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后宮絕大多數(shù)女子都會羨慕的‘紅霞帔’，紅的耀目，然而這只能讓高滔滔更加抗拒和絕望——她的人生真的只能如此了嗎？嫁給自己的姨父，成為后宮里平平無奇的一個后妃，失去自我，然后被吞吃殆盡。

    高滔滔將自己沉進(jìn)池底，這一舉動引來宮女的驚呼，而就在有人要下水去扶她時，她自己就先冒上來了。扯起一個似乎是緊張，又似乎是羞澀的笑：“不用擔(dān)心，奴會泅水，會閉氣。”

    尚寢局的女官和高滔滔不熟，真當(dāng)她是面臨承寵有些緊張，又有些羞澀與期待的少女。此舉只不過是在過度的緊張之下，暴露的一點點活潑‘本性’，也就沒說什么。

    之后高滔滔繼續(xù)沐浴，是不是沉到水里去，其他人也就沒那么驚慌了。幾次之后，快要沐浴完畢了，她又一次沉了下去，這個時候大家心態(tài)已經(jīng)很平和了，就算高滔滔這次閉氣時間有些長，大家也沒有在意。

    因為和溺水的人不同，高滔滔并沒有掙扎...大家也就以為真的一切盡在掌握中。

    直到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勁，高滔滔有了一點點掙扎，有人去撈時，她被撈上來，已經(jīng)是背過氣的狀態(tài)了。

    接下來還哪能承寵，只能是宣召太醫(yī)——至于那條紅霞帔，當(dāng)然也是白準(zhǔn)備了。

    今天上午，基本上就是在磨這些戲了...這在劇里其實是一個大高潮，非常悲傷，一直以來推進(jìn)的命不由己的沉重到這里是一個頂峰。女主角并不是自殺，而是假裝沐浴久了暈倒，導(dǎo)致溺水，以此逃避。只不過這個辦法其實很危險，一不小心真的會死人的！

    她在沉下去后，水下攝影機(jī)懟到了她的臉，那是一種由安詳?shù)姜b獰的變化。安詳是因為她打定了注意，心意已決！其實對一個人來說，吃苦受罪從來不是最苦的，最苦的是內(nèi)心還沒有做出決斷，還在徘徊猶豫。至于猙獰，則是因為她在水下已經(jīng)到極限了，但還是要控制自己的求生欲，不要上浮。

    到最后再嗆水...假裝一開始是暈倒了，后面再溺水反應(yīng)才沒有正常溺水的人那么大，那么早被發(fā)現(xiàn)。

    在最后，高滔滔是狼狽的，也是滿足的...她終究還沒有穿上那件紅霞帔。

    結(jié)束這一場，陳力導(dǎo)演喊‘咔’的一瞬間，徐甜和趙丹妮立刻就抱著大浴巾和鞋子過來了，將濕漉漉的程程裹起來——片場是在室內(nèi)，又有一個大大的熱水池，理論上不會太冷。

    但這是冬天，用于拍攝的房間很大，同時為了方便拍攝，門窗都大開，工作人員也是隨時進(jìn)進(jìn)出出的。這種情況下，室內(nèi)體感可想而知...冬天在狹小的浴室里洗澡依舊是一件苦差，何況這個浴室‘半開放’。

    確定戲沒有問題了，程程就去更衣室換衣服了。由里到外換了溫暖干凈的衣服，這才裹著頭發(fā)出來。趙丹妮牽了一根線過來，插上了吹風(fēng)機(jī)，程程坐下之后她就很專業(yè)地給她吹頭發(fā)，溫度適中、小心頭皮，吹的又快又順。

    富英杰則是遞給程程她的保溫杯，還拿了暖水袋。

    “其實不冷，現(xiàn)在反而特別暖和，因為剛剛‘洗澡’嘛?！背坛绦χ鴶[手，沒要暖水袋。

    洗澡促進(jìn)血液循環(huán)，冬天洗完澡之后渾身都暖呼呼的。

    吹頭發(fā)吹了一會兒，就有工作人員過來告知，今天上午沒戲了，程程可以休息了。當(dāng)然，工作人員沒法休息，下午的戲要轉(zhuǎn)場，不在這兒拍，場工什么的都這個時候反倒得更加抓緊，免得耽誤了午飯。

    “剛剛你在水下表情控制的真好啊...”冷不丁的，張子平的聲音出現(xiàn)在程程身后，程程轉(zhuǎn)頭才發(fā)現(xiàn)他不知道什么時候來了。

    程程和張子平是男女主角，兩人的對手戲是最多的，但除了對手戲，兩人也有一些別的戲。這其中，作為‘一番’的程程要比張子平戲多——因為明星進(jìn)組之后也不是說整天就關(guān)在劇組了，很多明星還得暫時離開劇組上節(jié)目、拍廣告、出席活動什么的，所以劇組也會安排好拍戲的場次，給明星空出時間離開劇組。這就出現(xiàn)了某一個人的戲份在一段時間內(nèi)集中，然后又空出了‘假期’。

    這方面，曹多美這類配角身上體現(xiàn)的就很明顯了，她時不時就能‘放假’呢。

    張子平也有這種情況，至于程程，因為她沒怎么要求過‘假期’，再加上她戲份最多，倒是比較少說連著一兩天沒戲，可以離開劇組做事。

    今天就主要是程程這邊的戲，張子平一整天沒戲。

    “你今天在劇組?。俊背坛踢€以為張子平不在呢。

    “當(dāng)然在啊，都快殺青了...有什么事不能晚兩天？”張子平撇了撇嘴，又說：“一上午了啊，雖然我來的時候已經(jīng)開始拍了，但你不會都沒注意到我來了吧？”

    程程沉默，程程不說話，程程微笑......

    好了，張子平完全知道了，和她有幾秒鐘不說話，然后忍不住搖頭笑了起來：“雖然在學(xué)校也經(jīng)?？吹侥闩艖虻臅r候完全專注，但......”

    但能夠一直保持這份初心，在年少成名、大紅大紫不止一兩年的當(dāng)下依舊這樣，還真是挺讓人佩服的...張子平自己是經(jīng)歷過年少成名的人，他自問自己沒做到。當(dāng)然他會反思這件事，也不耽誤在吹捧和金錢中飄起來。

    沒經(jīng)歷過這種事的人其實很難理解明星的心態(tài)，覺得就是被人捧幾下就飄飄然了，一點兒定力都沒有——說實話，人要是真的有想象的那么有定力，那么理智，這個世界就不是這個樣子的了。

    “...下午的戲是什么來著？”午飯還沒到時間，更談不到午休了。程程有時間，張子平就和她隨便聊。

    “場記單上寫的是...”程程描述了一下，張子平就知道了。

    這是‘溺水’事件的后續(xù)，高滔滔想要這樣躲過承寵，最大的風(fēng)險其實不是溺水，她的溺水很大程度上是偽裝，風(fēng)險有，但不大。最大的危險來自于曹皇后，她肯定知道侄女是真溺水，還是假溺水，也知道這背后意味著什么。

    最重要的其實是這個侄女不聽話！

    曹皇后將侄女做養(yǎng)女，預(yù)備著送給皇帝，目的是用來鞏固自己的地位，最好使其生下具有曹家血統(tǒng)的皇子。對于家族來說，高滔滔有點‘小脾氣’不算什么，對于曹皇后卻是大問題！這意味著侄女很可能會不受控制。

    曹皇后當(dāng)然愿意為家族付出，但前提是她還是皇后，侄女可以輔助她，卻不能威脅她。

    之前高滔滔對于侍奉官家有些排斥，曹皇后其實不介意，少女心事，不愿意托付終身給一個年紀(jì)大自己很多的長輩，這有什么奇怪的？官家的身份或許能讓一些少女不在意這種事，但總有一些人是在意的。

    曹皇后想的是，只要最后侄女能聽話，走上早已安排好的路就好了。她真的對官家無半點男女情愛之意，在曹皇后看來還是好事。

    一方面，曹皇后是見過一些真的愛慕官家，反而不能理智，做下了蠢事的后宮的。另一方面，曹皇后也認(rèn)為侄女不喜歡官家，能有效抑制她在后宮的‘野心’，確保了侄女不會想要取代她。

    但進(jìn)展到，到了‘大是大非’的關(guān)鍵問題上高滔滔也不配合，這就很有問題了。

    這就像是家里父母和孩子，小孩子叛逆，鬧鬧脾氣什么的，父母不會說太多，說不定還會順毛捋，免得孩子的逆反心理更強(qiáng)。但如果小孩子叛逆大爆發(fā)，真要做什么出格的事，要輟學(xué)，要犯罪...那絕大多數(shù)的父母肯定會出重拳的。

    高滔滔的‘危險’在于，曹皇后一念之間就可以決定她的命運——既然家族讓她早早就進(jìn)了宮給姨母做養(yǎng)女，那對于她未來的安排就很清晰了，這是得到她的父母、她的家族首肯的。

    如果她不肯，那就讓她肯，或者更糟糕一點兒，讓她去死。

    她的出身比一般的養(yǎng)女要高很多，這讓她成為后妃的起點就和別人不同，但說到底也就是那么回事兒。大家族里的女孩子，真是說尊貴也尊貴，說廉價也廉價。比如說她這種，若她做了皇帝的妃嬪，自然是金枝玉葉，但如果她不做皇帝的后宮，又能怎樣？

    她在宮中做了這么多年‘養(yǎng)女’，這個身份在這里，她已經(jīng)不能像家族的姐妹一樣找個合適人家嫁了了，她可能的未來非常、非常有限。

    對于家族來說，她如果不做官家的后宮，那又和死了有什么差別？所以姨母真的讓她去死，也沒人會站出來幫她的，包括她的血脈親人。

    當(dāng)然，高滔滔猜測事情不會糟糕到那個程度，相比起殺了自己的養(yǎng)女兼侄女，曹皇后更可能隨便找一個人嫁了她。前者就算宮中人命再怎么不值錢，她掩人耳目的手法再高明，也是有可能被張貴妃等人抓住把柄的。

    再者，高滔滔進(jìn)宮這么多年，與曹皇后不說是母女情深，也是真的有點感情的，她小的時候曹皇后也如同母親一般教導(dǎo)過她保護(hù)過她...說的難堪一些，這么多年，養(yǎng)一條狗也有些感情了，何況是個與自己有血脈親緣的人呢。

    總不至于真的要殺了她。

    下午的戲就算高滔滔和曹皇后的對手戲，這可是一場難度比較高的戲——雖然曹皇后知道高滔滔是故意的，高滔滔也知道曹皇后知道她知道，但兩人不會將事情放到明面上說，曹皇后甚至要替高滔滔圓這個謊！不然就是高滔滔拒絕了官家??！這種事就是‘不識抬舉’！

    對一般的上位者‘不識抬舉’尚且有風(fēng)險，對天子不識抬舉可就幾乎等于抗旨了！

    以宋仁宗的性格，應(yīng)該不會殺人，但因此傷了自尊心，心里不高興是肯定的，對曹皇后也會遷怒——養(yǎng)了這么些年，就教出了這樣一個‘養(yǎng)女’？到底是怎么教的？

    然而在幫助高滔滔‘圓謊’之外，在明面之下，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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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3章 大江東去（23）

    《君門深九重》劇組最后一天, 這一天劇組的氣氛和平常不一樣。手忙腳亂的，但沒有平常忙起來的那種‘社畜’感, 不少工作人員就像是要放假的學(xué)生一樣——雖然這部戲還有后期要做，但對做拍攝工作的大多數(shù)工作人員來說，他們的工作就到此為止了。

    他們當(dāng)然也有‘下家’，拍完這部戲就得想著下部戲，如果下部戲遲遲沒有著落，還得擔(dān)心...但總的來說，從業(yè)者都會在一部戲之后得到一個假期，一個可以休息的時間。

    拍戲期間，每一天都是錢, 所以就連大明星請假暫離劇組也要做好安排，做到人走了劇組拍攝不斷。這種情況下, 普通的工作人員就更談不到‘假期’了！周末什么的是不存在的。如此忙忙亂亂了兩個月，對于‘休假’的期待可想而知。

    就連‘林姐’也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給程程化妝的時候說起這個事：“這次我是真的要休息了，我?guī)阋豢跉庑萆蟽蓚€月，工作室先交給別人...我要出去旅游, 然后宅家快樂......”

    這個時候劇組還沒殺青的演員也不多了，像曹多美, 半個月前就走了, 演曹皇后、宋仁宗等重要配角的演員也走了七七八八。除了程程和張子平這對主角外，還在的有點戲份的演員可以說是小貓兩三只。

    “...今天上午就能拍完吧？”林姐問了一句。

    程程點頭：“順利的話...不過今天也走不了，晚上還有殺青宴。嗯, 反正后天過年，總不會耽誤大家回家過年的?！?/br>
    “說起來真是啊，都要過年了...工作一忙, 這些事就給忘記了...”林姐手上動作慢了半拍，有點好笑地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程程的妝也化好了。今天的殺青戲并不是劇本里的大結(jié)局，反而是比較靠中間的一段戲——男主角在宮中不小心撞到了一起宮內(nèi)陰私之事，這種事他站出來揭發(fā)固然有功，但實質(zhì)上是吃力不討好，甚至有些危險的。這種時候，女主角保護(hù)了他。

    戲本身不難，場面也小，在最后剩下一些戲時，導(dǎo)演就特意留下了這個做殺青戲...殺青戲來來回回總不好，也挺讓人心煩的，這一點和開拍第一場戲要用比較簡單的戲是一個道理。

    程程對著穿衣鏡最后確認(rèn)了一遍——藍(lán)色交領(lǐng)衫、褪紅裙子、象牙色披帛，都沒有問題，發(fā)髻的話這次很普通，因為戴了冠子。宋代仕女戴冠非常常見，程程在這部戲里戴冠的扮相也有好幾款。

    妝面很有古典韻味...連續(xù)兩個月如此，程程都有點兒恍惚了。

    她想要演好戲，向來只有完全投入角色，她做了兩個月的高滔滔，一個宋代貴族女子，可不是就有點兒恍惚么。

    對著鏡子輕輕笑了一下，程程就轉(zhuǎn)身離開了化妝室...最后一點兒殺青戲不能說超級順利，但也沒有不順，就和平常一樣，有條不紊地進(jìn)行著。

    陳力導(dǎo)演不知道是因為這是最后的戲了，還是因為真的很滿意，拍攝的間隙就說：“好啊，真好??！程程和子平狀態(tài)是越來越好的，他們現(xiàn)在的松弛感不是一開始的時候能比的...剛剛那個目光對視，分寸恰到好處，能抓住觀眾，又不會過分，符合這部劇的古典意趣?！?/br>
    陳力導(dǎo)演應(yīng)該和攝影有過商量，在這部戲很著重地拍攝了程程的側(cè)臉、脖頸、背影，從鏡頭的呈現(xiàn)來說，就符合矜持、唯美、古典的取向。

    剛剛的鏡頭也不例外，幫男主角解圍的女主角氣韻清美，側(cè)臉完全經(jīng)得住特寫鏡頭反復(fù)拍。她在這個熱鬧的、富麗堂皇的宮廷里，格格不入的讓人沉醉...這個時候鏡頭的視角其實是男主角的視角。

    張子平現(xiàn)在也是完全投入了角色，帶著角色濾鏡看程程，眼神、姿態(tài)無一不好...更重要的是cp感，那種矜持內(nèi)斂，與小甜劇，特別是現(xiàn)代甜寵劇完全不同的cp感，真的很絕——程程之前也和別的男演員組過cp，大多數(shù)cp感都還不錯，但即使是這樣，與張子平的cp感也很特別，能讓人眼前一亮。

    對于一部言情劇來說，真的很吃男女主角的cp感，男女主角有cp感，能讓觀眾磕到了，那就成了！反之，演技再好，制作再精良，劇本再是妙啊，也差著那么口氣——說實在的，以當(dāng)下的業(yè)內(nèi)現(xiàn)狀，制作精良的少，劇本精妙的難求，至于演技，言情劇演員的演技么，不是沒有好的，就是很難遇到而已。

    相比之下，cp感倒是比較容易得到，而且能迅速拉客的因素了。

    程程和張子平一開始cp感其實沒有這么強(qiáng)，一方面是《君門深九重》劇集不長，但感情線節(jié)奏其實是慢熱的、波瀾不驚的。

    另一方面，也是程程和張子平本人的問題了。他們絕對不能說沒有cp感，當(dāng)年在電影《致命游戲》里搭檔，雖然短，也是能看出來的。只不過，他們確實缺乏那種強(qiáng)烈cp感帶來的刺激，那種明顯的荷爾蒙。

    但隨著張子平慢慢被程程帶入，慢慢被導(dǎo)演調(diào)教，感覺就出來了。這種情況下，他們之間沒那么強(qiáng)烈的荷爾蒙反而更合適，因為高滔滔和趙宗實就是這樣，都是有著極大壓力的少男少女，都習(xí)慣了矜持靜默。

    心中若有所動，也不敢輕舉妄動，表面波瀾不興，內(nèi)里暗潮洶涌——

    反正拍戲到現(xiàn)在，劇組的人都有一種感覺，這部戲應(yīng)該會爆...一部戲有沒有前途，開播之前看似迷霧重重，誰也說不準(zhǔn)，實則有經(jīng)驗的劇組人員能把準(zhǔn)七八成！那些拍攝過程中沒有亂七八糟的事，戲本身能讓劇組人員覺得‘通順’的劇，基本上都不會差！

    這樣的戲，配上程程、陳力這樣的卡司，題材也是偏主流的，那就穩(wěn)了。

    而履歷上有一部這樣的戲，對參與的工作人員也是有好處的——在這樣的期待下，下午一點多，《君門深九重》終于殺青！因為只剩下一點兒戲，不想留到下午的關(guān)系，本來的午餐時間都延后了。

    之后就是殺青宴，演員和劇組工作人員各回各家！就算導(dǎo)演等人還要關(guān)注后期，那也是來年的事了...工作再緊張，也是要過年的。

    程程在第二天一早就乘飛機(jī)回了玉城，送她回了家之后，助理才放假回家。

    “之前還說呢，你今年不會要除夕當(dāng)天才回吧...”程程一到家，看到的除了外公外婆，還有姨婆和表哥周亞杰。周亞杰一看到程程就開腔了，帶著點調(diào)侃的意思：“聽人說啊，大明星就是越到放假的時候越忙?！?/br>
    “怎么說呢，雖然光鮮，但說到底也是服務(wù)業(yè)吧？”

    作為演員，可以成為一名‘藝術(shù)家’，但要說‘明星’，本質(zhì)上確實是服務(wù)業(yè)沒錯了。

    程程當(dāng)然知道表哥沒有惡意，只是笑了笑：“忙不忙的，還是要看個人想法吧...如果什么都想要，怎么都不夠，又或者自己不能做自己的主，那肯定是忙的不行的。”

    就像現(xiàn)在的流量明星們，隨便掙一掙，賺來的錢就已經(jīng)是普通人難以想象的數(shù)字了，行程真的一定要那么滿嗎？然而事實卻是，這些流量明星的行程真的就是那么滿！有的人是合約在身，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自覺不自覺地工作拉滿。

    有的人則是純粹自己上進(jìn)，想要賺的更多，怎么賺都嫌不夠...又或者，是在用高強(qiáng)度的工作刷存在感，盡力讓自己的熱度高一點，維持的久一點——流量更新?lián)Q代可是很快的，大家都知道自己必然有被取代的一天，但誰不想讓被取代的日子盡可能推遲呢？

    而程程，并不屬于這些...她自己開工作室，自己可以完全決定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嗯，一定程度上自己決定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另外，她也沒有迷失，沒有怎么都賺不夠的想法，她從小生活就相對優(yōu)裕，但又不是大富大貴，所以養(yǎng)成了沒有太大物欲的性格。

    至于行程排的滿滿的，熱度頂?shù)阶罡?，并盡力延長自己的頂流生涯...這......

    程程當(dāng)然也希望自己紅一點，這樣她的選擇會更多，想要演某個角色的時候也會更有優(yōu)勢，至少不會因為‘沒名氣’這種理由與心儀的角色失之交臂。但在當(dāng)下，她已經(jīng)是到頂?shù)呐輪T了，就算有女演員咖位更高，那也是‘江湖地位’的問題，只能靠時間去彌補(bǔ)這種差距。

    要問現(xiàn)在華夏最紅的女演員，只能列三個名字，她絕對是三人之一！

    考慮到女明星的更迭比男明星要慢，哪怕是吃老本，她未來幾年都能維持這個地位，并且?guī)啄曛?，她依舊是知名度很高的女明星，單純地想要演戲依舊有很大的選擇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