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給我沖喜續(xù)命 第45節(jié)
“為什么?”黎安不明白地問。 桓殷神色如常地講:“不到化神,你會承受不了。” “承受什——”黎安說到一半,看見?桓殷的眼?神,才意識到什么意思,忽然?轉(zhuǎn)頭?捶了桓殷一下。 這個?……變態(tài)! 陳述事實的桓殷,淡定地看著黎安氣得?鼓起來的臉蛋有點紅,毫不反抗任由她打。 反正她拳頭?軟綿綿的,打起來也不痛不癢。 不過黎安突然?意識到有哪里不對,如果她因為修為太低承受不住桓殷,那第一天沖喜那晚…… “那次是你自己忘了,”桓殷一眼?就看穿了黎安心中所想,“你也沒問我。”桓殷當(dāng)時剛成年不久,真氣失控不如現(xiàn)在強(qiáng)勢,但黎安肯定也會受傷。 黎安被他懟得?無?話可說,咬咬牙,瞇著眼?睛質(zhì)問,“我既然?沒……那你當(dāng)時第二?天起來兇我干什么?” 桓殷看著她,沒說話了。 黎安威脅地捏了一下拳頭?。 桓殷頓了頓,被逼無?奈,半晌過去才示意她靠近。 黎安狐疑地把耳朵湊過去,倒要聽桓殷說出個?所以然?來,只見?他靠攏她耳邊,聲?音很低,一字一句道, “那晚你找不準(zhǔn)位置……坐下來的時候差點把我弄傷?!?/br> 我艸…… 黎安整個?人不敢置信,臉?biāo)查g燙得?緋紅。 桓殷看著黎安開始慌亂的表情,扯了下嘴角,嘴唇似乎無?意間蹭到她的耳垂。 黎安滿臉通紅的聽到他覆在耳邊問, “雖然?在上面也不是不行,” “但是下次這種事,不然?還是讓我先來?” 第55章 黎安一下學(xué)?, 回到?金蟾峰就鉆進(jìn)臥房里不出來。 自從桓殷跟她挑明以后,整個就像變了一個人,偏偏他說那些話的時候語氣直白, 表情一如既往地坦然, 黎安有一瞬間竟然被他撩撥得耳尖發(fā)麻, 但更多的是想倉皇逃走。 對不準(zhǔn)這種事……實在是太羞恥了! 還?有,誰要跟他討論上面下面的事! 早知道就不問了。 黎安蒙在被子里, 把自己?臉捂得?發(fā)紅也不出來,桓殷一進(jìn)屋就看見她在床上裹成一顆繭子裝死。 只要你看不見,尷尬就追不上我。 桓殷走到?床邊, 看著下課后一直躲著不和他說話的某人,伸手拉了一下,想把黎安捂住的腦袋從被子底下掏出來。 結(jié)果竟然沒掏動。 黎安還?沒想好該用什么表情對他,打死也不松手。 桓殷皺了皺眉,怕她在被子底下悶壞了,忽然有什么東西湊過?來扒拉他的褲腿。 留在家里的小雪貂終于等到?有人回來, 它把摁在爪子里的咕嘰丟到?一旁,嚶嚶嚶地沖桓殷叫喚, 被滾在地上□□了一天?的咕嘰立刻累了地化成一灘水。 桓殷扒拉他把雪貂拎起來, 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 當(dāng)初他買的時候本來想要一只母的, 但是時間匆忙, 就只剩這一只了。 雪貂不像咕嘰, 知道誰能惹誰不能惹, 熱情地去舔桓殷的手指, 被他嫌棄躲開。 這只雪貂還?小,跟幼崽一樣?還?需要喝奶。 黎安感覺有什么軟乎乎地東西被放到?她枕頭上。 “你兒子餓了, ”桓殷說著,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眼拱起來的被子,“你要給?他喂奶?!?/br> 黎安:“……”看我裝死聽不到?。 桓殷頓了一會兒:“你不喂嗎?不是說的要當(dāng)兒子養(yǎng)?!?/br> 黎安:我什么時候說了?!我生不出來帶毛的兒子! 桓殷撥了一下雪貂的尾巴,小東西立刻細(xì)細(xì)地叫了一聲,“你聽,再不喂就要餓死了?!?/br> 淦。 黎安躲不下去了,猛地掀開被子瞪他,“你不是它爹嗎,你怎么不喂!” 桓殷聽完掃了黎安一眼,順手把她被子拉遠(yuǎn),聲音拖得?有點慢,“嗯,你說得?有道理,”他瞇了瞇眼睛,手指還?在雪貂尾巴上繞了一圈,“不然我們一起喂?” 黎安扯不動被子,偏過?頭去不理他。 桓殷頓了一下,以為她真?的生氣了,仔細(xì)一看,卻發(fā)現(xiàn)黎安背過?去的耳朵尖有點紅。 是在害羞? 有點可?愛。 黎安背對桓殷,看不見他的表情,正想捂一下發(fā)燙的臉,忽然有人塞了一只毛絨絨在她懷里。 “你摸摸看,”桓殷似乎心情不錯,破天?荒地會說兩?句好話哄人,還?撓她手心,“這兒子挺可?愛的,長得?像它娘,喂它不吃虧。” 黎安攥著手心深吸了一口氣:“……”艸,這個逼睜眼說瞎話,物種都不一樣?,哪里像了。 . 黎安最后還?是跟桓殷一起喂了雪貂。 她不喂,或者不跟桓殷一起喂,他就把那個小東西塞到?她懷里逗得?嚶嚶叫喚,黎安想睡也睡不成,她還?給?雪貂起了一個名字叫小白,桓殷一開始還?嫌棄她起的名字沒水平,被黎安瞪了一眼就不說話了。 她今天?靈力暴漲,身體還?沒完全適應(yīng),擼了一會兒貂就開始打瞌睡,很快就累得?進(jìn)入睡夢中。 桓殷靠在一旁,看著某人在床中間還?塞了一床被子厚厚地把二人隔開。 黎安大概被他弄怕了,說這一周都不許他再灌靈力給?她。 桓殷抿著嘴不置可?否,看著黎安倒在床上睡得?不太安穩(wěn),斂了下眼皮,房間里還?亮著的蠟燭驟然熄滅。 夢中的人眉頭漸漸舒展開,下意識地,隔著被子腦袋也往他這邊挪了挪。 黎安的側(cè)臉蹭在他手上,還?有一點柔軟的碎發(fā)掃過?。 桓殷摩挲著指尖,有點癢,他低頭看了一會兒,忽然閉了閉眼,轉(zhuǎn)頭把視線挪到?房頂。 算了。 提升修為的事以后再說,再弄哭了萬一哄不好,他不太會哄人。 桓殷收了心思,把黎安弄亂的被角掖好,正打算入定,外面?zhèn)鱽硪魂嚫O窸窣窣的聲音。 他瞇著眼睛,看了看那道鬼鬼祟祟的人影。 …… 魅魔躲在屋外,幾次想下手,又怎么都不敢敲門?。 時至今日,他還?對桓殷折磨他的記憶心有余悸,要不是因為事情緊急,他還?真?的不想來。 自從魅魔到?金蟾峰當(dāng)廚子以后,整日都泡在后廚里,竟然半點歪心思都沒起,一是有桓殷的威懾,二是在后廚房幫忙的小侍女一個個都嬌俏可?愛。 魅魔在廚房里呆得?樂不思蜀,修真?界的侍女沒見過?做飯的廚子,每次他揮刀弄勺都在旁邊眼神崇拜地看他,搞得?魅魔飄飄然,把正事都忘了,天?天?只記得?變著花樣?研究新菜品討人歡心。 此時他過?來身上還?穿著圍裙。 魅魔在門?外來回逛了三圈,等屋里的人發(fā)現(xiàn)他的蹤跡,只見桓殷披著外袍出來,魅魔立刻神色緊張地迎上去,“老大,大事不好了!” 桓殷睨了他一眼,“你的腳步聲太重,吵到?她睡覺?!?/br> 魅魔:“……” 這里有個比他還?不關(guān)心正事的。 魅魔不死心,趁著桓殷還?沒喊他滾連忙解釋,“真?的是大事,咱們魔界快不行了!” 桓殷目光幽幽地看他。 魅魔意識到?什么,連忙捂住嘴放低聲音,“不是,老大您聽我說,天?極宗的宗主玉衍最近在大肆抓捕魔族,不論是高階低階,只要抓住一律格殺勿論。” 這件事近來不是什么秘密。 玉衍追捕魔族幾乎到?趕盡殺絕的地步,天?極宗還?有高階的弟子被抽調(diào)去處理捕殺魔族的事,桓殷和黎安去上課,都能察覺到?學(xué)?堂里氣氛嚴(yán)肅,只不過?金蟾峰一向人少,不參與到?這些事當(dāng)中,每天?還?是跟日常一樣?風(fēng)平浪靜的樣?子。 然而?魅魔收到?了下界傳來的一些消息,跟桓殷說的情況卻很是慘烈。 “老大,如今下界風(fēng)聲鶴唳,很多地方?已經(jīng)?都見不到?咱們魔族,照玉衍這個搜捕的速度,魔界遲早要被覆滅?!摈饶дf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倒不是因為深明大義,只不過?沒有魔主的魔族就是一盤散沙,一旦亡種,像他這樣?剩下獨(dú)活的也寸步難行。 更何況他現(xiàn)在就藏在天?極宗內(nèi),魅魔聽說過?玉衍審人的手段,比他們這些做魔的還?要?dú)埲萄取w饶滤?,?dān)心哪一天?搜捕到?他頭上,半夜嚇得?睡不著,偷偷跑來找桓殷。 “老大,現(xiàn)在下面亂成一鍋粥,要不然您還?是跟我回魔界主持大局吧?”魅魔一臉愁容地說完,雖然他也覺得?待在金蟾峰挺好,但這里總歸是修真?界,不是魔族可?以長期棲身的地方?。 就算是桓殷,如果暴露身份,金蟾峰的大小姐還?會愿意跟他在一起嗎?修真?界的人對魔族不是懼怕就是厭惡,魔族在這里根本待不下去,不如勸桓殷先回魔界,重振魔族不過?是分?分?鐘的事,到?時候喜歡,再把人搶回魔界養(yǎng)著也行啊。 魅魔心里這么想著,卻沒膽子說出口,只見桓殷聽他說完魔族現(xiàn)狀,眉頭蹙起,魅魔以為他聽進(jìn)去了,臉色一喜,就聽見他不耐煩地說, “所以你為了這些事來煩我?” 魅魔表情一頓。 桓殷臉色不虞,回頭往屋內(nèi)看了一眼,黎安睡夢中摸到?旁邊沒人哼唧了一聲。 “我記得?告訴過?你,”桓殷回過?頭,眼神里連一點情緒波動也沒有,“魔族的人死光也與我無關(guān)?!?/br> 魅魔被他的目光看得?渾身僵滯,桓殷的眼神一向是很冷的,看人的時候幾乎不帶有任何情感,魅魔在廚房待久了,一時竟忘了眼前的少年骨子里是什么樣?的人。 桓殷怎么可?能在乎魔族的死活,他如果打算要理,只有想不想,沒有能不能。 魅魔才意識到?自己?想錯了,冷不丁打了一個寒顫,他下意識想躲,腳卻軟得?定在原地動不了,只敢冷汗潺潺地朝桓殷露出一個諂媚的假笑,保證以后都不再提。 . 黎安第二天?醒來,感覺腰酸背痛,就更昨晚上沒睡覺在田地插了一晚上秧差不多,強(qiáng)行提升修為的后遺癥太強(qiáng)了,黎安覺得?她只有多吃點好吃的才能彌補(bǔ)自己?遭的罪。 所以她一大早就叫廚房搞來一堆早點,有粥有菜,看著就叫人胃口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