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美強慘師尊后我飛升了 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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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已經(jīng)翩然欲仙。 御澤幾百年沒回過人間。 況且就算他以前在人間的時候,也從沒見過這種喝酒的陣仗。 他此刻顧不得什么籌謀什么大計,換了副易容,混在酒會里,新奇地穿梭在擁擠的人群中。 美酒蕩漾在巨型噴泉里,奢侈地涌出雕欄玉砌,緋紅流滿地板。 美食珍饈沿著長桌擺開,不僅有精致的甜食點心、還有各式烹飪好的佳肴——每一道都用極品靈草調(diào)制、每一盤的佳肴上都撒滿了金貴無比的靈丹碎屑! 只用一口,就抵得上數(shù)日修煉。 仙家靈草,本不被這樣烹制,染上紅塵世俗的美食味道。 但在此時此刻,這對立的兩者偏偏融合進(jìn)這片不真實的地方——讓本該抽離欲|望的修道之人,重燃庸俗的口腹之欲。 御澤對這些東西沒有興趣,只對“與人喝酒”這件事有興趣。 他自來熟地尋了一處酒桌坐下,嘻嘻哈哈和幾個修士敬了幾杯酒。 雖然他一個也不認(rèn)得,對方也不認(rèn)得他。 但沒人在意——凡是上了這艘云船,那就是將來同甘享用靈海的兄弟。 御澤記得江月白說的話,知道這里的酒喝不得,每次入口時都會將杯中的酒換做自己的酒。 修士們討論的還是那晚敲壓軸玉的散修: “所以那個人到底是什么來頭?” “怎么他一見霧山公子,這云船就出發(fā)了?” “聽說是滄瀾門的......” “叛徒”兩個字沒來得及說,就被此起彼伏的咳嗽聲打斷了—— 這里魚龍混雜,免不了有易了容的二十六家修士、甚至滄瀾門的修士。 誰都不想得罪了第一仙門。 有人想掩飾,強行改變了談話的方向: “咳咳,那個修士他就是個散修!要我說啊,越是沒見過世面的,反倒越是膽子大!” “也許是個刺客......想尋個近距離接觸霧山公子的機會?” “很有可能啊!這么久沒見那小子了,估計是被霧山給秘密處死了......” 但也有人不解其意,還是繼續(xù)著對那散修身份的猜測: “可我看他應(yīng)當(dāng)不是普通修士,就算不是滄瀾門的,也絕對是正統(tǒng)仙門出身......” “是啊,他彎腰寫了幾個字,直接讓玄書閣的紀(jì)閣主現(xiàn)了真容保他,應(yīng)當(dāng)是看他舉止不俗,想要招攬......” 周圍太嘈雜,御澤本來只是拾著聽幾句,此刻聽到這句,心內(nèi)一驚—— 江月白不至于會不小心到當(dāng)眾暴露寫字的模樣。 他若有意隱瞞什么,絕不會留下任何可能引起注意的痕跡。怎會那樣做? “何止,我覺得他是個夠膽的,他既然能引得紀(jì)閣主欣賞,說不定真的有能讓霧山信任的籌碼!” “說得沒錯!殺戮宴那么嚇人的陣勢,讓他自己挑一把殺他的刀,他不僅挑了、還笑著挑了、還挑了一把割起rou來最疼的!” “這膽魄,二十六家里也沒幾個能比得上吧?” 御澤的喝酒的動作一頓,口中酒香無味,干脆放下了酒杯。 “還有呢!他當(dāng)時把刀在手里轉(zhuǎn)了一圈,那個動作,沒跟著正經(jīng)仙門好好練過幾年刀法的,做不出來......” “最震驚的難道不是,他當(dāng)時還說了一句‘來吧’,滿臉平靜說的這兩個字!咱們都嚇傻了好嗎!霧山估計也沒見過這樣的,好奇吧!才見了他?!?/br> “嘖,滄瀾門的修士,沒跑了?!?/br> “確實,不是第一仙門出來的,真沒這個膽子......” 御澤越聽臉色越陰沉。事情遠(yuǎn)沒有江月白告訴他的那么簡單。 他回想起那夜自己問到幾個問題時,江月白的語氣極為反常地模棱兩可,回答得猶疑不定,似乎在有意地模糊回避什么。 江月白在瞞著他什么? 御澤仰頭咽了最后一口酒,沒心思再聽周圍人侃天說地,思緒不寧地離開了酒桌。 周圍摩肩接踵、人影幢幢,御澤卻覺得走在無人之境,只能感到冷冽寒氣,凍得他渾身發(fā)抖。 他平復(fù)了下呼吸,發(fā)傳音密語給江月白:“哪呢?” 江月白回得很快:“頂層吹風(fēng)。” 御澤聽到江月白溫和的嗓音,覺得又從寒雪之境回到了溫暖春風(fēng)里。 他抹了把嘴角酒液,嘆了口氣,在晚風(fēng)里搖了搖頭。 大抵是自己想多了。 御澤回了傳音:“我去找你。” 江月白說:“別露真身,霧山也在?!?/br> 御澤收回了準(zhǔn)備登梯的腳:“那我不去了,屋里等你?!?/br> ...... 云船頂層沒有擁擠的人潮,是最開闊、最適合吹風(fēng)觀月的地方。 霧山站在船頭,明亮的月色將他籠罩在光暈里。 侍從一路快步走上前,在他身后說:“公子,又有幾個面生的修士想要買票登船?!?/br> 霧山嗓音很陰沉:“還是二十六家的嗎?!?/br> “不是,她們沒有易容?!笔虖膿u頭,“是一個女修,帶了幾個女弟子,說她們是從隕辰島來的修士。” “隕辰島。”霧山的嗓音微微變了變,問道,“是琴修?” “是的?!笔虖幕卮?。 這次,霧山沉默了片刻,才道:“就說船上位置滿了?!?/br> 侍從訝異地抬頭,而后低頭領(lǐng)命:“是?!?/br> 江月白掐了隱身訣,站在船尾的風(fēng)里,靜靜注視著霧山的背影。 等到傳話的侍從走遠(yuǎn)了,他才撤了隱身訣,弄出了些動靜,裝作剛離開酒會、從樓梯上來的樣子,語氣帶著微醉:“公子辦的宴會那么奢華,公子自己怎么從來不去?!?/br> 霧山轉(zhuǎn)過身來,背光而立。嗓音和月下身形一樣被風(fēng)吹得飄忽,顯得極輕:“人多的地方,殺手也多,我怕有人想要殺我?!?/br> 與方才和侍從對話時的陰沉語氣完全不同。 江月白似乎絲毫沒有覺得有何不妥,走近了些,周身的酒氣微微飄散:“有人要殺你,那就還手啊,公子沒有本命兵器嗎?!?/br> 霧山停頓片刻,說:“沒有?!?/br> 江月白:“為什么?公子應(yīng)該挑一個最順手的兵器,比如刀、比如琴、比如弓......” “或者劍?!?/br> 江月白說著,從腰側(cè)抽|出了一把劍! 劍出鞘的寒音未落,無數(shù)近衛(wèi)已瞬時簇?fù)砩蟻恚?/br> 頃刻之間將江月白團團圍起! 霧山擺了擺手,讓他們退下。 “劍很好?!膘F山說,“但我不喜歡拿劍。” 江月白:“試一試。” 霧山?jīng)]有接:“我從前拿過十幾年的劍,可我拿不好劍?!?/br> “拿不好?”江月白口吻隨意地問,“是師父沒教好么?!?/br> 剛退開幾步的近衛(wèi)們紛紛腳步一頓,再一次想要上前! 他們從未見過說話如此大膽的人——以前敢提起霧山公子師父的人,不論是有心還是無意,無一例外都死得很慘。 但霧山這次沒有生氣,反倒順著對方的話,說道:“也許吧。師父教的東西太難了,我總是學(xué)不會?!?/br> 江月白:“原來是這樣。那我教你幾個有意思的。” 周圍的近衛(wèi)皆瞠目結(jié)舌,誰敢用這種語氣對霧山公子說“教你”這兩個字? 但霧山?jīng)]有比“殺”的手勢,他們不能有任何動作。 江月白將劍柄遞到了霧山的手邊。 霧山指尖碰到冰涼的劍,猶豫了一下,伸手接過了劍柄。 江月白走近幾步,握住了他的手背。 霧山明顯很抗拒這種接觸,整個人周身靈場都微寒了幾分。 但江月白卻像什么都沒意識到似的,直接帶著他的手翻腕—— 長劍破風(fēng)而出,在兩人背后飛快轉(zhuǎn)了兩圈,繞過手臂,重新收回身前! 銀白的劍刃在夜色里剪碎星光,又將星辰的碎屑灑向風(fēng)中。 仿佛江月白手里的劍,不是劍, 而是漫天星月夜色。 霧山聽著風(fēng)中的劍鳴:“這是什么招式。” “什么招式都不是。”江月白在他身后說,“背劍花云劍,花架子。你師父沒教過吧。” 霧山搖了搖頭,低聲道:“我?guī)煾笍牟贿@樣用劍?!?/br> “可惜了。”江月白笑道,“這樣的師父太無趣。我再教你一個?!?/br> 江月白指腹輕輕蹭了下霧山的拇指,示意他手指放松,而后將手中劍拋起,帶著他的手反握住,單手從身前繞到身后。 晚風(fēng)此刻忽起。 云船頂端飄揚的藍(lán)旗陡然聲獵獵!兩人長發(fā)在這瞬間隨疾風(fēng)飄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