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美強(qiáng)慘師尊后我飛升了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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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覺得痛,只感到冷。 極度的冷。 “仙門弟子改修魔道,你可知罪?!?/br> “覬覦仙門圣寶,不惜殘害同門,你可知罪?” “妖林試煉大開殺戒,屠戮無辜性命,你可知罪!” 仙風(fēng)道骨的白須長者宣讀著他罪無可赦的惡行、重復(fù)著他不能辯解的罪狀。 四下一片怒吼與叫好。 “不......”穆離淵干裂滲血的雙唇艱難顫動,“我......我沒有......” 但微弱的聲音被淹沒在洶涌的叫喊下。 烏云蔽日,疾風(fēng)忽停,嘈雜逐漸寂靜。 擁擠的人潮開始退避,為遠(yuǎn)方的來人讓出道路。 晦暗風(fēng)沙中出現(xiàn)了一點(diǎn)白影。 方才耀武揚(yáng)威的戒律仙長們此刻皆朝來人方向躬了身,恭恭敬敬行禮:“北辰仙君?!?/br> 穆離淵掙扎著站直了身子,捆著他的鎖鏈發(fā)出摩擦剮蹭的聲響。 師尊來了...... 他的師尊來了...... 師尊終于來救他了! 他知道自己模樣狼狽,但看到江月白走近時,還是用盡力氣對師尊露出了一個笑:“師......” 身前忽然一片冰涼。 死寂一瞬,謫仙臺下驟然爆發(fā)雷鳴般的鼓掌歡呼! 穆離淵愣了下,而后緩緩低下頭—— 那把他無比熟悉的風(fēng)雪夜歸,已然狠狠貫穿了他的身軀! “師尊......”他笑容凝固的雙唇間涌出大股鮮血,不可思議地抬起頭,“你......” 丹府在劍鋒下碎裂,guntang的東西在體內(nèi)緩緩漫開。 黑紅色的魔氣順著風(fēng)雪夜歸的劍身涌出,彌漫成四散的霧靄。 ......魔氣? 穆離淵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他竟然......真的是魔。 魔氣在瞬息之間遍布全身。 所有被洗去的記憶全部回籠! 原來那些可怖的場景不是噩夢...... 而是,真實(shí)。 他與江月白初見于血腥的戰(zhàn)場,他并非是淪落魔界被仙門所救的幼童,而是魔——江月白是殺魔的修士,而他是對方要?dú)⒌哪В?/br> 他根本沒有必要改修魔道,他只是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魔息,似乎一直壓制魔氣的東西忽然被人取走。 穆離淵死死盯著江月白淡漠無情的眼睛。 周圍沸騰的歡呼在贊揚(yáng)他的師尊公正無私大義滅親,此起彼伏的高喊化作蒸騰的血霧,襯得近在咫尺的江月白眸色更加冷。 他終于從這雙無情的眼里看清楚了一切—— 當(dāng)年江月白救下他的時候,對仙門修士們說,要拿他的魔妖靈元煉一把開啟虛空門的鑰匙。這么多年過去,想必他的魔妖之靈早已被抽去得不剩多少。 此刻他只是一顆棄子,沒有任何價值,不如借“改修魔道”的理由殺之以除后患。 風(fēng)雪夜歸的劍氣腐蝕丹元,令他痛不欲生。 他眼眶涌出血淚。 他好委屈。他一直很聽話,他一直很聽師尊的話! 師尊是這世上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卻仍舊毫不留情地給出這一劍,把所有的真相都?xì)埲痰貕涸陲L(fēng)雪之下。 讓他帶著恨死去。 師尊如何舍得。 師尊為何舍得? 師尊竟然舍得...... 烏云翻滾,電閃雷鳴,大雨瓢潑而下! 成千上萬的人影被風(fēng)雨撕裂,所有吶喊與叫好都化作煙云消散。 ...... 穆離淵從斷續(xù)的夢魘中睜開眼,視野血紅一片。 他摸了摸眼角,卻一絲濕意也沒有。 痛到極致的折磨,讓他連淚都流不出來。 長夜難熬,穆離淵坐在孤寂無人的大殿里,四周鏡子映出無數(shù)重疊的陰暗壓抑的身影。 鏡面上流淌著干涸的紅燭液痕,被蹭成扭曲猙獰的曲線——那是他按著江月白的手畫出的形狀。每一個紅燭搖曳的長夜,他都會強(qiáng)迫江月白對著鏡子,親眼看著被兇狠懲罰的模樣。 他以為刻骨的恨可以消散在那些癲狂里。 可是沒有。 它們的根扎得太深。 深到每一個夜晚都疼得無法入眠。 魔界的黑夜還在繼續(xù),雨雪停了,只剩寒風(fēng)。 凜風(fēng)撞開大門,深濃的夜色如墨涌入。 穆離淵望著無星無月的夜空,原本用來蒙騙自己的殺心漸漸成真—— 對待江月白。 他何必心軟。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5-15 15:00:00~2022-05-16 12: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w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0章 淚無痕 “師尊,流一次眼淚給我看。” 蘇漾和云樺踏進(jìn)天音門的時候,里面已經(jīng)聚集了數(shù)百人,將蓮花石臺圍得水泄不通。 “怎么回事......”蘇漾急得喃喃自語,“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樺從后方走過來,拍了拍蘇漾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別急,沒事的?!?/br> “江月白從今早就不對勁。”蘇漾轉(zhuǎn)身拉住云樺的袖子,壓低了聲音,“我看他一直在和康承安發(fā)傳音,他要干什么?” 云樺仍是安撫:“沒事的......” “沒事沒事沒事!”蘇漾煩躁地打掉云樺的手,“我就想知道他要那張破琴干什么?” 天音門外嘈雜聲一片,越來越多的門派修士都聞訊趕來。 聽聞北辰仙君竟為了一張琴與琴圣大打出手,這種事情簡直聞所未聞,所有人都寧愿放下手邊尋寶計(jì)劃,也要親自來一看究竟。 焦躁不安間,蘇漾余光忽然掃到了人群中幾個黑衣修士。 那些人很臉生。 卻個個氣質(zhì)不俗,衣衫質(zhì)地華貴,手中拿的也都是好劍好刀。 蘇漾不自覺地又看了一眼。 他好像從未在仙門中見到過這些人,應(yīng)當(dāng)是來自些不入登仙冊的小門小派...... 可是小門小派的弟子哪里用得起這么奢華的布料和這么名貴的刀劍? “哎,老云,你看......”蘇漾撞了撞旁邊云樺的胳膊,剛準(zhǔn)備用密語說這件事,忽然遠(yuǎn)處一聲巨響—— 天音門深處蓮花石臺裂成兩半,騰起一陣雪霧! 圍觀的修士們皆被震倒在地。 江月白左手抱著獨(dú)幽琴,右手提著鮮血淋漓的風(fēng)雪夜歸,大步走出了幻境的傳送陣。 面容寒冷肅穆,長劍殺氣繚繞。 周圍人不敢有任何言語,紛紛讓開道路。 鳴空派的幾個修士面色慘白,攥緊著手中兵器,卻什么話都不敢問。 待到江月白走過,他們才慌張地向著血染的蓮臺入口奔去。 “你要這琴干什么?”蘇漾看著走過來的江月白,“你又不用琴......” “送人?!苯掳啄坎恍币?,繼續(xù)向外走。 外面圍著的修士和弟子們也急忙給北辰仙君讓開前路。 江月白這樣簡短的回答讓他們略感驚訝,如果說他們原先對北辰仙君是敬慕,如今便摻雜了點(diǎn)莫名的恐懼——只是個拿來送人的玩意,竟然誰攔殺誰? 江月白步伐一直很快,卻在經(jīng)過天音門的石門時,微微停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