個人自己在發(fā)瘋,可跟我沒半點(diǎn)關(guān)系!”

    西陵顏朗聲大笑,他眉濃眼深,闊面重頤,氣度凜凜,只是剛做了皇帝,日夜憂思之下,眉眼總凝結(jié)著一層沉郁,但此刻卻如云銷雨霽,豁然開暢,在宮燈幽幽昏黃下,竟多了幾分暖意。阿木哈真撇開目光,暗想:他笑起來還挺好看的。只是他笑過之后,開口便是:“貞淑郡主當(dāng)真有趣?!?/br>
    阿木哈真被他這個“貞淑”氣得又想跳腳,不過被陳子頤攥住了手心,被少年熱烘烘的大手團(tuán)住之后,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指竟是如此冰冷。

    “jiejie……嗯,還有陛下,這些成國弩機(jī),需要如何處理?那些叛軍大概何時會來啟用?”陳子頤一邊說著,一邊把少女的手?jǐn)埖綉牙锶ヅ?/br>
    阿木哈真懶懶靠在他胸口,瞥了一眼西陵顏:“請陛下裁斷,屬下人微言輕,不敢定奪。”

    西陵顏收斂笑容,冷聲道:“郡主方才不是膽子挺大?”

    “方才是方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我既是‘貞淑’郡主,自然要端正清澈,謙柔嫻靜?!彼室庥媚_踢了踢被摔在地上的弩機(jī),裝作害怕的樣子,“哎喲喲,這是什么可怕的殺人玩意,‘貞淑’可見不得這種東西?!?/br>
    說完,她狠狠瞪了一眼西陵顏,拉著陳子頤便要離開營帳。

    “已經(jīng)訂了婚的女人,還和其他男子拉拉扯扯,這可算不得什么‘貞淑’?!?/br>
    聽見西陵顏的陰陽怪氣,阿木哈真回過頭對他做了個鬼臉:“也不知哪個小狗,覺得我‘貞淑’,給我定的這個封號。陛下別纏著我問,去問問那個小狗。屬下還有別的事,陛下自己慢慢玩吧,哦對了,屬下的人探聽到了,成國的那群人計(jì)劃在戌時,宴散的時候趁亂行事,陛下也別著急……“

    她走到帳門口,掀開帳布,臉上浮現(xiàn)歡愉神色,話音一轉(zhuǎn),驚嘆道:“啊!下了好大的雪啊!”

    此刻帳外寂靜無聲,雪如鵝絨般輕盈飄落,落地不化,堆砌成素裹銀裝,地上已然積起一層,踩上去沙沙作響。

    阿木哈真又回過頭,喜滋滋得對西陵顏笑道:“喂,傻狗子,我們?nèi)ゴ蜓闭f到一半才想起兩人身份已顛倒了過來,笑意化作一道冷哼,再不回頭,直拽著陳子頤跑進(jìn)漫天銀色之中。

    帳內(nèi),西陵顏似笑非笑,用手指碾掉脖頸被刮擦出的一道血痕,漆黑的眼珠凝視著被風(fēng)雪掀動的帳簾,似在回想一些很遙遠(yuǎn)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