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偏執(zhí)男主原配后躺平了 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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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松手的剎那,賀禹淵突然手下一松,林蘿差點摔床上,疼肯定不疼,這床看著就軟,但還是被賀禹淵及時抱住了。 一松一抱間,耳垂擦過了薄唇。 林蘿仰頭看賀禹淵。 賀禹淵垂眸回視,須臾,他抬手捏了下林蘿的耳垂,用著一副清心寡欲的表情,坦然道:“抱歉,剛才不小心碰到了?!?/br> 第038章 (1更) 賀禹淵的臥室里自帶獨衛(wèi), 平日里干凈整潔的柜臺上放滿了瓶瓶罐罐,這些全是林蘿在家里常用的面膜,精粹水和精華等。 屬于賀禹淵的僅有一個電動刮胡刀和黑色手柄的牙刷。 林蘿剛洗完的頭發(fā)用干發(fā)帽抱住, 滴著水珠的手輕壓水池邊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鏡子里的人, 重點放在了耳垂上, 左右兩個耳垂都透亮瑩白,但右邊的耳垂有點白里透粉。 須臾, 林蘿用手指揪了下右邊泛紅的耳垂,微微蹙眉,“賀禹淵剛才摔得有點狠啊, 我怎么覺得他還咬了一口呢?” 林蘿揉了揉泛熱的耳垂,收回手,一邊往臉上抹護膚品一邊在心里吐槽, 怪不得賀禹淵小時候養(yǎng)狗呢, 這就是同類。 精粹水, 乳液,精華,眼霜,頸霜,一瓶瓶一罐罐下來,林蘿越抹越累,幽幽嘆氣,“還是家里舒服?!敝辽儆蟹闲囊獾膫蛉? 早知道讓付管家提前派幾個傭人過來了。 臥室里, 放在床上的手機亮了亮。 賀禹淵從相框上挪開視線,一眼就看見了來信息的陌生號碼, 即使只看見了一半,直覺也告訴賀禹淵這條信息的發(fā)信人是誰。 隔著門,浴室里的水聲已經(jīng)停了。 賀禹淵放下手里的相框,彎腰拿起手機,隨便往上一劃就解鎖了,手機主人甚至懶得設(shè)置任何類型的密碼。 點開信息欄。 【從老同學那里問了手機號。】 【學妹,你不用擔心我的傷勢,但我很擔心你?!?/br> 【大哥他從小情緒就不穩(wěn)定,你和他同住一個屋檐一旦被傷到怎么辦?】 賀禹淵陰沉著臉,暗色的眼底似有颶風卷過。 果然,還是打得太輕,他當時就應(yīng)該把賀橫的兩只手都折斷,省得再發(fā)一些讓人作嘔的信息。 賀禹淵將眼前礙眼的信息一條一條刪除,再拉黑這個陌生號碼,剛想放下手機,心里突然有個念頭在叫囂。 也許除了賀橫還有其他人抱著同樣的心思。 也許除了賀橫還有其他人也會給林蘿發(fā)類似的消息。 也許—— 林蘿也和別人提起過他。 賀禹淵長眸微斂,低頭看著手機里的信息列表,遲遲沒退出也沒挨條點進去,理智和情緒在腦中拉扯,耳邊再次響起賀橫說的那句話。 “我比你更了解林蘿?!?/br> 不論是林蓓,錢萊,還是宋至庭,他們都比他和林蘿接觸的時間長久,他們對林蘿的了解肯定比他多,那么別人呢? 林蘿上學時的同班同學,那些能陪林蘿翻墻逃課打掩護的伙伴,大學里和林蘿談笑打鬧的朋友,還有畢業(yè)后認識的人。 攥著手機的指節(jié)用力到泛白。 他和林蘿不過幾面之緣,而林蘿剛回來就能坦然地接受這段婚姻,也是任何人都可以,并不是非他不可。 頭頂?shù)臒艄鉃⒃谑謾C屏幕上,讓它像亟待打開的潘多拉魔盒。 一旦點開—— 在林蘿面前能堪堪拉住他的那根弦也就斷了。 獨衛(wèi)門被推開。 賀禹淵放下手里依舊黑屏的手機,抬眸看見林蘿停在門口。 剛沖完澡,林蘿身上的肌膚還透著點粉,像是春日剛剛綻放的花苞,肆意地在春雨中舒展著,隨著浴室里殘留的幾絲熱意,似有花瓣墜落,倒進了本就洶涌的水面下。 賀禹淵的視線掠過林蘿的耳垂,喉結(jié)輕滾,屈指抵了下唇。 “你過來?!绷痔}歪靠著獨衛(wèi)的門框,懶聲指派道,“抱我回床上?!?/br> 賀禹淵走過去熟門熟路地抱起林蘿,這次他將林蘿放到床上時,手下倒是沒松,放得穩(wěn)穩(wěn)當當,不過在他直起身前,被林蘿伸手拽住了衣領(lǐng)。 林蘿微微仰頭,用指尖撥弄了下賀禹淵的唇。 賀禹淵背在后面的手握緊,手臂也繃著肌rou,全部的心神都被在他唇上撥弄的手指攫取。 “你張嘴我看看。”林蘿瞇起眼睛,“賀禹淵,我懷疑你有虎牙。” 賀禹淵:“……” “你頭發(fā)還沒吹。”賀禹淵嗓音微啞,唯獨視線定在林蘿拽他衣領(lǐng)的手上。 指甲修整得圓潤,涂著透明的甲油,還能看見白色的小月牙,宛若精致的藝術(shù)品。 在賀禹淵說話的間隙,林蘿也看見賀禹淵還真沒虎牙,奇了怪了,牙齒長得齊齊整整,怎么不小心碰一下還咬到呢? 林蘿松開手,“吹風機在柜子上?!?/br> 往臉上抹護膚品的時候,林蘿就看見了放在柜子上的吹風機,但也沒興起拿過來吹頭發(fā)的念頭,能幫忙吹頭發(fā)的傭人不在,那么就得老公來吹了。 賀禹淵抬手拆開林蘿頭上的干發(fā)帽,將吹風機插上電。 “頭發(fā)吹到七八成干,在發(fā)尾抹上精油。”林蘿撈了個枕頭抱在懷里,微彎著腰,下巴擱在枕頭上,“等頭發(fā)吸收了精油再繼續(xù)吹干。” “用苦橙葉味道的精油?” “嗯嗯?!?/br> 吹風機的嗚鳴聲帶著暖風響起,窗外有月光傾瀉下來,籠在床上和兩個人的身上,釉了層銀色。 賀禹淵還是第一次幫人吹頭發(fā),好在他平時也是自己給自己吹頭發(fā),因此,幫林蘿吹頭發(fā)算不上手忙腳亂,就是用手指撥林蘿長發(fā)的時候,一而再地放低力度。 手指撥弄的頭發(fā)很柔順,像是極佳的綢緞,光澤潤亮,從指間滑過再披散下來,將將擋住了林蘿白得過分的后脖頸和脊背。 賀禹淵吹頭發(fā)時,指腹偶爾碰到頭皮,林蘿舒服得彎了彎眼睛,像一只懶散的曬著太陽的小貓,可惜的是這會兒曬不到太陽,只有半躲在云朵后面的月亮。 林蘿這一頭長發(fā)很濃密,即使吹到七八分干也吹了許久。 賀禹淵放下吹風機,從浴室找到了護發(fā)精油。 “一次性別抹太多,少量多次。”林蘿一手抱著懷里的枕頭,一手拿起床尾的手機。 先看見了一條信息,來信人,邢今昔。 這位是林蘿大學校友,有次兩個社團一起租了公寓開party,還是邢今昔做的主餐,很好吃,但那天晚上林蘿撞見邢今昔在陽臺一邊掉眼淚查資料一邊拿電腦處理報表。 林蘿從后面看了幾眼,心里明白,邢今昔全部的天賦都點在了廚藝上。 聊天框里,這兩年的聊天有幾條。 林蘿和邢今昔私交不多,所以邢今昔只當前兩年的林蘿發(fā)生了重大變故這才導致性子也變了,經(jīng)常寬慰。 任務(wù)者可能擔心被熟人認出來,回復的消息很少,也不太愛和邢今昔互動,導致邢今昔還誤會“林蘿”抑郁了。 今晚的消息是邢今昔看直播說《天生一對》明后天在f市錄制,讓林蘿想吃什么告訴她,她親自做。 想起邢今昔做飯確實還挺好吃,林蘿點了幾道菜,這才切入宋至庭發(fā)來的那個鏈接,打算看一看他說的慈善晚宴拍賣會。 賀禹淵將擠多的精油挪在手背上,再將一小部分精油慢條斯理地抹到林蘿的頭發(fā)上,偶爾指節(jié)會碰到林蘿的脖頸。 這段時間下來,兩個人肌膚接觸次數(shù)很多,林蘿也沒當回事。 賀禹淵的視線從背后掠過林蘿的手機,收回視線,“我剛才給你刪了幾條不重要的垃圾短信,還拉黑了幾個人?!?/br> 林蘿哦了一聲。 賀禹淵手指微頓。 “你不問都拉黑誰了?” “用不著問啊。”林蘿看了幾眼拍品,就外放聲音,將手機放回床上,“有事他們肯定就找其他號碼再打回來了?!?/br> 林蘿早就想刪一些手機的聯(lián)系人列表了,然而一直懶得上手,有賀禹淵幫忙還挺好,就算賀禹淵失誤刪除了什么熟人也沒關(guān)系,想找自然能找回來。 賀禹淵抹完頭發(fā)精油,拿起床上的吹風機,遲遲也沒啟動。 在個人隱私這方面,林蘿似乎有些遲鈍,至少他從不會讓人碰他的手機,唯一的例外也只有林蘿,想到這,賀禹淵神情有一剎那的古怪。 他倒是不介意林蘿翻他的聯(lián)系人列表,就是林蘿很大概率懶得翻。 “……我刪了賀橫?!笔O履切┤?,他遲疑到后面也沒點開過。 他打賀橫的樣子,林蘿看見了,但還是神情自若地讓他抱著,那么,他或許也可能在林蘿面前再展示些本性。 偽裝既然裂開了一個縫,索性再往里繼續(xù)剖開。 林蘿皺眉,“我加過他?” 賀禹淵聽到這份嫌棄的語氣,唇角揚起不甚明顯的弧度,“陌生號碼?!?/br> “以后——”賀禹淵說不清他在試探林蘿還是在試探心里的那根弦,“再有人加你,我先看一眼?!?/br> 說完,賀禹淵微屏呼吸,默不作聲地等林蘿的反應(yīng)。 他可以強制性地監(jiān)控林蘿的聯(lián)系人,卻貪戀目前過于放松的氛圍,讓他用商量的外衣偽裝著說出了內(nèi)心真實的想法。 一秒、兩秒、三秒。 賀禹淵一點點握緊手里的吹風機。 突然,他看見林蘿不知什么時候?qū)⒋采系氖謾C又拿在了手里,低著頭,全神貫注打著字,“林蘿?” “嗯?”林蘿從消息中回神,“怎么了?” 賀禹淵:“……” 賀禹淵:“…………” 他剛才說的話,林蘿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吧? “你在做什么?” “宋至庭問我拍賣會上喜歡什么他來拍,我說一個也沒看中?!绷痔}輕嘖一聲,“他說讓我別客氣,誰和他客氣啊,關(guān)鍵現(xiàn)在出來的首飾我一個也沒看中,我看中的藍寶石在后面,好煩,打字太累了,我語音和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