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美強慘師尊后我飛升了 第1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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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記,不能再心軟?!蹦码x淵微微低頭,嚴肅了口吻,仔細交代,“天門只有人和劍能過,祭劍擋天罰,若對他心軟,你會沒命的?!?/br> 江月白還是沒有說話。 穆離淵剛要再開口,江月白忽然道:“這么說,” “我的劍,一定會煉成。對嗎?!?/br> 這回輪到穆離淵無言了。 只有過天門的真仙與劍靈才能掙脫時光枷鎖,江月白在這短暫的瞬間便想清楚了一切。 “對?!蹦码x淵嘆了口氣,也是一聲淺笑,緩緩說,“你的劍,一定能煉成?!?/br> 長夜將盡,明月漸落,無聲作告別。 穆離淵轉(zhuǎn)身走入了晚風(fēng)夜色。 沒走幾步,他猛然扯下了蒙眼的黑紗,轉(zhuǎn)身大步走了回來。 一把抱住了江月白! 裝什么坐忘虛空、扮什么悟道虛影! 他無論怎么做都還是什么也攔不住...... 江月白沒有拒絕這個擁抱,反而伸手攬住了他的肩背。 “淵兒,”江月白的輕笑被過于用力的擁抱壓得模糊,“我就知道是你。” 穆離淵此刻再不強忍那些眼淚了,幾乎是泣不成聲地說:“別煉那把開天門的劍了......求求你......” “為什么?!苯掳讍枺伴L生飛仙,此后年年常相伴?!?/br> “不......不是的......”穆離淵哭得顫抖,淚水落了江月白滿肩,“天劫無情......往后百年千年......再不會相逢了......” 江月白伸手撫去了他的眼角的淚。 這個動作他太熟悉——不論是朝夕共度、還是生離死別,江月白總是這樣細細描摹他的眉眼,從開始到結(jié)束,貫穿了他一生。 “這不就是相逢嗎?!?/br> 【??作者有話說】 有小可愛問仙帝前輩去哪里啦,正好借機會仔細寫一下: 仙帝只是人間的仙帝,人間仙門有稱帝的舊制,但滄瀾門自己廢除了(第4章 有寫),廢除之后還是以滄瀾門為尊,如果不廢除的話江月白也算是仙帝。不管人間什么稱謂,飛升之后到仙界其實都是平級的仙君仙子,只不過如塵在年齡上是前輩,曾經(jīng)當(dāng)過仙帝再回人間登仙臺依舊被尊稱“仙帝如塵”,但在御澤這些飛升修士嘴里就是“如塵老頭”了。 仙帝如塵找到江月白,要他三十年內(nèi)開天門(也就是第三重仙境門)放無盡源泉,回去之后他也要努力籌備開天門——如果江月白失敗,他還能頂上亡羊補牢一下,雖然要比江月白慢很多(第34章 有寫,江月白三十年突破三重,飛升修士三十年突破不了一重),所以仍舊需要修行,去了苦行之境閉關(guān)。但飛升到第二重玄仙境的修士其實都有點功成身退的意思,是來這里享福的,那些沒有打算繼續(xù)修煉突破三重仙境(天門)的仙君仙子們就留在玄仙境本境,之所以仙子多,是因為飛升到二重玄仙境的修士本就是女修多(這一點在43章評論里提過),因為除卻江月白這個走捷徑的,正規(guī)飛升途徑是:飛升到一重真仙境需要實力,越往上走,到二重玄仙境和三重天門還需要悟道(34章有寫),所以第一重男修士多,往上第二重就只剩女修士和一兩個男修士了(默認男人大多靜不下心悟不了道/doge,但還是有零星男修士的,比如51章告訴江月白劍心不跳了的男仙君),第三重還沒人(現(xiàn)在有啦)。 玄仙境除了本境(御澤和仙子們所在的),苦行之境(如塵所在的),還有一個虛無之境(這個在68章提過),是為防開天門時天降劫罰波及仙界,提前準備的防空洞。 關(guān)于如塵的去向只在34章借御澤之口提了一句“如塵走了沒人喝酒”,確實沒寫清楚,34章要解釋的東西太多,感覺有點設(shè)定堆砌,打算之后再寫,結(jié)果后面劇情越跑越遠沒有如塵戲份了(撓頭),一直沒寫,等完結(jié)之后找個合適的章節(jié)試試把這些設(shè)定自然點揉進去,啵啵~ 第72章 塵世間 這世間哪里都是江月白,無處不在 光陰畫軸連綿無盡, 十年百年于其間不過滄海一粟,彈指翻撥便是數(shù)年。 上一次相逢,穆離淵流了半夜的淚。 走的時候, 他看到江月白整個左肩都是濕的,發(fā)絲上也掛著水珠。 江月白也發(fā)覺自己的衣服濕了, 臨別時笑道:“你比他還能哭?!?/br> 穆離淵知道“他”指的是誰——他小時候哭鬧, 江月白總是單手就能將他抱起來,另只手該做什么做什么。而他就埋在江月白胸口哭, 哭累了就裝睡。 那個時候,江月白的左肩總是濕的。 穆離淵再次來到昔年的春寒峰時, 仍然黑紗蒙眼。 發(fā)帶沒了, 綁腕卻有兩條。 他這回不是怕江月白看到他的眼睛,而是覺得蒙著眼的時候, 流淚便不會被發(fā)覺了。 但在江月白眼中, 不知怎么成了暗暗的小心 nΑnf 思。 “猶抱琵琶半遮面?!苯掳自u價道, “很不錯?!?/br> 若隱若現(xiàn), 欲露還羞。 每次都這樣淡然無聲地出現(xiàn)在晚風(fēng)星月下。江月白去拆他蒙眼的黑紗, 好像在拆一件每次都不同的禮物。 黑紗蒙了太久, 讓長而密的眼睫變得錯落,在眸色里留下淺淡的墨痕。 清澈如澄空, 深邃如遠星。 映著江月白的倒影。 “雙眼有疾?!苯掳卓粗@雙眼睛, 輕聲問, “什么疾?” 他剛問完這話,就看到那些如墨筆描摹出的眼睫上有極其細微的水色。 “我知道了?!苯掳渍f, “的確是重疾。需要治一治?!?/br> 穆離淵垂眸緩緩眨了下眼, 那些水色消散在了晚風(fēng)里。 他垂眼看著江月白, 低問道:“怎么治?!?/br> 江月白道:“喝點我的酒吧?!?/br> 此夜依然星月溫柔, 紫藤散香,唯一不同的是——爐火上冒煙的藥鍋換成了酒壺酒杯。 穆離淵從前并不知道江月白會熬夜為他煎藥,也不知道江月白會一個人月下獨飲。 他甚至不知道江月白會喝酒。 江月白倒了一杯酒:“我酒量很好的?!?/br> 他也從沒有聽江月白這樣用同齡人的語氣對他講過話。 “這是什么酒。”穆離淵問。 “紫藤酒。”江月白停頓一下,“我自己發(fā)明的?!?/br> 江月白發(fā)明的酒很苦,穆離淵覺得程度不亞于自己小時候喝的藥。 但他喝得意猶未盡。 “我給他取了名字。”江月白在淡酒味的風(fēng)里說,“叫離淵,你喜歡嗎?!?/br> “喜歡?!蹦码x淵點頭,“很喜歡?!?/br> 自從遇見江月白開始,他便遠離那些魔淵泥濘,有了溫暖的童年。 再沒有比這個名字更合適的名字。 “我還給他取了姓氏?!苯掳子终f。 穆離淵第一次意識到這個問題。 魔族是沒有姓只有名的,可他卻姓“穆”。 “為什么姓這個。”穆離淵覺得姓氏倒是有更好的選擇的,他喝完了杯中酒,問道,“為什么不姓‘江’呢?!?/br> 江月白聞言笑起來,笑得很好看,讓他出神了好一會兒。 他發(fā)覺自己有些醉了。 江月白道:“他又不是我兒子,為何要姓江?!?/br> 穆離淵辯論起來:“他是你徒弟,沒什么差別的。” 他很執(zhí)著地想要姓江。 江月白又笑了好一會兒。 穆離淵也又出神了好一會兒。 “可我從沒有把淵兒當(dāng)過徒弟?!?/br> 穆離淵回了神。 晚風(fēng)花酒,還有溫柔笑意,都抵不過那些漸漸漫延開的悲傷。 玄仙境的離別前夜,他說不想再做江月白的徒弟,江月白也對他說過這樣一句話。 可惜那時他沒聽懂。 月亮落了。 往返舊時,每次停不了太久,穆離淵放下酒杯,起了身。 江月白也起了身。 走得很近,兩人之間只剩風(fēng)聲與呼吸。 江月白為他重新系好了發(fā)帶、又為他重新系好了手腕的綁帶。 這回他沒有東西蒙眼了。 江月白仔仔細細將他的雙眼端詳了個夠。 而后道:“很好看?!?/br> “我很喜歡?!?/br> “別再藏起來?!?/br> 江月白嗓音很輕。 “下次見時,”穆離淵也輕聲承諾,“不會再藏了。” 竊竊低語,兩人像是在偷情幽會。 “我想見你,但你不要總來?!苯掳渍f。 “為什么?!庇臅那槔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