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美強(qiáng)慘師尊后我飛升了 第1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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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白聽得心在滴血,回了一道傳音:“空山?jīng)]事吧,怎么哭了?!?/br> “沒有?!蹦墩J(rèn)真嚴(yán)肅回道,“他躲得很遠(yuǎn),躲在水池里,是被我給撈出來打哭的。” 江月白:“......” 空山與凝露日日鬧矛盾,不是吵架就是打架,一打就打得頭破血流,著實(shí)不讓人省心。 江月白走出了院門,忽然又想起什么,步履匆匆轉(zhuǎn)身往回走。 穆離淵正站在門口安靜地望著他,背后微弱的燭火籠罩出身形——來時江月白明明看到對方個子很高,可此刻背光而立的身形很頹喪,失魂落魄的。 “你與孩子今夜不要出門,安心歇息,”江月白快速說,“我回山上看看?!?/br> “是那個怪物回來了嗎?!蹦码x淵問。 江月白點(diǎn)頭。 “會來這里嗎?!蹦码x淵小聲問。 “我會吩咐巡邏守衛(wèi)守好塵澗谷,”江月白道,“應(yīng)當(dāng)不會有事的。” “可是......”穆離淵欲言又止。 江月白保持著耐心站在原地,接了他的話:“可是怎么?” 穆離淵猶豫很久,才輕聲說:“我好怕......” “不必怕?!苯掳装参康溃巴饷嬗醒策壥匦l(wèi),我回去之后會發(fā)傳音通知長老們,讓他們加派人手......” “我知道了?!蹦码x淵嗓音暗淡,“仙君回吧?!?/br> 漏風(fēng)的木門關(guān)上了,從破爛木縫里透出的點(diǎn)燭光也熄滅了。 江月白看著在自己面前關(guān)上的門,轉(zhuǎn)身走了幾步又停下。 他心內(nèi)泛起一絲冷笑。 這人居然還想和他玩欲擒故縱,那就別怪他反過去玩一玩當(dāng)個教訓(xùn)了。 ...... 空山被凝露揍得鼻青臉腫。 “好jiejie,別打了!”他趴在凝露腳邊連連討?zhàn)?,“我錯了!我已經(jīng)認(rèn)錯了啊......” 他實(shí)在想不明白,只是怪物來襲的時候他一個緊張?zhí)M(jìn)了水池里,怎么就惹得凝露這樣一頓兇猛的暴打。 他已經(jīng)道了歉認(rèn)了錯,凝露反而打得更狠了。 比剛剛那個怪物下手還狠。 “你是不是被、被怪物附體了啊!”空山抱住自己腦袋。 凝露猛地停住了手,俯身下來,神秘兮兮地低聲說:“我在試驗(yàn)?!?/br> 空山仰起鼻青眼腫的臉:“試驗(yàn)什么啊......試驗(yàn)我多扛打嗎?” “試驗(yàn)閣主到底有沒有真的愛上那個女人?!蹦兜娜^都已經(jīng)滲了血,可臉上的表情依舊認(rèn)真正經(jīng),“如果閣主在一刻鐘之內(nèi)回到山上,證明他還沒有愛上她。如果閣主在一刻鐘之內(nèi)沒有回山,證明他已經(jīng)深陷其中不可自拔?!?/br> “你這根本就是多此一舉嘛!”空山對自己挨的這頓打非常不服氣,“你就算不打哭我,閣主也會馬不停蹄趕回來的啊!漣波殿里有閣主視若珍寶的劍!還有閣主這么多年收集來的各種寶貝劍譜!怪物來作亂,閣主肯定心急如焚??!” “不,一,定,哦?!蹦毒従徴f,“在閣主心中,山下那個女人的分量,很可能比全部這些加起來還要重?!?/br> “怎么可能!那個女人才出現(xiàn)多久!”空山斷然否定,對神神叨叨的凝露感到氣憤,“全縹緲閣的高手都被閣主吩咐駐守在山下山谷了,現(xiàn)在山下可比山上安全多了!閣主又不是傻子!哪里更需要他還會判斷不出嗎!” “愛情令人智昏?!蹦兜?,“這里的東西再重要,奈何不會裝可憐,可是山下的那個卻很會,你以為她是為什么穿那么破?” “凝露,我覺得你是話本傳奇看多了。”空山替凝露的精神狀況感到深深擔(dān)憂,“哪有那么玄乎,不信我們賭一個月值夜,我輸了替你站一個月夜崗,我賭閣主不出一炷香時間就會回來?!?/br> 凝露緩慢認(rèn)真的語氣里隱隱帶著絲興奮:“那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 江月白在蕭瑟寒風(fēng)里站了一會兒,重新走上前,敲了敲門。 無人應(yīng)答。 四周殘花落葉飄零,冷風(fēng)呼嘯似鬼嚎。屋子破舊,門窗都在透風(fēng),房頂?shù)乃橥哌€被掀飛了幾片。 江月白記得自己那日明明吩咐了空山挑一間好點(diǎn)的屋子,現(xiàn)在這屋子卻一副要塌了的模樣。 江月白在心里思考著,面前這幅景象,這到底是空山?jīng)]有認(rèn)真按照他的吩咐辦事,還是這個擅長偽裝的人故意裝可憐把屋子搞破給他看, 最后得出了“應(yīng)當(dāng)是后者”的結(jié)論。 畢竟空山那個小屁孩只是腦子笨,但人是老實(shí)的??蛇@個帶孩子的人很不老實(shí),滿口謊話,沒一句真言。 正腹誹時,忽然面前的門打開了—— 夜深無月,唯有幾點(diǎn)遠(yuǎn)遠(yuǎn)的星辰。 幽暗之中,江月白只能看到對方解開飄散的長發(fā),還有那雙隱有微光的眼眸。 “仙君怎么還在這里......”穆離淵的嗓音極度暗啞,“回山上看看你的徒弟們吧,他們更需要你......” 江月白:“......” 又來。 欲拒還迎是吧?方才扭捏著示弱,現(xiàn)在又?jǐn)[出一副冷淡模樣,反倒成了自己上趕著進(jìn)門一樣。 “好吧,既然你這么說了,”江月白語氣還是溫和,做出要轉(zhuǎn)身的模樣,“那我就走了?!?/br> “別!”穆離淵忙說,“別走......” 江月白回過頭。 穆離淵對上江月白視線時又垂下了眼,小聲說:“我不是想讓師尊走,只是怕纏得緊了,惹師尊厭煩......” 江月白心道這倒是真的,他方才已經(jīng)有點(diǎn)厭煩了。 對方倒還有自知之明,抵消了那點(diǎn)厭煩。 “行了,夜里不安全,我留下陪你?!苯掳讎@口氣,登上了臺階,“你睡,我坐著?!?/br> 穆離淵轉(zhuǎn)身看著他:“師尊今晚真的不走了嗎。” 江月白:“嗯,不走?!?/br> 穆離淵跟在他身后:“方才小圓做噩夢了,還喊了你。” “我明天拿點(diǎn)安神散,讓他每晚睡前服就不會做噩夢?!苯掳走~步進(jìn)了屋,回頭說話時隱約看到對方那雙眸色暗淡的眼眸里,有一閃而過的狡黠笑意。 可再仔細(xì)看時,又只剩下了無辜清澈。 穆離淵幾乎是在江月白進(jìn)屋后的一瞬間,就飛速地甩上了門!并且上了鎖。 聲音急切到——江月白感到自己仿佛是踏入了吃人妖怪的巢xue。 “鎖門做什么?!苯掳讍?。 屋里沒有點(diǎn)燈,太黑了,什么都看不到,面前的人只剩下一個漆黑的輪廓。 “防怪物啊。”穆離淵低柔地說。 黑暗的陰影一寸寸向前移動,緩緩包裹住了江月白,空氣中好似彌漫開若有若無的危險氣息。 江月白心頭一顫,忽然覺得,怪物好像不在外面。 就在自己面前。 【??作者有話說】 第77章 忘塵咒 “師尊會愛很多人,但我會永遠(yuǎn)只愛師尊。” 門窗都在透風(fēng), 可奇怪的是,房內(nèi)一絲風(fēng)也感受不到了。 四下彌散開奇異的氣息。江月白并不能準(zhǔn)確描述出來這種氣息是什么味道,但是覺得莫名熟悉。 “師尊......”穆離淵走到了極近的位置, 微微俯身,在黑暗里摸到了江月白的肩膀, 雙手又順著江月白的肩膀向下, 一點(diǎn)點(diǎn)滑過手臂,最后握住了他的雙手, 將它們聚攏在身前。 這一套動作太緩慢了,江月白覺得自己的皮rou骨骼都在對方的掌心下被細(xì)致地描繪出了形狀。 “你的手好涼啊?!蹦码x淵低緩地說。 “沒事?!苯掳紫胍榛厥? “外面站久了, 在屋里坐一會兒就好了。你去睡吧,我在這里守著?!?/br> 穆離淵把他的手攥得更緊了, 嗓音里隱約帶了一絲啞:“我想和師尊一起睡, 可不可以......” 江月白:“.....” “不可以。”江月白拒絕, “你這里的床榻太窄, 睡不下?!?/br> 暗夜并不能淹沒對方那道牽扯不斷的視線, 反而越描摹越濃郁、越纏繞越難解......相攥的手心里已經(jīng)滲出了意味曖|昧的細(xì)汗, 那雙慣會浮動微波的眼眸里幾乎要滴出來深情的水了。 江月白覺得再對望下去要出大問題,又往回抽了一下手:“我不太喜歡和別人有身體接觸?!?/br> 手當(dāng)然是沒抽回來的, 但語氣已經(jīng)足夠正經(jīng)冷酷、足夠清心寡欲、足夠仙風(fēng)道骨, 若對方是個會察言觀色的正常人, 該被這樣一句義正言辭的話震懾得一同正經(jīng)。 “師尊剛才還說從前有過很多段風(fēng)流過往,怎么到了我這里就是‘不喜和別人接觸了’?”對方顯然不會察言觀色, 或者說選擇性失明了, 甚至說了更含情脈脈的話, “我們從前, 每晚都是一起睡的。” 江月白沉默了一下,問道:“是嗎?” 他現(xiàn)在對此人的任何話都持懷疑態(tài)度。 “是的啊?!蹦码x淵認(rèn)真地看著他,“從小到大,師尊每天晚上都會陪我一起睡......” “停!停一下?!苯掳壮雎曌柚沽藢Ψ嚼^續(xù)講話,深吸了口氣,“別叫我?guī)熥穑悬c(diǎn)......” 感覺有點(diǎn)悖逆人倫。 尤其是用這種深情的語氣。 師尊每晚和徒弟一起睡覺?要是真的,那自己以前到底是什么無恥之徒? 有這么做師尊的嗎? 這不是簡單的渣男了,可以算得上人渣了。 “因?yàn)槲倚r候怕黑,一到夜里總覺得屋子里面有鬼?!蹦码x淵解釋,“我晚上不敢一個人睡,師尊就會過來陪我,我想要聽話本上的故事,可師尊偏給我念劍譜,念著念著,我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