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茜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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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正裝的次數(shù)寥寥無幾,打溫莎結的方式是照著視頻現(xiàn)學的,然而他再無經驗,也知道給自己系和給別人系不同,江樂的動作實在過分嫻熟,嫻熟到他無法忽視。 孫康克制不住地越界了:“誰教你的?” 江樂沒有回答,她左右調整了幾下,稍微退開。 “誰教你的?”孫康抿緊唇,又問了一遍。 江樂似有所感,轉頭看向身側。 馮卓鋮站定在兩步之外,昏蒙夜色中神情不辨喜怒,他說:“怎么不告訴你的小竹馬,是誰教的你?!?/br> 馮卓鋮是怎么想起的人。離二人越近,他越覺得情景似曾相識,新林鎮(zhèn)護在她身前的小竹馬就是這樣,眼睛恨不能長在她身上。隨之想起的,還有幾段不堪入耳的污言穢語。 很好。江樂是有能耐。他不在,她可以把人約到潤禾來。 “是他嗎?”孫康盯著江樂。 江樂不答反問:“你不走嗎?你快遲到了?!?/br> 她沒有順著馮卓鋮的話回應,也沒有一句解釋。沒有解釋。孫康早預想到了。他能希望聽見什么解釋,話中含義已足夠直白。江樂就是這樣,他不是第一天認識她,不是嗎。孫康垂下眼睫,握緊虛掩在袖中的手,控制呼吸的起伏不要過于明顯。 他是該走。他不走,江樂也已去到那人身邊。 馮卓鋮自始至終,未將孫康看在眼里。江樂的主動選擇,并未撫平多少他的不悅,然而江樂意識不到,進小區(qū)之后,她甚至還外出了一趟。 江樂去了一趟陸柯豪家,詢問葛云慧白天和律師談得如何。 再回來時,屋內燈亮了幾盞,不見馮卓鋮的身影。 下午社團活動吹了風,江樂去廚房接了杯熱水,正小口喝,身后響起腳步聲,她回頭,馮卓鋮覆身上來,他的手不知碰過什么,冰一樣涼,激得江樂打了個顫。 “冷——”江樂往前縮。 馮卓鋮絲毫不收斂,江樂站不穩(wěn),想扶住臺面,被他攔腰扛起,扔去了床上。 江樂四肢著的床,還未爬起,兩只手腕被馮卓鋮單手提起,他抓過一旁的領帶,三兩下綁住了她。 江樂越掙扎越緊,馮卓鋮衣冠齊整站在床尾,冷臉看了她幾秒,拽住她一只腳踝拖至身前。他扣住她右手,掰開掌心,揚手不輕不重地打了一巴掌下來。 江樂抬腳要踹,馮卓鋮膝蓋卡住她雙腿,又掰開她另一只手,同樣落了一巴掌。 江樂攥拳,手心火辣辣的,算不上多疼,她吹開臉上的亂發(fā),仰臉看著馮卓鋮,“夠了嗎?” 馮卓鋮勾起她下巴,平靜道:“下次再給別人系領帶,打腫算了。” 江樂當然知道他因何發(fā)作,她問:“誰算別人?” 馮卓鋮冷笑一聲,捏住她的臉,“怎么,在你心中小竹馬不算別人?” “他不是我竹馬。” “是什么都不行。”馮卓鋮的拇指在她唇角重重摩挲了一下,警告道:“不準再跟他見面?!?/br> “好啊?!苯瓨氛f??陬^上的應承有什么難。她微微向前,下巴蹭了蹭他的腹部,“還做不做啊?!?/br> 孫康跟著師兄進入包廂,圓桌對面坐著盛裝打扮的朱曦燦,與他對視后,她獲勝似的朝他挑了挑眉。 席間,他替師兄去樓下取了個閃送文件。 朱曦燦將他堵在大堂,“孫康,你不是不愿意陪我嗎?還不是乖乖來了?!?/br> 孫康步伐未停。 “別回去了。我們出去玩吧?!?/br> 朱曦燦亦步亦趨,要拉他的袖子,孫康抬手甩開,動作幅度很大,好像她是個什么不能沾的東西,避之唯恐不及。 朱曦燦愣愣地看著自己的手,嘴巴一扁。 她不是會察言觀色的人,但她看出孫康今晚心情不佳了,她只是想要逗逗他,他怎么能這么對她。 次日一早,江樂接到葛云慧的電話,說她正在機場,馬上要回海城。 江樂坐起來,上半個腦袋灌了鉛般沉重,她披上衣服去了客廳,葛云慧在電話那頭又哭又笑,難掩興奮,原來薛鳴那邊峰回路轉,人已經醒來。恢復意識后,薛鳴第一件事就是找她,他們已經通過視頻,她的mama和寶寶也已團聚,都在等著她回去。 “你一個人回去?”江樂開口時聲音有些沙啞。 葛云慧:“嗯,本來他說要找人接我的,但是我不想等了。我可以的,我好高興啊樂樂,我這算苦盡甘來對嗎?” 江樂沉默片刻,問她:“你剛和薛鳴在一起,不也是這樣想嗎?!?/br> 葛云慧:“嗯。” 這段時間葛云慧已經充分體味世事有無常,她冷靜了一點,輕聲道:“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了,我會長教訓。我有聽進松蕓說的話,我不會只當菟絲花了?!?/br> 江樂:“嗯?!?/br> 重新回到被窩,江樂被馮卓鋮撈進懷里。 接觸到江樂身上肌膚沒兩秒,馮卓鋮睜開了眼,手掌徑直往她額頭探去,果不其然一片guntang。 他按亮燈光,拍了拍江樂,“發(fā)燒了,帶你去醫(yī)院?!?/br> “不去?!苯瓨穼㈩^埋進被子里,“小感冒,自己會好?!?/br> “不行?!瘪T卓鋮將人刨出來,“穿衣服?!?/br> “不?!苯瓨夫榭s著不肯動,像只倔強的刺猬,“我可以去隔壁房間睡?!?/br> 馮卓鋮站在床邊,一手墊脖頸,一手抄膝彎,將人抱了起來。 江樂抗拒著要爬下去,被馮卓鋮牢牢箍住。“別亂動。一會腦子燒壞了,把你扔了啊?!?/br> “那你扔吧。” 馮卓鋮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掌,“你幾歲啊,江樂,還怕去醫(yī)院?!?/br> 江樂認為自己稱不上怕醫(yī)院,她只是除入學體檢外從來沒去過醫(yī)院。 馮卓鋮帶她去了附近一家私立醫(yī)院,目之所及空蕩又安靜。 江樂坐在診室沙發(fā)上,配合護士量體溫和抽血,全程異乎尋常的乖巧。 醫(yī)生是馮卓鋮的朋友,在江樂去洗手間之后才開口:“馮鋮,你還是不是人,人都生病了你也不知道節(jié)制。” 他方才用壓舌板檢查咽部,不可避免地看見了她頸間某些痕跡。 馮卓鋮輕咳一聲,無從辯駁。半月未見,他又因傍晚的插曲存心折磨,昨夜是有些失控。江樂的發(fā)熱和他脫不了干系。 朋友問:“她多大啊?” 馮卓鋮:“干嘛?” “看不慣你欺負小女孩。” 馮卓鋮看了他一眼,江樂一張極具欺騙性的無害臉龐,是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欲,他慢騰騰道:“這個不勞你cao心了?!?/br> “別不高興啊?!迸笥讶炭〔唤?,“稀了奇了啊馮鋮,以前可從沒見你這樣?!?/br> 馮卓鋮:“結果出來沒?” “嗯。就是病毒引起的風寒感冒,回去先觀察體溫,燒不退就吃藥,還有,多休息啊?!?/br> “知道了?!?/br> 江樂反復燒了一兩天,溫度降了下去,鼻塞卻并未好轉,堵得她昏頭漲腦,拖了個藤椅在落地窗邊曬太陽。 這是她治病的專屬藥方,從小冷了熱了發(fā)抖打戰(zhàn),在太陽的包裹下,曬著曬著就好了。 又一次擤完鼻涕,扔進裝滿廢紙的垃圾桶,江樂懨懨道:“冬天真是討厭啊?!?/br> 一旁的馮卓鋮聽見她的嘀咕,忍不住嘴角一勾,他說:“等考完試,帶你去過夏天?!?/br> “哪兒有夏天?” 第十八章 南半球有夏天。 黃金海岸位于澳州東部,距離布里斯班大約一個小時的車程。 江樂戴著墨鏡,躺在木質沙灘椅上,傘外陽光普照,灑在綿延幾十公里的金色海岸線上,海水清澈碧綠,浩瀚無際,雪白浪花層層疊疊席卷而來,在沙灘上劃出一道又一道的銀邊。 藍天白云下,遠處的馮卓鋮成了一個小點,他在滾滾浪潮中踏板馳騁,高速滑行,風一樣銳利自如,江樂喝盡最后一口冷飲,踏著細沙走向海面。 和濕潤海風一塊吹來的,還有注意到她的馮卓鋮。 他減速下板,將濕發(fā)向后抓了兩把,帶了水珠的眉宇在陽光下清俊分明,和平時的模樣不大一樣,江樂饒有興致地多看了兩眼。 “想玩嗎?”馮卓鋮問她。 “好啊?!?/br> 在岸邊教完劃水、起乘等基本動作,馮卓鋮和江樂一塊下了海,教她在水中如何帶板前進,越浪進入沖浪區(qū)域。 上板之后的趕浪,對學過自由泳的江樂來說不是難事,然而起乘就不那么好掌握,她還沒跳起來就已側翻跌落。 馮卓鋮將人撈上來,扶上板,“注意手的位置,要向下收回,不能太靠前?!?/br> 江樂:“好。” 江樂抹了把臉上的水,閉上眼,在心中過了一遍動作,劃水到接近浪速后,腳趾頂住板尾,雙手貼腰撐在板面上,迅速垂直撐起上半身,同時蹬腳側身,壓低重心,穩(wěn)穩(wěn)地站在了沖浪板上。 “哇哦!”江樂雙手打開,開心大喊。 馮卓鋮也跟著嘴角上揚,滑出幾米后,江樂再次落水。 她推著長板靠近他,笑瞇瞇道:“好玩?!?/br> 馮卓鋮:“再試一次。” 江樂踮腳濕噠噠地親了一口他臉頰,馮卓鋮箍住她腰,將人提起來,在唇上狠狠印了一記。 咸澀海水進了一點入口腔,江樂哈哈笑,推開他再次上板。 這樣反復練習多次,江樂已經可以在沖浪板上穩(wěn)當利索地起乘,保持平衡,滑向岸邊。 馮卓鋮沒有再陪她,控板去追深水區(qū)的綠浪。 沿著浪壁斜走出來,他看見江樂的身體叫一個陡峭巨浪打中,從板頭前面滑了出去,他插水減速,留意海面,卻一直不見人浮起。馮卓鋮立馬前傾加速,還未接近,江樂的腦袋一下冒了出來,也沒見害怕,立刻開始新一輪嘗試。馮卓鋮挑眉笑了,他的茜茜膽子挺大,還有那么點天賦,兩次就能成功起乘,板尾被打飛還知道要往水底深處鉆。 一連幾天,江樂天天夾著沖浪板去海邊,玩到精疲力竭才肯回酒店,私教馮總每天多教一點,江樂進步神速,第三天已能根據(jù)板頭狀態(tài)調整前后重心,稍微控制速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