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本書生,不諳世事 第116節(jié)
沒成想白清玉這個大白蓮還挺搶手,孤還在這兒呢,竟然有人公然勾引白清玉出軌? 梁羨氣的輕輕踹了白清玉小腿肚子一記。 白清玉不懂痕跡,但必須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淡淡的道:“你們狄人想要拉攏白某人,竟不知白某人不喜女子么?” 他這話一出,泉虞國的國君瞬間傻眼了,一時間整個幕府大帳安安靜靜,因著白清玉往日里還與姚錚的孫女文姚傳過緋聞,根本沒人知曉白清玉不喜女子,加之這些年白清玉的聲譽極好,也沒人往其他方面聯(lián)想。 白清玉突然如此坦坦蕩蕩,反而令泉虞國的人措手不及。 “哈哈、哈哈哈——”泉虞國的國君連忙笑起來掩飾自己的尷尬,道:“那……那也無妨!既然如此,寡人便將自己的兒子,賜給白君子,只要白君子肯歸順,什么都好商量!” 真是下血本了!梁羨心想,白清玉當真如此搶手么?泉虞國的國君都不惜犧牲兒子了,出手真夠狠的! 白清玉的表情還是淡淡的,道:“可惜?!?/br> “可惜?”泉虞國的國君不解:“可惜什么?” 白清玉幽幽的道:“可惜,這天底下,除了我大梁國的國君,其余人的顏色,在白某人眼中不過草芥罷了?!?/br> 梁羨:“……”一言不合就表白! 作者有話說: 2更來了,今天還有一章更新 第129章 發(fā)糖就服你【3更】 ☆令他生不如死☆ 白清玉分明是在表白, 對梁羨吐露愛慕之意,但在泉虞國的人耳朵里聽來,卻便成了白清玉在對梁國表達忠心, 借用容貌, 來比擬拳拳的赤誠之心! 泉虞國的國君實在想多了,越聽越生氣,憤怒道:“好!好好好!白清玉!寡人記住你了, 今日不降, 等寡人入主中原,你可不要后悔!押解下去, 嚴加看管!” 白清玉一臉平靜, 又被五花大綁的押解了下去,臨走之時,還看了一眼梁羨的方向。 梁羨撇了撇嘴,暗搓搓的發(fā)糖就服你! 梁羨眼看著白清玉離開, 不過他并沒有再去牢營,還有其他的正經(jīng)事等著梁羨去做。 泉虞國的軍隊已經(jīng)與主力匯合, 且主力的統(tǒng)帥竟然是泉虞國的國君本人, 如此一來,只要將主力擊破, 便可以釜底抽薪,徹底瓦解泉虞國的威脅。 梁羨帶來的軍隊,絕對不足以與泉虞國的主力硬碰硬,所以梁羨還需要一個幫手,最好能與他們前后夾擊, 斷絕泉虞國的后路。 而這個幫手, 便是駐扎在胡國邊境的會盟軍隊! 如今泉虞國駐扎的營地, 已然偷偷深入了大周的內(nèi)部,雖的確可以殺大周一個措手不及,但一旦斷絕后路,便是孤軍深入,補給不足,很容易徹底被抹殺。 周子彥和黎漫的軍隊還駐扎在胡國邊境,距離也近,非常適合與梁羨前后夾擊。 梁羨今日已然傳送過一次,還有兩次開啟傳送門的機會,打算傳送到會盟大營一次,再從會盟大營傳送回營地一次,如此一來,正好消耗三次。 ———— 大周會盟營地,黎國國君營帳。 黎漫按著一襲輕薄的女裙,肩上披著紗衣罩衫,坐在席上面對鏡鑒,輕輕的梳理著自己柔順的黑發(fā)。 沙沙…… 是帳簾子輕輕打起的聲音,黎漫是個練家子,自然發(fā)現(xiàn)了這輕微的響動,他的臉上掛著甜蜜的笑意,輕輕將小梳子放下,迎著那跫音走上去,柔柔的道:“阿彥哥哥,是你來了么?” 一個笑聲道:“不是你阿彥哥哥,是你阿彥哥哥的弟弟!” 黎漫那柔情似水,甘甜如蜜的笑容登時龜裂,凌厲起一雙柳眉,震驚的道:“梁羨?!怎么是你!” 梁羨閑庭信步走進來,自來熟的坐在席上,給自己倒了杯水,對那些胭脂水粉挑挑揀揀,似乎覺得很是有趣兒,道:“我說漫漫,你們真是夠了,前面在打仗,你和阿彥哥哥頑的挺歡?。俊?/br> 黎漫:“……” 黎漫攏了攏香肩半露的女裙,隨手拽過國君黑袍將自己裹住,系上帶子:“你來做什么?” 梁羨道:“放心,不是專程來打擾你與阿彥哥哥偷情的。” “什么偷、偷……”黎漫竟打了磕巴,說不出那兩個字。 梁羨言歸正傳,將地形圖等等一股腦掏出來,撲在案幾上道:“這些是泉虞國主力駐扎的地形圖,此次主力,由泉虞國的國君掛帥,所以,孤想與你合作……釜底抽薪,斬草除根!” 黎漫拿起地形圖,驚訝的道:“如此詳實?” 梁羨道:“泉虞國的動向,一清二楚,全部均在孤的掌控之中,只需要你配合一二便好?!?/br> 黎漫臉色嚴肅,沉聲道:“好,給孤三日點兵時日,三日之后,與你一同圍攻泉虞狄人?!?/br> “一言為定。” ———— “報——??!” 泉虞國的士兵快速沖入幕府大帳,驚慌的道:“王上!梁國、梁國人殺過來了!” “什么?!”泉虞國的國君詫異道:“梁國人?” “正是!”泉虞國的士兵道:“梁國國君親自帶兵,已經(jīng)殺來了!” “多少人馬?!”泉虞國的國君詢問。 泉虞國的士兵道:“好似……好似不到一萬?!?/br> “什么?!”泉虞國的國君又是一陣驚訝:“不到一萬便敢來與寡人叫板?!” 泉虞國的國君瞬間找到了底氣,道:“來啊,給寡人點兵,寡人要親自會一會他梁國的國君!還有,將白清玉押解上來!” “是,王上!” 梁羨帶令虎賁軍,列隊整齊,逼近泉虞國大營,姚司思握手長戟,戒備森然,道:“君上,來了!” 只見泉虞國的營中出現(xiàn)了一些動靜,有人登上轅門兩側(cè)的哨塔,朗聲道:“素聞梁公在周人之中,便沒有什么好名聲,如今只帶了不到一萬人,便敢與寡人叫板,梁公心中當真是沒有承算么!把寡人的泉虞國,看做了什么?!” 梁羨仰起頭來,攏著手,笑瞇瞇的道:“不到一萬兵馬,足夠了!打你綽綽有余!” “哈哈哈哈!?。 比輫膰迦淮笮Γ骸懊^小兒!來人啊,把白清玉給寡人帶上來,讓梁公相看相看!” 他的話音剛落,兩個士兵推搡著一個白衣之人登上哨塔,真是白清玉! 姚司思緊張道:“君上,是丞相!” 梁羨則是一臉平靜又輕松的模樣,看到了反而像是沒看到一般。 泉虞國的國君道:“梁公,你可看好了,這是什么人???” 梁羨故意道:“啊呀,看不清楚呢!” 泉虞國的國君被噎了一記,只好硬著頭皮道:“這是你們梁國的國相,白清玉!” 梁羨做出仔細查看的模樣:“好像還真是。” 泉虞國的國君道:“你們的國相在寡人的手中,寡人勸你不要輕舉妄動,否則……” “否則你待如何?”梁羨借口。 泉虞國的國君露出狠戾的神色道:“否則,寡人便活活的刮下他的皮rou,令他生不如死!” 梁羨仍舊笑瞇瞇,似乎一點子也不在乎,道:“你刮罷,快點刮!” “你?。俊比輫膰桓抑眯?,道:“梁羨,你說什么!” 梁羨道:“叫你快點刮啊,你以為孤在乎么?” 白清玉瞇了瞇眼睛,不動聲色。 梁羨繼續(xù)道:“你是否聽過這么一句話兒,叫做……流水的丞相,鐵打的昏君?白清玉這個丞相對孤管這管那的,寡人早就厭煩了他,你若是刮了他,他還能得一個為國捐軀的英名,孤也少了一個管天管地之人,孤勸你趕緊的,趕緊動手,孤會感激你祖宗十八代的!” 泉虞國的國君:“……” 泉虞國的國君反應(yīng)了一陣,這才對白清玉道:“看看你們國君的嘴臉!他便是如此一個昏君,你竟還要替他賣命效忠?!” 白清玉淡淡一笑:“昏庸的很是可人,不是么?” 泉虞國的國君剛要破口大罵,便聽到營地中一片sao亂,怒吼道:“怎么回事?!” “不好了不好了!”宿國國君跑出來,驚慌大喊:“打來了!打來了!” 泉虞國的國君道:“什么打來了?!” “黎國!黎國的軍隊,還有……還有王師的軍隊!周天子親自帶兵,打、打來了!!真的打來了!” “如何可能?!”泉虞國的國君震驚道:“黎國和周人不是在胡國駐兵會盟,怎么……怎么會出現(xiàn)在此處?!” “殺——?。?!” 是吶喊的聲音,由不得泉虞國的國君不相信,從營地的背面?zhèn)鱽恚鑷聂钇?,還與周天子的交龍旗幟飛揚,咧咧生風,殺了狄人一個措手不及。 泉虞國的國君趕緊爬下哨塔,大吼著:“應(yīng)敵??!快,吹響號角??!給寡人迎敵??!” “來不及了!”梁羨已然下令,梁國的軍隊正面沖突,因著泉虞國的兵馬自亂陣腳,轅門瞬間被攻破,梁國的大軍沖入營地。 “給寡人抵擋住?。〉謸踝。 比輫膰笓]著,一把揪住被綁住的白清玉,把刀架在他的脖頸上,一面連連后退。 “都給寡人后退!!后退!” “否則寡人殺了他!寡人真的殺了他!” 泉虞國的營地四面楚歌,泉虞國的國君現(xiàn)在只能揪住人質(zhì),人質(zhì)已然成為了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轟—— 是泉虞國的營地后門被攻破的聲音,大門轟然倒塌,周天子的王師,還有黎漫的精銳沖進來,團團將整個人營地全部包圍起來。 周子彥瞇眼道:“束手就擒罷,你已然沒有后路,若是肯歸順我大周,寡人或許給你一條活路?!?/br> “哈哈哈!”泉虞國的國君冷笑:“歸順?!寡人還沒有輸!寡人有人質(zhì)在手,你們誰敢輕舉妄動,否則我便殺了他!殺了白清玉,殺了你們大周的公孫?。?!” 他說著,側(cè)頭看向淬火,冷聲道:“淬火!還等什么,把公孫夙挾持上來!” 淬火淡淡的看向泉虞國的國君,并沒有太多的表情變化,和往日里一樣,他就是一尊雕像,一尊石雕,經(jīng)過風霜的打磨,變得斑斑駁駁。 梁羨挑眉,悠然的道:“泉虞國的,孤這人便是好心眼兒,再告訴你一個別人都不知道的秘密罷!” 泉虞國的國君不敢接梁羨的話,狐疑的瞪著梁羨。 梁羨笑瞇瞇的道:“其實……淬火是我們的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