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多了的前男友 第384節(jié)
余正誼危險地瞇了下眼。所有人都覺得葉笙必然是那個倒霉蛋。 葉笙對于這些目光,唯一的感想是挖出這些人的眼。他頭也沒抬,嘴角扯了下,冷漠說:“【愚者】可以死,【皇帝】同樣可以死?!?/br> 【皇帝】可以死! 所有人愣住。 就連鹿靜也愣住了。 ——是啊,【皇帝】的強制開籠無解,那就殺了【皇帝】唄。 一瞬間,所有人毛骨悚然。 雷威大怒:“葉笙!你現(xiàn)在就給我去開空籠!”他伸出食指,指向葉笙,眼里的惡意快要化為實質,說:“我命令你,現(xiàn)在就——” 只是他的話還沒說出口,一道帶著駕尾花香的風掠過。 一片金色的鳶尾花瓣,活生生切斷了雷威的手指。雷威愣住,隨后發(fā)出劇烈的慘叫,抱著斷指滾在地上。這一幕把鹿靜也嚇到了。 缺席的瑪格麗特和花謠終于姍姍來遲?;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壓抑,這一次他對瑪格麗特終于沒有了欲望,只有恨和旁人看不懂的殺意。 花謠落座后,手差點捏碎一個杯子。 瑪格麗特這一次摘下了她的鳶尾項鏈。 上面崎嶇的疤痕,讓人再也無法把她當做一個天真爛漫的貴族少女。她撩了棕色卷發(fā),臉上也沒了那種虛偽的笑。 搖著折扇,彎身落座。 瑪格麗特抬頭,端莊優(yōu)雅,笑起來。 “第四天,【魔鬼】終于被解決了?!?/br> 她合上折扇。 那種久居上位者的壓迫,今所有人瞳孔緊縮。 瑪格麗特說:“霍格爾,【魔鬼】解決了,不攤牌嗎。” 瑪格麗特的目光只看向霍格爾,勾唇,“我可以做第一個攤牌的人。諸位,我是【月亮】?!?/br> 霍格爾被點名,放下了手里的骨頭,他瞇起那只黑白相反的瞳孔,沙啞說:“很符合你的身份啊【皇后】?!?/br> 瑪格麗特笑意不變。 霍格爾:“我是【教主】。” 皇后? 鹿靜有點蒙逼,皇后……皇后不是他嗎。 砰的一聲響,是劉仁因為太害怕,把盤子摔碎了。劉仁拾起頭,看向瑪格麗特,臉色蒼白的像紙樣,身體因為過度恐懼而咯咯作響。 他知道瑪格麗特危險,他知道瑪格麗特等級很高,但是殺了他都想不到瑪格麗特居然是【皇后】! 她居然是【皇后】?。。。?/br> 三大公會的會長居然在羈鳥副本?。?! 霍格爾說:“秦魅告訴大家你的銘牌?!?/br> 秦魅:“是,會長?!彼蟠蠓椒礁嬖V眾人:“我是【魔鬼】?!?/br> 霍格爾偏頭,“不知道【波塞冬】和【護花人】什么身份。” 莊歸海被他點名,謙虛一笑,說:“我第一天拿到的是力量牌。” 花謠臉色陰沉:“戀人?!?/br> 第321章 羈鳥(十) 第一天就開出了八張牌。 已死的【愚者】;【月亮】瑪格麗特;【教主】霍格爾;【倒吊人】劉仁;【魔鬼】秦魅;【戀人】花謠;【力量】莊歸海;以及最后的,【隱者】,老孫。 第四天早上,所有人把牌攤到明面上??墒峭婕覀?,卻一個個跟被抽空了靈魂一樣,牙關都在打顫。因為這一次,不光是塔羅牌攤牌,同時還是這群人的身份攤牌。 【波塞冬】,【護花人】,【皇后】。 秦魅叫霍格爾會長,那么霍格爾的身份自然不言而喻。 ……【j】。 沒有誰會不認識這幾個代號。一個個震耳欲聾。全是阿斯加德懸賞榜上第一頁的a級異能者。 其中兩人還是【皇后】和【j】! 瑪格麗特拿著蕾絲折扇,要笑不笑說:“羈鳥副本是個合作本。報出銘牌,是不是也該說出對應的內容呢?” 瑪格麗特帶來的壓迫,完全不是雷威能比的。幾位a級異能者表情莫測。 老孫和劉仁一樣,差點嚇破膽,他整個人如驚弓之鳥,面對皇后的質問,臉色發(fā)白。他下意識看向了白騎士。 霍格爾表情古怪笑了下,他很從容,道:“我也想為大家做出點貢獻,只是很可惜,教主牌是張非常雞肋的牌。而且,游戲已經到第四天了,再開出五個籠子,游戲就結束了?,敻覃愄兀艺J為沒必要攤牌攤得那么仔細?!?/br> 莊歸海慢條斯理說話道:“我倒是可以說功能,【力量】牌的作用是能讓我短時間內下水,估計也是為了出海找籠而生。可現(xiàn)在已經有【戰(zhàn)車】了,所以這也是個雞肋的牌?!?/br> 葉笙等他們說完,放下刀叉,杏眸越過長桌,第一次那么冷靜地看向一個人。葉笙的嗓音冷靜,聽不出情緒道:“其余的牌確實都沒必要說,可我想聽聽【魔鬼】牌的功能。不知道秦小姐方不方便告知?!?/br> 秦魅不像鹿靜和雷威那么蠢。她知道余正誼的異能等級連會長都忌憚,旁邊的葉笙肯定也不是等閑之輩。 所以她表情莫測,張了下嘴,“我……” 而霍格爾抬手,攔住了她的話?;舾駹柶ばou不笑說:“葉先生,別為難我的這個小徒弟了,她第一天開出【魔鬼】已經自責很久了,【魔鬼】的功能愚者不是第一天就告訴大家了嗎,你就不要繼續(xù)在她傷口上撒鹽了?!?/br> “說的也是。”瑪格麗特眼神晦暗,這個時候居然善解人意起來,合上扇,笑說:“算了,那就彼此保留點神秘吧。大家攤牌來玩,最終目的也是為了贏。今天是第四天,我們在第四層?!?/br> “我的【月亮】銘牌在副本里不是很強,后面幾天,還是需要靠【皇帝】和【皇后】?!彼е掳?,語氣溫柔偏頭,碧藍的眼睛看向了鹿靜和雷威。 瑪格麗特笑起來,彬彬有禮:“魔鬼的危機結束了,希望皇后繼續(xù)帶我們走出困局?!?/br> 之前她帶著鳶尾項鏈,所以眾人沒發(fā)現(xiàn)。 現(xiàn)在目睹她脖子上的丑陋疤痕,眾人只覺得她扭頭的動作,恐怖至極。 鹿靜整個人在位置上如坐冰窖。雷威也是,他捂著自己的斷指,整個人好像喪失了痛覺,唇瓣顫抖,話都說不出來。 由皇后工會會長嘴里輕描淡寫說出的“皇后”二字,猶如巴掌,把他們的尊嚴粉碎。之前趾高氣昂、得意洋洋的一切,這一刻像是跳梁小丑的笑話。 【羈鳥】副本主直播間,就連鹿靜的粉絲都瘋了! 沒空去管鹿靜現(xiàn)在是什么心情! 所有人都被那幾個熟悉的名字,震的頭皮發(fā)麻。 【瑪格麗特,皇后,她是皇后??!】 【波塞冬,護花人,皇后工會會長,騎士工會會長。八個a級異能者,我靠。。。。。?!?/br> 【我靠我靠!】 【他媽的絕了,皇后,白騎士……這他媽難度是一星?】 【可能副本原來的難度五星,因為瑪格麗特和霍格爾的存在,讓它變成了一星吧?!?/br> 【啊啊啊啊火速趕來!啊啊啊原來羈鳥副本才是a級場的王!】 這場游戲的主角,這一刻起,徹底改變。 跟其余人的震驚比起來,霍格爾等人冷靜得過分。他們各懷鬼胎,玩到這個級別,對于鹿靜雷威,幾人就沒放在眼里,所以根本不存在什么打不打臉。 葉笙看向瑪格麗特,瑪格麗特對他回了一個優(yōu)雅善意的笑。 葉笙收回視線。 對于這位合作伙伴,他就沒放下過一點戒心。 瑪格麗特的危險,世上所有人有目共睹。身為皇后工會的會長,怎么可能真如表現(xiàn)的那樣善良悲憫。 瑪格麗特和鹿靜那種為了吸引愛慕的偽善不同。這位皇后的偽善總是帶著些強者高高在上的戲謔味道。 人們吃不起面包,為什么不吃奶油蛋糕呢。是啊,為什么呢? 經歷過第四天早上的一場攤牌,雷威和鹿靜再也不敢像前面那樣跳來跳去了。鹿靜再蠢,都知道皇后工會會長代表什么。所謂四大家族,也不過是異能者社會里稍微有點財力的人,和真正的金字塔世界,還有著跨不過的天塹。 鹿靜小臉惶恐,暗自咬唇。 雷威也是徹底清醒過來,恨不得鉆進地縫里,把自己當空氣。 瑪格麗特之后走到葉笙和余正誼那里,跟他分析后面的牌。 花謠坐在位置上,眼睛看著葉笙。一雙充滿恨意和屈辱的眼神,再看向葉笙時變得有些許怪異。葉笙的直覺那么敏銳,怎么可能不知道【護花人】在看自己?,敻覃愄貍阮^,語氣端莊溫柔,滿載笑意。于是花謠的眼神越發(fā)復雜。 等瑪格麗特走后。 葉笙對余正誼說:“花謠一直在看我?!?/br> 余正誼說:“我知道,我也在看他。瑪格麗特是不是對他用了【傳承】。” 花謠這種第一梯隊的異能者、浪蕩成性,當然不可能對瑪格麗特突然情根深種。唯一的解釋就是,花謠被【傳承】了。 葉笙說:“不像。” 葉笙說:“花謠沒被傳承?!?/br> 余正誼往嘴里塞了個泡芙,鼓起腮幫子,他有動物般的直覺,開口說:“花謠畏懼瑪格麗特,也恨瑪格麗特。昨晚花謠應該被瑪格麗特擺了一道?;ㄖ{這種人,受了屈辱,肯定會想著報復回來的?!?/br> 葉笙點頭,說:“他想報復的話,在副本里可以直接綁定他和瑪格麗特成為戀人。他昨晚應該就是那么想的。但是沒成功?!?/br> 余正誼皺眉道:“從瑪格麗特第一天和花謠走的那么近開始,我就覺得特別奇怪。以瑪格麗特的性格、如果知道花謠想用【戀人】牌和她強行發(fā)生關系。瑪格麗特一定昨晚就殺了他。但是花謠今天還活著。為什么?” 葉笙垂眸,想著瑪格麗特對自己的“善意”,眼里掠過一些諷刺,語氣很輕。 “廚師,戀人牌的功能是,雙方同生同死。也許,瑪格麗特很需要用這張【戀人牌】做些什么吧。” 另一邊,在【女教主】的指引下,【戰(zhàn)車】又從海上帶回來十只籠子。戰(zhàn)車一天只能去一個方向。這次帶回來的籠子里,【魔術師】聽出兩個籠子。 早上的風波過后,游戲還得繼續(xù)。但是這一次,所有人說話都開始變得小聲了。 “現(xiàn)在還剩五張牌,【命運之輪】,【死亡】,【節(jié)制】,【太陽】,【正義】。今天能開出【太陽】是最好的?!?/br> 霍格爾等人現(xiàn)在不欲插手開籠的事,直接回房間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