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偏執(zhí)男主原配后躺平了 第10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天道圖書館、天下第九、圣墟、元尊、升邪、和邪祟結(jié)婚后我懷崽了、扮演美強慘師尊后我飛升了
即使語氣敷衍,賀禹淵還是覺得動聽。 他抱緊林蘿,也在天徹底亮起前,沉沉睡過去。 翌日,林蘿依然在家躺平,吃完晚飯,難得升了點興致,陪小美在院子里玩球,玩著玩著,一人一狗就從院子挪到了向日葵花田里。 花田里前兩天剛裝了一架秋千,鋪著柔軟的坐墊再有一層竹制的涼席,往上有擋雨棚,前兩天下雨的天氣也沒淋濕秋千。 林蘿閑適地窩在秋千里,手邊放著果盤,有提子,西梅和橙子。 隨著秋千在花田里輕晃,腳踝上的鈴鐺偶爾響一聲。 “汪!” 小美從向日葵間跑過來,停在秋千前,叼著球,仰起毛茸茸的小腦袋望著林蘿,黑珍珠似的圓眼睛比剛回來那天還清澈透亮。 林蘿拿起小球再次拋向不遠處,見小美搖著尾巴歡快跑遠,才拿起水果叉吃提子,這種提子不用剝皮,還沒有籽,味道也很甜。 嗡的一聲,來了電話。 “我收到你送的帽子了?!彼沃镣リ庩柟謿猓拔艺嬷x謝你給你們家賀禹淵挑的都是真絲領(lǐng)帶,寶石領(lǐng)帶夾,優(yōu)雅有格調(diào),輪到我就成了粉色鴨舌帽?!?/br> 林蘿的視線往屋子那邊瞥了眼,書房的窗戶上爬著翠綠的藤蔓,賀禹淵吃完飯就在書房開視頻會議。 “你戴這個顏色的帽子順眼?!绷痔}由衷道。 宋至庭狠狠呸了一聲,想起打電話的目的,冷聲道:“前些天在網(wǎng)上說你霸凌的那些賬號,我看賀禹淵那邊已經(jīng)著手告他們了,還以為幕后人能學(xué)乖,剛才我部門人過來說,有幾個國外ip的賬號在拉踩你?!?/br> 作為國內(nèi)的傳媒巨頭,宋至庭掌握的資源和渠道都很廣,剛有一些風吹草動不用發(fā)酵,公司部門監(jiān)控部就能察覺到。 “十來篇小作文比較你和江映月的學(xué)歷,說什么能上a發(fā)的江映月真擁有你這樣的身家,能獲得的成績一定遠高于你?!彼沃镣ソ蛔⌒?,“江映月怎么就盯上你了?先找人說你高中霸凌,再踩你大學(xué)文憑,關(guān)鍵我查完她不是高考后就出國了嗎,也不是a大的啊?!?/br> 他這邊也查出了當初霸凌事件的幕后指使人是江映月,可惜,查不出來不代表能告,至少江映月本人名下的賬號內(nèi)容很干凈,不存在任何造謠、誹謗等言論。 林蘿聽著電話里的聲音,彎腰伸手撿起球,繼續(xù)往遠處扔。 從賀禹淵澄清暗戀起,所謂的劇情就出入很大了,唯一不變的就是“林蘿”和江映月間的矛盾。 劇情里,“林蘿”在《天生一對》里的口碑太差,江映月剛回國,不用霸凌孤立通稿,不用學(xué)歷拉踩小作文,網(wǎng)友們也推崇江映月。 林蘿不太在意網(wǎng)上的輿論,這會兒,倒真有些納悶她和江映月間有什么矛盾了,什么矛盾能讓江映月這么堅持不懈。 堅持不懈四個字,林蘿光是想想都心累。 宋至庭見林蘿不吱聲,繼續(xù)道:“我本來想讓下屬澄清來著,但真那么做倒像你倆有來有往撕逼平白惹一身腥不說還無形中幫忙發(fā)酵了,而且,我懷疑江映月有后招?!?/br> 說到后招,他突然想到了網(wǎng)上熱搜說江映月和歐先雪認識,難道想用校友檔次繼續(xù)踩林蘿? “那就等后招吧。”林蘿上學(xué)時碰到過堅持不懈的人,淡淡道,“等全部招都出了再解決,省事?!?/br> 臨掛斷電話前,宋至庭吐槽,“你就一輩子犯懶吧!” 林蘿抬眸,恰好看見了賀禹淵從屋子里走出來,夕陽的余暉籠著他,襯得眉目疏朗。 在兩個人視線碰撞的剎那,林蘿突然覺得像“一直”,“一輩子”這樣的詞和賀禹淵掛鉤也不是不行,至少身體和精神都挺契合。 “汪!” 林蘿收回視線,低頭見小美叼著球,不由莞爾,再次伸手撿起球?qū)⑵鋻佭h。 付管家見狀,笑瞇瞇道:“養(yǎng)了小美,夫人都不像平時那么犯懶了。”這樣才好,能稍微運動一下。 賀禹淵聽不得不犯懶三個字。 他抬腳往花田那邊走,剛走兩步,頭也不回地交代道:“找只小公狗回來,省得它有事沒事纏著林蘿?!?/br> “……”付管家望著賀禹淵冷酷的背影,張了張嘴,半晌,神情茫然,“小美,也才三四個月啊?!?/br> 林蘿見賀禹淵走近,懶懶地抬起手。 大片的向日葵盛開在林蘿周圍,燦然熱烈,賀禹淵將人從秋千上抱起來。 輕微的清脆鈴鐺聲,他腳步一頓,眼前再次閃過昨晚的荒唐畫面。 小美叼著球跑回來,小臉很懵地看著陪玩球的主人被抱走,忙叼著球追上去繞著賀禹淵腳邊來回跑。 賀禹淵垂眸睨它一眼,目不斜視地大步往前走。 林蘿看著花田里盛開的向日葵,晃晃腳,牽起一陣鈴音,“怎么想到種向日葵?” 剛來那天晚上,她就從司機嘴里聽說了這片向日葵花田種了不少年。 “我說過從前碰到個小酒鬼?!?/br> “嗯?” “那個小酒鬼把我錯認成了向日葵。”賀禹淵低頭,看見了林蘿眼里閃過的驚訝,不疾不徐繼續(xù)道,“后來,長大的小酒鬼又把我錯認成了向日葵?!?/br> 林蘿:“?!” 林蘿當然記得在酒店那晚把賀禹淵認錯的事情,但林蘿真沒想到小時候碰到的那棵長了腿跑的向日葵竟然是賀禹淵。 “你當時怎么跑了?!绷痔}驚訝過后便質(zhì)問,“我這些年唯一想不通的事情就是當年長了腿跑的向日葵?!?/br> 賀禹淵輕扯唇角,“再不跑頭發(fā)都被你薅禿了?!?/br> 林蘿一怔,片刻,兩手抱著賀禹淵的脖子,將頭抵在他肩上笑個不停,連帶著腳踝上的鈴鐺也響個不停。 愉悅的笑聲和清脆的鈴音一齊交織在花田里,盛著一絲絲和煦的余暉。 賀禹淵抱緊了懷里的人。 那天如果他沒躲在樹后,或許能和林蘿成為青梅竹馬,然而,再單純的情誼也肯定有變質(zhì)的一天,被日益滋生的占有和欲念密密掩蓋,不留縫隙。 - 周四這天,《天生一對》再次直播。 這次林蘿和黎從言兩個直播間都從下午六點才直播。 【四天不見林姐了嗚嗚嗚!林姐平時也能用賬號直播啊qaq!】 【怎么六點才播?。俊?/br> 【前面的朋友這兩天不上網(wǎng)沖浪呀?黎從言今天在j市有巡演,林姐和賀總?cè)ヂ犓莩獣?,?jié)目組和他們商量著從晚上六點到十二點都直播!】 【哇!那我不就能免費聽老黎唱歌了?!】 【直播間聽的效果估計還比不上同步的網(wǎng)絡(luò)演唱會?!?/br> 【林姐在餐廳么?】 被綠植裝點的半開放的臨窗雅座,侍者將一份份餐點放上桌,有牛排,鵝肝,白松露等,又將醒了一陣的紅酒倒入酒杯。 酒香濃郁。 不用林蘿說什么,賀禹淵自覺拿餐刀將林蘿的那份牛排切成小塊。 “林老師,您和賀總今天怎么出來吃飯了?”攝像師從導(dǎo)演組那邊得到任務(wù),必須見縫插針地采訪林蘿。 “想吃了?!绷痔}托著腮,看賀禹淵在那切牛排,“這兩天特別想吃牛排,家里的口味吃膩了,出來嘗嘗?!弊蛱斐缘脑戚访碌奈鞑蛷d,今天吃的也是云莘大力推薦的一家。 林蘿和云莘見面那天還不想吃西餐,特地挑了火鍋店,結(jié)果前天來了例假,突然就饞牛排,鵝肝這些餐點。 賀禹淵將切完的牛排推到林蘿面前。 倏然,身后響起高跟鞋的聲音,林蘿以為來往的客人也沒在意,直到聽出這個聲音停在了座位邊,這才抬眼。 長發(fā)披肩,眉眼婉約,一襲杏色長裙,身上有種溫溫柔柔的美。 林蘿不認識這人,雖然看長相說不上順眼不順眼,但是看眼睛不太順眼,懶得搭話那種。 攝像師的鏡頭也掃過了來人。 一時間,直播間前的網(wǎng)友們呆若木雞,彈幕里也充滿了密密麻麻的感嘆號。 【?。。?!】 【江映月?!】 江映月柔柔笑道:“我——” 林蘿收回視線,散漫打斷道:“不拼桌?!?/br> 不、不拼桌? 【哈哈哈哈林姐懂怎么埋汰人?!?/br> 【江映月的生活照都在主頁,我估計林蘿壓根沒翻過?!?/br> 【也許假裝不認識呢?】 【我林姐這個性格根本懶得假裝吧,浪費精力?!?/br> 直播間里潛伏的水軍們:“……” 林蘿的懶到底有多深入人心啊! 一句不拼桌,讓江映月臉上的笑僵了僵。 她能想到林蘿不給她好臉色,準確說她也希望林蘿不給她好臉色,卻也沒料到林蘿仿佛不認識她一樣! 再看坐在林蘿對面,從始至終都沒正眼看過來的賀禹淵,江映月不甘心握緊手。 江映月臉上笑意未變,“林蘿,你開什么玩笑,我就是也和人約了在這吃飯,剛才驚訝看見你和賀禹淵居然在,大家都是老同學(xué),我才想上來打個招呼?!?/br> 【這人不會看直播過來的吧?】 【不可能,這個店必須提前一到三天預(yù)約,只能說碰巧了?!?/br> 雅座前,攝像師看見江映月,心里一咯噔,那句偶然聽見的副導(dǎo)和人打電話的內(nèi)容響在耳畔。 他們周四直播,周三就要確認流程。 因此,節(jié)目組的相關(guān)人員都比網(wǎng)友們提前一天知曉四組夫婦第二天的流程,副導(dǎo)昨天下午和電話那邊的人說了林蘿和賀禹淵今晚吃完的西餐廳名字,不會就是和江映月說的吧? 江映月柔聲道:“剛回國時我到辰豐集團想著談合作,結(jié)果被人傳成了賀禹淵初戀,這件事我一直挺抱歉。” 林蘿又看了眼江映月,勉強將眼前的人和那張模糊側(cè)影照重合上。 刀叉被放在桌上,很脆的一聲響。 賀禹淵放下刀叉,神情漠然地望著江映月,冷淡開口道:“我不想有人打擾我和愛人的二人時光,請問你說完了么?” 林蘿一邊吃著切好的牛排一邊在桌下用鞋尖撞賀禹淵的褲腿,怪不得林柏說他有爛桃花,什么時候出來說不行,偏挑菜肴剛上桌的時候。 賀禹淵回眸,看似情緒淡定實則精神緊繃地打量著林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