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美強慘師尊后我飛升了 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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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感到周圍靈氣變化,仿佛從火海落入清水。 一個琴音從遠處向內飄來,與向外擴散的兇浪撞在一處,迸濺出晶瑩的靈點。 痛楚消散,萬籟俱寂。 天機門禁制屏障靜默了一瞬,似乎對這個突如其來的琴音感到詫異。 隨即又重新震蕩,更加兇猛地還擊! 身影隨風至,白衣在琴聲中顯出飄蕩的輪廓。 江月白抬手,長指在空中輕輕一彈。 空氣中扭曲出rou眼可見的靈浪,將千百道兇氣盡數彈回! 山谷遼闊,直到靈光擊中了天機門禁制正中,江月白指尖的琴音才傳遍每個修士的耳朵——“錚!” 聲音與他方才輕描淡寫的彈指完全相反。 是極其剛猛的強音,似一把鋒利長劍出鞘,足以劈山斬海。 逃離的修士皆忘了看腳下的路,都回身呆呆地望向江月白。 他們聽到了江月白指下強悍的琴音,卻根本沒有見到琴。 天機門禁制被這個音擊痛,頓時盛怒,鎮(zhèn)門獸靈喝出高吼! 腥紅的氣浪猛然掀起,如洪水般襲來—— 江月白只用一只手凌空撥弦,接住了所有猛浪。 替身后萬千修士擋住了這兇殘的一擊。 白袖之下琴身無形,只有七根銀弦流淌出淺淡的靈光,在斜射的光暈下波浪盈盈,映亮了江月白纖長冷白的五指。 指法輕盈,出手之后卻是劍鳴之音! 眾人聞聲,只覺得渾身為之一震,仿佛看見眼前有雪亮的劍光凌空劃過。 可是江月白手里也根本沒有劍。 三道琴音如劍光破殺機,天機門禁制的怒浪瞬間蕩然無存。 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穆離淵遠遠望著江月白的手。 冷白,修長。手腕處深紅的勒痕在衣袖下若隱若現。 這雙手能刺出眾生驚艷的劍、能彈出萬眾仰望的音,可是也被他反絞緊捆在身后過、按在獨幽琴上狠狠懲罰過。 那些殷|紅暴露在無數雙眼睛之下。 他覺得美妙絕倫。也覺得莫名不悅。 道道光束從遙遠的山巔落下,將白衣籠罩在柔和的光暈之中。 江月白垂眸,在無形無相的琴弦上輕撥。 滾滾洪流東逝水,萬馬齊喑落黃沙。曲調由急至緩。 百轉千回,鐵騎刀槍皆遠去。柳暗花明,紫藤花香飄滿山。 霧靄消退,清風徐來,盡入柔波。 琴音戛然而止—— 幻景散盡,眾人大夢休。 回神的修士摸了摸耳朵,發(fā)現被天機禁制震出的傷痕全部消失,鮮血也已然不見。再看身邊同伴,皆是傷口愈合。 呼吸時,只覺筋脈通暢,丹府靈力充沛。 一首靈曲,抵過數月修煉。 反應過來的修士紛紛喊道: “多謝!多謝北辰仙君!” 在陰蠱門內受傷的幾個修士此刻終于有力氣站直了身子。 周圍的新弟子們新奇地看著自己手臂靈脈汩汩起伏,興奮得兩眼放光。 一片歡鬧與議論聲中,有人撞了穆離淵一下:“喂,你怎么不謝北辰君?!?/br> 穆離淵從天機門前縹緲的白衣上收回目光,看向周圍的人群——男弟子臉上滿是憧憬艷羨,女修們在討論江月白時偷偷紅了臉。 穆離淵仍然靠坐在巨石旁,手支著臉側,漫不經心地道:“我又沒受傷,也沒得他的好處,為何要謝?!?/br> 一個小弟子對這種反應感到不悅,說:“可是他很厲害耶!” 穆離淵勾唇笑了一下,看著遠處的江月白,緩緩說:“嗯,他是很厲害?!?/br> 普天之下,沒有人比他更了解江月白的厲害之處。 穆離淵的視線穿過躁動的人海,仔細地描摹著遠處的江月白—— 那雙眼,可以在癲狂的夜里含淚勾魂,也能如此刻般冷冽不染塵。 那雙手,在被腰帶捆緊的時候崩起可憐的青筋血管,在撥動銀弦時又變回優(yōu)美無暇。 到處都是想不透解不開的矛盾。 正如江月白這個人。 讓他恨都不能恨得暢快徹底。 讓他輾轉反側,讓他痛不欲生。 眾生敬仰的江月白。 隱秘動人的江月白。 不論哪一個,都是一把鋒利的刀。 刺得他遍體鱗傷。 這樣厲害的人, 還是不要活著存在于自己的世界為好。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5-18 18:00:00~2022-05-20 12: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墨茶. 3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3章 天機門 江月白是禁忌,是欲望,是愛而不得 晚衣獨自一人在深林里打坐。 林深處寂靜無人,此地距離群山有些距離,天機門禁制破除的動靜好一會兒才隨風傳進密林深處。 晚衣睜開眼,發(fā)覺天色已經黑了。 她在此處打坐了一天一夜,修復丹元調整靈脈。 也在躲人。 朱砂琴擺在面前,琴身橫著數道猙獰的裂紋,歪歪扭扭地爬過郁行舟刻的幾行情詩。 晚衣的視線最后一次撫過琴弦,而后抬手又落掌——徹底劈碎了這張琴! 木屑像塵埃,飄飄悠悠散落一身...... “晚衣!”遠處傳來叫喊聲。 晚衣起身回頭,看到一襲紅裙的秦嫣正朝她走過來。 “到處找你呢,怎么發(fā)傳音也不回?天機門現世可是千載難逢,你不去瞧瞧?” 晚衣垂著眼:“我并不為爭奪秘寶而來,就不去湊熱鬧了?!?/br> 秦嫣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滿地的塵埃木屑,臉色一變。 “你把你的琴毀了?” 晚衣沒說話。 “毀的哪張琴?”秦嫣皺了眉頭,“是你師尊給的那張還是那個郁......” “我修行出了些問題,”晚衣語氣很黯然,似乎不想多說什么,“暫時不能用琴了?!?/br> 沉默片刻,秦嫣嘆出了口氣。 “天大的問題也都不是事,”秦嫣撩開她臉側垂著的長發(fā),手按住她肩膀,“打起精神來,天機門前現在圍得水泄不通,都等著一睹北辰仙君風采,你不去看看你師尊怎么......” “我不去了?!蓖硪绿痤^,拒絕得很干脆,“我不想見師尊?!?/br> 秦嫣的笑容僵硬在臉上。 停頓一下,她沉聲道:“為什么?!?/br> “如果可以的話,”晚衣平靜地說,“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他了。” 他,這個字眼很普通,但從晚衣口中說出來很不普通——江月白是師尊,晚衣以前從不會用“他”這個不夠尊敬的字眼來稱呼。 “你說什么。”秦嫣愣住了,“你再說一遍?” 若面前的人不是晚衣,而是滄瀾門其他弟子,秦嫣此刻已經想要動手了。 “我不想再見師尊?!蓖硪率帐昂脰|西,“我打算去東海隕辰島閉關修行,本不打算和誰道別,既然秦峰主來了,就替我向各位師叔師伯道別吧?!?/br> “你給我站住!”秦嫣扭頭沖晚衣的背影喝道,“不想見他,因為他看穿了你和郁行舟的事?還是因為他沒有對郁行舟手下留情?” 晚衣沉默著沒有答話,背影微微顫抖著。 江月白沒有向任何人提晚衣的秘密,秦嫣是自己發(fā)現的,原本打算永遠裝作不知道,但氣頭上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