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美為患 第1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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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溫短嘆,心想這個兒子在官場上也算手段高超,帶兵的本事更不用說,這回北伐打下洛陽,從藍(lán)田撤退兵,換了桓溫自己去,也未必能做到這樣面面俱到??上Щ竼⒕驮谶@男女事上讓他頭疼,原還當(dāng)他風(fēng)流貪花,如今卻陡然一變,守著衛(wèi)家女郎執(zhí)拗不改,旁的一概都聽不進(jìn)去。 桓啟道:“你也別老是cao心這些,我早就在江夏衛(wèi)家留了婚書,若是反悔,只怕士族之中桓家名聲都要壞了?!?/br> 桓溫一口氣涌上來,呼吸急促,一旁仆從見狀不好,趕緊上來為他順胸口,桓啟忙叫醫(yī)師來,用了兩針后,桓溫這才面色又緩和平穩(wěn)下來。 醫(yī)師擦著額頭的汗說,千萬不可動怒動氣。 桓啟重又在榻前坐下。 桓溫闔著的眼睜開,雙目盡露疲態(tài),不提為他娶妻之事,而是道:“此番回去,你可想過家中會如何反應(yīng)” 桓啟沉吟片刻,點(diǎn)了點(diǎn)頭?;肝醪胖瞧狡?,卻不是個氣度大能容人的,更別說背后有司馬興男老婦為他撐腰?;竼⑿南吕湫Γ?dāng)初祭祖途中遇襲,一把火將莊子燒的干干凈凈,全是司馬興男的手筆,他銘記在心從未忘過,若是這回她還要生事,正好將前事一起清算了結(jié)。 桓溫見他沉了臉,目光陡然冷厲,已猜到幾分,緩緩道:“伯道無甚大才,這些年被人捧著慣了,日后將他遠(yuǎn)遠(yuǎn)打發(fā)了就是,興不起什么風(fēng)浪?!?/br> 到底是血脈骨rou,桓溫想將家族托付給桓啟,也想讓其余幾子富貴安身,歷來家族要強(qiáng)大,少不了才華出眾光耀門楣的人物,也少不了枝繁葉盛全族齊心幫襯。 桓溫聽著父親說著族中安排,他如今傷重氣虛,偶爾停下還要喘兩下,說的斷斷續(xù)續(xù)。但桓啟聽得認(rèn)真,沒有半點(diǎn)錯漏,桓溫戎馬半生,如今的權(quán)勢全是實(shí)打?qū)崥⒊鰜淼?,在朝堂上更是老jian巨猾,如今朝中上下對他沒有不忌憚的,雖然人不在建康,一紙文書送至朝廷,司馬邳也必須慎重掂量。 桓啟自知根基尚淺,很多地方還需聽桓溫教導(dǎo)。可聽了家中許多事,桓溫卻只字不提司馬興男,他看了父親一眼,心中自有計較。 桓溫耗神費(fèi)心囑咐一陣,已覺得疲累,他緩了緩,叫仆從將幕僚與軍中心腹將領(lǐng)叫來,當(dāng)著眾人面,強(qiáng)撐著身子叫人寫一封奏議給皇帝,言明廢世子桓熙改立桓啟承襲南郡公的爵位。屋中寂靜,幕僚與眾將領(lǐng)都不敢出聲,心中卻如驚濤駭浪一般。等奏議寫完,周越呈給桓溫,又用私印蓋章。 桓溫擺手讓眾人離去便撐不住又昏沉睡去。 桓啟從房中出來,暗嘆一聲,心頭沉重如壓了千斤巨石。 晡時,仆從送來飯菜,有兩道時蔬,一碗魚湯。魚是從江里新鮮打起來的,又熬制一個多時辰,魚rou都煨爛了,味道極為鮮美。衛(wèi)姌低頭喝著湯,抬頭就見桓啟從外走來,一時嗆住,不住咳嗽。 桓啟幾步走過來,在她背上拍了兩下,“飯也不好好吃,急什么” 衛(wèi)姌趕緊喝了兩口茶,壓下嗓子里的一點(diǎn)癢意。 桓啟擦了手,坐下讓仆從添碗筷,就著桌上飯菜吃起來。 衛(wèi)姌想著白天他問的那句,便有些躲閃,目光看著屋外。 桓啟很快用完飯,見她左顧右盼就不敢看向自己,心下不由好笑,讓人收拾了殘桌,一下坐到衛(wèi)姌身旁。剛才她嗆著,咳得面帶紅潤,眼睛更是水汪汪的,輕輕看過來一眼,讓桓啟心神發(fā)酥。衛(wèi)姌卻又很快移開眼,桓啟想了想,湊在她耳邊道:“行了,婚事的事我父親應(yīng)該不會再提別的了。” 桓溫方才囑咐不少事,卻不再提他的婚事,許是病痛無心糾纏此事,又或是終沒拗過他,放任自流?;竼⒉蝗ス苁裁淳売?,只當(dāng)他是默認(rèn)了。 衛(wèi)姌垂著眼,點(diǎn)點(diǎn)頭。 桓啟卻有些不樂意,旋即又瞪眼道:“以后再不許說那種氣話,什么婚嫁自由,再讓我聽見試試……”最后半句說的咬牙切齒,帶著幾分寒氣。 衛(wèi)姌心想那可不是氣話,卻沒說出口。 桓啟摟住她,手搭在她的肩上,明顯覺得瘦了些,都是這些日子辛苦挨的,他有些心疼,聲音都放柔了幾分,“世子的事剛才已經(jīng)定了,回頭你也不必急著回江夏,等我把荊州收拾干凈,陪你一同回去?!?/br> 衛(wèi)姌看他一眼,暗道還不是白天那句話,讓他起了疑,都不想讓她獨(dú)自回去。不過他說的收拾干凈,還是讓她有些心驚,想了一下,還是提醒道:“南康長公主不會輕易罷休?!?/br> 桓啟將剛才桓溫親口允許,寫下奏議的事說了出來。 衛(wèi)姌神色并不見輕松,面露遲疑。 “你想說什么” “今日看大司馬的氣色不好,只憑一紙奏議并不穩(wěn)妥。” 桓啟一聽這話,臉色也嚴(yán)肅起來,他知道衛(wèi)姌聰明機(jī)警,摸了摸她的頭發(fā),道:“說來聽聽?!?/br> 作者有話說: 第276章 二七五章無題 衛(wèi)姌剛才脫口說出那句已有些悔, 猶豫是否該直接議論桓家之事。 桓啟一眼就看穿她所想,卻是滿不在乎地道:“怕什么,直說就是。” 衛(wèi)姌這才道:“這么些年用兵北上的不少, 還從未有人收服洛陽, 只憑這一點(diǎn)就可稱得上是震天的功勞,大司馬早已領(lǐng)荊、司、雍、益、梁、寧等州郡兵馬, 朝廷還能如何嘉賞,再往上可就是‘九錫之禮’。不說陛下,就是其幾姓高門,能安然坐視此事大司馬身體無恙, 奏議無人敢違,但現(xiàn)在大司馬傷重,朝中定是盼著桓家先自亂一回,這奏議未必就有用?!?/br> 桓啟聽她說著,臉色微沉。他何等城府心計,她言外之意一聽便知,桓溫傷重的消息瞞不住, 這個時候往朝廷發(fā)奏議, 朝廷里的那些人精哪個不知這是桓溫安排身后事,那幾姓門閥,尤其是王謝兩家, 只需要壓著奏議不動,等不了多少時間,桓家就先要內(nèi)亂一場。 他若有所思, 瞧著她笑了笑, 道:“還想到什么就一并說了吧?!?/br> “世子這么多年, 根基深厚, 又有宗室背后支撐,”衛(wèi)姌小聲將心頭所想說了出來,“萬事都講究一個師出有名,你若有心要對付他,還是該多拉些助力。你曾在吳郡游學(xué),又與豫章望族相熟,這些江南士族與王謝那幾姓向來就有些不對付?!?/br> 桓啟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豁然起身,在屋里來回踱了幾步,忽然轉(zhuǎn)身將衛(wèi)姌抱起來,原地轉(zhuǎn)了個圈。衛(wèi)姌驚得雙眼瞪得滾圓。桓啟噙著笑,在她臉上狠狠親了一下,然后又將她放下,面上笑吟吟的,說不出的滿意,心道玉度心中到底還是有他,才能坦言將錯漏處指出。 這兩日忙碌奔波,有些地方險些疏忽過去。桓啟對著衛(wèi)姌夸了句聰明,又好奇打量她道:“你這兩步想得比那些文吏都要周全多了,卻是從哪學(xué)來的” 衛(wèi)姌抿了一下唇,道:“都是瞎琢磨?!?/br> 實(shí)則前世在謝家那些年,她聽說過不少王謝兩家在朝堂上針對桓家的事,剛才所說也全是有感而發(fā)。 桓啟輕輕將衛(wèi)姌下巴一抬,在她唇上親了兩下。又說了幾句閑話,囑咐她好好休息,轉(zhuǎn)身去了書房,將一路隨軍的幕僚常楷田孝直找來商議。 常田兩人近日在寨中閑著,聽說大司馬的病情,心中既驚且憂,卻也暗自為桓啟計劃籌謀,此時來了,還沒等兩人說些有用的諫言,桓啟卻先道:“論打打殺殺,十個桓熙也不夠看的,不過家里的事,總不能做的那么難看,名聲還是要的?!?/br> 這一開口,??c田孝直就不住點(diǎn)頭,他們也擔(dān)心這些日子桓啟掌著兵權(quán),做事太狠不留余地,損壞名聲,對日后來說大為不益。 桓啟與兩人商議片刻,自己親筆寫了幾封書信,一封給江州桓沖?;笡_身為江州刺史,在族中威望僅次于桓溫,只是他為人忠厚,平日很少摻和侄子之間的事。剩下幾封都是給江南有交情的幾家。廢立世子是大事,建康支持的肯定是桓熙,他需要江南士族為他正名說話。 等全部安排妥當(dāng),至于其他一些不重要的書信,可以叫由??镄⒅眻?zhí)筆。 兩人見桓啟安排地面面周到,不由感慨道:“主公這番安排可稱算無遺策了,便是桓熙要鬧,于情于理都已落下風(fēng)?!?/br> 桓啟笑道:“還都是玉度提醒的我?!?/br> 常楷道:“小郎君年紀(jì)輕輕有這份眼光和謀略,著實(shí)厲害?!?/br> 他夸得誠摯,仿佛心悅誠服,田孝直也連連稱是。 桓啟臉上的笑又濃了幾分。 幾分書信連夜從軍營中發(fā)出,快馬加鞭奔馳向各處。 桓啟在寨中又處理了軍中分功及傷亡撫恤之事?;笢夭恢遣皇悄侨召M(fèi)神說話,隨后兩日精力不濟(jì),吃了藥昏睡不止。 這日清晨,幾十侍衛(wèi)護(hù)送著一輛牛車來到寨外,下來一個身著錦衣的男子,下了車便一臉傷心哀泣的模樣,口中直呼父親??词剀娛可锨霸儐?,侍衛(wèi)喝道:“瞎了你們的眼,這位便是世子,還不趕緊打開寨門?!?/br> 軍士嚴(yán)守軍令,并未開門,轉(zhuǎn)身立刻去稟報。 桓熙滿臉擔(dān)憂站在門前等候,心底卻怨憤不已。 桓啟帶著人過來,一瞧果然桓熙,眉頭飛快一皺,按時間來算,桓熙能這個時候趕到,定是有人給他通風(fēng)報信,看來軍中支持世子的人也有不少。他也不意外,接手軍務(wù)的時候便已已有所料。 寨門打開,桓啟迎了出去,先叫了一聲“大哥”。 桓熙大步上前,道:“聽說父親受了重傷,敬道,往常父親都夸你帶兵如何了得,怎會有此疏漏”說著也不等桓啟回答,已經(jīng)朝著里頭沖進(jìn)去,道,“母親與我夙夜難安,父親在哪” 桓啟冷笑一下,不緩不疾跟在后面。 桓熙來到桓溫靜養(yǎng)所居院子,腳步踉蹌地奔進(jìn)門內(nèi),見桓溫倚重的幕僚將士都在,臉上滿是擔(dān)憂之色,跪在榻前,語帶哭音喚道:“父親?!?/br> 桓啟剛進(jìn)門時就聽見這一聲,心想平日還是小瞧了他,這份表現(xiàn)簡直滴水不漏。 桓溫剛才醒來,正叫人來說話,此刻抬起眼皮,朝榻前看去。 桓熙眼里含淚道:“聽說父親受傷,兒子恨不得以身代之,母親在家已哭了幾日……” 桓溫瞪眼道:“老子還沒死,哭個什么勁” 他說話虛弱,遠(yuǎn)不及往日威風(fēng),桓熙對這個老子一向都是有些害怕的,但此刻親眼見到桓溫躺著面色灰敗,形容枯槁,他心一顫,咚咚直跳,想到來時母親囑咐的那些,他趕緊道:“父親,你出征在外不知,我又有了一個兒子?!?/br> 他回頭朝仆從看去,有個身強(qiáng)力壯的老媼抱著個襁褓站在侍衛(wèi)之中,聽信立刻進(jìn)屋,到了榻前掀開蓋布,露出里頭一個白胖的嬰孩,腦袋很大,雙眼微微瞇著。 “這是我那妾室所生,才落地沒兩日,就聽軍報傳來父親連連大捷?!?/br> 桓熙說著,對老媼使了個眼色,老媼將孩子放在榻前,那孩子大膽,揮舞小手。 桓溫見著孩子,面色也轉(zhuǎn)為溫和,瞧了孩子兩眼,想伸手去摸一下,但雙手無力只好作罷,“孩子不錯,好好照料?!?/br> 桓熙依舊跪著,雙手搭在榻前,“母親已請了兩位太醫(yī),寨子人多噪雜多有不便,還是應(yīng)該早日回家中修養(yǎng),也讓兒子盡盡孝心?!?/br> 桓溫不知可否,點(diǎn)了下頭,道:“你有心了?!?/br> 桓啟冷眼瞧著,并未言語。 作者有話說: 我卡文了,很抱歉,今天只有一更感謝在2023-08-22 23:01:53~2023-08-24 23:01:5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第277章 二七六章無題 桓熙又勸了許久, 只說軍寨中住著多有不便,且此處近水,濕氣重, 對恢復(fù)傷病并無益處。又或是給桓溫說些嬰兒初生的趣事解悶逗趣, 頗有些病前娛親的意思。直到桓溫面露明顯疲態(tài),他這才離開。 桓啟往日明面上還維持著兄友弟恭, 心里卻瞧不上桓熙,如今才算見識到他口才了得,姿態(tài)擺得十足,連還未滿月的孩子都抱了來討桓溫的喜歡。 桓啟瞧得再明白不過, 桓熙將孩子帶來,是借機(jī)暗示桓家承繼要考慮的是子子孫孫。在這孫輩上,桓熙已有兩子,桓啟膝下無子是個極大的劣勢?;竼底脏托σ宦?,卻未作理會。 桓熙在寨中住下,接連兩日余事不理,大半時間都在病榻前盡孝, 盯著藥童煎藥, 又是親自一勺勺舀到桓溫嘴前?;笢匕櫭己浅馑宦暣耸挛阈杷鹀ao心,桓熙卻是紅著眼道:“打兵打仗我不如敬道,這孝養(yǎng)父母的事做起來卻不難, 父親就成全我一片心意吧?!?/br> 這一番話說得赤誠真心,桓溫看了他一眼,也未再阻止。直到藥吃完, 他才道:“我知道你擔(dān)心什么, 政局多變, 你應(yīng)付不來, 日后家中少不了你清閑富貴,回去好好教養(yǎng)孩子,日后成了才,族中自有讓他們出頭的機(jī)會?!?/br> 桓熙聞言心涼了半截,沒想到這樣一番孝行下來,竟沒半點(diǎn)打動桓溫,他低下頭去,遮掩住復(fù)雜的眼神。 桓溫嘆了口氣,語重心長道:“若是太平年間,天下無事,你再庸碌世子做就做了,可現(xiàn)在不行,外有強(qiáng)敵,內(nèi)有門閥爭斗,讓你繼承爵位,就是害了你?!?/br> 桓熙想著來時父親的吩咐,猶豫片刻,道:“我知父親心中顧慮,我才能不及敬道。但有一點(diǎn),我卻遠(yuǎn)勝于他,有倒是不孝有三,無后為大,他這個歲數(shù)還沒子嗣,這些年戰(zhàn)事不少,若真有個什么萬一……父親別怪我直言,全是為家族長久計,到時家中豈不是一片混亂。” 桓溫本就病容的臉越發(fā)黑沉,盯著他看。 桓熙膽顫了一下,硬著頭皮繼續(xù)道:“我將世子的名頭擔(dān)了那么多年,荊州上下人人皆知,朝中也早有封賜,父親,此時更換朝廷必會阻撓。我有自知之明,軍權(quán)可以交給敬道,我全聽他的,只擔(dān)個世子的虛名,若敬道日后有了子嗣,我再將爵位給他,如此對桓家上下也有交代?!?/br> 說著他跪地磕頭,道:“父親若不信我一片真心,我可以對天發(fā)誓……” “好了,”桓溫截住他的話,面露無奈,道,“我累了,你先回去吧?!?/br> 桓熙還要再說什么,見桓溫已閉上眼,只好悻悻離開,出了門他以袖擦了擦臉,眼中飛快閃過一道冷色。 桓溫屋中時時刻刻都有人守著,不是幕僚便是近隨。剛才桓熙又跪又哭,近隨眼觀鼻鼻觀心只當(dāng)不知,過了一個多時辰有人來換值,近隨離開小院,在門前猶豫半晌,左右看了看,見無人注意,他飛快從小路,找到桓啟,將今日屋里的經(jīng)過全說了出來。 桓啟點(diǎn)點(diǎn)頭,賞了些金銀,又許以前程,近隨便心滿意足地離開。等人走后,桓啟坐在書案前,將公文擱到一旁?;肝跻酝鄹呤值?,擔(dān)這兩日表現(xiàn)卻出人意料,尤其今天說的這些,可謂是直擊要害?;竼⑾氲剿抉R興男,嘴角一挑,還正愁這母子兩個沒什么動作,他若是貿(mào)然動手,反而惹人口舌。 桓熙來了兩日,隨后又有牛車趕至寨中,卻是家中幾位族老叔父,這些人來到榻前,你一句我一句,全是勸桓溫趕緊回家養(yǎng)傷,熱鬧半日,幾人仗著輩分,又找到桓啟,說的也是同樣一番話。 桓啟聽他們說完,懶洋洋靠著道:“父親的傷難以挪動,到寨中修養(yǎng)是權(quán)宜之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