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氣我就要演你了! 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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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折說過的每一句話都被實時播放,包括在老宅停車場遇到的一切。 白澗宗如一座雕像,沉寂了足足半小時,才嘲弄地嗤笑一聲,重復(fù)道:“野種?” 筆記本里沒有畫面,只有聲波的波動。 “今天還要扶郎花嗎?” “不了?!笔茄嗾矍宕嗟幕卮?。 白澗宗一頓。 “叩叩——” 他猛得蓋上筆記本,面無表情地說:“進(jìn)?!?/br> 俞書杰推門進(jìn)來,道:“老板,查清楚了?!?/br> “楊先生昨晚在天堂酒吧通宵酗酒,開了十多萬的黑桃a,早上才被司機(jī)送回來,從酒吧監(jiān)控來看,他沒和任何可疑的人接觸?!?/br> 白澗宗往后一靠:“他在燕折面前說的那些話,你怎么看?” 俞書杰是唯一一個知道自家老板在監(jiān)聽未婚夫的保鏢。 也許是出于不信任,也許出于病態(tài)的掌控欲,這一行為并不值得鼓勵。但他只是個保鏢頭子,不好多言。 “我覺得,楊先生在燕少爺面前揭露您的身世可能只是醉酒使然?!?/br> “您和燕少爺結(jié)婚打亂了燕家和楊家的所有圖謀,但楊家真正想捧的人是您的侄子白成柏、而不是楊先生,因此并沒有太慌張。相反,楊先生卻把和燕家合作當(dāng)成自己唯一的出路,您順利訂婚,他自然……灰心喪氣。” “酒精上頭加上心里有氣,確實容易讓人說出不理智的話?!?/br> 白澗宗面色陰翳:“沒讓你說這些?!?/br> “……”俞書杰揣摩著老板在意的點(diǎn),喉結(jié)滾動了好幾番才開口,“我私以為……通過這么多年對楊先生的‘觀察’,大白總的失蹤很可能與他無關(guān)?!?/br> 如果順著白澗宗的心,他應(yīng)該要說楊歲安當(dāng)年綁架白茉的動機(jī)充足,十分可疑。 但俞書杰還是說出了心里話。 他始終不覺得楊歲安有這個腦子能策劃當(dāng)年的失蹤案,并且這么多年毫無破綻。 “……”白澗宗眼皮微抬,陰暗的瞳孔藏在眼皮之下,“更沒讓你說這個?!?/br> 俞書杰有些迷茫。 氣氛急轉(zhuǎn)而下,俞書杰一動不敢動。 許久,白澗宗陰郁著臉,喃喃道:“他不會再給我買花了?!?/br> 俞書杰:“……” 在白澗宗手下干事,就是得時刻擔(dān)心自己跟不上老板的腦回路。 燕折在停車場被楊歲安攔下的那段監(jiān)聽俞書杰在場,因此知情,后面的事就不清楚了,但大致能猜到老板說這句話的原因。 他沒做無謂的安慰,老老實實地說:“老夫人能放棄兒子讓大白總上位,足以證明她不是在乎血緣的人,燕少爺是聰明人,不會因為您不是老夫人親血脈而離開您的?!?/br> 白澗宗:“你在說他勢利?” 俞書杰百口莫辯:“我不是個意思,老板……” “那你應(yīng)該告訴我,他愛我愛到死去活來,沒有我一秒都活不下去,無論我是什么身份,貧窮還是富貴——”白澗宗一字一頓地說,“他、都、不、會、離、開、我!” “……”俞書杰深吸口氣,很想問“我需要把以上重復(fù)一遍告訴您嗎?” 有時候一個人面對老板真挺無助的。 白澗宗冷著臉:“算了,你出去?!?/br> “……是?!?/br> 隨著關(guān)門聲響起,辦公室里響起一道幽幽的聲音:“你最好做個聰明人。” …… 大聰明本人燕折沒說話,指了指桶里的新鮮玫瑰:“能給我包一束嗎?” 老板有些遲疑:“這些都是顧客預(yù)定的,今天日子特殊,本來就難進(jìn)貨,附近的清盛你知道吧?光他們公司就包了幾萬支作為員工福利?!?/br> “……” 燕折可太知道了。 不過這絕對不是白澗宗的主意,狗東西沒這個情商。 燕折想了想:“那給我包一束向日葵吧,來點(diǎn)別的花點(diǎn)綴下?!?/br> “可以的——” 話音剛落,花店里的座機(jī)電話響了,老板抱歉地一笑,先去接個電話:“喂,您好,這里是羅曼花店,請問有什么需要?” 那邊不知道說了什么,老板語氣變得為難:“啊,好的,這種情況定金是不退的,您可以理解嗎?” “好,好?!?/br> “你還需要嗎?”掛斷電話,老板指了指還未包扎的玫瑰,“有客人退訂了九十九束。” 燕折眼睛一亮:“要。” 九十九束比燕折想象的大,更比他想象的貴,這么一束花,要兩千多塊錢??! 燕折rou疼得付了款。 老板莞爾,笑道:“這樣吧,你可以加我一個微信,我朋友圈時不時會發(fā)一些花的折扣活動,要比直接來買優(yōu)惠很多?!?/br> 燕折瞄了眼老板的臉,長得不錯。 他又瞄了眼老板的腰腹,衣服比較寬松,看不出有沒有腹肌。 大概率屬于白澗宗會找他茬的類型。 “不了,我未婚夫見不得我好友列表有他以外的任何男人?!毖嗾蹐远ň芙^,“他是個醋桶,一點(diǎn)就炸?!?/br> “好的,沒關(guān)系?!贝钣樖。习逡膊粚擂?,“您需要幫忙配送嗎?” 燕折嘗試抱起,很重。 因為昨晚被折騰過,四肢還有點(diǎn)酸,他猶豫了下:“需要?!?/br> “送到哪里呢?” “很近,過兩條街就到?!毖嗾勐冻稣R的八顆牙齒,“送到清盛前臺,就說給他們老板的。” “……” 老板猛得一嗆,咳嗽起來:“哪個老板,是白、白……” “白澗宗?!?/br> “……” 雖然聽說過清盛老總訂婚了,但還真沒想到會是眼前的年輕人。 “好的,等我店里的員工回來就幫您送。”老板表情嚴(yán)肅,“需要寫賀卡嗎?” “寫。” 燕折糾結(jié)了半天,提起筆寫下了第一行字。 【白先生親啟……】 燕折洋洋灑灑寫了一整張,非常滿意。 這絕對能表現(xiàn)出他深刻的愛意! 臨走,老板還是沒忍住八卦:“您未婚夫脾氣真的很差嗎?” 這些年,一些小道媒體把白澗宗渲染得就跟神經(jīng)病一樣。 “……”燕折義正言辭道,“怎么可能?他可溫柔了,體貼又周道,臉一級帥還有腹肌?!?/br> 就是不給摸。 …… 這是清盛前臺今天收到的第n束花,這年頭已經(jīng)沒什么人純送玫瑰了,還九十九束,多少有點(diǎn)老土。 “請問送給哪一層的哪一位員工呢?” 配送員說:“你們老板。” 前臺表情一凝:“哪位老板?” “姓白的那位,辦公室在十九樓?!?/br> “抱歉,我們白總已經(jīng)訂婚了,不接受外來花束?!?/br> 前臺都習(xí)慣了。 這些年白澗宗雖然雙腿殘疾,但是想要上位的男人女人一直都有,送花使者十分常見,俗稱爛桃花。 “就是你們白總未婚夫送的?!迸渌蛦T慎重地補(bǔ)充,“他自稱未婚夫,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前臺說,“那我打個電話確認(rèn)一下?!?/br> “好的。” 電話撥到十九樓招待臺,對方也不確定要不要收,猶豫地敲響辦公室門。 “進(jìn)。” 她推開門,只站在門口:“白總,有一個自稱您未婚夫的人送來一大束花,想和您確認(rèn)一下要送上來嗎?” “……”白澗宗臉色一沉,“連他都不認(rèn)識,我要你們有什么用?” 招待員背著手,低頭道:“是配送員送來的,自稱您未婚夫的人并沒有親自到。” “……送上來?!?/br> “好的?!?/br> 過了十分鐘,花被俞書杰送進(jìn)來了。 作為貼身保鏢,他得時刻提防安全隱患,檢查花沒有問題才拿進(jìn)辦公室,放在了茶幾上。 俞書杰和白澗宗一起看著這九十九朵玫瑰相顧無言。