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美強慘師尊后我飛升了 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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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要求會更高......” “哎!那豈不是還和我們沒關(guān)系......” 剛開始興奮的討論聲又逐漸被哀聲喪氣代替。 忽然有人道:“那又如何?每次各種仙門試煉結(jié)束之后,那位霧山公子不都會就地舉辦易寶雅會,供修士們交換在秘境試煉中得到的寶物?!?/br> “得了吧,交換別的秘寶還有可能,真有修士會愿意交換‘那個’嗎?那可是千金難求??!” “完全交換是不可能,但有的修士會愿意將‘那個’借出幾天......” “誒!對?。∶畎?,借用幾天的修士可以得益,借出的修士到時候收回原物,還能再得不少其他秘寶作租借金......” “若到時真有人愿意出借‘那個’給我?guī)兹?,我就是交出全部家?dāng)也愿意......” 明月漸落,院子里的燈籠顯得更亮,照著一張張憧憬滿滿的人臉。 “所以你們到底在說什么?”有不明所以的人一頭霧水聽了半天,此刻尋到機會插上了嘴,“那個那個的,到底是什么好東西?” 修士們說到興頭,也不再藏著掖著,解釋道:“就是滄瀾門給的金墜?!?/br> “啊!”眾人這下終于都懂了,“藏金琉墜!” 從前滄瀾門有意在二十六家內(nèi)招攬能人,凡是在各種試煉上得到了藏金琉墜的修士,就能算是半個滄瀾門的弟子,回到自己的門派都會連躍幾級。 因為墜子里的東西可以助長修者的靈息,聽聞那是從大陸盡頭的靈海里取來的水,只有一滴,鎖在玉墜中。 可僅僅一滴,便能讓修士體內(nèi)靈脈充沛沸騰數(shù)月。 眾人無不驚喜交加,感慨自己生恰逢時,趕上了修真界的好時候。 “藏金琉墜從前可只給二十六家內(nèi)門弟子,如今云掌門如此博施濟(jì)眾,居然舍得給其他普通修士了?” “是啊,以前滄瀾門有什么好東西,也就二十六家能跟著喝湯,整個修仙界都是他們的,和我們這些人差距越拉越大,搞得許多前輩修者潦倒失意,棄了此道?,F(xiàn)在仙門這么大方,終于能讓我們這些普通修士也有點盼頭!” “恕我直言,修界本就該如此,不分貴賤、眾生皆可得天地饋贈,這才是正道?!?/br> “說得好!說得好啊!” 眾人在醉酒與歡笑中達(dá)旦通宵。 他們望著天邊漸漸初升的光芒,無不心想:難道修真界的光明天終于要來了! * * * 連綿的滄瀾雪山還浸在深厚夜色里。 殘月將落,晚星暗淡。 只有高聳山巔的春風(fēng)殿燈火通明。 蘇漾一夜未睡,剛從山上獨自喝酒歸來。他停在春風(fēng)殿前,望著殿內(nèi)的燭火,看到窗紙上映出模糊人影。 猶豫片刻,還是邁步登上了臺階。 這些年他與云樺一起飲酒談天的時間少了很多。 攬月亭里只剩下他一人夜夜獨飲。 蘇漾走上長階,春風(fēng)殿前的守衛(wèi)向來人行了禮:“蘇峰主?!?/br> 卻沒有為他開門的意思,甚至沒有轉(zhuǎn)身進(jìn)殿通報。 蘇漾的酒醉被晚風(fēng)吹去了不少。 半月后就是妖林試煉,云樺此時想必正忙著籌備安排,沒時間和他閑聊。 想到此處,他腳步微微一停,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 “是長清么,”殿內(nèi)傳來云樺的嗓音,“進(jìn)來吧?!?/br> 蘇漾轉(zhuǎn)身的動作停住。 很久以前,他也總是在這樣的長夜去找云樺,對方也總是這樣的回答。 守衛(wèi)替蘇漾推開了殿門。 殿內(nèi)燭光搖曳,云樺正站在桌后,借著燭火,低頭細(xì)數(shù)桌上盒內(nèi)的東西。 殿內(nèi)極靜,云樺神色專注,襯得寂靜的殿更加寂靜。 蘇漾四周看了看,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了。 安靜片刻,蘇漾的目光落在桌上的錦盒,找話道:“這是什么?” 云樺沒有抬眼,視線仍在盒內(nèi),回答道:“藏金琉墜?!?/br> “噢,藏金琉墜?!碧K漾重復(fù)了一遍,點了點頭。 安靜須臾,他又找話問,“聽說你這次......打算把這些賞給那些普通門派來的小修和散修?” 云樺道:“嗯?!?/br> 蘇漾在椅子里挪了挪姿勢,他換了交疊的腿、試著用手墊在腦后,但發(fā)現(xiàn)怎么坐都不舒服。 他忽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所以你......”蘇漾放棄了這把椅子,起身站了起來,清了下嗓子,“所以掌門這次是什么打算?這么做二十六家會不會有意見?!?/br> 云樺終于合上了錦盒,從桌前抬起頭,微微笑道:“給別人,不代表就不給二十六家了。況且他們這些年從滄瀾門得的好處數(shù)不勝數(shù),倒不會因這一次就有什么不滿?!?/br> 蘇漾走到桌前,看著鑲玉的盒子,說:“可這東西向來給的是值得培養(yǎng)的心腹能才,那些散修真的值得嗎?” 云樺給蘇漾沏了茶,遞過去,溫聲道:“二十六家太重出身血統(tǒng),從他們那里挑人,挑來挑去,不過還是些老古董的殘余。仙門的池子里也該換換新水。” 蘇漾接過茶盞,點了點頭:“說得是。” 他也不知還能說什么,只沉默地喝茶。 云樺忽然問道:“長清是有什么事么。” 蘇漾喝茶的動作一頓。 他是有心事,而且很多,多到他自己都不知該從何說起。 但既然對方終于問了,他不介意在這個夜里慢慢說清楚。 蘇漾抬起頭,對上了云樺的目光。 看到對方眼里自己局促的倒影。 他忽然明白了云樺那句問話的意思。 問話不是真的問話,而是在下逐客令。 “哦,沒什么事。喝了點酒,隨便轉(zhuǎn)到這里了?!碧K漾放下了茶杯,“困了,我這就回了?!?/br> “少喝點酒,好好休息?!痹茦弩w貼地在身后囑咐,示意讓門口的侍衛(wèi)送一送。 蘇漾出了殿門,擺手讓侍從別跟了。 他的酒早醒了。 涼夜微風(fēng)不止。蘇漾踩著青石板,慢慢走過春風(fēng)殿前的廣場。 廣場上種著棗樹,冬天還會結(jié)果子,他那時和江月白辯論到底是青色的棗好吃還是紅色的棗好吃,結(jié)論他已經(jīng)不記得了,只記得他借著辯論的由頭把江月白樹上的棗吃了大半。 蘇漾停步低頭,看著棗樹枯黑的木樁。 樹已經(jīng)被砍掉九年了。 ...... “九年了?!痹茦逶跓魻T下垂著眼,停頓片刻,又糾正了一下自己的話,“快十年了?!?/br> 屏風(fēng)后人影移動,康墨走出了陰影。 云樺用手護(hù)著燈燭的火苗:“十多年前那次妖林試煉,死傷了不少弟子。” “試煉流程已傳書了二十六家?!笨的?,“這次一定不會生事端的......” “你辦事我放心,只是想起妖林試煉曾經(jīng)都是師弟主持的,觸景生情。”云樺看著搖晃的燭火,緩緩說,“有點想念故人而已?!?/br> 康墨神色微變,閉了嘴。 十多年前的那次妖林試煉,穆離淵在試煉結(jié)界里入魔發(fā)狂,傷了不少弟子。 江月白卻寧愿用浣憶陣洗去其他弟子的記憶,得罪了一眾門派,也不愿意讓穆離淵受半點委屈。 這件事當(dāng)年云樺是最為不滿竭力反對的。 但礙于江月白的掌門威嚴(yán),最后還是幫著江月白一起頂住了二十六家的聯(lián)名抗議與責(zé)問。 “霧山公子那邊怎么說?”沉默片刻,云樺抬起了眼,“有回信嗎?” 康墨回神,搖搖頭:“對方不肯見面。” 燭火暗了一下,云樺的眸底也一同陷入陰霾。 良久,云樺示意了下面前的箱子:“現(xiàn)在不見,妖林試煉也要見。你再查驗一遍這些藏金琉墜,數(shù)量不能出差錯?!?/br> “明白?!笨的舆^箱子,轉(zhuǎn)身要走,又頓步,“咱們真要把這些東西給那些雜修散修嗎?” 云樺道:“霧山要求的。” 霧山公子是近年來仙門內(nèi)風(fēng)頭最盛的人物。 他不屬于任何門派,行跡無定,來去無蹤。 在一年前的武宴上用一滴靈息花露擊退了數(shù)千高手,自此聲名鵲起,引得無數(shù)人追隨。 靈息花露號稱來自大陸盡頭神秘的靈海。 靈海連第一仙門都不知方位何在,但這位霧山公子卻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靈息花露。 “我們給霧山冰泉,霧山給我們藏金琉墜里的花露,這是定好的交易。”康墨不解,“至于用靈息花露做成的藏金琉墜,我們給誰,當(dāng)是我們說了算,為何他要我們廣分散修,我們就要聽命?” “受制于人,有什么辦法?!痹茦迕嫒蓐幊?,“若不按他說的做,他就要斷了靈?;兜墓┙o?!?/br> 靈息花露,來自不知所在的天地福地,靈海。小小一滴便有著無窮威力。 用靈息花露制成的藏金琉墜,不僅可以吸引到人心欲念,更可以鎖住人心——修士們一旦用了藏金琉墜中的靈息花露,便會慢慢在不知不覺中對變強的滋味上癮,當(dāng)靈息用完,他們便會產(chǎn)生恐怖絕望的無助感,直到禁不住折磨,再來索要。 云樺用這些東西做成了牽制住仙門人心的鎖鏈。 可這些鎖鏈也牢牢綁住了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