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氣我就要演你了! 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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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顧自地把自己和世界完完全全隔開。 鋼琴老師來得很準(zhǔn)時,就像白澗宗說的,是個很有氣質(zhì)的老人。 燕折站在白澗宗昔日使用的鋼琴面前,有些拘謹(jǐn):“您好?!?/br> 來人笑了笑:“不用緊張,我姓米,叫名梅驕。” 她是一名大學(xué)音樂教授,也是白澗宗從前的鋼琴老師。 “我們先彼此熟悉一下?!泵酌夫湹?,“也熟悉一下鋼琴的基礎(chǔ)知識?!?/br> “好哦……” “坐?!泵酌夫?zhǔn)疽庋嗾墼谧约荷磉呑冢颁撉儆?2個白鍵、36個黑鍵,你劃動一下琴鍵看看?!?/br> 燕折遲疑地劃了下,鋼琴發(fā)出一道短而急促的音律。 米梅驕道:“從左往右一次劃到底試試?!?/br> 燕折照做。 米梅驕問:“有什么感覺?” 燕折遲疑:“右邊的聲音好像比較高?” “是的,這叫音高?!泵酌夫溸呎f邊劃動鋼琴,“我們可以以此把鋼琴大致分為三個區(qū)域,低音區(qū),中音區(qū),高音區(qū)……” 燕折慢慢放松下來。 他對音樂不算有天賦,很多地方懵懵懂懂的,聽不太明白,但米老師一直很耐心,他便漸漸起了興趣。 等學(xué)會了,可以彈給白澗宗聽。 …… 第一節(jié)鋼琴課結(jié)束,也差不多傍晚了,他回到主樓的時候,廚子剛做完飯,正要離開,看到他時打了聲招呼:“燕少爺。” 這意味著白澗宗快到家了。 還行,至少沒像之前一樣躲著他,還知道回來吃晚飯。 “大白?!?/br> 燕折蹲在地上,給角落里的小奶貓撒了一把貓糧。 這是他前天在寵物店買的,老板吹得天花亂墜,又是進(jìn)口又是營養(yǎng)多好,不黑下巴不軟便…… 總結(jié)四個字:貴得要死。 燕折一開始沒貿(mào)然買,他完全不懂養(yǎng)貓,搜了下什么牌子的貓糧好,結(jié)果好家伙,他剛覺得這款貓糧不錯,緊接著就有人說它暴雷、這里有問題那里也有問題。 每個牌子都是這樣。 看得燕折是頭暈眼花,只好買了寵物店老板推薦的這款。 不管怎樣,總比流浪餓著肚子好,這么小的貓搶吃的都搶不到。 貓糧天女散花般地落在地上,小黑貓顫顫巍巍地走近,吃了一顆。 燕折說:“我跟你說,雖然我把你帶回來了,但這個家我說了不完全算,所以你要乖一點(diǎn),知道不?” “喵~” 燕折:“以及,我也沒有很喜歡你,咱井水不犯河水,我是不會擼你的,更不可能抱你,你要做一只精神獨(dú)立的小貓咪,不要祈求人類的撫摸,知不知道?” “喵~” 小黑貓一直在低頭吃東西,順道叫兩聲應(yīng)付這個聒噪的人類。 “還有哦,你不要招惹那個看起來很陰間的人類,萬一他哪天心情不好,趁我不在把你送給別人,你就從豪門太子打入凡塵……” 燕折的聲音越來越小,突然安靜下來。 他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說這句話。 一瞬間,心里升起一股詭異的熟悉感,就好像“白澗宗趁他不在把貓送給別人”這個事發(fā)生過,是被他忘卻的、某個時間段的親身經(jīng)歷。 出神了好一會兒,燕折都沒發(fā)現(xiàn)小黑貓已經(jīng)把地上的貓糧吃得七七八八,已經(jīng)來到他的腳邊。 直到暴露在空氣里的腳踝被柔軟之物蹭了蹭,燕折頭皮一炸,猛得起身連著后退好幾步,直接跌坐在地上。 小黑貓不知道面前的人類為什么這么害怕,它喵喵叫著,邁著四條腿直直地朝燕折沖來。 燕折抵著墻,濃郁的恐懼在眼里彌漫。 眼前仿佛多了道男人的身影,逆著光,看不清臉。男人拎起小黑貓,高大的陰影將角落的燕折完全籠罩。 “看到這只貓了嗎?”或許是畫面太久遠(yuǎn),男人的聲音都有些失真。 “你再耍小心思,再想跑出去通風(fēng)報信——”他擰斷了小黑貓細(xì)瘦的脖子,“這只貓就是她的下場。” 燕折渾身顫抖。 “你不過是我?guī)Щ貋砉┧驳囊粋€玩具,還真把她當(dāng)mama了?我才是掌握你這條賤命的人……” 男人轉(zhuǎn)身,就要將失去呼吸的小貓隨手丟棄—— 不要! 燕折猛得向前撲去,不要這樣…… 為什么又這樣! 為什么? 不可以…… “燕折??!” 一聲怒喚驚醒了燕折。 他呆呆地回首,看見剛回來的白澗宗坐在輪椅上,又驚又怒地看著他。 燕折順著他的視線低頭,赫然發(fā)現(xiàn),哪有什么男人,只有他。 小奶貓最脆弱的脖子正被他抓在手里,只要稍一用力,就可以將其擰斷。 小奶貓掙扎著,無力地蹬腿:“喵……” “我……” 燕折想解釋,可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輪椅上的身影快速靠近,一邊接過他手里的黑貓,一邊朝他的臉抬起手。 燕折沒有躲,只是神經(jīng)繃緊,下意識閉上雙眼,等待著預(yù)料中的疼痛。 一個巴掌如期而至地落在臉上—— 但不痛。 白澗宗寬大的手掌輕易裹住燕折的半張臉,替他拭去臉上濕潤的痕跡。 燕折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早已淚流滿面。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晚了些,52個紅包~還有一章 第64章 他是誰 “別哭了”這三個字對正在哭的燕折來說沒有任何作用,白澗宗早有體會。 清醒的燕折都止不住,何況不清醒的。 于是他收回手,將剛接過來的黑貓遞給俞書杰:“先帶走,帶遠(yuǎn)點(diǎn)?!?/br> “是。” 白澗宗正回視線,臉色沉沉,心里升起了一股難言的煩躁—— 不是因?yàn)檠嗾劭?,而是針對自己?/br> 明明,明明昨晚才決定和燕折拉開界限,他用玩具還是用手都和自己沒關(guān)系。燕折是個成年人了,有權(quán)利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而他作為一個各方面都不健全的人,應(yīng)該遠(yuǎn)離。 可看到人掉眼淚、滿眼恐懼的那一瞬間,輪椅就像被踩住了剎車,怎么都去不了別的地方。 好半晌,他又抬起左手用力抹掉燕折右臉的淚痕:“好了。告訴我,發(fā)生什么了?” “貓,貓死了……” “它沒死?!卑诐咀诒M可能耐心地說,“它好好的,就掉了幾根毛,俞書杰只是把它帶遠(yuǎn)點(diǎn),等你好了就可以去看它——你看,它剛叫了,聽見了嗎?” 燕折哭著搖頭:“它怎么叫的?” “……喵?!卑诐咀诿鏌o表情,“這樣叫的?!?/br> “騙人?!毖嗾壅f,“好難聽?!?/br> 白澗宗陰著臉,卻沒出言訓(xùn)斥。 燕折就站在輪椅前,哭得沒什么聲音。他好像一直這樣,從不嚎啕大哭,只會默默地掉眼淚,偶爾發(fā)出一聲輕微的哽咽。 白澗宗盯了會兒:“為什么覺得貓死了?” 雖然在哭,但燕折還是有好好回答問題:“被,被他殺了。” 白澗宗:“他是誰?” 燕折:“不要問,不要問……” 這句話很熟悉。 和之前俱樂部那次一樣,燕折哭得休克,嘴里只一直重復(fù)著“別問了”。 那次白澗宗真的沒再問。 這次,白澗宗直視燕折驚惶的眼神,追問道:“為什么不能問?” “被知道,會死?!?/br> “誰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